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221） 文 / 風中一影

    《言小癡?修訂版》

    許總真是我的知己，他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哥哥和警察對我的最大要求和唯一要求，那也是他們最痛苦的事【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221）章節】。我說，我目前無法改變，莫說做這個老闆，就是和高冠解除和約都是不可能的。許總說，既然你自己改變不了，那就只能放開他們，他們痛苦也好傷心也罷，都是暫時的，一旦他們知道你根本無法改變，就會慢慢地淡化。

    我問，就讓警察和美麗老師結婚，讓哥哥和小妹妹就這樣冷戰嗎？許總說是，你管不了，也不用管，你越是管越會糟糕。我說我好難受，雖然我也知道不應該再去管他們，可是看到他們那個樣子，我就是難受。

    許總說，難受是很正常的，你要讓他們明白你真的不在乎他們，他們對你的感情才會慢慢淡掉，那樣對他們才是真正的好。

    和異性知己談我跟另外兩個男人的關係，看起來這是很不可能的事，但是我和許總之間的知己關係，就是能友好地做到這一點。他給我的分析是最有道理的，其實那也是我分析的，只是我真的難受罷了。許總的理智和冷靜給了我力量，我決定按照他說的去做。既然我改變不了什麼，那我又何須去做徒勞的努力呢？我更不想因為我而把他們的矛盾擴散開來。

    一連兩天，我真的沒有去過問哥哥和警察的事，我也不打算去參加警察的婚禮。這兩天，我覺得日子很難熬，晚上跟高冠也親熱不起來。高冠問我為什麼心情不好，我說事情多，很累。高冠見我真的一副很累的樣子，就非常溫柔地摟著我睡覺，但我卻睡不著。睡不著，還不能亂動，怕高冠被我驚醒而懷疑。

    兩天後的中午，警察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他要到完美酒吧來見我一面。我有些惶惑。他為什麼還要來見我？他來見我代表什麼？不是已經完全說清楚了嗎？警察在電話裡說，如果你實在不願意讓我去，我就不去了。

    我哪能不願意呢，我巴不得見到他呢，就算明知道他要成為別人的新郎了，從內心出發，我還是希望跟他單獨見一面。

    警察在來的過程中，我的心一直在狂跳。我明白自己還愛著他，根本就忘不掉他，放不開他。我覺得吃的工作餐都一點沒有味道。我老是想像著見到他時他會是什麼表情，他會說什麼話，我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想得頭痛的時候，警察來了鬮。

    警察是由一個小弟帶來的，他只到過完美酒吧一次，那次並沒有上樓來。我事先讓一個小弟在門口等他。我開了門讓警察進來，小弟便走了。我關上門，轉過身來，和警察四目相對。警察的表情很複雜，目光更複雜，那種滄桑感更加濃烈了。

    看著看著，我終於還是控制不住，撲進了他懷裡。警察用力抱著我，用下巴摩挲著我的頭，哽咽著說，我要和別人結婚了，你一點不難受嗎？我說我不難受，一點也不。他說既然不難受，為什麼要哭？我哭得更厲害了。

    他說，那天你約我們吃飯時，我對她那麼溫柔體貼，你為什麼能偽裝得一點不難受？是你不愛我了還是你特別在控制自己？我說你別說了，我難受是真的，愛你是真的，不能破壞你和美麗老師也是真的，我就是這麼複雜，這麼矛盾，這麼不可思議。

    警察捧著我的臉，給我抹去臉上的眼淚，然後吻住我的嘴唇。我們都流著眼淚，淚水流進嘴裡，鹹鹹的，苦苦的。我們一邊哭，一邊熱烈地接吻，舌頭糾纏著，嘴唇摩擦著，心與心碰撞著。

    一邊吻，警察一邊說，我終於相信了這句話：愛情是個可怕的魔咒，不管愛的人是好是壞，只要愛上了，就沒有道理可言。警察又說，我明明知道你所做的事是最讓我不齒的，明明知道你一點也不值得我愛，可我就是愛了，我不能騙自己。

    熱烈的親吻最容易讓人的原始迸發和膨脹，何況我們彼此真的相愛，心靈上都渴望著對方，明知不能愛卻愛得這麼熱烈。因此，我們的就更加膨脹得不可想像。這個時刻，我們都不想其他了，警察說我想要你，你答應嗎？我說我求之不得哦。

    於是，警察抱著我，在我的指引下，打開了辦公室裡的一扇內門。裡面，是一個小休息室，以前是導演在這裡午休，後來自然屬於我午休的地方。休息室裡的佈置已經經過我重新設計，顯得更加恬淡和雅致。空調帶來的冷氣讓我們可以在這個時刻裡為所欲為。

    我很奇怪，我和警察，不需要什麼技巧，不需要相互間過多的愛撫前奏，我們兩個都是那麼熱烈，他一次比一次粗野和狂放，要得很霸道，而我呢，不管他如何霸道，我都那麼欣喜和渴望。

    我們彼此相吸，緊緊地貼著對方，我根本不用施展那些所謂的迷惑男人的媚功，我們就是彼此心靈的渴望和佔有。這個過程，是那樣讓我忘乎所以，是那樣讓人感到跟其他人發生關係的不同。

    是的，就算高冠那麼安撫我侍侯我，我那麼享受，卻還是沒有我對警察身體的渴望和滿足。這種因為彼此相愛而進行的過程，比任何時候都讓人感到幸福和甜蜜。所以，我知道我和警察是真正的有愛情。

    警察久久地呆在我身體裡不想離開，我也不想他離開，於是我們就那麼緊緊地擁抱著，親吻著。

    警察輕聲說，小癡，我無法從心裡去接受她做我的妻子，但我知道她是最適合我做妻子的女人。小癡，你要我嗎？

    我說，我要不起你，我不能讓你墮落。

    他說，為了我，你就不能脫離這一切嗎？

    我說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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