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222） 文 / 風中一影
《言小癡修訂版》
他說，你墮落著，我也墮落了，我明知道完美酒吧是你們俱樂部的基地，但是我沒有洩露出去，我是執法人員啊，小癡，你體會過我的痛苦嗎？我明知道你出賣身體掙錢，卻無法遏止地愛上了你，愛得這麼不可思議，你體會過我的心情嗎？那天你拒絕了我，我真的好恨你，好想就此忘記你，從此不再見你【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222）章節】。可是，隨著結婚的日子一天天臨近，我的心好痛好痛，我真的好想把你拉回到我的生活中來，脫離這一切，開始新生活。但我同時又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就想逃避，想用出差來逃避。可是，領導知道我婚期臨近，偏偏不要我出差。小癡啊，你既然不要我愛你，你當初就不該誘惑我。
我說，我不能脫離俱樂部，那麼多姐妹需要我，一旦我不管了，她們怎麼辦？高冠也不會放我。我吻著他，我認真地說，就是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能讓你跟我一起墮落，遲早有一天，我的俱樂部可能會被清除，我不願意你牽連進來。
警察怔怔地看著我好久好久，然後終於從我身體裡出來，清理了自己以後，穿好衣服，頹然地坐在沙發上抽煙，臉色難看極了。我穿好衣服，對著梳妝台梳理了一下頭髮，然後走到他身邊。我想坐到他腿上，他不讓，我只能坐在他旁邊了。
警察沒有看我，心碎地說，你給自己的借口太多了，其實就是一個原因，你離不開這種絢麗而糜爛的生活，你不喜歡固定跟一個男人上床，你喜歡時常變換口味。
警察的話讓我發怔，也讓我意外。
警察又說，你自己喜歡過那樣的生活不說，還要讓更多的女人跟你一起去瘋狂。你說你做的這個是職業，也許是職業，但是，這種侮辱人格的職業你真的做得安心嗎？你內心裡渴望我的愛情，身體渴望更多男人的佔有，思想上渴望壟斷不同個性的男人，小癡，你為什麼如此貪心？
我張了張口，我想說我不是他想的這樣，但我覺得嗓子發乾，說不出話來。警察站起來，看著我說，最後問你一次，我辭職和你結婚，你完全脫離俱樂部，我等你想辦法和高冠解除關係，你做得到嗎？
我緩緩站起來，這個問題已經糾纏了我好久好久了，看著他傷痛的眼睛，我搖頭。警察苦笑道，剛才，你是那麼滿足，我感覺得出來。我甚至可以肯定了，不管你跟多少男人有過那樣的關係，但是你跟我在一起，是你唯一心甘情願而全身心投入的。因為你和我之間沒有交易，只有愛情。小癡，你最渴望的愛情都不能讓你改變，我覺得好悲哀，好失敗，好無奈鬮。
我再次忍不住抱著他，親吻著他的脖子。我啞著嗓子說，我不能害了你，不能耽誤了你，不能毀了你，你要明白我的心。他說我不要聽這個借口，你這個借口太漂亮了，反而一點也不可靠。我說，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保持這樣的關係，彼此……
我的話沒說完，他就甩開了我，憤恨地道，言小癡，你真不是一般的貪心，你想把我變成你的主顧嗎？只不過交易的方式不是錢而是愛情，對嗎？我告訴你，我做不到。
警察憤然而去，一點也不再溫存，一點也不再留戀。
我頹然地跌坐在沙發上，腦子裡一片空白。是嗎？我真的貪心得要將他變成特殊的主顧嗎？我對其他主顧索取的是金錢，對他索取的是愛情嗎？是這樣的嗎？我為什麼從來沒有想到過？但是我的行為一定給了他這樣的肯定。
回味著剛才的溫情纏綿，回味著剛才身體獲得的快樂，回味著警察說過的那些話，我自己都迷糊了。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真的希望和不同的男人，獲得不同的享受嗎？警察這次決然而去，從此不會再回頭了，他已經覺得我在用愛情把他變成我的「主顧」，他男人的自尊心自然承受不了。
天哪，我一心是要解脫他的呀，為什麼會搞成這個樣子哦？
我的心痛到極點，黃昏時候，我還是來到晶瑩這裡了。晶瑩的狀態好極了，盲腸炎後休養了一段時間，和男孩的感情也更加牢固了，兩人因為發生了那種關係，現在是如膠似漆。晶瑩因為太幸福了，竟然沒有覺察到我的情緒的，一見我就拉我坐下，像少女那般羞澀地說到她和男孩的第一次。
晶瑩說，小癡，你知道嗎？他真的是第一次，好珍貴的第一次哦。現在這個社會，一個那麼年輕那麼帥氣的男孩，居然沒有和任何女孩有過那種關係，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淡淡地說，哦，是嗎？我該祝賀你了。
晶瑩說，謝謝你的祝賀。小癡，我無法給你描述那個晚上事情發生的經過，是他要求的，我開始還想拒絕。他一定要，眼睛裡有那麼深的渴望和堅定，笑容裡有那麼濃的期待和肯定，我就被俘虜了。事實上，我真的好想完全屬於他，只不過因為覺得自己不配而猶豫著。結果，他呀，他根本不太懂，第一次生疏極了，也快，我自然是沒有享受到什麼他就結束了。一個小時後，他……啊，小癡，他終於掌握了要領，我和他終於完全彼此融合在一起了。
晶瑩幸福地敘述著，抱著我，真的像個十八歲的青春少女。
她又說，小癡，可是我後來還是哭了，這麼純潔的男孩，我對不起他呀，我的第一次賣了錢，你說，我們當初為什麼那麼虛榮那麼傻呢？為什麼拿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去換錢呢？我好後悔，小癡，真的好後悔，如果重新來過的話，我一定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我得到了男孩的第一次，男人的第一次同樣珍貴無比啊，對我來說，就更珍貴了。
晶瑩是該感到幸福，這是意料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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