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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皇上欲指婚 文 / 我是雲舒

    冬日裡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如春風【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七十一章皇上欲指婚章節】。

    白雪早已經習慣一早起來時,就看到蘇夜從宮裡上完朝回到府裡。今日也不例外,白雪正推開房間門,就看到蘇夜穿著整齊的官服從外面回來。不過,讓她有些意外的竟是,平日裡乾淨的官服看上去竟有些皺有些髒。

    白雪以為眼花,揉了幾下眼眸,官服恍若在地上淌過。

    蘇夜看出了白雪眼裡的疑惑,有些自嘲的笑道:「你沒看錯,這件官服的確是髒了。」說完,他回到房間換了身乾淨的素衣出來,只在腰間束著一根白色腰帶,束掛著一塊白玉。

    雖然不清楚蘇夜究竟發生了何事,但白雪看的出,他的心情倒是不錯。嘴角含笑著在她的面前坐下,自有一段飄逸出塵的風度,快要將這冬日裡的寒意散去。

    「蘇夜——」

    夏若雪的聲音出現在院中。

    白雪循著聲音望去,見夏若雪亦是身著一身素衣紗裙,飄然若仙。與蘇夜站在一起,淡淡若秋葉雨,讓人移不開眼睛。白雪也終於知道蘇夜是為了救夏若雪,才會將身上的官服弄髒。

    早上的陽光微有些涼意,夏若雪正坐在院中的鞦韆上,一時玩的有些興起,在宮女的幫助下,鞦韆蕩的又高又快。正當她玩的開心之際,只聽到一聲撕響,繩子在瞬間斷裂,人也被拋到高空中。

    也恰好是蘇夜與夏暮羽一起去找夏若雪,才剛到雪瓊閣,就見到這一幕,蘇夜立刻飛身去接住了從高空中快速跌到地面的夏若雪,兩人也倒在了地上。

    夏若雪雖說是來道謝的,其實只不過是找了個借口過來找蘇夜。白雪知趣的離開了將軍府,獨自一人在街上閒逛。

    只聽得街上一陣喧嘩,定眼望去,不遠處一群侍衛打扮的男子正簇擁著一位裝扮華貴的少女,少女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快樂,但見她眉角生色,看向路人的眼神卻是有說不出的不屑與鄙夷。

    然而,縱使這樣,少女身邊依然圍著不少的人,其中竟不乏有女子。

    白雪一見這少女是慕容宛,立刻轉身就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抬眼就見到夏暮羽正坐在一小酒館顧自喝著酒,一臉的鬱鬱不歡。

    見他已經喝了好多的酒了,白雪將他送到嘴邊的酒杯奪在了手中,細問之下,得知皇上有意指婚。

    白雪坐在他的對面,輕聲笑了出來,「皇上又沒說是給誰指婚,再說,就算是給你指婚,這也是好事啊。」

    他鬱鬱的奪過酒杯仰頭飲盡,又重新倒了一杯,舉在白雪的面前,大聲道:「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的話就陪我喝酒。」

    白雪不敢多喝,只得應付似的喝了幾杯。沒過多久,夏暮羽就有些醉了,拿著空酒杯不停的在眼前晃著,大聲喚著小二又拿了些酒過來。白雪無奈,只得等到他喝的酩酊大醉後,才找來輛馬車,在車伕的幫助下將他送回了府。

    在陳良的幫助下,白雪才將夏暮羽扶進房間。正當白雪要離開之際,夏暮羽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拉,白雪一個不穩,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胸口。

    「四阿哥,你快放開我。」白雪有些窘,他的力氣大的驚人,無論她怎麼用力都掙不開他的手。幸好陳良已經出去準備醒酒湯了,不然看到這一幕,指不定會誤會他們有斷袖之染。

    白雪只覺得被他抓著的手滾燙如火,用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只覺得那裡猶如火燒一般,不由嚇了一跳,慌忙說道,「四阿哥,你是不是很難受,我幫你去叫大夫……」

    「哪裡也不許去【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71章節】!」他忽然大喝了一聲,不知何時,他的眼睛已經睜開,用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目光緊緊盯著她,「你哪裡也不去,好不好?我不要成親,我不要娶別的女人,我不要……」

    他呢喃著,眼睛卻緊緊的盯著白雪,基至眨了不肯眨一下。

    白雪一臉愕然地看著他,莫非,他把她當成了他心愛的女子?也對,他肯定是有了心上人,如今皇上要指婚,他當然是不情願。誰會想與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明明有了喜歡的人,卻要接受皇上指的另一個人,這種絕望的感覺會讓他痛到骨髓中吧。

    突然,身上的力量驀的大了些。白雪恍過神來,他還是死死的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另一隻手已經攬在了白雪的身後,將她整個身子就禁錮在他的胸口。

    白雪被他呼出的溫熱氣息弄得有些暈乎,只想著快些掙開他的胸口。哪裡知道他的力氣那麼大,無論她怎麼用力,她依然在他的胸口紋絲不動。

    「四阿哥,你醉了,我不是你的心上人……」

    白雪只得在他的耳邊急促的說著,他的眼睛忽然赤紅的像極了黑暗中絢麗綻放又瞬間消逝的曇花,透著說不出的邪意,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一下子將她壓在了身下……

    「四阿哥,你,你醉了,你要做什麼?」白雪被這樣突然的舉動嚇的渾身僵硬,瞪大眼睛看著這樣近距離的他,周圍的空氣都開始變的稀薄,窒息的壓迫感讓她靈魂深處都在不安的戰慄著。

    如若夏暮羽真把她當成了他的心上人,那他會做出怎麼樣的舉動?

    白雪全身戰慄著發抖,不敢想下去,更加瘋狂的要推開他。然而,夏暮羽似乎被她抗拒的動作刺激到,他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看著她,那目光愈來愈濃烈,熾熱如烈火。在停頓了幾秒後,幾乎是不假思索,他低頭吻住了那顫抖著的雙唇。

    狠狠的,重重的。

    從未有的憤怒在頃刻間爆發,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她的右手忽的抬起甩在了他的臉上,清脆的響聲震耳欲聾。

    白雪的身子抖的厲害,只聽見門砰的一聲被撞開,緊接著身上一輕,一股生硬的力量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逕直離開了房間。

    一路上,白雪都恍惚的似在做夢,直到被人狠狠的丟到馬車上,白雪才覺得清醒了一些。此時,夏雲沂坐在她的對面,臉被埋在了陰影中,她看到他臉上的神情,但卻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寒意。

    白雪也沒有作聲,安靜的坐在馬車裡。她不想知道他臉上是什麼表情,只是倔強的將頭扭在一邊,不想讓他看到她狼狽的模樣。

    一到將軍府,白雪就往房間跑,夏雲沂只是一路跟著,從來不知道她會跑的這麼快。直到砰的一下,房門就停在了自己的鼻尖處,他才停了下來。

    院中夏若雪與蘇夜有些吃驚的看到這一幕,院中一陣詭異的氣氛讓他們倆禁打了一個寒顫,雙雙離開了院子。

    夏雲沂的唇邊溝起了一個沒有溫度的弧度,原本是看到白雪扶著夏暮羽上了馬車,他才跟在了他們的身後,哪裡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一幕。

    日子過去好幾天,白雪都躲著夏暮羽,也躲著夏雲沂,她不想見到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

    今日一早,白雪剛推開窗,就看到院中坐著的夏暮羽,她嚇的立刻縮手,將窗子緊緊關了起來。整整一天,夏暮羽在院中坐了一天,白雪在房間內也坐了一天。

    直到夜幕垂掛之際,夏暮羽才匆匆離開,白雪也才得以走出房間。雖然她在心裡她一直告訴自己,夏暮羽是喝醉了,才會把她當成他的心上人,才會對她做出那翻的舉動。但心裡似乎總是過不去那道坎,只要見到夏暮羽,她不自然的就會想起那一幕。

    院中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白雪下意識地就要往房間裡跑,身後立刻響起了蘇夜的聲音,「是我。」

    白雪僵硬的坐下,抬頭見是蘇夜,才安下心來。

    「這幾日,你怎麼了?」蘇夜倒是平靜的坐在她的對面,細細的打量著白雪。被他瞧的有些不自然,白雪低聲喃道,「我沒有事。」

    「才怪。」蘇夜白她一眼,輕聲道,「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有些事想通了,也就過去了。」

    白雪點了點頭。

    夜幕上,安靜的只聽得到心跳聲。蘇夜坐了會就已離開,獨留白雪一人在月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慢慢抬起了頭來,看著夜裡的月光,皎潔如雪。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在意這件事。

    只不過是四阿哥在喝醉後誤會她就是他心裡喜歡的那個人,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為何到現在,自己竟還糾結在這件事上沒有釋懷。

    他可是屢次解救自己的人啊,是自己人這個朝代一個真心把自己當朋友的人啊。

    更何況,他只是心裡有痛苦卻不能說,借酒澆愁將自己灌醉後做出的舉動也是他不能控制的。

    只不過,她恰巧在他的旁邊,恰巧他心裡有痛時,她成了他釋放痛苦的對象。

    冬天裡的的夜空,也是格外的澄澈。瑩潤的月,縹緲的光,安靜的夜裡浮著淡淡的霜。月色霜華,將白雪也淡淡籠罩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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