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132） 文 / 風中一影

    《言小癡·修訂版》（132）

    晶瑩期待的目光讓我好難受，我連忙說不用這樣的，或許我們可以帶著晶瑩直接去男孩家，男孩一見到晶瑩，說不定就有信心戒毒了【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132）章節】。

    我的話不知道有沒有可行性，反正導演是疑惑的，晶瑩更是悲傷和絕望的。晶瑩說，她熬到現在，就是不想她的出現更加刺激男孩的父母，她害怕她的出現會把事情搞糟。那麼就是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找警察了。

    我給警察打電話時，手指一直在抖個不停，晶瑩看見我那個樣子，抱著我的背說對不起。我說好姐妹就不用這麼客套了。晶瑩說，正因為是好姐妹，所以才覺得對不起你，小癡，你已經走了回頭路，說明你和警察已經毫無希望了，讓你去找他，等於勾起你的傷心往事。

    晶瑩的話也許對，但是我做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說，我已經放開了，因為我覺得我和警察之間的關係，根本還達不到那一層「感情」的層次，也許是我當時太衝動才會那麼去考慮問題。晶瑩聽我這麼說，就把我扳過去面對著她，然後就說你的話言不由衷，因為你的目光不穩定，好姐妹八年了，你騙不了我。

    晶瑩居然說我騙不了她，真是好笑。

    我笑笑，而且是真的不在乎的那種笑。晶瑩迷惑道，你真的放得開他嗎？我說放得開。晶瑩說是因為高冠對你太好嗎？我說也許是，也許不是，反正說不清楚。晶瑩說那是不是我做錯了，我根本不該給警察發假消息說你病了，如果沒有那個實驗，你也許不會這麼快答應回來吧。

    晶瑩的話有些矛盾，我也懶得去糾正了。

    和警察約到曾經去過的一家酒吧，算不算故地重遊呢？我們坐在吧檯邊，我叫了一杯「非常可愛」雞尾酒，很純正很鮮亮的紅色，沒有血的黑褐色，紅得很天真幼稚的樣子。警察則要了一聽啤酒，一邊拉拉環，一邊回頭掃視眾客。

    我把他的動作瞄在眼裡，說放心，當警察的在業餘時間來這種地方不算犯法。警察拉了拉環，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然後抹了抹嘴角的酒液，問我約他到這裡來做什麼。

    我反問，明知道我約你到這種地方，你竟然還敢來，就不怕我拐了你或者污穢了你。警察聽出了我話裡的情緒，湊近點我說，今天我本來還有很重要的事，但是你約我我就來了，因此不想聽你的廢話。我已經相信你不是一個單純的被權勢男人誘騙的女子，以前是我的眼光有問題。

    警察的這句話，不知為什麼讓我反感透了，我忽然有想將雞尾酒潑到他臉上的衝動。但是當我想那麼做時，看到他仰起脖子喝啤酒的樣子，我就下不了手。我只是黑著臉說你不高興來就別來，誰也沒逼著你來。

    警察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說，以後在跟你說話時，真的要注意用詞，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得罪你了。反正在你們這些女人眼裡，我這樣的小警察只是小癟三，只配被你們玩弄。

    警察的話與以前判若兩人，讓我愣在當場。他的話不但改變了用詞，也改變了態度，而且還帶著一些憤恨，還是怨恨？我一下子還聽不出來。喝完了那一杯酒後，我把錢拍在吧檯上，說了聲「他的啤酒我買單」，然後就傲然地出了酒吧。

    警察放下啤酒追出來，大聲喊言小癡你神經病呀，叫我出來又不告訴我有什麼事，喝酒喝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地就走，你們這些女人太難捉摸了。

    在酒吧大門外，我霍然站住了，轉身盯著警察，研究著他的表情。路燈下，他的神情整個地變了，眼神也變得陌生了，好像還比前幾天瘦了點。不是很明顯，但一切都能看出來。我吼起來，你為什麼變成了這個鬼樣子，你以前的神采哪裡去了？你不是那麼喜歡教訓我嗎？

    警察又是自嘲地笑，他說我有資格教訓你嗎？你以前說你是做職業情人的我還不相信你，我覺得那是女孩子憤世嫉俗的一種表現。看來，我真的是個傻子，竟然被你的外表所蒙蔽，那麼無知地以為你是上當受騙。

    警察說著說著聲音就大了起來，他說言小癡你別對著我吼，我跟你沒什麼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你也沒有權力支使我。

    哼，我惱恨極了，連晶瑩的事也說不出來了。警察的反常讓我既吃驚又不解，想甩手而去又好像走不得，警察是我約出來的，他情緒不好不能讓他再去什麼地方喝酒了。想了想，我說你先回去吧，等你情緒好點了我再跟你說。

    警察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惡狠狠地瞪著我說言小癡，你沒權力支使我，我剛才就說了，你沒聽明白嗎？雖然我不能把你抓起來，但是你的所作所為，就是在變相地攫取國家資產，誘惑權勢男人更加犯罪，那些權勢男人就是因為要滿足你們這些女人的虛榮心才墮落的。

    去他媽的。我第一次罵了一句野話，甩開警察揚長而去。虛榮心？是啊，我們是有虛榮心，但我們沒有任何逼迫主顧去貪污的意思，我們所獲得的金錢都是主顧已經攫取到的，什麼是國家資產？

    我們不從主顧那裡去搞出來，那些錢也回不到國家手裡，難道你還指望當職業情人的女人有那麼高的道德品質把用皮肉換來的錢還給國家嗎？去他媽的，真是幼稚膚淺莫名其妙。

    離開警察後我回到家裡，晶瑩看到我的臉色，非常失望地問警察不答應嗎？我突然意識到今天晚上約警察是白費了，主要目的都還沒說呢就不歡而散了。

    我急忙跟晶瑩說對不起，因為警察那傢伙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說話顛三倒四莫名其妙叫人生氣，沒來得及說她的事。晶瑩敏感地問警察說話有些什麼變化，我已經不想提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一看，是高冠的電話。我頓時驚呆了。昨天晚上高冠放我的假，今天可是我該「歸隊」的日子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我連忙叫晶瑩好好休息等我好消息，然後就飛快地出了家門往高冠的別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