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20） 文 / 風中一影

    《言小癡·修訂版》（20）

    我在家裡呆到傍晚才離開，下午在家裡又睡了幾個小時，人睡得很沒有精神，也沒吃午飯，肚子很餓【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20）章節】。在回小屋前，我在街邊的大排擋裡叫了一碗牛肉粉絲。牛肉粉絲很廉價，七元錢一份，但味道很不錯，我吃得非常過癮。

    突然，我看到穿著便裝的警察也和兩個朋友來吃牛肉粉絲。本來他想坐到我身邊的空位上的，但猶豫了一下，就等另外三個人吃好走了，才和朋友坐過去。

    警察坐在我背後，我雖然沒有看他，但我感覺到他在看我。他可能覺得奇怪，一個做職業情人的女人怎麼會在這種小攤子上吃東西。

    這的確很不可思議，我在第五個主顧那裡還不到一年時間，但是我已經從他那裡得到了五十幾萬塊錢，花掉了十幾萬，另有十幾萬象征性地退還給了權勢男人的案子，還有差不多二十萬存在銀行裡。我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麼在決定租住小屋後，一邊寫著回憶文字，一邊可以吃著廉價的食物——同時住著廉價的房子。

    我一邊吃著牛肉粉絲，一邊想像著警察的表情和心裡活動，竟然覺得很有意思。他可能還在揣測我到底從眼下落網的權勢男人手裡獲取了多少賣身錢，我自然不會傻到將自己獲取了多少錢的事告訴警察，主顧對給我的錢也會沒數。

    牛肉粉絲沒吃完，突然發生了一件事，使我興奮極了。

    這兩天，我都處於前天傍晚在大排擋那件讓我興奮的事件裡，總忍不住想笑。也因為那個興奮，前天晚上寫上一篇文章時，故意留了個懸念。

    但現在我已經忍不住要說了。前天傍晚，我竟然被警察英雄救美了。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前面來了兩個打扮很前衛的小青年，一看就是在街面上混的人。他們坐的姿勢很不文明，吃東西的樣子很醜陋，一副很「橫」的樣子。

    他們一邊吃一邊調戲我。

    我在做職業情人前，也遭遇過幾次男人的調戲，每次我都不知所措，只能尋找機會逃走。在八年的職業情人生涯裡，也遇到過很多次，不過那些時候，我已經能應付自如了。往往沒等被他們調戲到，我就已經將他們勾引上手了。

    只不過我沒跟他們發生*關係而已，是用錢把他們給擺平了。沒跟他們發生*關係的原因，一是不想因此染上性病，二是那些人還沒有資格上我的身。職業情人的身體，是不會隨便被男人碰的。

    因此，前天晚上，我首先想的是裝得很可憐，一邊巧妙地躲避著那兩個傢伙的髒手，一邊哀求他們放過我。兩個傢伙見我敢不讓自己被他們調戲，就非常兇惡而色迷地警告我別惹他們不高興。我晃眼瞥見警察在看著我。我當時一點也沒想到警察會救我，我只是覺得好玩。

    我假裝要逃走，兩個傢伙一前一後攔著不讓我走，大排擋老闆前來阻止過，但被兩個傢伙凶過後就不敢來管閒事了。

    當兩個傢伙拽著我要拖我「找個地方快活快活」時，警察突然衝上來，我還沒看清他的動作，他已經將那兩個傢伙給打倒在地直叫喚。警察吼一聲「滾」，他們就灰溜溜地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