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21） 文 / 風中一影

    《言小癡·修訂版》（21）

    我驚愕之後，立刻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請求警察送我回小屋【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21）章節】。警察猶豫了很久，在我的苦苦哀求下，終於答應了。他跟朋友交代了一聲，陪我走著。因為我堅持不坐出租車，所以他只得陪我走路。

    我非常好奇地問他為什麼要救我。他很一本正經地說保護證人。我說我不知道落網權勢男人貪污受賄的情況，無法作證，他還是固執地說我是證人。

    我就說，那你剛才為什麼不對兩個流氓亮出身份呢？我扭頭看著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他看都沒看我一眼，也沒回答我的問題。

    呵，有個性。我猜，他不亮出身份，是因為如果亮出身份的話，就一定要將那兩個傢伙帶到公安局去，但那樣的話就暴露了他是為了救我這個做權勢男人職業情人的女人而抓的人。我就說既然是保護我這個「證人」，難道還不敢讓同事知道嗎？

    誰知他不但不看我，而且一句話也不說了。我隨後又問了很多問題，包括他家裡有什麼人，什麼時候參加工作的，拿多少工資等等。我自己都奇怪為什麼要問那些問題。

    一直到我住的小屋外的街口，警察不肯送我了。我說還沒到家門口呢。他說沒有危險了。我忽然抓著他胳膊說我害怕巷子裡藏著流氓。

    警察用力扯開我的手，非常嚴肅也非常疑惑地看著我問：你是那權勢男人的職業情人嗎？我說是。他又問：你昨天在酒吧裡的樣子才像權勢男人的職業情人，今天不像。

    我愣了。他又問是不是第一次做職業情人，是不是被騙的。我愣愣地沒回答，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最後警察說，不管案子結果如何，以後別再做這個了。他說你是個漂亮女孩，女孩不一定要靠漂亮走這條路，如果是被騙的，就更應該指正權勢男人的罪行。

    前天晚上，我望著警察消失的背影，腦海裡一片空白。等我下意識地回到小屋時，開亮電燈的一剎那，我就興奮得喊叫起來。我在床上床下不停地跳，跳得氣喘吁吁，跳得筋疲力盡，然後仰面八叉地躺在床上，了無睡意。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抑制住從未有過的激動心情寫了前天的日記，故意讓自己盡情地享受那份興奮，然後在今天整個白天，都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激動情緒裡。直到現在我寫下這篇文章，那種興奮感依然未減。

    今天，興奮感漸漸淡去後，我開始思考警察這個人。我想了很多很多，思緒很亂，但其中有一種想法，卻讓我自己都大吃一驚。我竟然想裝扮成被權勢男人欺騙後被迫做了他職業情人的可憐女人，然後跟警察進行約會。

    下午，我在策劃如何能夠表演得逼真的時候，突然接到平顏母親的電話。

    平顏母親說他們已經回家好幾天了，但忘記給我打電話報平安，所以補上這個電話。她叫我有空的話去他們家玩玩，她會把我當女兒對待的。她還說平顏有我們這些朋友真是福氣。我敷衍了幾句後就掛了電話，突然間心情跌入了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