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六折【下】 文 / 舊時衣香

    【下】

    如今暖城最紅的戲子是誰？一個月之前人們絕對會說是柳素衣，而現在人們會告訴你：如今暖城最紅的戲子是柳素衣的師弟——邢綵衣（塵曲醉16章節）。自從鄧府二少爺給戲台弄了一個『花團錦簇』之後，隔幾天邢綵衣的台就『花團錦簇』一回，只是送花籃人各不相同，今天是王公子，明天是李老爺，倒是誰也沒礙著誰。

    崔師父一直生活在西山上，偶爾下山來買些日用品。他住在山上消息閉塞，也只有這個時候能打聽到一些喜福班的事情。柳素衣已經很久沒來找他練功了，他知道柳素衣平時唱戲辛苦，學習刀馬旦對柳素衣來說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想跟鄧佩林對抗就憑學一個刀馬旦，簡直是異想天開（塵曲醉第十六折【下】內容）！崔師父心裡沒有怪罪他半途而廢的意思，倒是時間久了便越來越掛心。

    不知素衣這孩子怎麼樣了。

    這一天，崔師父牽了一頭驢下了山，打算去買些米。米店的老闆一見是他，樂呵呵的迎了上來，「您這是來買米啊？有日子沒來了，我還以為您去別家了呢？這回來幾斤？」

    崔師父比劃一個『3』，「來三斤吧！前些日子素衣送了一些來，才剛剛吃完。」

    「好勒！」米店老闆對著一般的夥計一努嘴命令道，「去給崔師父稱三斤米。」

    「崔師父好福氣，教出來的徒弟又有出息，又孝順。」

    「也就素衣混出來了。」

    「您這還謙虛什麼，您已經是桃李滿天下了！繼柳老闆之後又了一位高徒紅遍全城。」

    崔師父聽的一頭霧水，有一個高徒？誰啊？

    「誰啊？」

    「邢老闆啊……不是柳老闆的師弟麼？」

    師弟？柳素衣已經是他的關門弟子了，還哪來的師弟？若說是姓邢……難道是小六？！

    米店老闆似乎沒注意到崔師父臉色有變，自顧自的道：「聽說柳老闆回老家看親戚了，真是可惜。要是兄弟倆能同台唱一出……哎哎……崔師父您去哪啊！」

    崔師父已經騎上了驢，聽見米店老闆這麼喊便回頭說：「米，改天再買！」

    柳素衣是他撿來的孩子，就是柳姓都是瞎編的，還哪裡來的親戚？簡直無稽之談（塵曲醉第十六折【下】內容）！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柳素衣出事了。必須找王班主一問究竟！

    那頭驢的腳程不慢，到哦喜福班的時候還不到晌午。王班主正給大家發月錢，每個人都拿了厚厚一疊，看起來能有幾百萬的銀圓券。

    「素衣雖然不在，還好有綵衣頂上了，大家才能分這麼多。以後大家讓著點兒他，別老跟他槓！」

    小五點著錢，「我倒是不想跟他抬，可架不住他光跟我抬啊……那副翹著尾巴的模樣……」

    「好了好了，你比他大就不能讓著點兒他麼？」

    「班主，我夠讓著他的了！素衣哥在的時候也沒像他那樣啊……」

    「素衣去哪裡了？！」

    「師兄？」班主怔了一下，回過頭來看向崔師父，連忙走了過去，「您怎麼來了？」

    「你先告訴我素衣去哪了？」

    「哎……」班主歎了一口氣，對小五他們：「都散了吧散了吧。」

    崔師父隨班主進了房，逕直坐在一邊的太師椅上。接過班主奉上的茶，卻無心喝，就隨意的放在了一邊。「你說素衣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

    「素衣這孩子命苦，本以為鄧大少多好的人……哎……」班主又歎了一口氣，「他被拘禁了。」

    「拘禁？！誰？！鄧大少？！不是鄧大帥麼？」崔師父急切的問道。

    「不是鄧大帥。素衣剛失蹤的時候鄧大帥還找來著。再說如今每夜都招綵衣去，這不綵衣到現在還沒回來呢。他對素衣沒有那麼上心。」

    「對對（塵曲醉16章節）。鄧佩林只有是吐口，素衣就得去。他根本沒必要拘禁素衣。那你怎麼確定是鄧大少？」

    「這說來話長……」

    班主剛想跟崔師父把事情的原委都說一遍，就聽得一聲敲門的聲音，也就先作罷。

    「誰啊！」

    「班主，是我，小四！」小四也沒等班主讓他進來，就自顧自的闖了進來。班主剛想發作，但看小四著急的樣子，便了壓下去。

    「什麼事？」

    「班主！大帥府那邊來消息，說是知道柳師兄的下落了！」

    邢綵衣坐在黑色的小轎車裡，他的眼睛是被蒙上的。鄧佩林正摟著他，大手探入他半敞的衣襟中肆意的撥弄著其中的一顆茱萸。惹得他嬌喘漣漣，身子顫抖不斷。

    「唔……嗯……」

    「邢老闆，你的身子可是比你師兄敏感多了。那些個達官貴人還能滿足你麼？」

    「嗯……大帥……這是帶我去哪……」看不見前路，只能聽見汽車行駛的聲音，讓他非常恐懼。

    「你不想見見你師兄麼？」

    「柳素衣……」

    鄧佩林笑了笑，抬起他的下顎，讓他的臉衝著自己，「不讓你看看柳素衣現在的樣子，你怎麼能知道，違背我會是個什麼下場！！」說著撫摸茱萸的手狠勁兒一捏。

    「啊————！！！」

    【第十六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