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3 夜探石堡 文 / 風行之翼
第二天的深夜,一枚彎彎的月芽高掛在天空。雅西太星球,也有它的一個衛星。而且這個月亮也隨著時間發生圓缺變化。但這個月亮和地球上的月亮看起來,卻不完全一樣,它的顏色也隨著時間而變化。在上半年時,它是銀白色的,晶亮晶亮的,和地球上的月亮一樣。但到了下半年,月亮就開始有部分是紅的,特別是到了中秋時節,月亮變成鮮紅的,當滿月時被稱為血月。在雅西太的傳說中,血月是凶兆。
現在雖然是彎月時,但天空中的那個月芽卻依然也是鮮紅的,並在黑沉沉的大地上留下一絲淡紅的月光。在這淡紅的月光下,天空中有一黑影一閃而過。不留心的人固然不會見到,而那些留心的見到的人卻留下恐怖的心理。那是什麼?
林小年畢竟是地球上經過科學啟蒙的,當然是知道一些天文常識的,光靠想像也能知道,這個紅色月亮大約是怎麼回事。肯定是這個月球的表面上有一些部分是由紅色的岩石所組成,而這個月亮在轉動時,那一部分紅色岩石的表面正好面對雅西太星球,並反射恆星光芒就變成了紅色的了。但人的心理卻是另外一回事,在那淡紅的月色下,林小年依然覺得是那樣詭異。其實,真正讓人覺得詭異的正是她自己。
她這時身著黑色的斗篷,這是她白天才買的。她本來是想買一件黑色緊身衣的,誰知找來找去也找不到,也不知是否太亞大陸就沒人會做這種衣服,最後只好買了一件黑斗篷。本來還想改一改,突然靈機一動,把前幾天買的假面具裡的那個骷髏面具也套在頭上,並將爺爺留下的大刀,也改變成鐮刀式樣,好在爺爺的大刀本來就有一個機構,可以改變式樣。她現在這樣一身死神的打扮,又無聲無息在黑夜裡飛行,看到的人,膽子小點的,還不給嚇死。
現在,林小年落在離石氏家族住宅不遠的一棵大樹的樹梢上。在魔獸森林裡,她已養成在樹梢停留的習慣,因為在密林中,樹上遠比地面安全,又便於行動。
石氏家族的住宅地居然是一個佔地幾百畝的城堡。城堡的城牆高約十幾丈,僅比莫星城的城牆低一點,城頭上的四角還有高聳的塔樓。城堡下面,還有條護城河,而且還不是那種裝飾用的小河溝,而是真正的擁有防護作用的護城河。
兩眼緊盯著前面那黑沉沉的城堡,林小年在等待天空中的烏雲飄過來遮住那點淡淡的月光,便可以趁黑飛入城堡。
林小年心裡直嘀咕,她還是第一次在這樣的黑夜裡行動,而且還是去闖心目中敵人的城堡。也不知道城堡裡有多少人,她只知道如果被人發覺,她可能今夜就將戰死在這個城堡裡了。儘管她從來膽大,也難免心中有點打顫。
但她知道,她要去救人,她只能,她必須去,她義無返顧。那怕前面是龍潭虎穴,她也要去闖一闖。
林小年使用空間魔法瞬間就移動到石氏家族的城堡裡面,出現的地方是哪兒,林小年也不清楚。白天,林小年曾向富爾拉打聽過,富爾拉以前曾來過石家,據他說,這邊一帶應該是看押奴隸的地方。
林小年出現在一間黑洞洞的屋子裡,裡面一點光線也沒有。只聽見腳下有人叫道:「踩到我的腿了!誰不睡覺,亂跑什麼?」
林小年下意識地讓開那人的身子,同時右手一展,手心中出現一顆照明的小火球。
只見屋裡有幾個人正在睡覺,並用雞蛋粗細的鐵欄杆圍著,果然是關人的牢房。林小年暗自高興,總算沒有摸錯地方。
被林小年踩醒的人,見著光亮,也睜開眼睛。卻一眼看見林小年戴著骷髏面具的猙獰面貌,嚇得大叫起來,「鬼呀!」
林小年急忙向他作了一個「小聲點」的動作。「噓!別叫,我是死神。」
「死神!?」那個人沒再發出聲音,也不知是叫嚇住了,還是另外怎麼了,只是滿臉疑惑地望著林小年。
屋裡其他的人都沒有起身,有一個人還在夢中一樣地喊了聲,「別吵!」就又翻身睡著了,剩下的人連動也沒動,似乎就沒醒來。
林小年彎下身體,低聲問道:「你知道關女人的地方在哪兒?」
那人眼睛裡有一道光芒一閃,反問道:「關女人的地方?你找哪兒做什麼?」
林小年望著那雙晶瑩清亮的眼睛,突然認出來。「原來是你!」林小年有點驚喜,是那個在上學途中遇到過的,上次在比演場與火牛博鬥的年青角鬥士。
「你認識我?」那個角鬥士疑惑的望著戴著面具的林小年。
「你還記得在魔獸森林附近的大道上嗎?我們在那兒見過面。」林小年摘掉面具說。
「是你!」那個小伙子果然也認出來了,「你來這兒做什麼?」
「我是來救人的。我們村子遭到襲擊,一些女孩被抓到這兒來了。你知道那些最近剛被抓來的女人都關在哪兒嗎?」
「那些新抓來的女奴!我知道。」哪個角鬥士想了想回答,「你有錢嗎?如果你有錢的話,不需要今夜這麼冒險來救她們。」
「什麼意思?」林小年有點摸不到頭腦。
「明天白天,她們就要拉到城裡的奴隸市場上去賣。你如果有錢的話,不如直接到市場上去買。這樣比你今夜救人方便多了。石家有不少的高手,萬一不好,驚動了警衛,連你也走不了。」
「是這樣。」林小年吭哧了一會兒,「我今天只是先來探路的,還沒想好怎麼帶人走。如果是這樣的話,下次就不用來了。不過,我還是先去落實清楚,至少要確實見到人,以免誤事。你知道她們在哪兒嗎?」
「就在這屋子的後面,大約五十步遠的地方,她們被關在木籠子裡。那兒有人把守,你小心點。」那人轉身向後面指示著方向。
「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要不要讓我幫你們把鐵欄杆的鎖頭給敲掉?」既然自己要問的都已知道,林小年覺得應該幫角鬥士們做點什麼。
「這個爛鎖還鎖不住我們。我們隨時可以出去。」旁邊有人插話。
林小年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見是一個小個子的角鬥士。林小年在比演場上見過,也是上次參加與火牛搏鬥的角鬥士之一。看來,他早就醒了,只是故意裝睡而已。
「那你們為什麼還不逃?這裡又沒有人看守。」林小年覺得奇怪。
「我們這些角鬥士是不需要人看守的。這些鐵欄杆只是作作樣子的。」小個的角鬥士回答。「因為我們都被服用了毒藥,每天都必須服解藥,否則會死得很慘的。而且。既便是逃出去,沒有解藥的話,就算是沒有被抓回來也會死掉,逃是沒有用的。」
「那你們就只能這樣等死了嗎?」林小年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如果你能幫我們弄到解藥的話,我們就可以逃了。」
林小年想了想,說:「我多少學過一點草藥,而且可以找些朋友幫忙。如果你們有毒藥或解藥的話,我可以想想辦法,幫你們配些試試。」
那個小個子角鬥士象變戲法一樣,一伸手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藥丸,說:「這是我們每天早上都必須服用的解藥,估計是臨時性的。你如果有辦法配出徹底解毒的藥,我們就徹底解放了。」
「好!我一定幫你們解決。」
林小年接過解藥,身體一轉,使用空間魔法,就已經在屋子外邊了。石家城堡裡的房間很多,林小年在黑暗中繞過幾排房子,果然那邊燈火明亮,有幾排大籠子,並且有人看守。林小年躲在房子黑暗的角落裡,慢慢地接近。那些大籠子關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林小年從側面的角落靠近關押女奴的木籠。
林小年還沒移到木籠跟前,就聞到木籠裡傳來的惡臭味,和聽到女人低聲的哭涕聲。林小年正想走近籠子,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勸解安慰。林小年立刻就判斷出這是小雨的聲音。林小年立刻就盯住那個木籠,隱約中可以判斷出那個籠子裡有小雨和幾個村子裡的女孩。
林小年正決定靠近和小雨她們說幾句話,突然感覺到後邊有人接近,立刻躲進附近的草叢中。
原來,又是那個曾見過的胖子,看守的人也聽見響動,立刻走過來。見到那個胖子,馬上行禮,叫他什麼管家的。
那個胖子惡聲惡氣的罵道:「你們這些豬。這些女奴是這裡最貴的,明天就要拉出賣了。你們今晚注意點,死掉一個,最少是三個金幣,到時拿你們去頂帳?你們在這邊守著。小心一點!」
看守的人點頭哈腰,直到胖子走了後,便把燈移到了這邊。
林小年一看,知道沒有機會了,只好歎口氣,離開了。不過,總算摸清了情況,萬一明天在奴隸市場還救不成,下次需要的話,也可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