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60章 為虎添翼（上） 文 / 齊佳蕪
與南虎族約定好時間，常慧慧迅速開始分派任務，她讓箏箏族長先回南果尋求幫助，並且將炙族的不義在森林裡宣傳，相信炙族以後在森林裡就寸步難行了原始社會女酋長。
箏箏族長不做考慮便同意了。
「箏箏族長，你回去後還請多請幾個像你們部落在外行走的部落一起來這裡，到時我炎族的獵物就要麻煩你們四處奔波與其他部落交換了。過了這一道坎，相信你們與南虎族的交往將更加親密，以後想要交換多少陶罐，嬰酋長必是有求必應的。」常慧慧忍不住說了些煽動性的話，這些話不說，南果族其他行商的部落很難加入南虎族中來。
箏箏族長也知事情緊急，而且南虎族處於戰爭劣勢，有幾分擔心地問：「聽你那日說的，我心裡也發慌起來。慧慧酋長，南虎族到底能不能打勝？」
「箏箏族長，你想交換南陶部落的陶罐嗎？」
箏箏族長搖頭：「他們的陶罐根本不能用，那樣的質量用不到半年就會炸裂。所以我們部落的人才冒著生命危險跑到南虎族來交換陶罐……」
話未說完，箏箏族長一頓，已經明白常慧慧的用意，她點頭如搗蒜：「看來，南虎族是一定會取勝的。」
她深深感歎，多麼好的形勢竟然讓嬰酋長在第一場仗中就失去了半數族人，嬰酋長實在過於魯莽，過於自負。再看常慧慧從容地吩咐炎族獵手出發到森林裡打獵，對族人自信滿滿，沒有絲毫擔憂，再想到常慧慧可能早已想透其中關鍵，炎族與南虎已經做了一筆大交換，她心中陡然一寒。在升起敬意的同時也有了畏懼。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炎族啊！箏箏族長不禁慶幸，她早選擇了和炎族成為朋友而不是敵人。而且她從未聽說過炎族主動進攻或者招惹哪個部落，反而與許多部落結好，她心裡稍稍放下些微警惕，炎族會是很好的盟友。
下午，一切分配妥當，阿飛和刑根據常慧慧的指示，查看南虎族的武器，在經過常慧慧的同意後，提出了一些簡單的修改建議。常慧慧下午親自帶隊狩獵。獵到了一群野驢，南虎族沸騰了。嬰酋長和族長們不敢再小看炎族，對炎族寄予的希望大了些。
狩獵歸來，常慧慧拉著九斤兒和幾個女孩到小河邊去梳洗，聽到前方有人哭喊：「孩子掉水裡去了！救命啊！孩子掉水裡了！」
她一驚，鬆開九斤兒跑到河邊一看。果然有個三四歲的小孩在水裡撲騰哭叫，連續灌了好幾口水。可是。這河水比較深，他們中又沒有會游泳的人。
正有獵手在河邊處理獸肉，這時也跑了過來，常慧慧看到他們手中的漁網，連忙著急地喊：「快把網撒下去，把孩子撈起來！」
獵手們一愣，很快明白她的意思。迅速撒網，像捕魚一般把孩子撈起來，小孩快沒了呼吸，肚子鼓漲漲的，奄奄一息。呼救的女族人跪在他身邊求天神保佑。
常慧慧顧不上大家異樣的目光。給小孩壓腹，小孩一嗆吐出混濁的河水。眼珠子在眼皮下骨碌碌轉，微弱的呼吸變得急促。
常慧慧也有些著急，她不是醫生，不知道應不應該做人工呼吸。她心一橫，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跪在小孩身邊，狠狠吸了一口氣渡到小孩嘴裡。再仔細回憶急救措施，好像還有壓心臟這一條，便約摸按照心臟跳動的頻率按壓小孩心臟，她兩頭顧不上，只好讓跟著來的一個女孩給小孩渡氣。
過了幾分鐘小孩終於醒了，眼神有些呆滯。跑來觀看的人都愣住了，嬰酋長不停感謝常慧慧救了她的族人。
常慧慧換了幾口氣，讓跪地求神的女族人趕忙多多安慰小孩給他壓壓驚，這個時候的孩子心理非常脆弱，需要大人的安撫，不然真呆傻了就來不及了原始社會女酋長。
撈人的兩名獵手從漁網裡撿出幾條撈小孩時捕到的魚，嘿嘿傻樂：「沒想到漁網除了捕魚，還能撈人啊！」
「要不，把你兜進去扔進河裡洗個澡？」兩人互相打趣，沖淡了現場驚恐的氣氛。
其中一個獵手看了常慧慧幾眼，大著膽子把魚送給了那個女族人：「給孩子煮條魚吃，孩子就再也不怕水啦！」常慧慧微笑點頭。
嬰酋長更加吃驚，炎族獵手自作主張送出食物，常慧慧竟然毫不生氣？她再次向常慧慧和兩名獵手道謝。
常慧慧接下謝意，臉色嚴肅，鄭重地問道：「嬰酋長，你看，你們忙著採集，孩子也顧不上了，唉，我說的沒錯吧？」
嬰酋長連連點頭，語氣感傷：「那是沒辦法的事。都怪可惡的炙族！」
常慧慧不置可否，誠懇地說：「嬰酋長，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讓我的族人和你們一起照顧孩子吧。我們部落裡有巫，還可以為你們的孩子看病。」
她這麼說是經過思考和觀察的，因為時局緊張，南虎族人每頓食物的量減少，孩子們的食物自然也減少了。這些孩子中有不少以後會是炎族人，她可不想還沒開戰就把孩子餓死或者餓出什麼毛病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嬰酋長思考了會兒，看了下部落裡滿地打滾的孩子說道：「那好吧，不過很多孩子都是有母親的，我們只能把沒有母親的孩子送給你們照顧。」
這就是變相地提早把孩子送給炎族了。常慧慧喜不自禁。
嬰酋長不是笨人，經過幾次交手已經看出點眉目來了，炎族這是衝著他們部落的孩子來的，她連炎族的具體位置都不知道，怎麼敢輕易就信了炎族？心中提高警惕，便只讓炎族照顧沒母親的孩子。
想起炎族獵手對武器的指點，又懇求說：「慧慧酋長，你們炎族人有本事，能不能給我們出戰也提些建議？」
「我不是已經讓獵手們指導你們修改工具了嗎？」常慧慧側頭反問。
嬰酋長哪敢還端著傲氣，再有傲氣也被炎族折彎了：「我聽說你們在與森林狼氏族作戰時，族人配合得很好，還用到了一種天神恩賜的武器，能不能……把這種武器借給我們用？」她說完連忙接著說：「大戰之後我們一定會歸還。」生怕常慧慧誤會了。
常慧慧不得不開口了：「嬰酋長，天神恩賜的武器是不能給你們借用的，不然我炎族會受到天神懲罰，恐怕也會給你們帶來災難。我這不是嚇唬你們。沒有我們的武器，你們要打勝仗也不是不可能，我炎族可以給你們提幾點作戰方法，供你們參考。」
嬰酋長氣餒的精神一振，大喜過望：「真的嗎？那就太感謝慧慧酋長，太感謝你們炎族了。」
常慧慧有心考察阿飛和刑，讓他們先說說幾種作戰方法。
他們說的多是在狩獵中得來的經驗——誘敵，圍攻；再就是攻打森林狼氏族時用的各個擊破。
嬰酋長聽得大為驚奇，一般的打仗就是兩方叫陣，然後混戰。炎族的方法是將混戰完全鄙棄，與傳統方法不同，還有些——卑鄙，因為他們根本不考慮公平性，不考慮實力比拚。
常慧慧一眼就看到嬰酋長眼中的鄙視，她好笑地問：「嬰酋長，我認為打仗看的是結果不是形式，你覺得是形式重要，還是你族人的生命重要？」
兩者一比，自然是族人的性命重要。
「就像你用了比炙族更好的工具一樣，你換了更優良的武器，而他們用的卻比不上你們，這是不是也不公平呢？你想以少勝多，就不能拘泥於方法，對不對？」常慧慧解釋得頗為費勁，兵不厭詐這四個字說起來簡單，解釋起來麻煩，用起來更加麻煩。
嬰酋長一想也是這回事，炙族在冬天突然偷襲他們部落搶奪食物，本來用的就是為人不齒的途徑，那麼，他們也就不需要對他們客氣了。
常慧慧見她轉過彎來了，讓她帶領小部分族人準備了些東西，一是多多砍伐竹子，同時把竹筍拔回來，二是讓他們多採集有荊棘的籐條。這是她昨夜夢到曾經在大火裡奔跑，與霍農在逃亡中踩到堅硬的荊棘條而得到的啟發。
石器武器很多都是一次性工具，所以，他們需要開發武器的種類和數量，能在最快時間裡得到武器才是王道。
至於練兵什麼的，常慧慧直接省了，不說練兵是個長期的事，就說南虎族整體智商並不高，想要在短時間裡讓他們有組織有紀律，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嬰酋長，你可以把使用不同武器的人挑選出來，這些日子就練習他們最趁手的武器。到了正式開戰那一日，才能讓他們發揮出最大的本事。到時，把遠程武器和短程武器分開，就是配合作戰的意思了。」常慧慧模糊地解釋了下協同作戰，以免嬰酋長老是惦記他們從南果族那裡聽來的炎族以少勝多的大戰。
謠言就是不可信。常慧慧解釋說那是紅斑點狼氏族的幫助，嬰酋長始終誇讚炎族以少勝多的英勇。
常慧慧僅僅幾句指點就讓嬰酋長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可比混戰強多了。
最後，常慧慧指出最不可少的一點：「你們要有與炙族不同的標誌，比如每個人頭髮戴個獸皮條什麼的，一定要統一。這樣上了戰場，混亂中，你們才不會打殺到自己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