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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章 糖人 文 / 我是雲舒

    春去秋來,轉眼就到了年底【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七十章糖人章節】。

    今夜的庭院中瀰漫著淡淡的薄霧,夜空中綴著淡淡的彎月,夜色中,淡淡的光輝,混合著微風送來了冬日裡的涼意。

    月光下,映照著純粹的笑容。

    白雪與夏暮羽兩人隨意的坐在一顆茁壯的大樹下,仰頭望著星空,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見白雪忽然撇嘴一笑,清澈純白的牙齒竟灼痛了剛踏進將軍府看到這一幕的眼眸。

    木棉樹下,夏雲沂臉色有些僵硬的蒼白,眼裡鋒芒漸厲,手指幾度收緊又放開。然而不知想到什麼,始終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眼前的她,純白明亮,笑容沒有沾染一抹塵埃,乾淨純粹的像是雪花初綻。突然感覺到內心某種瀕臨憤怒的情緒,沉默良久,夏雲沂霍然拂袖而去,留下月下談笑著的兩人。

    第二天一早,夏雲沂就來到了將軍府。當蘇夜問及他為何一早就到將軍府時,他胡亂的找了一個理由,眼睛卻時不時的瞥向白雪的房間。

    蘇夜只是輕輕一笑,迎著微風就離開了院子。夏雲沂全然不知,當他收回視線時才發現蘇夜不知在什麼時候早已經離開了。他有些恍然的站在院子裡,正要轉身離開時,雙腳如重錘定定的立在原地。

    「你們……」他僵硬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白雪與夏暮羽同時從外邊回來,兩人的頭髮似沾著晨露,有些微濕,鞋上也沾著一些泥土。

    白雪似乎有些累,目光觸及到錯愕中觀望著他們的夏雲沂,只是抿了抿唇角,轉頭望向夏暮羽,輕聲道:「一夜未眠,你也累了吧,回府休息吧。」她轉身往房間走了幾步,又回頭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還有,謝謝你。」

    夏暮羽朝她微微一笑,望著她走回房間才收回視線。正欲轉身離開,突然被身後強有力的手拉住。

    夏雲沂有些惱,一個大活人站在院中,竟像是空氣,她目不斜視的在他的面前經過。這種感覺如同他已經死去,在院中站著的只不過是他的靈魂,而她,看不到他。

    「四哥,你們去哪裡了?」

    夏暮羽恍若初醒,笑問,「七弟,你怎麼在這裡?」

    「這個不重要,你們去哪裡了?怎麼會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夏雲沂脫口問道,手指驀的緊縮,心裡只迴盪著一個聲音,他們兩人一夜未歸?

    夏暮羽似乎有些累了,只是衝他笑了笑就率先離開了院子。

    靜謐的院子在他們回來後有了一小會的響動又歸於了一片安靜,周圍只剩下突然刮起了冷風,衣袖隨風擺舞。

    夏雲沂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望向白雪房間的眼神不知不覺中有些微怔。自從白雪的生辰後,他與白雪的關係與往日似乎有些不同,但卻又說不上哪兒不同。然而,這段日子,白雪與夏暮羽倒走的更近了些,這讓他感覺到很不舒服。

    恍惚的回到府裡,他的心裡還在猜想著白雪與夏暮羽一晚上是去了哪兒,正當他經過前院時,忽然聽到一陣唏噓聲傳入耳內。不自覺的停下腳步,下人們的聲音清晰入耳。

    「殿下似乎與以前有些不同?」

    另一個聲音激動的附和,「你也這樣想?你有沒有發覺,福晉消失後,殿下呆在府裡的日子越來越多,現在幾乎是每個晚上都回在府裡睡。而且,殿下似乎也並不是關心福晉的消失與否,每日裡嘴裡念的竟是那個俊雅的白雪公子。」

    「難道——」

    夏雲沂暗暗心驚,他認得這兩個聲音,王喜與妙蘭,兩人雖壓低著聲音,他卻能聽的很清楚。

    王喜的聲音突然驚呼了一下,「前段時間我還在納悶自己怎麼會突然對殿下一夜未歸而感到擔心,現在想想,殿下幾乎每夜都回到了府裡,去尚香樓也去的少了,只是偶爾會去喝喝酒【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70章節】。該不會是殿下受福晉留下休書的一事刺激到了,竟會對一個男人產生好感……」

    沒等王喜說下去,夏雲沂急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直到四周的靜謐將他湮沒,他才緩過神來。

    當夏雲沂倒杯茶給自己時,才發現自己因為心驚,手心竟有些許的細密的汗珠,手裡的杯子也險些滑落在地。

    王喜和妙蘭說的那些話還在耳邊迴盪著,心緒漸遠,認識白雪到現在,他恍若真如他們所說,他心裡想的嘴裡念的都是白雪,到現在,竟會覺得,哪日不見到她就像是丟了魂般的不自在。

    而就在昨晚,見到她衝著夏暮羽綻放出那般令人目眩的笑容,他的心都彷彿被一支利箭射穿般刺痛。尤其是今日一早去找她,卻發現他們竟在外面呆了一晚上。

    兩個人單獨呆了一晚上!

    手裡的杯子忽的應聲而落,清脆的聲音在房間內迴盪著刺耳。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一連三是,夏雲沂幾乎都是呆在房間裡,如果說夏雲沂沒有離開御陽府外出過夜,府裡的下人倒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了。但是,如今是夏雲沂三日未出房間,這讓他們覺得十分奇怪,但任誰也不敢去問緣由。

    王喜也與府裡的人一樣,覺得這樣的夏雲沂有些奇怪,甚至覺得有種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感覺。在御陽府的這些年,王喜對夏雲沂的脾氣瞭解甚清。在他如此奇怪的舉動下,王喜自然是沒有多問。

    早上,白雪醒來,陽光燦爛的照進房間,雖是冬天,倒也是一個溫暖的好日子,天氣溫和的竟沒有一絲冷風,明明的陽光照在身上,將冬日裡的寒冷驅逐。

    古代的空氣真是好,沒有一絲一毫的污染,空氣呼吸起來都有點甜甜的味道,有著樹葉的清新,花草的甜蜜,實在是有利於身體的健康。

    白雪剛伸了個懶腰就看到了出現在她的視線內的夏雲沂,似乎有些詫異,她只是微微一愣,就自然的坐到了院中。

    夏雲沂注視著白雪,這三日內,他不斷告訴自己,他不可能有斷袖之癖,他只是喜歡折磨白雪。這些在奴才們眼裡他奇怪的舉動,只不過是他要折磨白雪的表現而已。一想到這,他的心情倒是好了許多。不知不覺中,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面色柔和,嘴角含笑。

    才剛坐到白雪身旁,夏雲沂就忍不住故意咳嗽了幾聲。見白雪只是往他的方向看了幾眼,他又故意咳嗽了幾聲。

    「大冬天的,你的嗓子不好,怎麼不呆在府裡好生養著,還出來受這苦。」白雪輕聲笑著說。

    「……」夏雲沂一陣語咽,被白雪突然這麼一說,一句話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難受的咳嗽了好幾聲,引來白雪的低笑聲。他瞥她一眼,慢慢平靜下來,「天氣這麼好,你怎麼不出去走走?」

    白雪突然一笑,「好主意。」起身就走,夏雲沂急忙追上她。才剛出將軍府,就看到夏暮羽恰巧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對於夏雲沂和白雪一起從府裡走出來,夏暮羽只是微微一愣,便笑著走近,三人一齊往熱鬧的街市上走去。

    白雪一路上感歎著古代的東西總是層出不窮,不一會就被街上的古怪玩意吸引。她卻不知道,在她身後走著的兩人都在心裡彆扭著對方與白雪走的越來越近。

    京城裡,一如往常的熱鬧,大街上都是笑容滿面的商人兜售著自己的貨物,而大大小小的酒廊裡,更是賓客如雲。白雪突然瞅到街邊的一個小販笑咪咪的替小孩子捏著糖人,她興致一起,湊到了那個做糖人的攤子前,一眼就瞄中了攤子上最漂亮的一個糖人。

    夏暮羽看出了她的心思,付了錢立刻將她看到的糖人拿了起來,遞到白雪的面前,笑道:「這個糖人送給你。」

    白雪有些驚訝的瞪大著眼睛,心裡歡喜至極。正要伸手去拿,突然被夏雲沂伸手一拂,觸到手指的糖人頃刻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白雪看著地上摔成兩半的糖人,驀的抬頭瞪向夏雲沂,惱羞成怒道:「夏雲沂,你故意來搗亂的。」

    不可否認,他是故意的。

    夏暮羽似乎也有些惱,又轉身在攤上買了一個糖人遞到白雪的面前。白雪立刻將糖人拿在手上,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七弟,你剛剛為何故意將糖人打在地上?」

    夏雲沂負手而走,「不喜歡那個糖人。」

    夏暮羽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直覺告訴他,有些事情在發生著一些微妙的變化,卻又說不上來哪裡發生了變化。

    被夏雲沂弄出的這麼一出,沒了興致,白雪拿著糖人早早就回到了將軍府。才剛到將軍府,就看到蘇夜穿著官服從宮裡回來。

    「又進宮陪那些公主們了?」

    蘇夜輕瞪她一眼,「哪裡聽來的,這般胡說。」

    白雪輕輕一笑,「當然是聽若雪講的啊,這段日子,你可成了大忙人了。」

    聽到白雪提到夏若雪,蘇夜的臉上不由的染上了一抹笑容,恍如冬日裡的一絲春風,清新蕩漾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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