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44章 廣結善緣 文 / 齊佳蕪
南岸的生活按部就班地向前走，北岸的規定也一一向他們作同樣的約束原始社會女酋長。炎族大山因為是洪災最可能淹沒的地方，又出現過蟒蛇這樣的巨獸，一時之間各種兇猛的動物倒是變得少了很多，反而給炎族在冬天來回顛簸提供了便利條件。
在常慧慧感歎大自然讓人失去一些的時候，總是會補償一些時，冬天就在指尖滑過。
她給自己在南岸制定了明確的目標，那就是廣結善緣，與各部落不僅僅是紅斑點狼氏族和熊氏族，交好。
積雪才剛融化，小草開始發芽時，常慧慧帶著陶罐和獸肉到更遠的南果族進行交換。她本來想要帶上鹽來做交換的，因為鹽對人的身體有不可替代的大作用，但是目前她知道的鹽礦只有兔山一座，如果其他氏族知道鹽山的存在後，難免不起爭奪的心思，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們現在的根據地就在兔山鹽礦含量低的那面。
像別的氏族一樣，炎族出現在南果族的換婚集會上，他們不敢對這個受天神護佑的部落做什麼，卻心生警惕，臉上眼中都是防備。但是常慧慧的臉上一直掛著友好的笑容，安撫了他們，她表示自己只是來進行交換的。
炎族人把三隻陶罐和獸肉擺出來，南果族人更加放心，還有與炎族打過交道的，甚至主動走上前來請常慧慧到他們部落外面去休息：「炎族為我們森林做出了大貢獻，我請炎族到我們部落休息，觀看我們部落祭祀蟒蛇骨。」
常慧慧暗自慶幸當初急中生智做出分蟒蛇骨的決定來，這讓南火族對他們大大改觀。她微笑點頭，對南火族長達達（噠噠？）表示感謝。其他南果族長見此，紛紛也邀請炎族到他們那裡過夜。
「多謝各位的熱情。但是我已經答應了達達族長，只能下次再去你們部落了。」常慧慧十分欣喜，沒想到南果族這麼友好。
其他南果女首領見此，只得失望離開，走時小聲議論：「炎族受天神庇佑，又這麼富有，如果能到我們部落祭祀，說不定我們部落也能變得這麼強大，有吃不完的食物和用不完的陶罐。」
「是啊，我還聽說炎族很慷慨。如果在哪個部落過夜，就會留下很多獸肉感謝那個部落……」
常慧慧聽到他們故意壓低的大嗓門。哭笑不得，不管怎麼說，南果族能接受他們都是好事。
之後，他們在交換集會上換到各族初加工的生產工具和他們冬天沒有用完的草藥，便隨達達族長到達達部落山洞。像以前一樣，他們有獸皮睡袋。只睡在外面，徹夜點篝火，同時，送給了達達部落兩塊獸肉做謝禮。
達達部落在篝火晚會後舉行了簡單而莊重的祭祀，刑這個蛇氏人代表炎族向天神禱告。常慧慧慶幸自己帶了他出來，不然她還要向蟒蛇這個手下敗將跪拜好幾次，剛好刑並沒有心理陰影。
「你們還有其他交換集會嗎？」第二日。常慧慧在早餐時問達達族長。她在去年瘟疫之時來過南果族，那時只看到各個部落，並沒有看到交換集會，不知道交換集會的地點，所以才有此一問。
達達族長是個新族長。年輕，對狩獵能力強大的炎族有天生的崇拜和敬畏。因此才會第一個提出讓炎族到他們族裡過夜的想法。她年紀不大，走過的地方卻不少：「我還知道三個交換集會的地點。慧慧酋長，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帶領你們前往原始社會女酋長。」
常慧慧驚喜，時間對每個部落來說都是寶貴的，達達族長能放下族裡事務給炎族當嚮導，可見真是對炎族沒有設防，當成朋友一樣來看待。
「那你們部落裡的採集打獵怎麼辦？」
「我們部落有巫，巫和我同一個母親，我正想跑跑交換集會給他找個女人回來生孩子！」達達爽朗一笑。
常慧慧一愣，也笑了，達達部落跟當初的小山部落有些像，姐姐是族長，弟弟是巫，但是兩個族長對待至親的態度卻是這麼不同。她心裡一暖，也有些心疼，為霍農在她不知道的歲月裡所受的屈辱而心疼，不過，幸好，鼕鼕被她「扔」了，霍農再也不會受那種欺辱。
一瞬間，她對達達親近幾分，稍微向她靠近一點，慷慨地說：「你對我炎族這麼照顧，我們不能忘恩。阿飛，你給達達部落送十斤獸肉來。」
達達連忙感謝，眼睛比星子還亮，抱著血腥味道沖天的獸肉傻笑，快樂地跟常慧慧介紹他們部落周圍的情況，常慧慧問什麼她答什麼。直到常慧慧示意他們應該出發，她才恍然發現自己的獸皮衣服上滿是油脂，她也不在意，小心地將獸肉遞到巫的手裡：「你們留下一點自己吃，其他的去部落交換集會上換些植物種子回來，我和狩獵隊不在部落的日子裡，你們就不要出去採集了。」
巫欣喜中有些遲疑：「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達達詢問地看向常慧慧。
常慧慧笑道：「達達，如果你信得過我，你可以只帶幾個人跟隨我們，你的族人可以照樣採集打獵，只不過要多勞累巫了。到時候我們參加完交換集會，會送你回來。」
達達有些猶豫，看了看炎族八十多人的狩獵隊伍，以及常慧慧臉上的溫和笑意，炎族可以信任達達部落住在他們的山洞外，那麼，她為什麼不能信任炎族能把她平安送回來呢？她一笑，瞬間作了決定，道：「那麼，我隻身一人跟隨你們去吧。巫，你可要好好管理部落。」
常慧慧滿意地暗中點頭。
巫連連應聲，仔細聽達達的安排。
臨走時，常慧慧看了一眼巫，見他面色紅潤，眼中滿是笑意和不捨依賴，沒有絲毫忍耐的神色，心裡突然就為霍農當時的命運鳴不平，又自嘲地笑笑，兩人分開半個冬天，她就時不時地想起他了。這個冬天讓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她摸摸臉，臉上明顯的皺紋讓她歎口氣。
一路上，達達為炎族介紹達達部落的範圍和主要食物，常慧慧瞭解到，原來南果族的名字不是白來的，大範圍的南果族聚集地長了大片的果林，他們以各種果子為主食，有堅果有水果。每個範圍內的水果不同，部落也就不同，因為長年吃果子，他們有自己的一套保存水果的方法。
常慧慧聽到有堅果，好奇地問道：「你們南果族有部落會爬樹嗎？」
「有，但是爬得不高，可惜了很多樹頂上的果子採集不到。」達達深感遺憾地說，「便宜了樹上的大尾巴小獸，它們什麼堅果子都吃。我們只能在秋天採集掉落到地上來的。」
她問炎族採集什麼樣的食物。常慧慧只保守地說了幾種植物，是交換集會上經常見到的。
達達看到炎族拉著的竹筏上有很多打結的繩子，驚訝地問：「你們部落有很多大事發生嗎？」
常慧慧突然聽到她轉換話題，十分奇怪，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失笑說道：「那不是記事的繩子，而是捕魚的，叫漁網。」她隱瞞了漁網可以在打獵中使用。
達達說：「是很多刺的那種動物嗎？」
「是的。」
達達更加驚訝：「我們部落從來不吃的，水中的動物是受水神保護的，吃了對水神不敬，要死人的。」
常慧慧瞭解地點頭，她有聽說過森林中有幾個氏族不吃魚，炎族每次到深處的森林交換集會為了以防萬一會少帶些魚肉：「吃魚不會受天神懲罰，我們炎族和幾個森林外圍的氏族都吃魚。只要小心不要吃到魚刺就不會出事。」
達達笑容明朗：「既然炎族說能吃魚，我就相信了。那麼，你們是怎麼捕魚的？這個叫漁網的東西真的能捕魚嗎？」
「當然能。我們部落的魚都是用它捕的，現在魚類正處在繁殖期，等過些日子，我讓人捕給你看看。」
常慧慧藉機推銷漁網，這樣的東西實在不該埋沒在自己部落裡，外面很多部落年年有人餓死的，而且炎族的發展實在讓各族眼紅，即使炎族不斷示好仍擋不住其他部落的覬覦。不過，漁網不能白送，她想從漁網中獲取利潤。
去年的那次瘟疫之前，她就想這麼做了，只要弓箭這類目前來說的高端攻擊性武器炎族一直保持在其他部落之上，甚至其他部落不具備這樣的武器，那麼，炎族就能相對立於不敗之地，不然過度的不平衡發展會導致炎族成為人數眾多的各氏族的眼中釘。從南果族下手是個好機會。
達達非常興奮，試探地提出要跟狩獵隊一起在無人居住的森林裡狩獵，這裡的森林不屬於任何部落，炎族狩獵隊可以在這裡打獵補充食物和交換的獸肉，只是這樣的森林一般比較靠近無人區的中心，十分危險。
常慧慧以此為由拒絕。達達雖然失望，她想到的卻是常慧慧擔心她的安危，反而十分感激炎族，而沒想到避嫌這裡去，因為常慧慧連捕魚都主動提出讓她參觀了，那麼，也沒必要不讓她看打獵。
她自然不知道炎族打獵的方法與別的部落迥然不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