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162） 文 / 風中一影

    《言小癡修訂版》

    哥哥悲傷地說，不讓我抱你也行，讓我握握你的手【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162）章節】。小癡，我知道我不應該再這樣對你，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老天不讓我們相愛，我們就只能做兄妹。但是，這樣的兄妹做得太讓人心酸。也許，到你真正去過正常生活後，或者當知道你有了一個你愛他他也愛你的老公後，我才會徹底地走出那段痛苦的記憶。

    我愛他他也愛我？很難。但是我會努力朝那個方向去走，那算是我人生的終極目標吧。我像表決心那樣說道鬮。

    我明白哥哥的感受，也許真的只有那樣，他才會真正得到解脫，因為他這幾年來，一直希望我離開俱樂部去過尋找普通女人的幸福，也許是我這幾年在職業情人的路上走得越來越遠，越來越險，所以才讓他始終為我揪著一顆心，因此他才更加走不出那段記憶。

    哥哥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我的人。

    在咖啡屋裡，就在我和哥哥相互凝視而越發痛苦的時候，一個電話終於讓我們的神智回歸到現實裡來了。電話是許總打來的，他說今天是平顏的生日，他搞了個祭奠平顏的生日會，希望我和晶瑩能參加。如果晶瑩不能去，我則一定要去。

    我這才想起，今天的確是平顏的生日，去年的今天，我和晶瑩還在一起為她歡樂過，然後也哭過，今年……於是我答應許總去參加生日會。

    我沒有打電話給晶瑩，我不想讓她想到平顏的死亡，因為她照顧男孩已經太辛苦，在男孩母親的監視下還不能與男孩談戀愛，雙重折磨已經讓她活得更累了，平顏的死亡一旦想起，會加重她的心理負擔。

    許總給平顏搞的生日會在一套新房子裡。房子裡到處是平顏的照片，大大小小的，總共有二十幾張。照片上的平顏青春靚麗，或溫柔可愛，或野性十足，或舞姿翩躚，或柔婉俏麗，或活潑俏皮，等等，一一地瀏覽著照片，平顏的一顰一笑都活了起來哦。

    許總對著平顏的一張最大的照片，佈置著鮮花和菜餚。他臨時請來的廚師在廚房裡忙碌著，燒菜的特有聲音不時傳進我耳朵裡，讓我感覺到一種久違的平凡生活味道。鮮花簇擁的橢圓形餐桌中間，擺放著平顏生前愛吃的菜。那些菜經過廚師的手後，變得十分精緻。照片上的平顏微笑著，笑得很美麗很優雅，彷彿很滿足眼前的菜餚，滿足許總為她精心的佈置。

    菜全部弄好後，廚師就拿了錢走了。屋子裡就剩下我和許總。我們在餐桌兩邊坐下來，許總倒了三杯紅酒，然後鄭重而虔誠地將一杯紅酒放在平顏的照片前。許總端起自己的那一杯，做了個祭奠的動作，閉上眼睛在心裡說著他要對平顏說的話，約一分鐘後睜開眼睛，和平顏的那一杯碰了一下，然後他仰起脖子喝乾了第一杯酒。

    接著，我端起紅酒做祭奠狀，我沒有閉眼，小聲說，平顏，你在天之靈，一定看到了今天的生日會。原諒晶瑩不能來參加，我代表俱樂部裡所有的姐妹，祝福你在那邊過得舒心和快樂。你永遠是我們的好姐妹。來，乾杯。

    我喝乾了第一杯酒，照片上的平顏彷彿活了過來，也舉著紅酒喝了。許總為我和他自己倒上第二杯酒，然後說，這套房子平顏從來沒有來過，這是她死後我為她建立的家，我將她的照片都搬了進來，當我想她的時候就會到這裡來跟她說話，那些時候，我就覺得她還活著。

    我跟他碰杯，我說謝謝你對平顏的愛。

    喝了第二杯酒，許總說，我當不起你的謝謝。我對不起平顏，雖然她的身份那麼複雜，但是她在和我交往的前期，其實有過很多暗示，是我愚頓，沒有明白她的意思。那個時候，她就總說她很累，想過簡單的日子，想做家庭主婦，想生孩子。那個時候，我以為她工作壓力太大，我還叫她克服困難，我甚至還說，我不喜歡做家庭主婦的女人。

    為什麼？我驚訝地問，因為我真的不明白。一般的男人事業有成後，都希望老婆安心做個家庭主婦，不是嗎？

    許總說，做家庭主婦的女人一旦被家圈死，思想和頭腦就會固定下來，智慧就會退化，然後就會小肚雞腸成為喋喋不休的煩瑣女人。我要的妻子要既是職業女性，又是有品位真正懂得生活的家庭女性，雖然那會很累，但就是因為那份累，才會更讓我去心疼和呵護。

    許總的話讓我感到好意外。

    他又說，一旦我和一個女人結了婚，我就不會背叛她，當然也希望她不會背叛我，那麼，婚姻裡的愛情更需要花心思去營造，去鞏固，如果兩個人思想脫節了，距離拉大了，就必然會導致家庭破裂。也許是因為我從小生活在單親家庭裡，所以我更渴望家庭圓滿。

    許總對妻子的要求，是我第一次聽到的論調，感覺很新穎。許總沒有用家庭主婦來稱謂妻子，而是用「家庭女性」來稱謂，這應該是他的創造吧。我從來不知道許總有這樣的思想，也沒聽平顏說過。平顏只對我們說，她愛的那個男人，是她這一生都不想背叛和遺棄的，是她甘願和決心從良的。

    我想，平顏在和許總戀愛的初期，他們是幸福和甜蜜的，許總對生活的認真，竟使他們沒有發生過*關係。但是在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時，許總卻突然知道平顏已經將他的孿生弟弟小開當成了他，那份突然到來的痛苦如驚天霹靂粉碎了他所追求的美好世界，冷淡平顏是必然的。任何男人，都無法接受那個殘酷的事實。

    我是對她太殘酷了。許總自顧喝了一大杯紅酒，眼睛裡晶亮晶亮的。他說小癡，當時我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我只以為她像我以前的女朋友一樣被我弟弟霸佔了，我恨我弟弟，更恨平顏那麼聰明靈秀的女子為什麼也沒有辨別出來？我和我弟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就算我弟弟再怎麼要裝成我的樣子去跟她交往，她也應該感覺得出來呀。所以那個晚上，我對她發了火，我罵過她下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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