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4章 你是在表白嗎 文 / 我是雲舒
第184章你是在表白嗎
黃昏時分【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184章節】。
湖面被落日映的一片通紅。
波光粼粼。
細細的風一吹,倒拂去了白日裡的一些悶熱。
白雪扭頭,看著夏暮羽一臉郁色,此時他已經換回了男裝,一襲飄逸的藍衣,墨發高挽。他大概是在為他被她逼迫扮成的女裝被十三阿哥撞見而鬱悶吧,想到十三阿哥當時的模樣,白雪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清兒,你還笑我。」夏暮羽嗔怪的看著她。
看著他幽怨的目光,白雪緩緩止住笑,「好,我不笑了。」
她的笑容剛止,夏暮羽自己又有些忍俊不禁,顧自抿嘴苦笑了幾下。
白雪靜靜看著他的面容,晚風吹得他的墨發一陣飄揚,不禁黯然感歎一聲,她倒是運氣好,穿到古代還能碰見這樣的美男子。
夏暮羽感覺到她的目光,轉頭,迎上了她的目光。
黃昏時分的光線,映在他們的臉上,一片柔和美。遠遠瞧著,似一幅畫,是那麼的契合,那麼的般配。一個清俊高雅,一個清麗絕美。
夏雲沂薄唇緊抿,幽深的眸中立刻閃現一片黯然的凌厲。
他們是在深情凝望著對方嗎?
夏雲沂眸光暗了一瞬,負手而立,月白色的衣衫隨風飄揚。他並不知道白雪在玉陽府,是在路上碰到了十三阿哥,才知道白雪跟夏暮羽在一塊。
陳良走至湖邊,本要找夏暮羽,目光瞥到夏雲沂,急忙上前,弓身問:「七殿下,您什麼時候來的?」
此話一出,湖邊兩道目光立時投了過來【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184章節】。
夏雲沂定定的望向白雪,見她依然平靜的坐在夏暮羽的身旁,心內不由的升起一股酸脹,恨不得立刻上前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
三人,坐於湖邊。
白雪坐在中間,夏雲沂與夏暮羽坐在她的兩側。
忽然之間,白雪覺得自己若是再坐下去,肯定會有內傷。於是,她不動聲色的將腳伸入湖面上,驀的再站了起來,道:「呀衣服濕了,不如你們聊著,我先回府去換衣裳了。」
語罷,她快步跑開。
才出了玉陽府,夏雲沂就從身後趕了上來,一把抓住了她。
「你放開我。」白雪凝眉。
「不放!」
白雪索性閉上嘴巴不說話,反正說了也等於白說。
夏雲沂卻並不滿意她的反應,「你怎麼不像以前那樣,咬我踢我或許罵我?」
白雪立刻白了他一眼,「你有受虐傾向啊?」
夏雲沂只覺得說不過她,抱著她就上了馬,將她送回了清音院。一回到清音院,白雪立刻就下起了逐客令。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罷。」
夏雲沂徑直坐到了她的房間裡,就是賴著不肯走。
白雪只覺得他是一個無賴,她氣的直咬牙。
「清兒,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四哥?」
白雪被問的心一跳,扭頭看著他,「反正不喜歡你。」
語罷,她看到他眼中露出一抹受到傷害的表情。
「可是,我很喜歡你。」他凝視著她,頓了頓,又道,「而且,你是我的妻子,你是不能喜歡別人的,只能喜歡我。」
白雪暗呼了一聲,他又來了。
她伸指對著他勾了勾,示意他的耳朵靠的近一些。見他靠近,白雪衝著他的耳朵一陣大喊,「我已經休了你了,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耳邊,一遍一遍迴響著她的聲音。
夏雲沂揉了揉耳朵,笑道:「我沒有休你,你還是我的妻子。」
白雪一陣氣結,快步走出了房間。他這麼說,倒也是沒錯,在現代,就算是離婚也要兩人都簽字。可是,這裡是古代,她才不管要不要他的同意。
夜幕慢慢降臨。
夜裡的風,忽然變得大了些,撲在身上,完全沒有了白天裡的溫熱,倒有幾絲冷意。白雪看著天邊,隱約有閃電在閃。
妙蘭將一件薄紗衣裳披在白雪的身上,「小姐,夜深了,進去休息吧。」說罷,她瞅了瞅天際,呢喃了一聲,「明天只怕是要下雨。」
翌日。
白雪是聽著雨聲醒來的。
推開窗,迎面撲來一陣清涼。
白雪伸手,感受著雨滴打落在手掌上的**。
妙蘭推門而入,撲了撲身上的水滴,道:「小姐,奴婢看到七阿哥正往清音院而來呢。」
白雪聞言,驀的朝院口望去。
一襲青色的身影,撐著一把雨傘,緩緩而來。
「你又來幹什麼?」白雪沒好氣的問。
夏雲沂衝她一笑,「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雨絲紛揚。
滿湖的荷葉在雨絲中靜靜凝立著,一片片荷葉成了雨絲玩鬧的地方。
白雪坐在亭中的欄邊,看著雨絲在荷葉上匯聚成了水珠,慢慢的,它們玩鬧著落入了湖裡,發出叮咚的聲音。
湖中,朵朵荷苞已經綻放,傲立在一片片翠綠之間。
雨中的荷景,也很美。
亭內,有婢女準備的糕點和茶。
此情此景,喝著茶,吃著點心,倒也不失是一件愜意之事。
只是,夏雲沂只是要帶她來看荷景這麼簡單嗎?
白雪扭頭看了夏雲沂一眼,俊逸的身影,絕美的容顏,這個男人,確實是很迷人【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184章你是在表白嗎章節】。她急忙移開了視線,凝立著眼前的荷景。
正在此時,一名婢女抱來了一把古琴。
白雪微微一怔,看著夏雲沂走至琴前坐下,抬眸看她,「你也來。」
白雪驀的想起那日在皇上生辰宴上他們一起彈琴的一幕,此時想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不會。」她坦白的說。
他顯然認為她是在睜眼說瞎話。
在他的注視下,白雪只好走至琴前坐下。
他手指搭在琴弦上,隨興撫弦,琴弦在他的指下愴然一響,悠悠的餘音在漫天雨絲中久久飄蕩著。白雪只覺得好聽,伸手也撫在了琴弦之上,隨著他的琴音隨興撫琴,倒也好聽。
一旁的婢女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抿嘴一笑,無聲的退去。
一首隨興的琴曲終罷,夏雲沂定定的看著她,道:「清兒,你知道嗎?在父皇生辰宴上,你彈琴時的模樣,令我想起了我的母親。」
白雪靜靜的聽著,她第一次聽到他說到他的母親。
在他說了很多關於他娘的事後,白雪微微吐了口氣,她彷彿能看到一個溫婉絕美的女子,只可惜,她的一生是如此短暫。
白雪在想,如若他的母親不是皇上的妃子,或許她就不會在宮中鬱鬱而終。
「荷是我母親的最愛,也是我的至愛。清兒,你就是我的荷。」夏雲沂凝視著她的眸子,聲音柔柔若水。
白雪聞言,心跳驟然漏跳了幾拍。
他話裡的意思是,她是他的至愛嗎?
白雪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有些渾濁的腦袋清醒一些。一陣涼風從亭外拂進,白雪渾身打了一個冷顫,故作神色淡漠的起身。
她輕輕閉了閉眸,抬眸時,眸中沒有了驚訝之後的漣漪,白雪看著滿湖的荷葉與荷花。
亭外,雨已經停了。
陽光從雲層中乾淨明亮的撒落在湖中。
荷葉上五光十色,美麗至極。
白雪轉身,抬眸迎上夏雲沂的目光,故意笑的大聲,說:「夏雲沂,你是在向我表白嗎?想不到你表白的方式還沒含蓄的。」
夏雲沂的身子一顫,起身走至她身前,他抬起眸,凝視著她清透而黑亮的眸子,低頭,唇住了她的唇,聲音略略有些沙啞道:「對,我在向你表白。」
白雪的笑聲戛然而止,貝齒輕輕咬住了下唇,臉色僵硬而嫣紅。
該死的,他幹嘛又突然吻她啊?
白雪皺了皺眉,眸光一閃,故意笑了一聲,「夏雲沂,我知道你肯定是因為我休了你,讓你沒了面子,所以才要報復我對不對?你死了這條心吧,之前我都沒有上當,這次我一樣是不會上當的。」
語罷,白雪拔腿就跑。
夏雲沂抓住了她,雙手扣在她的腰跡,眸中閃過一絲失落,「你一直是這麼想的嗎?」
白雪極力控制著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認真道:「不是我這麼想,而是事實本來就是這樣。」
「慕容清!」夏雲沂有些惱意的一聲低吼,「難道我的真心你一點也感覺不到嗎?」
白雪逼迫著自己點頭。
扣在腰跡的力量一鬆,白雪往後退了好幾步。
「慕容清,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他咬牙看著她,眼中眸光複雜翻湧,又氣又恨,又憐又愛……
白雪故作平靜,「我可以離開了嗎?」
見他只是看著她,沒點頭也沒搖頭,靜立了一會,白雪轉身急步出了府。夏雲沂說的話還迴響在耳邊,他說的沒錯,她就是一個狠心的女人,對愛她的人對她愛的人,都狠心。
風忽然大了一些,滿湖的荷在風中搖曳,點點水珠落入湖面。
涼風拂起了他的衣衫,夏雲沂凝視著眼前的荷景,忽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慕容清啊慕容清……」
凝立在風中良久,有婢女上前詢問他是否決定在府裡午膳。
夏雲沂頓了一會,唇角忽然挽起一個笑容,「不用了。」語罷,他抬腳出了府。他坐了一輛馬車徑直往清音院而去,笑的慧黠的喃了一句,「慕容清,你別想逃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