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235） 文 / 風中一影

    《言小癡修訂版》

    我再次將小妹妹撲倒在沙發上，我壓著她的肚子，抓住她的胳膊，瞪著眼睛吼，你跟他上床了是不是？

    小妹妹昂著腦袋，回敬道，上了床又怎麼樣？沒上床又怎麼樣？要你管？你又不是我媽【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235）章節】。

    瞪著小妹妹，我突然覺得渾身無力。她說得對，我不是她什麼人，我根本管不著她。她也不是我的職員，我自己還骯髒得很呢，有什麼資格管她？

    我們互相怒視了一會兒，我軟了下來，問她是不是不要哥哥了。她說，要不要也跟你無關，哼，跟一個男人是睡，跟無數個男人也是睡，能跟不同的男人睡換口味，為什麼要跟一個睡？一種菜吃厭了換口味很正常，不要以為我離開你就當不成職業情人。

    一種從靈魂深處升騰起來的悲哀頓時瀰漫在我四肢百骸，我整個人都虛脫著順勢坐在地板上。小妹妹說得太對了，她要當職業情人是她的自由，我為什麼要這麼心痛？心痛？我駭然一驚。是的，我確信，我是心痛，痛得太厲害了，從來沒有過的心痛。當初我拿＊＊＊＊＊身換了金錢的時候也沒這麼心痛過。我為什麼要心痛呢？

    小妹妹見我發呆，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昂然說，我會證明給你看，我不會比你差。我清清白白地要跟一個男人他卻不要我，那我何必那麼累。既然他喜歡的是做職業情人的女人，我就做給他看看。言小癡，那個男人我不要了，從此以後你怎麼跟他有關係都不關我的事了鬮。

    小妹妹揚長而去。她的話響在我耳邊，我明白她是因為哥哥而反叛的，本來她已經改變了很多，越來越靠近「淑女」的標準了。

    我猛然爬起來衝了出去。

    我在大門口攔住了正要上出租車的小妹妹，然後打的來到她和哥哥的家裡。哥哥不在家，我想用小妹妹的鑰匙開門，但小妹妹鄙視地說她沒有鑰匙，鑰匙還給哥哥去了。我急忙給哥哥打電話叫他趕回來。

    小妹妹撇著嘴說，沒有用的，我和他已經兩清了，他不會管我的事，你也不用假惺惺的做出一副心痛的樣子來阻攔我。

    哥哥開始不肯回來，我發火了，說，你不回來我就死在你家門口。然後我掛了電話。

    小妹妹嘿嘿笑道，看看，你對他怎麼發火都可以，他都買帳，所以我很知趣啦。你讓我走吧，免得他回來了有我在場沒辦法跟你親熱哦。

    我不接茬，但也不讓她離開，我強行攔著她的樣子一定很嚇人，所以她也不敢真的強行離開。

    半個小時後，哥哥回來了。

    我原想，小妹妹和他到底相愛了一場，小妹妹現在發展到已經跟其他男人廝混了，他怎麼也會有心痛的感覺吧，再怎麼說，他的樣子應該不如平時吧。

    結果，他的樣子比平時似乎更加完美，穿著打扮乾淨極了，頭髮和臉部修理得沒有任何挑剔的地方，完全是一個光鮮靚麗的都市男人，一個很有藝術氣質同時又很時尚很有紳士風度的男人，帥得讓人難以忘懷，難以抵抗他的魅力。

    一直以來，我見到的哥哥眼睛都有種悲憤和愁苦的光芒，總是揮之不去，那種濃重的陰翳色彩總是包圍著他，一舉一動都是那樣讓人心痛心碎。

    可是這次見到的哥哥，一點也沒有悲傷和哀愁，一點也沒有憤懣和痛苦，好像他壓根就沒有過以前的情緒。更甚者，他眼睛裡一點也沒有了對我和小妹妹的不同的愛光，那種乾淨的目光，像是冷漠，又像是陌生。

    我和哥哥對視著，小妹妹掃視著我們兩個。

    哥哥微笑道，怎麼這麼空來我這裡？說著話，就開了門，讓我們進去。小妹妹要溜，被我抓住拖進了屋子裡。

    屋子裡整潔極了。

    我不知道小妹妹什麼時候離開這個家的，我一直知道小妹妹不是個能幹家務的人，一切的家務活有仰仗於哥哥。以前我到哥哥住的地方總看到一個很整潔的環境，我從來沒有在意過，但是這次，環境的整潔讓我感到很不舒服，因為這個家裡，整潔得像賓館的房間，可以用纖塵不染來形容。

    我拖著小妹妹坐下，叫哥哥也坐下。當我們三個人坐下後，小妹妹一副無所謂的姿態，她和哥哥好像陌生人一樣的格局，讓我怎麼也無法接受。我說，哥哥，到底怎麼回事？這一個多月，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放任小妹妹去外面住？

    小妹妹往沙發扶手上一倒，抓起抱枕往臉上一遮，說，你們聊吧，我睡覺了，放心，我不會偷聽的。

    哥哥立即說，小癡，你什麼都不用管，你再怎麼做都是徒勞的，我們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

    我明白哥哥的意思，他把一切都看開了，對小妹妹，對我，他都毫不在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他怎麼就如此「脫胎換骨」了？幾年了，他一直希望我離開俱樂部去過正常生活，一直想愛我卻不敢期望和我生活在一起，為了這份愛，他幾年如一日地關心著我，為我心痛為我心碎，我卻一次次令他失望。而我呢，一直希望他真正獲得愛情，不要把心放在我身上。我辜負著他，讓他一次次傷心，但他都沒有絕望，現在他讓我看到了他的絕望。

    不，似乎也不是絕望，而就是不在乎了，好像我就是他認識的一個普通的人，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因素似的。我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但是，我接受不了的到底是什麼呢？是他將我完全進行了心的放棄，還是他和小妹妹沒有如我所期望的那樣好好生活？這個時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哭。

    我哭了，眼淚滂滂沱沱，奔流得肆意而痛快。我顧不得小妹妹在場，說，哥哥，你和小妹妹為什麼要弄到現在這個地步？哥哥毫無表情地問，那你希望我和她怎麼樣？我傻傻地說，我希望你們能相愛，能恩愛，過最簡單也是最幸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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