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133） 文 / 風中一影

    《言小癡·修訂版》（133）

    高冠殺氣騰騰地坐在樓下大廳裡等著我【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133）章節】。

    我用鑰匙開門進來，看到高冠黑著一張臉，急忙陪著笑臉說對不起。

    高冠命令我坐在他對面，像審問犯人那樣審問我，要我說出沒有回家的原因。我說我一個姐妹病了所以耽擱了。

    高冠說，你別想在我這裡矇混過關，我會查，如果我查出你說謊，我不會原諒你。我急忙坐到高冠身邊去撒嬌，我嬌滴滴地說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小女子吧，小女子下次一定學乖點不惹你生氣就是了嘛，我說你看，一接到你的電話我不是就趕回來了嗎？

    高冠瞪著我的嬌媚姿態，沒有做絲毫配合的動作，那副嚴肅的表情真的很嚇人，尤其是那雙原本溫情脈脈的眼睛裡，閃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寒光，但就是這樣，都讓我覺得脊背發麻。

    高冠突然冷冰冰地冒出一句：去換晚禮服。我驚怔了一下，急忙說是是是，然後兔子似的跑上了樓。

    臥室裡，高冠為我準備好了一件淡綠色絲綢晚禮服，非常高雅，同時還顯得很俏皮。我穿好衣服時，高冠已經走到臥室門口了。我討好地走到他跟前，諂媚地問漂不漂亮。高冠捏著我的下巴，肅然地問，你今天有沒有和男人約會過。

    我說沒有。他說，你忘記了回來的時間，說明你在外面玩得高興得過火了，而女人一般玩得過火，大都因為和男人在幽會。他說言小癡，你不要讓我查出你有其他男人。

    高冠的這個態度激怒了我，真的，我因為念著他對我的體貼和呵護，已經很低聲下氣地討好他了，他竟然還敢威脅我。

    我急忙收起所有的諂媚姿態，冷笑道，我不過是你花五百萬簽定的職業情人，你任何時候需要我，我都絕對配合，但是在你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是自由的。我跟不跟其他男人約會是我的事，只要我沒有違背職業情人原則。

    我又說，你是高冠又怎麼樣，我也不缺你這五百萬，你覺得我不夠勝任這個工作，可以解除和約，不過，因為我沒有錯所以我不付違約金。

    我的態度和話語，一定讓高冠瞠目結舌，所以他好半天沒回過神來。他看著我飄然而去飛快地脫下晚禮服，然後去了衛生間。

    我在進衛生間之前還丟下幾句：我的身體是被你買了，但我的思想你沒有買去，我的頭腦你更沒有買去，在我工作期間我絕對能非常熟練而優秀地完成任務，至於我思想和頭腦在什麼地方，你根本管不著。

    我非常痛快地在衛生間裡沐浴，我還故意哼著流行歌曲《月亮之上》，我非常享受地在浴缸裡擦著沐浴露，看浴缸裡堆滿白色泡沫。等我洗夠了穿著睡衣出來時，沒想到高冠拿著我剛才脫下的晚禮服在等我。

    我高傲地說幹什麼，本姑娘今天晚上沒心情穿晚禮服。高冠依舊嚴肅地說你必須穿。我說就不穿，你殺死我也不穿。高冠說我給你一萬塊錢，你穿上給我看看。

    這回是我瞠目結舌了。高冠天天晚上讓我穿晚禮服已經讓我有點不耐煩了，因為穿晚禮服必定要配髮型和首飾，我真的嫌麻煩。而穿晚禮服又不是為了參加宴會，就在家裡給他看一看，然後就脫掉上床，有什麼意思嘛。

    現在我發脾氣了，高冠居然要拿一萬塊錢作為報酬讓我穿，真是莫名其妙。

    於是我故意拿起架子，說一萬塊錢太少，要五萬。高冠說，五萬就五萬，只要你穿。我又吃驚不小了，好奇地問是不是這麼晚了還要去參加什麼重要宴會，他說有一場賭局在等他，他要帶我去好好地贏一場，贏的錢分我一半。我問是多少，他說了個數字，真嚇了我一跳。他說的是：一百萬。

    我乖乖地穿上晚禮服跟著高冠離開了別墅，我的好奇心促使我想看看那是一場什麼賭局。很快，車子將我們帶到郊區的一座別墅裡。別墅裡已經有三對男女在等著，男的都在五十歲左右，女的都在二十幾歲，而且個個打扮得高貴典雅，個個漂亮得花朵一般。高冠帶著我一出現，三對男女就瞪大眼睛盯著我看。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高冠帶我來，不是真的有實物賭博的賭局，而是他在和其他三個男人比誰的職業情人漂亮迷人。不要認為那些權勢男人很無聊，事實上在他們衣冠楚楚的背後，的確很無聊，他們什麼齷齪事都做得出來。

    老實說，那三個女子都不錯，但顯得有些稚嫩，一看就是剛出道的，其中有個女子對我看得尤其仔細和入迷。

    高冠指著我問三個男人，怎麼樣？我的女人既年輕漂亮，又風姿綽綽吧，她身上簡直半點瑕疵都沒有。其中一個男人說，話不是這麼說的，光漂亮就想贏我們的錢嗎？我們的女人也不弱。另一個說，讓幾個女人跳舞來分勝負。高冠說好好好，小癡你跳給大家看看。

    穿著晚禮服，只能跳高雅的舞蹈了，這身行頭，跳華爾茲挺適合的，於是我拉著高冠跳起了華爾茲，沒有音樂，完全憑著感覺跳。但因為我有相當深厚的舞蹈功底，所以跳得還是有模有樣的。我跳完了，另外三對男女也跳了舞，也是交誼舞，但沒有華爾茲來得華貴和典雅。

    不過，三個男人不肯認輸，還要我們四個職業情人講葷笑話。

    這次，另兩個女子都各講了一則葷笑話，老實說，那笑話真的不堪入耳，可是四個男人聽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那兩個女人的男人，一等她們講完，就醜態百出地摟著她們親吻和撫摩起來。那個把我看得很仔細的女子卻不肯講葷笑話，她的男人一定要她講，她就說是老闆有規定。

    我一怔。我明白了，那個女子是我們俱樂部的人，雖然我不認識她，但規定不許講葷笑話的，只有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