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187） 文 / 風中一影

    《言小癡修訂版》

    我怎麼辦？晶瑩突然冒出一句【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187）章節】。

    我和女設計師相視一笑鬮。

    我說，晶瑩，你總算開口說話了，多不容易啊。我們一起坐在這裡這麼久了，你都像幽魂一樣無聲無息的，我們也只好當你不存在。女設計師也說，既然你是小癡的好姐妹，我想我和你也能成為好姐妹，你能為了愛情而徹底地辭職告別過去，我真的很欣賞你呢。既然大家是朋友，是姐妹，就把心中的苦惱說出來吧。

    晶瑩眼睛裡的哀傷十分明顯，那種痛苦的表情我已經幾個月沒看到了。我明白，離開男孩，她就會痛苦和哀傷。

    晶瑩看著我和女設計師，悲傷地問，我能繼續愛下去嗎？我的選擇正確嗎？我能夠完善我的愛情嗎？我……我真的有資格去追求愛嗎？

    晶瑩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我心中酸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女設計師回答了，她說，晶瑩，你知道我為什麼欣賞小癡嗎？

    晶瑩搖頭。

    女設計師一笑，認真地說，因為小癡坦蕩，是做高冠的職業情人就是做職業情人，而且扮演好了自己的角色，把那當成一分職業在做，堅定地守著職業道德哦。

    職業道德嗎？晶瑩有些迷糊。

    女設計師說，是的，你們那個俱樂部有職業道德，就憑這一點，我真的很欣賞導演那個人。也許很多人會說他虛偽狡詐，利用你們這些女人賺錢，但首先一點，他沒有欺騙你們，在你們走上這條路之前，他把一切都說明白了，因為他是真小人。生活中，偽君子才是真正讓人感到可恨的。就比如那些權勢男人，他們是虛偽的，偽善的，侵吞著國家的財富，吸食著納稅人的血汗錢，但是他們的外表形象卻是那樣的光鮮閃亮，同時，他們或多或少還有些變態心理，相比之下，導演真實得多。

    晶瑩聽得更加迷糊，眨了好幾下眼睛，然後看著我搖頭。

    女設計師又說，小癡是第一個讓我佩服的做職業情人的女人，她坦蕩得讓我吃驚，她所守定的職業道德也讓我對她刮目相看，所以我跟她成了朋友。生活中有很多做職業情人的女人，她們一邊想得到金錢，一邊擴大自己的野心要將那個男人牢牢控制在手裡，結果就會適得其反，輕微的自己受傷害，嚴重的就造成了悲劇。

    我和晶瑩都是一副不大懂的樣子。

    女設計師又說，那是女人自己不自愛。既然明知道對方有老婆有光輝的事業不能拋棄家庭，你就不應該有那個奢望，你做職業情人就扮演好職業情人的角色，金錢得到了，人也得到了，不是就兩全其美了嗎？小癡以及你們姐妹，因為有那個職業道德約束，所以做得很成功，金錢同樣得到了，而且還在主顧眼裡有幾分尊嚴，既然明知道是金錢和肉慾的關係，所以就不必穿插感情進去，這就是這個行業的遊戲規則。

    晶瑩終於點點頭，說，我好像聽懂了。我們沒有違背職業道德的姐妹，以前我都覺得是太老實的緣故，因為那幾個死去的姐妹就是不老實而送了命，所以我一直不想送命。現在才明白，原來我們遵守遊戲規則是對的。

    就是說嘛，既然把它當成職業，就一定有職業道德的。女設計師說，晶瑩，你作為一個成功的職業情人，能夠為愛情而抽身隱退，你就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如果因為男孩父母的壓力而退縮，那就是你的失敗，不管將來你和男孩能不能結合，起碼你要奮起反抗，為自己的尊嚴而反抗。

    尊嚴？晶瑩又迷糊了。我有尊嚴嗎？

    女設計師微笑，拍了拍晶瑩的肩，說，你怎麼沒有尊嚴呢？你在做那個職業的時候，守了職業道德，你就是有尊嚴的女人。在從事那個職業的時候，你和主顧是平等的，他們付出金錢，你付出身體，這是公平。試問，不管是誰，如果不給薪水，誰又願意白白地去為上司做事呢？性質雖然不同，但道理是一樣的。現在，你更是一個有尊嚴的女人，你為愛情而放棄那個職業，你的心靈就純潔了，靈魂也高尚了，你就有追求愛情的權力。

    晶瑩有些迷茫地看著我。

    我說，我沒有女設計師會說，說的話也沒她有水準，更沒有她那番見識和對社會的分析力、透視力。我說，你不能自卑地覺得自己在男孩父母面前是渺小的，骯髒的，你跟他們也是平等的。男孩愛你，這就是你最大的賭注。

    女設計師又問晶瑩，你想過將來和男孩在一起後，是做家庭主婦，還是做職業女性？晶瑩迷茫地搖頭，她說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和男孩相愛都已經千難萬難了，她哪裡還敢去想將來的身份呢。她說，如果男孩的父母逼他和另外一個清白的女人結婚了，我就是做男孩的情人都願意。

    女設計師說，你不能想得這麼消極，既然你想和他在一起，那就一定要做他妻子。晶瑩說，我比他大好幾歲，他還年輕，還很幼稚，能保證他將來一定愛我嗎？

    晶瑩的變化讓我更擔心，原來她內心裡還經受著這樣的折磨。也許是男孩今天依從了父母而只請了許總的事實，讓她看到了一個現實：男孩還年輕幼稚，是會依賴父母的。女設計師又強調了一下，問她是想做家庭主婦還是職業女性，還是兩個身份都要。

    晶瑩說，當然是兩個身份都有更好了，有一分乾淨的職業，做一個乾淨的妻子，不是許多女人的夢想嗎？女設計師說好，我幫你。

    女設計師對晶瑩的幫助，就是讓她到她禮儀學校去當教官。她說，她的學校裡準備開一個家庭主婦訓練班，就是要將那些邋遢的家庭主婦的美麗挖掘出來，使她們雖然沒有社會職業，但是能不破壞丈夫的社會形象。

    她說，當前很多男人之所以在外面找情人，就是因為有些場合必須帶妻子去但妻子撐不起場面。那些家庭主婦也苦惱丈夫有情人但又無可奈何，苦惱自己脫離了社會太久而跟不上時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