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161) 文 / 風中一影
第三卷言小癡的愛恨情怨
內容簡介:言小癡身邊有三對人在經受感情折磨:哥哥和小妹妹,晶瑩和男孩,許總對死去的平顏的愧疚和愛……她無法肯定警察是否真的愛她,也害怕知道,同時,高冠給她的完美又讓她那樣享受,於是她的心在墜落,在迷惘,在掙扎,她渴望正常的愛情,但無法走出既定的牢籠……
《言小癡修訂版》
回想起來,我跟每個主顧在一起,好像從來都沒有因性生活頻繁而感到累過,我的天,怎麼會這樣呢鬮?
時間匆匆地流瀉著,時間也無情地消耗著,我們每人都這麼過,但每個人過的日子又不一樣【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161)章節】。我已經決定要報復高冠,但我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這個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到現在還沒弄清楚。
我有些恨自己,已經快兩個月了,我居然那麼享受他的性中侍侯,讓自己那麼甘心地沉淪在那火焰裡面,到我想反手一擊的時候,真是端著刀頭找不到廟門。
有兩天時間,我在別墅裡樓上樓下,角角落落地尋找著,凡是我能想到的地方我都找過了,什麼也沒找到。其實是我傻,高冠怎麼會在別墅留下證據嘛,那重要證據就更不可能留在這裡了。我一無所獲,很洩氣,
下午,我睡了午覺起來,一邊吃著自製的水果拼盤,一邊思考著到底該怎麼辦。這時,哥哥打電話約我見面。看看時間才三點多,我就答應了哥哥。
我們是在一家咖啡廳裡見面的。這次見到哥哥,感覺他有些變了,神情沒那麼憂傷了,眼神沒那麼擔憂和痛苦了,我欣喜地問是不是跟小妹妹和好了。
哥哥苦笑了一下,說,真搞不懂小妹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我上班的這幾天,她老是打電話來擾我,有時候我正在上課,電話不能不接,但接電話又影響上課。我跟她說了別老打電話來,她就是不聽哦。
我釋然地笑道,這說明小妹妹緊張你嘛,她怕你被那些漂亮女學生給勾去了。她緊張你就對了,說明她已經開始愛你了,可能她自己還沒意識到。
哥哥搖頭說,可是我覺得心煩,我寧可她像以前一樣,她這樣老是打電話,我一點也不習慣。
哥哥的神情多了幾分苦惱,不過我卻感到高興,現在他和小妹妹不因為我而吵架了,目標轉移到其他地方後,我就不再是他們之間的障礙,那麼,時間一長,他們一定能從心裡彼此接受對方的。
我又問哥哥,小妹妹在學校的表現你知道嗎?他說不知道。我說,你看,你對她還是關心不夠,你們天天住在一起,難道就沒有問過她每天的課上得如何嗎?我花錢讓她每天上課,是希望她能速成一個讓人欣賞的淑女,你更應該配合呀。
哥哥說,我看你是白費心了,她那樣的個性能成為淑女,那多少女人都能成為淑女了。強求的東西就是不可靠。
我有些驚訝,為什麼哥哥改變了態度呢?他不是不喜歡小妹妹原先的表現嗎?難道現在他反而不想讓她改變了?
於是我問,哥哥,小妹妹在家裡說話一點也沒改變嗎?
哥哥說,有改變,正是因為有改變,所以讓我覺得她根本改變不過來。她嘴巴裡說的是文雅的話,可是她的動作和神態一點也不相符,看起來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她說過後,自己又罵老師亂教那些狗屁沒用的詞語,說現在這社會哪還用得著那些,尤其是那個美麗老師,簡直是個女巫,成天灌輸什麼古典詩詞什麼的,什麼格言啦警句啦,全是些狗屁不通的東西。她說,現在是網絡時代,是新名詞日新月異的時代,還說那些舊詞,簡直是對人的精神摧殘。
哥哥一口氣將小妹妹學習後的論調說了出來,然後又苦笑道,你看,她是那塊料嗎?
我反問,難道你今天約我出來,就是要我別讓她去上課了嗎?哥哥說沒這個意思,只是想跟你說說小妹妹的所謂變化。我說要一個人改變談吐,是需要時間的,那些文雅的詞彙更需要時間來磨,你要對小妹妹有信心。
哥哥說,與其說我對她沒信心,不如說我對自己沒信心。小癡,我忘不掉你,我就對她信心不起來。
我低下頭不跟哥哥目光對視,輕輕地攪拌著咖啡。我說這也需要時間,你一定要從心理上將我當成一個特殊的妹妹。
哥哥歎息了一聲,聲音更低了。哥哥說,我上課的時候,總要將我的搭檔當成你,有時候我就會走神,甚至會發火。搭檔下課後總會問我為什麼上課時那麼痛苦。小癡,你我在一起的記憶太深刻了,我想忘也忘不掉,那種烙印,揭開是流血,掩藏是流淚。我已經很努力了。其實我也明白,我必須用這樣的方式來看淡那段記憶,這才是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只不過,我——我覺得好辛苦。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抱著哥哥給他安慰,這些年每當他有這樣的痛苦表現時,我都會那麼做。但是現在,我不能那麼做了,我想,可能就是因為我一次次的給他安慰,讓他更加走不出那段陰暗的歲月。此刻的哥哥雖然沒有說,但是我明白他在渴望,對他而言,我對他的擁抱和安慰也想吸毒一樣,上癮了。
我一直低著頭,我不能再與哥哥眼神交流,我害怕自己看到他渴望的眼睛會情不自禁去擁抱他。事實上,我對哥哥雖然沒有愛情,但是我又真的很渴望他的擁抱和寬慰,那段陰暗的歲月到底留給我們的是什麼,我也說不清。哥哥在跳舞的時候會想起我,這是必然的,同時小妹妹又總電話給他,所以他更心煩。
我和哥哥是有一些心靈感應的,可能還是因為那段陰暗歲月裡因跳舞時眼神交流所產生的一種奇妙感應吧。我想對哥哥說我們不能再擁抱親吻,不能再以那樣的方式來安慰對方,結果哥哥就開口說:小癡,我還能抱抱你嗎?
我沒有抬頭,閉著眼睛喝了兩口咖啡,然後搖頭。哥哥忽然抓住我的手,我縮了縮,沒抽出來,他抓得太緊了。我不得不抬起頭看著哥哥。我看到了哥哥眼睛裡的淚光。頓時,我哽咽了,眼睛裡濕潤起來。
我叫了一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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