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219） 文 / 風中一影

    《言小癡修訂版》

    高冠的話，讓我目瞪口呆，他是在給我剖析男人的心態啊，尤其是所謂的官員的心態，他坦白地承認他們的醜惡靈魂和骯髒思想，承認他們心靈的下流和行為的無恥，他的確道出了某個群體男人的心聲【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219）章節】。

    因此我突然覺得，這個傢伙雖然卑鄙齷齪醜惡無恥，但是他坦蕩，就像導演一樣，讓人恨也讓人佩服。頓時，我對他有了一點惺惺相惜的感覺，他是第一個讓我佩服的權勢男人，也是第一個讓我享受了性生活的主顧，更是第一個讓我對自己的「職業」有了全新認識的男人。

    我發覺自己好像開始喜歡他了。他能讓我得到感官的滿足，又和我可謂臭味相投，至於年齡什麼的，似乎都不在話下，因為我既不想做他老婆，也不想做他永遠的職業情人，但這份喜歡卻是不能欺騙自己的。不過，這種「喜歡」不是男女感情方面的喜歡，我……我也說不大清楚，總之不討厭就是了。

    高冠隨即將我抓進他懷裡，吻著我額頭說，小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反對你，所以這個老闆，你放開手腳去做。我唯一的條件只是你不能跟其他男人上床，在這一點上，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我欣賞你喜歡你是發自內心的，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五十幾歲了，還會有少年時代的情懷，對你總懷著一份複雜的像是愛情的東西。明知道你已經不是青春少女，我也不是青春少年，我還比你大了二十幾歲，可是，這種感覺在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有了，好像很單純，又好像很複雜。也許就像作品裡所寫的那樣，愛情是一種奇怪的東西，愛就是愛了，沒有道理可講。

    高冠很溫柔，溫柔得像一個情竇初開的青春少年。同時也熱烈。我有些感動，真的有些感動，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刻，就是有點感動的情緒。高冠又說，只要有我在一天，你那個俱樂部就不會出事，所以，你放心好了。我不奢望你把整顆心給我，因為我知道我和你的差距，但我還是不允許你心裡有其他男人。如果曾經有過，就把他拿出來扔掉，如果沒有過，以後就不許有。你希望獲得的一切，我都能給你。

    我忽然說，如果有一天我想有個家呢？高冠說，你要我離婚，我就離婚。你要生孩子，就生孩子。末了，他補了一句，只要我不倒台，在我那個條件之外，你可以為所欲為鬮。

    我真實地感受到被男人寵愛的滋味了，現在我終於明白古代的很多妃子被皇帝寵愛到無法無天的心情了。原來，當你不愛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又對你無比寵愛的時候，你一定會做出無法無天的事來報復他同時填補自己的遺憾，所以歷史才有那麼多禍國殃民的女人存在。其實歸根究底，我覺得那根本不是女人的錯，錯誤的根源還是在男人身上啊。

    我把和高冠這個晚上的事說給了嘉晴聽，嘉晴坐在我辦公室裡沉默了好久，才問我，你愛上他了嗎？我說沒有。

    嘉晴認真地說，小癡，雖然他對你的感情你感覺到的是寵愛，可是我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一個身居高位風光無限的男人，他能對你剖析自己的內心，已經是愛的表現了。人是複雜的動物，不管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的人，愛情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公平的。所以，我覺得你更麻煩了。

    我說是，這一點我還是很清醒的，他縱容我做這個老闆，如果一定要說墮落的話，他就是和我一起墮落。真的是臭味相投啊。如果他對我的確是懷著一份所謂的愛情，那我就覺得那是他的悲哀，是他違反了遊戲規則。

    嘉晴擔憂地說，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擔心你，一旦他知道你不能完全屬於他了，他就會有很瘋狂的舉動，到時候……小癡，我真的為你擔心。

    我說不用擔心，我相信自己能應付的，他醜惡得坦蕩倒好了，怕的是陰險虛偽，叫人防不勝防哦。

    兩人正說著，小妹妹在外面敲門。我開門讓她進來後，看到她一副哀戚的模樣，就知道她和哥哥又有事情發生了。小妹妹一反她原來飛揚而衝動的樣子，疲憊地靠在沙發上，一副很累的樣子。

    嘉晴看看我，問小妹妹，怎麼啦？又和哥哥吵架了嗎？小妹妹苦苦地說太累了，我那麼努力地要跟他好，他卻總把我往外趕，昨天晚上，甚至將我的日常用品都收拾好了讓我離開。

    我頓時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哥哥為什麼要趕她走？我問小妹妹，這些日子，哥哥都不配合你嗎？小妹妹點點頭，說，以前他不管怎麼發脾氣，晚上在床上都會對我很好，可是現在，他不跟我睡在一起了，他說他不教我怎麼當別人的職業情人，要當職業情人得靠我自己。他說你去找小癡吧，她才能教你。

    有淚水在心裡湧流，我別轉頭去，控制著眼睛裡的淚水。我明白，哥哥的話是在傷他自己。小妹妹坐起來抓著我的手，說，小癡姐，你和哥哥的感情怎麼樣我也不管了，我只想和你們一樣做職業情人了，因為你們都活得比我快樂。既然愛一個人愛得這麼累，我就不想愛了。我一定做得到不對主顧動感情，我只要錢，只要生活得富足和快樂。

    當天中午，我來到哥哥上班的地方。哥哥憔悴了好多，也蒼老了好多，雖然依然帥氣十足，但就是讓人看了不得不心碎。哥哥對我的態度也很冷淡，冷淡得叫人感到渾身冰涼。

    哥哥是在練功大廳的換衣間裡跟我談話的，不過他的話很少，一副對我已經漠不關心的樣子。他根本不再用充滿愛意的目光看我，用沉痛而溫柔的聲音跟我說話，一切都冷得不可思議。我問他跟小妹妹之間出現的問題，他就說一切都無所謂了。

    我說小妹妹堅持要來我這裡工作，你一點也不在乎嗎？他還是說無所謂了。我說如果我真的讓小妹妹加入進來呢。他說，無所謂了，自己的路自己走，別人本來就干涉不得。現在的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是有頭腦的人，誰也不笨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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