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5 話談變法（二） 文 / 風行之翼

    大笑完。朱葉拉住富爾拉，問道：「你們剛才說起的莫太王國朝廷正在搞什麼變法？能跟我說說這件事嗎？」

    富爾拉說：「這也算是朝廷的一大要事。說起變法，首先就要說為什麼變法。大家都知道，這麼些年來，一來神族每年要拿走大量的供品；二來奴隸暴動越來越頻繁。我覺得這都是因為生產出的物資不夠的原因，其實想變得富裕，我個人看法，並不是很難。因為我們各種消耗和浪費很大，如果能改變一下現在的操作方法，生產就能很快提高。但有一些現實無法變動，人與人之間利益衝突太多，只有通過變法才能促進生產的發展。」

    「再就是關於神族的事。神族一方面從經濟上剝削我們，從政治也壓迫我們。皇族對神族的統治強烈不滿。希望提高人族的生產能力後能提高人族的戰爭能力，這也是各王國上層想變法的原因之一。要提高軍隊能力。需要大量的武器裝備，沒有經濟實力就難以做到。

    因此，變法就產生了。」

    「而變法的主要內容包括：

    1、削弱貴族的權力，取消貴族們的俸祿。同時加強國家政權的統治能力，加強官府的權力，也就是加強皇家的權力；

    2、提高軍隊地位，優待軍人，加強王國的軍事能力；

    3、提倡發展實業，發展農、工、商業，以開流節源，增加國力。

    4、解放奴隸，由王國出支，讓奴隸們能承包土地，增加生產的稅收。」

    「變法的核心就是解放奴隸，然後由奴隸來租種土地，而我們只負責收租子。這樣可以促進奴隸們，噢！這時應叫傭農們，產生極大的生產積極性，可以使土地極大地提高產量，這已為大多數的有識之士所接受。其實，我家也是從別人那兒學來的。」

    說到這兒，富爾拉也笑了。「我家原有一個親屬，還算是個沒落貴族吧。家中經濟較為緊張，只有一個女兒，也缺少人手，但還是有些土地。這個老兄年紀大了，但腦子還頗為好使。家中那些土地，他堅決不肯賣，說是如果賣掉土地，他家就徹底完了。但家中又沒有人手去管理，於是就想出一個辦法，把土地包給奴隸耕種，工具也借給奴隸使用，他就管到秋後收租子。開始大家都認為這樣肯定不行，奴隸怎麼能信得過呢！可是就是這樣，兩、三年後，他反而富裕起來了。當時，我父親正在發愁奴隸的管理問題，管得鬆了，奴隸們不用心幹活；緊了，又怕奴隸們造反。看了這個親屬的辦法，覺得不錯，先進行了一下試驗，果然收到很好的效果。於是就全面進行，很快我們家就迅速發達起來。」

    「但實際上解放奴隸的目的，不完全是經濟上的原因，還有政治上的原因，那就是削弱貴族們的權力。

    大家都知道：這些年來，貴族越來越多，在他們的領地上大多是不給國家上稅的，而且有很多還要拿朝廷的俸祿。這對國家是一個很沉重的負擔。

    給予貴族的領土和俸祿，不完全是為了表彰他們過去為國家所做的貢獻，更重要的是促進他們更好地為國家貢獻。而現在情況完全倒過來了，貴族中有許多人拿著朝廷的俸祿，什麼事情也不幹，就知道吃喝玩樂。這種人首都可是到處可以見到，其它城市也到處可見。為了減輕國家的負擔，取消貴族們的俸祿當然是必要的。」

    「同時，解放奴隸，是他們成為平民。這樣，即便是他們耕種的土地是貴族領主們的土地，也必須給國家上一份稅，這樣就增加了國家的稅收。而且，奴隸被解放之後，奴隸們耕種，或者說租種土地所需的工具、費用等，指望貴族們提供，肯定是靠不住的。這必須由國家出，而朝廷哪來的這些錢。這些費用也只能從貴族減少的俸祿中抽取一部分資金來進行。」

    「要想取消貴族們的俸祿，解放奴隸，只能通過削弱貴族勢力才能作到。削弱貴族的權力，就必須依靠加強朝廷的權力才能做到。其實加強了國家政權的權力，本身也就削弱了貴族們的權力，其實這根本就是一件事。我想大家這點應該都明白！」

    富爾拉接著說道：「其實，說起變法，朝廷早就在醞釀這件事。但一直就無法進行，作梗最厲害的就是石耐的父親石顧，他為宰相時就堅持抵制變法。皇帝無法，只好借口他年紀太大讓其退休了。但他背後的勢力太大，仍然無法通過。現在好了，石顧死了，他後面的勢力遭到了沉重的打擊，連神殿也遭到襲擊。這就是在警告與皇帝為難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現在應該能實行了！」

    林小年有些不滿的說：「是呀！所以一定是你們有意在渲染傳播美女死神的事了！」

    富爾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倒也不完全是。首先，石家城堡逃掉了個石厚，美女死神的稱號是他第一個傳出的，說是親眼所見是那個美女死神殺死石耐的。再就是那晚在神殿附近，有人見到了我們的活動，我們當時不想亂殺無故，放過了他們。當時，他們也只見到我們的偽裝，加上他們的渲染和誇大，流言就越來越重了。我們聽到這些流言後，覺得可以加以利用，於是就推波助瀾，加以擴大。這點對你表示歉意。但任誰聽了這個消息，都可以猜想到這是朝廷的用意，奴隸中哪來這樣的高手？這樣就加強了朝廷的威懾作用，警告那些企圖與變法為難的人。另一方面，朝廷並沒有真的做過，包括神族都無法公開為這事指責朝廷。畢竟現在奴隸暴動在整個大陸上此起彼伏，誰也無法保證下一個奴隸暴動又在何處發生。」

    富爾拉又說道：「現在皇帝已經決定，過幾天二王子成年典禮之後，就會正式討論實施變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