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61章 為虎添翼（下） 文 / 齊佳蕪
嬰酋長有了軍師，自己不願動一點腦子，追問什麼樣的記號最安全原始社會女酋長。常慧慧為新接收的孩子們忙得腳不沾地，讓阿飛和刑去擺平。
刑一頭霧水，他根本沒什麼經驗，獸皮條戴在頭上容易掉。
嬰酋長擔心的卻不是這個，苦著臉說：「我們部落哪像你們有充足的毛皮，可以裁成一條條綁在頭髮上？就算有，打過仗之後那些獸皮條也不能重新縫製成衣服啊？」
阿飛曾經玩過魔術，說道：「要不你們就在手臂上綁個什麼東西？」
這個「什麼」東西，最後經過幾人商量，根據南虎族的實際情況便成了簡陋的籐條。
常慧慧從百忙中探出腦袋說道：「綁手臂上會影響行動，你們戴在脖子裡吧，籐條上綁根醒目的雞毛不就好認了嗎？」
幾人差點拍手，同時叫道：「這個主意好。」
常慧慧笑了笑，給已經成為炎族人的一百多個小孩子們都起了名字，編上號，讓玉兔和十來個從南果族和其他族交換到的女孩子們共同照顧小孩子們，暫時由玉兔媽統一管理生活，玉兔協助，九斤兒負責教導稍微懂點事的小孩子們學習寫字和做遊戲。
孩子的人數已經超過了炎族出外的總人口，憑十幾個小姑娘根本照顧不過來，本來南虎族還要自願給更多沒人要的孩子，無奈常慧慧實在疲於應付，只接收了一半，另外一半看得著吃不著，實在讓人撓心撓肺。她就想讓這場戰爭快點結束了。
與此同時，更多的南虎族部落湧向虎陶部落，孩子們也越來越多。
嬰酋長要求每個部落出五名強壯的女人參戰。這個說法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除了參戰的女族人，其他女族人也要做好隨時應戰的準備。但是，這個固執的女人再次固執地要求男人參戰，這個要求引起了各部落的很大不滿。
可能嬰酋長心中有別的計較，她看了看炎族的獵手，眼底有綠光滑過，最後還是強硬地要求健全的男族人參戰。
常慧慧背過身冷笑：正中下懷。她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嬰酋長這是把脖子伸出來給她宰。她怎麼能辜負她的一番苦心？也正好給她省了一個人情。
她只是可惜，自己看人這麼久還有看錯的時候。怎麼早先沒發現嬰酋長是個草包呢？想必上一代的酋長給她磨練出這副看似穩重的性子也不容易吧。
在南果商隊到達之前，常慧慧決定先到周邊部落進行交換，打的旗號仍然是南果族，這時達達族長正好派上了用場。
常慧慧向達達族長解釋：「南果族在外行走多年，在各氏族中有一定的信譽。現在已經過了部落春會，我們貿然進入其他氏族的領地會引起不滿。還不如直接用南果族的名頭。會更容易取得信任。」
達達族長十分榮幸地說：「我正想讓我們部落變得像箏箏部落一樣強大，可以自由在各氏族之間行走，把不同的物品交換到遙遠的部落，這一直發生在我的夢裡。慧慧酋長，我要感謝你讓我實現了我的夢。」
常慧慧一笑，也看出了達達族長不過是用這番話給自己打氣，實際上達達族長也很害怕。
在出行之前。嬰酋長再次向炎族表示感謝，感謝炎族為他們四處奔波，老族長們涕泗橫流。
常慧慧主動交待：「我們是要去交換食物的，用這些獸肉到各個部落收集植物性的食物，你們就等著我們回來吧原始社會女酋長。至於武器。我已經想到解決辦法了，阿飛和刑會告訴你們的。」
她又悄悄交待阿飛、刑兩人：「你們兩人交替帶隊打獵。一定要有一個人守在虎陶部落裡。有機會就說服嬰酋長悄悄去看看炙族各部落的分佈怎麼樣，地形是怎麼分佈的，哪裡的森林茂密，哪裡森林稀疏，哪裡有河流，大致有多寬，哪裡有山，山又有多高。順便看看他們使用的是什麼武器。這些都是戰前應該做的準備。」
九斤兒在一邊符和：「媽媽，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對不對？」他仰起小腦袋看著最令自己驕傲的媽媽，看到媽媽欣慰地點頭而阿飛叔叔和刑叔叔都目露困惑，他又樂起來，好像與媽媽之間有小秘密，但是對於媽媽遠行不帶上他，他十分失望。
「阿飛啊，九斤兒從小跟你比較親，他師傅斜眼也沒跟過來，晚上就勞煩你多照顧下他。」常慧慧摸著九斤兒的發頂對阿飛說道。
阿飛義不容辭地答應：「九斤兒是個聽話的小孩，我還指望他教我寫字咧！」
九斤兒捂嘴偷笑，阿飛每次學寫字都偷懶，用教他射箭、爬樹誘惑他，兩人現在是互為師生的關係。
常慧慧心裡一樂，兩人之間怎麼回事九斤兒早就告訴她了，她也不點破，又囑咐了幾句，帶著達達族長、七八個狩獵隊員以及大隊的南虎族女族人上路了。
常慧慧的大隊剛消失不見，嬰酋長就迫不及待地抓住阿飛問道：「慧慧酋長說的是什麼武器？需要我們現在準備嗎？」
阿飛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嬰酋長，你先別急，我們酋長之前已經作了準備，新的武器就是她讓我們採集的竹子。」
「竹子？」嬰酋長不可置信地重複，好像阿飛在開玩笑，「我們使用竹子很久很久了，竹子是空心的，怎麼能做武器呢？」
「正因為是空心的，才有殺傷力。」阿飛將已經削成斜面的竹子扎進一隻兔子的喉嚨，兔子脖子上出個大洞，流出大量的鮮血，很快血盡而死。
嬰酋長和觀看的南虎族人們驚呆了，他們一直用竹子做盛物的器皿，很少用來打獵的，因為竹子過輕，投擲不遠，而他們是不會近距離接近獵物的。
刑明白他們想什麼，因為他之前也是這麼想的，解釋說道：「這竹子可以做近身攻擊武器，竹茅可以做得長一點。」這是相對於投擲的石頭等來說的。
說完，刑收拾妥當，帶著狩獵隊馬不停蹄地去打獵了。
阿飛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沖嬰酋長笑道：「嬰酋長，你們開戰的時候，戰場在哪裡？」
「慧慧酋長說了，我們很可能會偷襲他們，那戰場自然是在炙族森林裡了。」嬰酋長雖不明白阿飛的用意，還是順著他的話說道。
「那你知道炙族的地形嗎？到時打完仗我們從哪裡撤退？萬一撤退的方向遇到大山或者大河怎麼辦？」阿飛神色自若地問道，嬰酋長卻聽得面色大變。
南虎族裡出去打獵的人迷路在森林裡是常有的事，也有迷路後徹底消失不見的，可能是遇到猛獸，可能是越走離部落越遠，誰知道呢？嬰酋長心裡一突，炎族這幾天在他們森林裡打獵從未迷失過方向，炎族必定有解決辦法：「那慧慧酋長有什麼建議留下嗎？」
「我們酋長的意思是，先去炙族看看是什麼情況。」阿飛把常慧慧的原話轉達給她，並且補充道，「慧慧酋長不讓你們提早將炙獸滅掉的消息告訴給炙族，就是想在他們沒有防範的時候攻打他們，到時他們沒有準備，而我們有了充足的準備，還怕你們南虎族不會取得勝利嗎？」
恐怕炙族還在為炙獸禍害南虎族而沾沾自喜，根本沒想到南虎族會捲土重來。嬰酋長喜不自勝，頻頻向阿飛道謝，想對常慧慧表達謝意可常慧慧不在，她得知九斤兒是常慧慧的孩子，就送了一隻陶罐給九斤兒。
九斤兒十分無語，看姐姐們為照顧小孩忙得腳不沾地，就把這只「質量不怎麼樣」的陶罐當作尿罐給小朋友們用了。
而常慧慧這邊，因為已經過了部落春會，交換十分困難，他們幾乎從整個森林裡穿插而過，尋找沿路的部落進行交換。
「慧慧酋長，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們交換得來的食物除去我們自己消耗的，根本剩下不了多少，想要滿足整個南虎族根本不行。」幾天下來，達達族長也看出問題了。
常慧慧知道此舉不是良法，交換比她預料中的差多了，她琢磨一晚上後，下令讓大家沿路返回，這次她只交換草藥，不交換草籽，還交換了少量的工具和武器。
達達族長疑惑：「慧慧酋長，現在草籽比草藥重要吧？」
「是的，但是食物的話，我另外想辦法，先換草藥吧。」常慧慧忍不住歎氣，人們整體的生活水平低下，交換什麼都不容易。
她製作一份簡易的南虎森林地圖，從森林周邊繞道到達南膠族，在南膠族交換了大量的草籽，並且又交換出一口石磨，幾乎南膠族能拿出的草籽都被交換走了。
常慧慧用五張漁網交換到南膠族的承諾：「慧慧酋長放心，這個春天的食物只要你們想要，你們可隨時來交換，這五張漁網每次捕的魚有一半是你們炎族的。」
常慧慧十分滿意，也沒告訴他們南虎族即將與炙族交戰，而南膠族壓根不知道還有炙族，只聽南果族人提過會製作偉大的陶器的南虎族。
在南膠族與南虎族之間的兩個氏族裡，常慧慧得到了相同的承諾，到時只要他們過來取食物就可以了，這個承諾的期限只維持在春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