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4 奴隸市場 文 / 風行之翼
清晨,林小年先叫來小石頭,就趕回學校。學校大門剛開,林小年就衝進學校把沙柳、朱葉一塊拉到莫星城的奴隸市場。林小年和小石頭是新來的,固然沒有到過奴隸市場,沙柳也是頭一次到這種場合。只有朱葉雖然也很少來此處,但畢竟在生意場上跑過多年,多少還是來過幾回。
她們來的太早,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朱葉只好領林小年三人到附近的小飯攤上吃了點早點。很快市場上就塵土飛揚,人來人往了。
一群群的奴隸被人用鎖鏈穿著、綁著象趕羊似的趕來了,還有遠途來的用木攔架圍著的馬車運來。一時間,市場上人聲吵雜,奴隸販子的怒喊聲,皮鞭聲和奴隸們的慘叫聲充滿人耳,奴隸們身上的臭氣味讓林小年幾乎喘不過氣來。
在剛才吃飯時,林小年就已聽朱葉說過,這個奴隸市場是莫太王國最大的奴隸市場,每個月只開辦一次,歷時三天。大多是批發的,只有個別的進行拍賣。所謂拍賣的精品就是年輕貌美的處女了。林小年只是緊盯著石氏家族的販賣場。
首先,林小年要弄清石家今天販賣的女奴裡是否有小雨,如果沒有的話,今晚上她就準備帶人去石家劫牢了。還好,很快石家的馬車拉了一車車的奴隸來到了其家族特定的販賣場,在成車的奴隸中,林小年很快就找到了小雨的身影。林小年總算鬆了一口氣。在那車女奴中,林小年還找到了村裡的其他幾個女孩子。現在七里村一共就剩下這幾個人了,林小年一想到這裡,心裡就疼。
好容易等到石氏家族的拍賣場開門,人群開始往裡湧。來購買奴隸的大多是各家的管家之類的人物,像林小年她們這樣的年輕女孩應該是不會到這種場合的。但這時林小年她們也顧不上顯眼了,趕忙擠進去,找一個地方坐下來。
林小年一個勁的直往拍賣場的後邊張望,只見那兒有成群的奴隸,老的、小的、強壯的、瘦弱的、`````````都被人像牲口一樣的用欄杆圈著,用皮鞭驅趕著。林小年的心就像被人揪著一樣地緊縮起來。
「這個世界怎麼是這樣的?難道就不能變得好一點嗎?」
這時,拍賣開始了。很快小雨也被人推上了拍賣台。一個嘶啞的聲音叫道,「15歲的處女,年輕漂亮。底價:三個金幣。」
喊價聲還沒落,林小年就已經站起來,「我出四個金幣。」
很快就有人應道:「我出五個。」
「六個!」林小年馬上就接道。
停了好一會兒,還是有人應道:「我出七個金幣。」
林小年開始惱火了。因為進來前,朱葉已經跟她說過,按照一般價錢,一個象小雨這樣的女孩,也就是三、四個金幣,最高也就是五個。當她出到六個時,就已經是到頂了。既然有人出到七個金幣,也就是有意和自己過不去了。林小年今天本來心情就非常不好,現在幾乎要發顛了。
林小年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身旁的朱葉和沙柳急忙拉住她,怕她跳出去和人打架。但林小年還是喊了出來:「八個!我出八個!」
「九個!」對方也十分堅決。
林小年大怒,杏眼直立。朱葉急忙對著她的耳朵低聲道:「小年!沉住氣。如果太性急,人家會讓你出最高的價錢還得不到的。」
林小年聞言立刻坐了回去,心中對自己說:「別急!別急!要沉住氣!」然後才又站起來,慢悠悠的喊道:「我出九個金幣加一個銅幣。」周圍的人都轉眼望過來,這是故意和對方搗亂的架勢了。要知道在太亞大陸的貨幣是百進制的,一個金幣相當於一百個銀幣,一個銀幣相當於一百銅幣。
對方很快就應道:「我出十個金幣。」
林小年等了一會兒,等到拍賣的準備敲錘定音時,才又慢悠悠地喊道:「我出十個金幣加一個銅幣。」整個拍賣場裡的人全都向這邊瞧過來,這明明就是和對方成心過不去了,讓對方無論如何也買不成。當然賣家很希望這樣。
拍賣場的另一邊的一個角上,站起一個老人,憤怒地喊道:「是誰跟我老人家成心過不去?!````````十一個金幣!」
沙柳仔細定睛一看,大驚道:「是校長!」說完急忙去拉林小年。
林小年卻不為所動,依然堅持道:「十一個金幣加一個銅幣。」
老人這時已看到她們,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你們呀!」莫星魔法學校校長就是法拉魔導師,因為他每次出入魔獸森林都是從七里村走的,所以他認識七里村的這個女孩——小雨。他今日正好來這邊辦事,無意中見到小雨,於是便決定救下。誰知與林小年她們衝突起來。他也清楚林小年和這個村子的關係,林小年在入學登記時家庭住址那一欄裡填的就是魔獸森林的七里村。這時,他也沒在說什麼,反而走過來和林小年她們坐在一起。
法拉今天身著一件破舊的魔法師袍,滿頭的白髮。如果不知道的人,在路上遇見是絕對不會想到這人是太亞大陸最著名的魔導師。但在莫星成裡還是有很多人認識他的,也不管是達官貴族,還是下面辦事的管家走卒對他都是非常敬佩的。他在這兒一露面,立刻引起拍賣場上人們的注意,很快就有人前來打招呼、送茶水了。
林小年先將自來到奴隸市場後就一直處於沉默狀態的小石叫過來,讓他趕快上台交錢,並先把小雨領過來。並囑咐他注意七里村的其他女孩子。然後才向校長行禮,道歉道:「校長,對不起!這個女孩我必須要救下來。」
法拉一邊對林小年說:「沒關係!沒關係!這事我能理解。」一邊對拍賣場的管事打招呼道:「這幾個是我的學生。我還要辦幾件事,她們是幫我辦事的。你們請多照顧點。」
由於法拉校長在此坐陣,別人還是很給面子的。很快林小年他們就將剩餘的七里村的女孩都救了出來。
法拉校長見事已辦完,便囑咐沙柳。「你們把這些女孩安排好之後。你帶林小年到我的房間來一趟。」就先走了。
第二天下午,林小年帶著小丫和沙柳一起走進校長專用的工作室。
校長的工作室裡有十來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在裡面不知道忙活什麼,好像在練功,又像是在冥思,見到沙柳和林小年便急忙把她們領進去。
校長見到林小年後,第一句話竟然是對這些孩子說:「沙柳,你們見過。而這一位就是我新收的關門弟子,叫林小年,也就是你們的大師姐。」說完就把林小年一個人帶進了後面的書房裡。
林小年對這位名聲很大的魔法學校的校長一直懷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位魔導師已經把自己收為他的關門弟子,卻一直沒有和自己照過面,所有的事情居然交給自己名譽上的姑姑——夢華老師來照顧。林小年本來就認為這位魔導師是否根本沒把自己放在心上。對於昨天的事情,林小年不認為這位大校長會放在心上,居她的所知大多數的魔法師都是不大注意小節的,因為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他們的時間大多用在魔法的鍛煉上和研究上了。
但現在林小年被獨自叫進書房談話,林小年覺得應該是得到一些重視了,至少應該得到一些教導才對。可是林小年感覺不對頭,一進書屋,那個老人的慈祥的面孔就變得極為嚴肅。
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向林小年壓迫而來,使林小年的身體一動也無法動。林小年明確的感到了一股說不清的力量在自己身體內游動,不斷地由上而下,由下而上來回在自己體內探索,連自己的大腦和思維似乎也不在外。林小年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一種被人剝光衣服放在大廳裡欣賞似的感覺,這很讓林小年從心中冒火。當然,她從開始就知道,這只是大校長在檢查自己體內的魔法狀態,但她仍然感到不滿。可是她卻連一個手指頭也無法動彈,舌頭和嘴唇也完全麻木了,甚至連思維也無法進行,這更讓林小年所激怒。
終於魔導師的檢查完畢了。法拉校長對放鬆下來的林小年致謙後,道:「可如告訴我說,你體內的魔法運動與別人有所區別,讓我好好給你檢查一下。」
「什麼?我爺爺怎麼會告訴你的?!」林小年大為吃驚。
「你爺爺始終與我保持聯繫的,你的情況我一直都十分清楚。」
「噢!你就是那個叫什麼『會拉稀屎』的傢伙吧?」(林小年用的是地球上的語言,相信他絕對聽不懂。)林小年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胸中的怒氣終於噴發而出。這個該死的傢伙,可如爺爺還不告訴自己這人是誰,還不讓去找他,說在需要的時候,他自己會來找自己。她知道這個法拉校長就是她剛來這個星球時,和可如一起救過自己的人。好呀,原來就在眼前,卻還藏頭躲尾的不來見面,還這樣的檢查自己。
「我的全名叫法拉`西斯,你還是叫我校長吧!」法拉校長卻一點聲色也不動地說,「我剛檢查完你的體內,除了五種自然魔法元素都非常充足外,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你發個火球出來,我瞧瞧有什麼不同。」
「算了,不和這種人一般見識。自己來這兒就是想獲得幫助的,怎好不讓他檢查呢!而且,他不會有什麼歪心的!」林小年安慰完自己,便開始發動魔法。心中一動,手掌一展,一個雞蛋大小的火球就出現在手心上。
「真快!似乎不用念動咒語就可以展示出來哦!」法拉自言自語道,「不符合常規,很奇怪!」
「是呀!我一般情況下都不用唸咒語。怎麼回事?有問題嗎?」林小年面帶驚疑。
「你知道嗎?人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魔法師要發動魔法是必須通過念動咒語的。能像你這樣這麼快的時間內發動魔法的,活著的人中只有一個,就是可如的表妹可桑`寧會。那個老巫婆不但魔法力極強,而且極為聰明,口齒也特靈利,能把咒語壓縮到極短的時間內一下子讀出,別人聽她念出的咒文就像聽見一聲尖叫般。再有一個辦法,就是製造一些魔法用具,把魔法元素儲存在裡面,在使用時,就能很快地放出。魔法師們使用的魔杖就是最為常見的這種魔法用具,還可以做成指環、手鐲等用品。雖然各種做法不一致,使用方法也相差很遠,但基本理論是一致的。」這點林小年也知道,海傑就有一個水魔法的指環,上次與石耐決鬥時曾用過,能迅速放出水魔法而形成水盾。
「可是,似乎和你這個都不一樣。你是怎麼做的?難道通過默想就行嗎?」法拉校長十分疑惑。
林小年也說不清怎麼回事。
「這樣吧!你再來一次,我用精神力探索一下。」法拉校長囑咐道。
「好吧!」林小年又感到一股精神力在體內游來游去,她決定不去管它,精神一集中,體內立刻出現和往常一樣的熱流,手掌上又出現一個火球。
「活的?!」法拉校長大叫一聲,卻引得林小年橫著眼直瞪他。「廢話!我當然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