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六折 又見鳳兒 文 / 舊時衣香

    說到這裡兩個人都輕聲笑了起來，邢綵衣若是不知道收收那招恨的性子，在哪裡都會被教訓的很慘（塵曲醉第一百四十六折又見鳳兒內容）。也辜負了小五對他這般上心……若非是出了這件事，小五和邢綵衣雙雙入院，還鬧得人盡皆知，柳素衣和小四隻怕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其實他們早就應該猜到，小五的可以行徑必然和邢綵衣有關（塵曲醉146章節）。想起那日小五竟會突然給素不相識的馮彥桐打圓場也便不覺得奇怪了。如今邢綵衣已經是瑞福班的班主，雖說是靠著狼幫的勢力，但小五也是功不可沒的。

    「對了。綵衣的傷勢如何了？何時可以出院？」柳素衣問道。

    「你倒是還挺關心他。邢綵衣的肋骨斷了兩根。」小四一笑，再又歎道：「放心吧！那洋大夫的醫術不錯。說是一個月之後就可以出院，不過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不將養他三個月恐怕是不行的。」

    「三個月？」柳素衣挑眉道：「可真是苦了瑞福班的馮老闆了……」

    「可不是。」說著，小四提起茶壺道了一杯茶，慢慢的走到了柳素衣的近前，遞了過去：「好容易與邢綵衣強強聯手，擴寬了戲路。三個月之後還不知道是個什麼行市呢！」

    柳素衣抬手接過了茶杯，很隨意的放在了桌子上，絲毫沒有要喝的意思。他不會在上場前入口任何的東西。「不過說來……他們戲班的夥計下手還真是沒輕沒重，自家班主怎麼就把肋骨給打折了呢！」

    小四若有所思的看著柳素衣的動作，默默的回到了剛剛的位子上。聆言，卻也只是隨意的答了幾句。

    「對了！」小四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大腿道：「素衣啊……小石頭他們有沒有告訴你，整個二樓都被鄧佩林包下了。」

    柳素衣的手一僵，烏黑的油墨差點就勾偏了。須臾，柳素衣定了定神一笑道：「看樣子鄧佩林又不知道從哪裡得不義之財了，他們家可是很久都沒這樣的排場了。」

    「呵呵呵……是不是得不義之財了我倒是不知……」小四笑了笑道：「只不過聽說他最近娶了一房姨太太，想必是正高興著呢？」

    「姨太太？！」柳素衣一驚，鄧佩林娶姨太太也就是說……鄧佩林已經另有新歡，他已經過了氣了？那麼今後要接近他，豈不是難了？那賬本……當如何是好（塵曲醉第一百四十六折又見鳳兒內容）。

    見柳素衣怔在原處沉默不語，小四笑呵呵的接著道：「素衣，你就這麼在乎鄧佩林？」

    柳素衣沒好氣的看了看小四，他是擔心日後沒機會給崔師父報仇，難道小四不明白？他狠狠的瞪了小四一眼：「班主。你這是什麼話？咱們是在這夾縫中求生存，每一道門都是活路，又都是死路。每一道門都不能進，也不能關死。如今鄧佩林這道門眼看就要關了，你覺得素衣應該在乎還是不應該在乎？」

    小四驚訝得嘴巴都差點兒合不上，柳素衣這一段兒高談闊論說得條條在理，讓小四不得不暗自佩服，正色道：「柳師兄，剛剛我不過是在開玩笑，你別忘心裡去。依你之見，鄧佩林這扇門應該怎麼辦才好」

    自從小四當上班主之後，可就再也沒管柳素衣叫過『柳師兄』，如今又叫了回來，柳素衣雖覺得奇怪，但也不覺彆扭。他笑了笑道：「見機行事吧！」

    《貴妃醉酒》是柳素衣最拿手的戲，如今卻很少唱了。正因為很少唱，故而只要是他一唱這出必然是爆滿。倒也不是戲迷就如此癡迷這齣戲，而是演這齣戲的時機……若是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柳素衣便不會選這齣戲來唱。就如瑞福班紅極一時的時候，柳素衣就沒唱過《貴妃醉酒》，而現在卻唱了……

    不出所料台下的觀眾是滿坑滿谷，場面火爆的緊。柳素衣也是真刀實槍的毫不馬虎，一場戲下來累得是大汗淋漓。一回到後台，剛剛坐道化妝鏡前，還沒來得及喝一杯水，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映入了眼簾。

    「柳老闆，久見了。別來無恙啊？」那人笑瞇瞇的拱手道。

    柳素衣抬頭一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孫副官，很有禮貌的站了起來，拱手回禮道：「孫副官。久見了！可是大帥要找素衣？」

    孫副官畢恭畢敬的道：「正是（塵曲醉第一百四十六折又見鳳兒內容）。大帥想介紹個人給柳老闆您認識。」

    柳素衣抬手卸下頭上的珠花、釵環，再又小心翼翼的摘掉了鳳冠：「介紹個人？莫非又是哪家的公子，哪位高官的秘書？」

    「哈哈哈！！」孫副官大笑道：「柳老闆真會開玩笑。秘書什麼的也就介紹一次……這次是想介紹新的姨太太給柳老闆認識。」

    柳素衣自嘲一笑，納個妾還要介紹給他認識，難道是要他日後同那位姨奶奶姐妹相稱？「呵呵……哪有介紹姨太太給外人認識的道理？」

    「呵呵……這就不是您該管的了，大帥要介紹必然有他的道理。柳老闆遵從就是。」

    柳素衣也懶得同他在廢話下去，利藪的卸了妝，換了一件青色的長衫，便隨著孫副官來到了二樓的包廂。每一間包廂中間的隔板都被拆了下去，形成了一個大房間。但房間的裡面只有一張八仙桌，桌子前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一胖一瘦。其中的一個就是鄧佩林了。

    只見那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坐在鄧佩林的大腿上，鄧佩林的手始終在在那個女人的臀部上來回來去的蘇摩。柳素衣看著他們尤覺得厭惡，但還是若無其事的上前行禮道：「素衣見過大帥，姨太太。」

    「哈哈哈……素衣你來了。」鄧佩林一見柳素衣大笑著，一招手示意他過來：「本帥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本帥剛剛收房的姨太太」又低聲對懷中的姨太太道：「鳳兒，這就是你一直想見的柳老闆了。」

    鳳兒？這個名字飄進柳素衣耳鼓的時候，他吃了一驚。記得那李老漢的女兒不就是叫鳳兒？

    鳳兒很不自然的回過頭，兩隻眼睛膽怯的只敢看柳素衣的腳，「柳老闆好！久聞大名……」聲音也是怯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