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2章 吻和淚 文 / 北宮龍月

    有一首老歌裡面唱的真切，「吻和淚，甜蜜和心碎，……吻和淚，愛情的滋味，熊熊火中我是一隻飛蛾，永遠不後悔妃穿攻略：花魁貴妃。」

    愛讓沉溺其中的男女義無反顧，就算是明知道最後的結局只會**，還是要飛蛾撲火。不懂情愛滋味的人，可能只會對這種魯莽而全無理智的行為，嗤之以鼻，可若是些微品嚐一番，便知那令人無法自拔的感覺，更勝過罌粟之花所提煉的純品。

    對花焰來說，令她無法自拔的是便是這一份溫柔的感覺。當初的自己，和左寒在一起，早就感覺到左寒對自己沒有幾分感情，可是自己卻怎麼也無法放手，就是因為自己離不開令她眷戀不已的味道。

    為什麼要這樣子的糾纏不清？她已經受夠了被愛情所左右的自己，也再也接受不了又一次的拋棄，明明最初左寒也曾是有情的，只可惜轉瞬間煙消雲散，只留下她一個人深陷其中不得陽光。

    不可以，她不可以再迷戀不屬於自己的人？

    這一次，花焰深吸了一口氣，睜開了雙眼，淚已經停了，即使心還在哭喊些什麼。花焰冷靜的從慕容不敗的懷抱中離開，她銘記自己的身份，此刻她不再是自在的青樓花魁，而是唐朝聖妃，她的男人是當今皇上。

    「如今，我已經是當朝的聖妃，是皇上的女人，與你，再無情緣半分。」他們之間原本就沒有什麼的，是的，一切不過是夢一場？

    聞言，慕容不敗只是靜靜的立在花焰面前，刻意劃開他們之間距離的冰冷，與其說傷到了他，不如說令他多了一份迷惑。焰兒究竟心中想的是些什麼？

    成為帝王的妃子，天命聖女的宿命便是如此。經不可可。

    最初與焰兒相遇，他就已經知道帝王血聖教的這一項教義，在確定了焰兒天命聖女身份之時，他雖然曾有過彷徨不定，然而他在風花雪月樓的那一夜，已是下定了決心，不管發生任何事都要陪在焰兒的身邊。

    從青樓花魁到聖教聖女，再到她撲朔迷離的身世，現在貴為一國的貴妃，焰兒的身份看似不斷在改變，對他而言，從最初他就明白，在他懷中令他渴望的女子，是天命聖女。

    與其說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不如說他們之間的距離，從一開始就遠到他深切的明白到底多遠。如今就算發生再多的意外，他都已經不會覺得迷惘。

    然而，此刻的花焰令他迷惑起來，眼前的這個女人潸然淚下，可是她眼中的決絕不容他漠視。那是一種離開的堅決。

    花焰邁開步子，這一次她不再需要奔跑，因為她不再是只能選擇逃避的自己，如果她不能堅持的決定，那麼到最後，這一次的生命她還是一事無成。

    「我早就知道。」緊跟上步子，慕容不敗發現自己真的是那麼的不善言辭，就算此刻他心裡有千言萬語，也沒辦法說出幾句真心話。u1ss。

    「早就知道？相信青龍已經跟你說了很多，還有什麼你是不知道的嗎？」最討厭什麼早知道，如果早知道來到唐朝變成這樣的一團亂麻，就應該在當初選擇早死早超生？

    「我不會說話，但我們的確需要談談。」他是個冷漠無情的男人，同時也是個寡言少語的男人，武林中人靠的不是嘴上功夫，而是一身的功夫與刀劍。

    將花焰攔腰一抱，慕容不敗飛身而起，很快的他找到了一處高高的閣樓之巔，夜色已然降臨，月亮一點點的爬了出來，晚風涼颼颼的吹呀吹。

    呵……，站在這麼高的地方，迎著風的感覺，加上自己現在和武林人士在一起，真有種決戰紫禁之巔的錯覺。美中不足的是所踏的高樓之巔，並非是在唐朝還沒建成的紫禁城。

    「哈哈……」突然狂笑了起來，花焰的表現有些莫名其妙。

    站在慕容不敗身旁的花焰，白色的衣裙隨著風輕揚，黑色的長髮散開著，彷彿要延伸到很遠很遠的地方，笑聲是那麼的強烈而有力的穿透著他的耳膜，可是花焰整個人好像要融化在風裡，一起飄散到誰也觸及不到的地方去。

    用力的抓住花焰的胳膊，慕容不敗一震，他似乎總是在害怕花焰消失在眼前。那不是害怕彼此的離別，而是徹底的消失，在他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當帝王血的目的達到了，你就會離開這裡，回到一千年後的地方？」打斷了花焰的暢懷大笑，慕容不敗緊抓住的胳膊肯定紫紅了，然而花焰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不要太用力，這個身體也許還要還給主人的。」拜託，就算不會痛，身體還是會留下淤青的，就算很快會癒合，但也不該遭受這般對待-？

    不想去看慕容不敗的表情，花焰坐了下來，用自己的雙眼看著華麗的宮殿，從高出眺望的感覺果然是不一樣的美妙。

    離開嗎……又該回到哪裡去呢？

    天下之大卻無容身之所，似乎在武俠小說裡面，常常有這樣可悲的人存在，如今她的處境是否也是這般？那種遺世孤立的高高在上，鶴立雞群的獨立無援，武林中若有獨孤求敗，那麼她是否就是獨孤求死？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什麼時候、會有什麼樣的結局，我也無法預料全部。」眺望著遠方，心中彷彿迷惘，但有個聲音又始終迴盪在腦海中，一片黑暗中的一絲光線，不知所措中的一絲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