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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三五章 分析 文 / 夜雨驚荷

    老神醫提到自己的師弟就是滿肚子無奈:「我們倆的師傅是江湖上的小人物,他常常感慨,一輩子最得意的就是收了我們師兄弟二人,我擅醫,師弟卻擅毒御朱門。師傅不乏大智慧,幾次撞見師弟製毒,唯恐他今後走了歪路,就喝令他不准再肆意妄為,誰知師弟並不聽勸服,三十年前的一個深夜不辭而別了。後來我在江湖中漸漸闖出一條路,就聽人說,他連番被幾個豪門勢力供奉起來。最後一次聽到他的消息是在忠嘉王府。不過忠嘉王謀反失敗,我這師弟也隨著消失在動盪之中。」

    趙煦不免問道:「那老神仙就敢斷定這藥是你師弟所制?」

    老神醫一笑:「所以說啊也就只是試試吧。」

    趙煦向老神醫要了那人的名字,淮安捧了條子就去外面安排。剛走到二門處,就看見大管事被人攙扶著往這邊走,淮安驚的連忙跑過去,「大管事這是怎麼了?」大管事滿臉鮮血,衣服上千瘡百孔,不斷有污血往出滲透。

    「我們二爺呢?」扶著大管事的一人甚是面熟,淮安仔細一瞧,正是昨晚被顧雲霆派出去接應大管事的六子,一臉的凶相,如地獄中走出的閻羅,不怪他剛剛沒辨認出來。

    淮安就知他們是遭了埋伏,不禁大駭,忙又折身將這一撥人往裡引。

    趙煦和顧雲霆得了消息也跟著往出迎,將仍舊害喜中的凝萱安撫在屋中,不准她出來。

    世子夫婦的院落不遠處有三間小小的抱廈,正好安置受傷的大管事,老神醫是不敢離開小皇孫身邊的,趙煦就將昨晚替換張太醫的那一位老醫官找來為二人療傷。

    「回二爺,世子爺,我昨晚帶著王府的兄弟往朱雀大街上去迎,一路上不見半個人影。只當大管事是到了宮門,誰知走到雙橋土地廟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我不敢輕視,就差人去探聽情況。哪知進去一個不見回復,進去一個不見回復,我便知道有詭異,率了眾人前去探看虛實哎!」

    六子一想到那慘景就覺得悲憤,他跟著二爺在北疆打仗,殺多少人頭都是敵國的敗兵,絲毫不覺得不忍。可見到整個土地廟裡殘屍遍地,還是忍不住要大罵一聲。要緊的是,死者都穿著著恪親王府的奴役服飾,一個老頭被黑衣人揪住頭髮,正要斷頭。

    六子帶著王府的人與黑衣人混戰起來,實力懸殊,對方更像早就佈置下天羅地網似的,王府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

    「多虧了五城兵馬司的東城指揮使。要不是他領人巡視到土地廟,只怕屬下和大管事都難逃一劫。」六子滿臉慚愧的垂著頭。

    顧雲霆很是瞭解六子的本事,若不然也不會將他從北疆帶到京城。連六子都險些慘死,恪親王府的人全軍覆沒,可見對方來勢洶洶,就是為了阻止王府的人進宮去尋趙煦。

    顧雲霆與趙煦四目相視,雖然不語,但都在詢問對方的想法。每一步棋都像是算計好了似的,這個時候還有誰能動用如此大的力量?更敢在皇帝和王府的眼皮子底下作亂?

    「老神仙的師弟難道是忠嘉王?」顧雲霆狐疑的看著趙煦,「不對,這絕不可能,忠嘉王早在幾年前就被滅門。皇上斷然不會容許這股勢力繼續存活。」顧家當年也參與到了天子與忠嘉王的博弈之爭,而且大公主是德宗堅實的擁護者,大公主在宗親中地位極高,忠嘉王屢次想要收買對方,都被大公主斷然拒絕,德宗感念大公主的好。這也是大公主恩寵不斷的一個重要原因。

    顧雲霆記得清清楚楚,忠嘉王確實是死了。但忠嘉王的餘孽還在,想到流竄到北齊的幾個重要人物,顧雲霆又懷疑是他們在作亂。

    趙煦卻果斷的搖搖頭:「不會,你且想,如果是太子繼位,說句不好聽的,太子優柔寡斷,屢次重用太子妃娘家外戚,他若上位,對北齊利大於弊。太子不能繼承大統,於他們絲毫益處皆無。」

    排除了外患那就是內憂。

    其他幾位皇子都不乏這個可能,二皇子剛獲麟兒,三皇子馬上要做爹,四皇子的事兒漸漸淡了,誰敢保證皇貴妃朱氏不能東山再起?

    就像當年皇后仙逝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是皇貴妃朱氏動的手,德宗也確實將人圈禁了,但結果怎樣,幾年之後人家不照樣出來了?而且險些沒成了繼皇后御朱門。風光更勝當年。

    再說後面的幾位小皇子,雖然年紀都不大,但是他們的母親又有幾個是善類?能在皇后和皇貴妃的嚴密盯防下仍舊坐了胎,可見心思不小。即便此次動靜過大,只有成年皇子們能幹得出,懷疑的範圍也絕不小。

    皇子們身後都牽連著一股或幾股龐大的勢力。

    王府大管事被太醫施針後臉色稍好些,小廝們又早用水替他擦拭了那一張污臉,趙煦問了幾句話,一無所得是意料之中的事兒,他們也不敢強逼著老人家回憶,便打發了人送大管事回家靜養,一應藥草補給都是王府管著。

    前院還有個跟著來的東城指揮使,人家救了王府的人,不出去道聲謝說不過去。待趙煦要去打點,顧雲霆按住了妹婿,他自代表了王府去會會這個做東城指揮使的表哥,看能不能從中看出哪些端倪。

    當天下午恪親王才折返家門,聞聽消息,片刻不歇的又進了宮,那晚就被德宗留在了養心殿,兄弟二人暢談整宿,至於說了什麼內容,除了謹慎伺候的小寧子,並無第四個人知曉。

    整整兩天未曾好生休息的凝萱和衣躺在床榻上,輾轉不能眠,偏她一動,趙煦就會被驚醒,以為妻子是哪裡被擠到了。

    「早些睡吧!」趙煦輕輕將凝萱往懷裡一攬,這段日子以來他早就練就了本領,能給妻子在懷中找一個最舒適的位置,卻又不壓著她。

    凝萱揪著趙煦下巴上的胡茬。揪的趙煦直喊哎呦,又不敢太大聲,只寵溺的輕呵道:「動靜再大些,宋嬤嬤就該進來了。到時候咱們倆都沒臉。看你明兒怎麼和嬤嬤交代。」

    凝萱臉一紅。她是剛進門沒多久就懷孕,宋嬤嬤就擔心小夫妻倆年輕耐不住寂寞,曾經強烈要求過她二人分房睡。趙煦一百個不願意,就是凝萱也不情願,二人好說歹說,指天畫地的發誓,才叫宋嬤嬤打消了念頭。自那之後,宋嬤嬤就親自睡在了外間屋,但凡聽見一點動靜都要疑神疑鬼的問問。弄的凝萱和趙煦好不尷尬。

    凝萱嬌嗔道:「可人家睡不著嘛!」趙煦就覺骨頭酥了,有心想謀點福利,凝萱先知先覺,「啪」的拍飛趙煦的爪子,哼道:「少動歪心思,你兒子可沒睡著。正在肚子裡打滾呢!」

    趙煦一聽這個,別的心思都歇了,只用大掌揉著凝萱溜圓的肚皮:「兒子。長大可得孝敬你爹。你爹為你犧牲多少!」

    凝萱恨的去掐他的肉:「沒個當爹的正形,我且問你,這幕後的黑手到底會是誰?」

    趙煦不願意妻子想這些,老神仙可說了,孕婦思慮過重,容易焦躁,對孩子不好著呢!「你別管這些,橫豎有我和父親在,不會叫小皇孫出事的。」

    「你和父親也不是神醫,現在要緊的是敵暗我明。不找出這個混蛋,我心裡不消氣,還有那個被關押起來的曹媽媽,她怎麼算?碧潭回來說,從關起的那一刻起,曹媽媽的嘴就沒閒著過。堵上帕子,她就滿地打滾,誰也弄不來。」

    曹媽媽仗著奶過太子妃,越發沒了成算,以為恪親王府和東宮一樣任由她調遣,現在吃了虧,曹媽媽不先找自己的毛病,只一味怪罪恪親王府。

    趙煦冷冷一哼:「叫人把她往刑部的大牢裡一扔,他們那兒最不缺能幹的酷吏,想問什麼問不出來?只要太子妃的乳娘參與到這件事中,就是鐵打的嘴巴也會被撬開。」

    說到底,趙煦還是不相信曹媽媽是個無辜的。

    凝萱的小腿忽然抽筋。痛的一個挺身就從趙煦身邊坐了起來,哎哎呦呦。趙煦比她反應還快幾分,抱住凝萱抽筋的腿就是輕柔,手法絲毫不生疏,可見往日是做慣了的。

    想當初凝萱懷孕剛抽筋的時候,嚇得趙煦以為是懷相不好呢,事後聽太醫和宋嬤嬤那麼一說,才知道孕婦最容易得此症,趙煦看著妻子吧嗒吧嗒掉眼淚,比他自己抽筋還難受幾分。

    過了好半晌,這腿上的酸麻勁兒才過去,凝萱了無睡意,就靠著枕頭坐在趙煦對面:「我想了又想,總覺得這事兒像是,像是」

    凝萱傾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悄悄附在趙煦耳邊:「像是廉國公做的手腳。」

    廉國公既有作案的動機,又有作案的便利條件。要說皇城之中,還能調動如此多的勢力來弄出東宮鬧鬼,王府毒害皇孫事兒來,又有哪一個比廉國公更像兇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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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官的,家業凋零;富貴的,金銀散盡;有恩的,死裡逃生;無情的,分明報應。

    她們一家三口不做官不顯富,倒是做了不少好事,所以命運之神才會特別眷顧。一場車禍,一個別樣世界。酣夢醒來,老爸成了邢忠,老媽成了邢太太,女主呢?悲催的成了那個靠當衣服度日的邢岫煙。

    別人穿越,要麼做林妹妹,要麼做寶姐姐,最差也是個晴雯襲人之流吧,怎麼到了她這兒,卻是炮灰中的炮灰?好吧,既來之則安之,況且有親爹有親娘,半路上還撿了個身份不明的小包子,一家四口齊努力,不信炮灰沒春天!

    簡而言之,本文乃是紅樓炮灰一家攜帶包子強勢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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