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223） 文 / 風中一影

    《言小癡修訂版》

    晶瑩又說，你知道嗎？雖然是我引導著他完成的那個過程，他還比我小這麼多，可是，他對我就是關心著，呵護著，憐惜著【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223）章節】。他跟我說，我過去掙的那些錢，統統放在銀行裡不許動，我現在有工作，他也要更加努力掙錢來養活我，他說他一定能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讓他心愛的女人過得幸福。小癡，你說，這樣的一個男人，就是讓我為他去死，都心甘情願是不是？

    我說是，死有什麼，如果活著太痛苦的話，還不如為心愛的人去死呢。

    晶瑩跟我講了很多她和男孩新近發生的故事，男孩已經住到她這裡來了，用行動向他父母證明他是非晶瑩不愛的。

    此刻的晶瑩，滿心充滿著快樂和幸福，我想說的心事就再也不能說了，我不想讓我的情緒去破壞她難得的幸福。我走的時候，晶瑩才彷彿突然想起來，問我來找她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

    我連忙說沒有，就是想來看看她休養得怎麼樣。晶瑩說一切都很好，不用掛念，倒是你，警察和美麗老師要結婚了，你會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嗎？

    我搖頭，然後匆匆而去。晶瑩在後面喊，小癡，如果你覺得難受，就到我這裡來哭吧鬮。

    我本來是想在她面前哭的，但我不能哭。我必須堅強，必須堅強。

    以後兩天，我的情緒很不好，在完美酒吧裡發了幾次脾氣。

    今天，恰好是我接任俱樂部的第一個月例會，在外的姐妹都回來了。經過一個月的緊張裝修，姐妹們的房間都弄好了。昨天晚上她們回來後看到裝修好的房間，非常滿意，一個個都摟著跟我親熱誇我想得周到。十八個房間，兩個住一間，夠了。

    今天開會的時候，姐妹們各自將這一個月多來發生的事都說了，我讓人做了記錄。她們的經歷就是經驗，一定要總結的。她們中新出現的問題，也一一記錄了下來，我好做準備想辦法去解決。

    最後，我又重申了俱樂部的規定，為這一個多月沒有人違背規定造成不良後果而高興。明天是安排的第一次集體體檢活動，我宣佈晚餐去吃燒烤，大家都活躍得像學生時代。

    燒烤大排擋總共十來個攤位，都被我們包下來了，因為這樣才可以完全放鬆地做一回自己。我們這群人，因為念的都是藝術院校，身上都具備藝術氣質。那些藝術氣質都是長期訓練出來的，其實我們也有粗野的一面。我們工作時也力求做得優雅高貴，應酬時更是把自己當成明星來要求自己的。現在沒有男人，我們就可以盡情地放鬆自己，粗野一點，狂放一點都無所謂哦。

    果然，姐妹們為了這個工作，壓抑得太久了，這一次，真的放鬆起來了。她們跳啊，笑啊，鬧啊，互相追逐著搶別人的東西吃，那場景，讓我感到很欣慰。導演管理的時候，他畢竟是男人，他還沒有想到這一點。因此，姐妹們再次誇我想得周到。看著她們的高興勁，我也由衷地高興起來，暫時把煩惱和痛苦的事拋到一邊去了。

    我看到紅雪沒有跟大家玩，便走到她身邊坐下。紅雪衝我笑笑，我看得出，她的笑容裡包含著苦澀。我問她，你老公的情況怎麼樣，腎源找到了嗎？她說還沒有，最近他的情緒不大好，惡化的情況嚴重了些。我問為什麼。

    紅雪的目光有些閃爍。我說，你還不信任我嗎？紅雪頓時淚花閃閃，低聲說，他在懷疑我那些錢的來歷，因為那個傢伙到醫院來過。

    我一驚。紅雪的主顧居然到醫院去找她？

    紅雪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我從小包裡取出餐巾紙遞給她擦淚。她哽咽著說，那傢伙幾次打電話要跟我見面，我都不答應，我說談好了是我休假，你不能違背和小癡姐的協議。他說，他不是要跟我上床，只是想見見我。我還是沒有答應。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老公所在的醫院裡，突然就跑來了。

    那傢伙突然出現在紅雪面前，因為一點防備都沒有，紅雪很慌張，不知道怎麼給老公介紹。還好那傢伙沒有對紅雪有過分親暱的舉動，但是他看紅雪的眼神，使紅雪老公產生了懷疑。

    那傢伙只是對紅雪老公禮節性地問候了一下，就將紅雪叫到外面去說話。在走廊裡，他就毫無顧忌地抱了紅雪，在她耳邊說如何如何想她。紅雪很快脫身而出，拉下臉請他立刻走。但是那傢伙說，他一定要她回他那裡一趟，不然就對她老公將一切都說出來。

    我問紅雪，你去了嗎？紅雪點頭。我又問，他跟你提出發生關係了？紅雪又點頭。我心裡暗罵了聲，王八蛋，真不是東西。

    紅雪說，那傢伙當時走後，我老公就追問他到底是誰，我說是一個同事，我老公說你那同事看你的眼神很特別呀，我說他喜歡跟女人開玩笑，你還不相信我的為人嗎？當時算是敷衍過去了。可是沒想到有個護士認識那傢伙，知道他是做什麼的，無意中就跟我老公說了。因為她當時恰好看見我被那傢伙抱著。我老公就開始懷疑那些錢的來歷，他說再好的老闆也不會對一個剛進公司不久的員工如此慷慨，幾十萬吶，不是幾萬那麼簡單。我說那幾十萬里還有我其他兼職所得呀，他根本不信。我知道，他已經懷疑我在做那傢伙的職業情人，只是那兩個字還沒說出口。

    這時，笑鬧的姐妹突然不鬧了，大家突然沉默起來，我連忙走到她們中間去。幾十個人聚在一起，突然不笑不鬧，一定有事發生。我看到大家的臉色都很不好看，有幾個眼睛裡已經有淚水。我問發生什麼事了。我身邊的姐妹說，小癡姐，我們在說良韻。

    良韻？這個名字好久都沒聽說了，良韻只做了三年就上岸了，她掙的錢不多，俱樂部裡的收入總共只有四十幾萬，當時她走得很果斷，我們都很佩服她。她性格剛強，走上這條路是因為工作太不順了，到處遭受色老闆的性擾，索性就入了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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