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5章 若有緣 文 / 我是雲舒
第185章若有緣
雨後的陽光,格外的明亮燦爛【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185章節】。
天空由雨洗過後,呈現一片湛藍的澄淨。
空氣中,瀰漫著陣陣清新。
漫步街頭,白雪看著街上行人陸續又多了起來,不時有兩三個小孩子圍在一起打鬧嬉戲,跑著跳著鬧著……
此刻,情緒沒來由的一陣低落,白雪微微吐了口氣,忽然一個聲音喊住了她。
「姑娘,讓老朽幫你算算如何?」
目光瞥及之處,是一個算命的老先生。白雪微微一愣,忽然憶起面前的老先生正是以前那位她碰到的算命高人。
老先生也瞧見了白雪的面容,目光有些複雜。
「老先生,你還記得我嗎?」白雪將自己胸前的頭髮拔至耳後,伸手束住頭髮,以一個男兒模樣示人。老先生目光一滯,似乎認真她來了,又似沒認出她。
白雪鬆手,黑髮柔軟的垂在了胸前,衝他微微一笑,「老先生,您是不是出遠門了,自從上次您替我算過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在街上看到過您。」
老先生半瞇著眸子打量了白雪一眼,道:「這位姑娘,恕老朽老了,記憶不行了,不如讓老朽再給你算上一卦如何?」
白雪報了生辰之後,只見老先生面色不由的一變,目光炯炯的看著白雪,忽然自言自語了一句,「因何而來,因何而去【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185章若有緣章節】!」
白雪面色微微一滯,自嘲的笑了一聲,「老先生,你記起來了嗎?」
「你就是那個公子?原來,你是女子。」
白雪見那老先生的面色變的有些凝滯,不由的問了一句,「老先生,怎麼了?」
老先生歎了口氣,並沒有像上次那樣隱瞞她,一雙眸子定定的看著白雪,道:「老朽是真的老了,算不準了咯」
在老先生的算命攤前坐了一會,白雪起身離開。走了沒幾步,只聽到老先生呢喃了幾句。
「難道是哪裡出錯了嗎?既然她是女子,應該早已不在了的。」
白雪的腳步一滯,是她的靈魂佔據了慕容清的身體,是以慕容清已經不在了嗎?還是她的靈魂到了別處?她轉身,又走至老先生的攤前坐下,沉聲問,「我能請教您一個問題嗎?」
「姑娘請說。」
「我記得您曾說過,我因何而來,必會因何而去。如若我有幸回到屬於我的地方,那麼,之前屬於這個地方的人會不會回來?」
老先生瞅了白雪一會,搖了搖頭。
一絲涼意襲上心頭,腦海裡一陣翁鳴,白雪忽然對慕容清感覺到一陣歉疚。腦海裡忽然閃現一個想法,她一驚,又問,「如若我離開了,還會不會回來?」一問出口,白雪緊張的握緊了拳頭,手心裡浸出了絲絲密密的汗珠。
「一切,只能看天意,老朽不能給姑娘一個答案。」
聞言,白雪恍惚的站起了身,在要離開時,算命老先生喊住了她,衝她一笑,「若有緣,終會相聚。」
心裡湧起了一絲她自己也說不清的煩悶與不安,白雪離開了算命攤子,逕直走至河邊,讓河風吹至面上。
坐至河邊,白雪靜靜的把老先生的話想了一遍,心底不由的湧起了一抹前所未有的不安。微冷的風撲至面上,白雪抬眸,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人和物,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對這裡產生了感情。
沒來由的,白雪心裡一陣害怕。
是夜。
天空無月無星,四周猶如一帳黑紗。
妙蘭站在丞相府的大門口,眼見著夜色漸深,小姐還未回來,妙蘭急的直跺腳。
身後,丞相府守門人見天色已經不早,往常這個時候已經準備關起門了。見妙蘭還站在大門外,守門的侍衛高聲喊道:「要關門了,還不進來?」
小姐還未回來,他們便要關門了,妙蘭不由的一惱,大聲喝了回去,「再等一會,三小姐還未回來。」
守門侍衛凝了凝眉,決定再待上半個時辰,半個時辰若還不回來,無論如何要關門了。
夜裡。
蟲鳴四起,夜鶯啼叫。
眼見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妙蘭急的眼眶都紅了,咬了咬唇,無論如何,也要去稟告老爺,就算老爺再不喜歡小姐,也不會不顧小姐的安危吧。
正要轉身,忽然聽到一輛馬車的聲音。她立刻轉身,只見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只見那繡著鳳鳥圖紋的車簾被掀開。
「小姐」
見到是白雪,妙蘭的眼淚頓時奪眶而出,衝至白雪的懷中,哽咽著抽泣了起來。
白雪苦笑著拍著妙蘭的後背,轉頭衝著車內人點了點頭,車簾被放下,馬車漸漸駛離了丞相府。
「是我不對,讓你擔心了,可是,我們可不可以先回清音院。」白雪伸手拍著妙蘭,感覺到她的眼淚都已經浸濕了自已胸前的衣襟了。
妙蘭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止住了哭,進了丞相府,身後大門也重重的關了起來。
清音院內。
妙蘭含著淚,端來了為白雪留著的飯菜。
白雪看著桌上的飯菜,心裡不由的一暖,「妙蘭,對不起。」
妙蘭跨著臉嗔怪的凝了白雪一眼,眼淚又是刷的一下流了下來,「小姐,奴婢是擔心小姐這麼晚了,會不會在外面出了事?小姐,你以後再也不能這麼嚇奴婢了【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185章若有緣章節】。」
「好,不會了。」
「不行,下次無論小姐去哪兒,奴婢也要跟著去,不然奴婢不放心。」
白雪抿嘴一笑,「好,以後我就帶著你這個跟屁蟲。」
「小姐」妙蘭對白雪喚她為跟屁蟲一聲長叫。
房間內,兩人笑的開心。
打鬧了一會,妙蘭慢慢收住了笑,問,「小姐,是誰將您送回來的呀?」見到白雪,妙蘭只顧著欣喜的衝到她的懷裡,根本沒來的急看車內的是誰。
白雪微微一笑,聽到算命先生的話後,她就一直坐在河邊,到了夜深也未察覺。也是巧了,十阿哥回府時,瞧見了她,便將她送回了丞相府。
「原來是十阿哥,奴婢還以為是七殿下呢。」
白雪微挑著眉,「夏雲沂?」
妙蘭有些後知後覺的喔了一聲,「小姐,奴婢忘了告訴你了。下午的時候,七殿下到府裡來找您,以為您已經回來了,見您不在七殿下就走了。」
離開荷湖亭,夏雲沂還來找了她?
白雪的面容上露出一抹黯然,算命先生的話立刻響在耳邊。
「若有緣,終會相聚。」
白雪重重的吐了口氣,若有緣?若有緣,而無分,又會怎樣?白雪立時覺得腦中一片混沌,不由的伸手捶了捶頭。
妙蘭見狀,看見小姐面上的黯然,不由的急問,「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白雪笑著搖頭,「困了。」
「那奴婢去幫您鋪好被子。」說罷,妙蘭走入裡間去收拾床鋪去了。
望著妙蘭的背影,白雪心生一片苦澀。或許應該為妙蘭早點尋一門親事,若她真的離開了,於妙蘭,她也能放心了。
天空湛藍。
微風和絢。
白雪正坐在院子裡讀著一本書卷之時,院子裡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妙蘭的聲音驟然響起,「王喜,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送東西的。」
白雪抬眸,只見王喜身後跟著好幾個侍衛,侍衛們手裡各端著一個盤子,皆是一些素雅的首飾和衣物。
白雪淡淡一笑,「王喜,這是幹嘛?」
「七福晉……」
「等一下。」王喜才剛開口,白雪就立刻打斷了他,「王喜,你還是不要叫我七福晉了,我已經不是了。」
王喜有些為難的看了她一眼,來之前殿下還吩咐他在她面前要稱七福晉,此時,真是為難他。
妙蘭驀的開口,「王喜,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王喜不由的輕瞪了妙蘭一眼,衝著白雪道,「這是殿下讓奴才送過來給您的。」
「既然是這樣,我也不能拂了七阿哥的好意了,放下罷。」白雪抿嘴一笑,不要白不要,低首繼續看著書,嘴裡道,「妙蘭,去,在院子裡搬幾盆花,算是我的回禮了。」
妙蘭聞言,立刻去搬了幾盆花,白雪搖了搖頭,「妙蘭,選幾盆比較大一點的花盆,不能顯得『寒酸』了。」
御陽府書房內,夏雲沂看著王喜滿頭大汗的回來,問,「王喜,你這是怎麼了?只不過是要你去送一些首飾和衣物,怎麼累成這個模樣?」
王喜心內一陣鬱悶,面上卻是一片平靜,道:「回殿下,是七福晉回送了殿下一些花盆。」語罷,王喜指了指院內擺著的花盆。
循著王喜指著的方向望去,夏雲沂不由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麼重的花盆,你們抱著回來的?」
王喜鬱鬱的點頭。
「有意思。」夏雲沂呢喃了一句,「再送點物件過去,這回看她送些什麼當回禮。」
此話一出,王喜渾身一顫,額間一顆豆大的汗珠立刻落到了地面。
殿下,您要累死奴才嗎?
夏雲沂轉身,在書架上取了好些書下來,轉身衝著王喜道,挽唇一笑,「這裡有好些詩詞集,你去,把這些送到丞相府給慕容清,我倒想看看,她再送些什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