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31） 文 / 風中一影

    《言小癡·修訂版》（31）

    第二個主顧太太的死亡，本來還沒有讓濛濛有非分之想，當她意外懷孕後，她突然產生了做第二個主顧太太的想法【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31）章節】。

    導演對「職業情人」規定了必須科學而成功地避孕，他不許我們任何人生權勢男人的孩子。但當時並不嚴格，我、晶瑩和平顏，以及另外三個姐妹都遵循著導演的規定，閒暇時我們在一起還會聊到成功避孕的訣竅。

    我們很清醒，我們需要的只是權勢男人的錢，而且是出賣自己的*獲得錢財，我們的野心並不大。但是濛濛卻妄想用肚子裡的孩子去達到嫁給第二個主顧的目的，她就犯了職業情人的大忌。

    導演知道了濛濛的目的後，無數次勸過她不要異想天開，但濛濛不聽。她做著「第二個主顧太太」的美夢，沉醉於第二個主顧的甜言蜜語裡。可是，當她滿心歡喜地將這個消息告訴第二個主顧時，第二個主顧卻大發雷霆，說什麼也不肯讓她生下孩子，更不肯娶她。

    第二個主顧逼著濛濛墮胎，濛濛就到處躲避，躲到連我們都找不到。她想等孩子生下來後造成事實，逼迫第二個主顧就範。

    不幸的是，幾個月後，我們接到一家小診所的醫生打來的電話。當我們趕到診所時，只見到濛濛最後一面。濛濛因大出血而沒有及時送往醫院，死了，孩子也死在肚子裡。小診所的醫生見出了人命，非常害怕，跪在地上哀求不要告他，然後傾家蕩產賠償了濛濛。

    那一次，導演的心情灰暗極了。最後，小診所的醫生不但賠償了濛濛，還坐了牢，所幸的是沒有暴露我們的俱樂部。當時，幸好濛濛跟主顧簽訂的和約在導演手裡。

    濛濛的死給了我們一個鐵的事實：不管我們有多麼受權勢男人的寵愛，我們也只是他們手中的玩物，說得更直白一點，我們就是他們發洩獸慾的工具，只不過他花了錢。我們在人格上是低等的，根本不能和他們平起平坐，儘管他們一個個都是披著人皮的狼。

    濛濛死後，導演將我們幾個姐妹召集回來，無比嚴肅地開了個會。導演重申我們避孕的重要性，特別強調新規定：不許用懷孕威脅主顧達到任何目的。

    可是，就在導演宣佈新規定的那天晚上，晶瑩將我和平顏約到城外的一家路邊小旅館裡，非常愁苦地對我們說，她也懷孕了。

    晶瑩說，她的第一個主顧——廠長對她非常好，而且她還肯定廠長除了他老婆和她，沒有第三個女人。廠長每次跟她發生關係後，都會摟著她說一些讓晶瑩沉醉不已的情話。廠長說，晶瑩是他的紅顏知己，多年來他辛苦壓抑著的各種情緒都在晶瑩面前得到了釋放。廠長希望和晶瑩永遠保持這種關係。

    晶瑩又說，廠長還主動問起她的家庭情況，得知她家裡經濟條件不好，還給了她好些錢讓她寄回家裡去。那廠長原本就長得像晶瑩的父親，在他如此關愛下，晶瑩產生了和他長相廝守的念頭，因此，想為他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