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二一二、審判之夜（下） 文 / 渣子張
二一二、審判之夜（下）
人們經常把毫不留情的將對方的尊嚴踩在腳底下這種行為稱之為踩臉。
不過現在凡做的更加徹底，他並沒有採取那種象徵性的行為，而是以實際行動來做了一次踩臉的行為。
在一大堆村民的圍觀下，凡將人家的村長的臉毫不留情的踩在了自己的腳底下。
掛著高高在上的笑容，凡用貴族特有的那種高傲過頭的語調說道：「怎麼樣，被我踩得爽麼？」
嘴巴張開的話只會將地上的土吃進去，因此可憐的村長先生只能緊緊的閉著嘴，悲憤而恐懼的任由凡的腳在他的頭上碾啊碾。
「不過你也真是膽大妄為呢，究竟是什麼才會令你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嗚嗚……嗚嗚嗚嗚嗚……」
被踩得說不出話來的村長先生苦悶的嗚咽著。
「雜碎也想要說人話麼？好，就讓我聽聽看從你這張下賤的嘴裡能吐出什麼東西來。」
那樣說著，凡將自己的腳從中年人的頭上移開。
事實上凡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將對方踩住，如果那位村長願意的話，隨時隨地都能夠將凡掀翻，只不過……他不敢這樣做。
反抗一位真正的貴族將會引發怎樣的血案，答案一目瞭然。
因此，直到凡自己將腳從村長先生的頭上移開，那位村長才敢從地上爬起來。
這就是貴族在這片大陸上所擁有的威勢。
「尊敬的貴族老爺。」村長先生百分之百低三下四的為自己開脫。事實上他壓根不明白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招惹了這位看上去來頭很大的貴族小孩：「小人……小人正在主持魔女審判的儀式。請您看那個黑髮和黑眼的女孩，那絕對是只有魔女才會擁有的顏色啊！」
「你說魔女審判？？」
凡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可憐兮兮的，連手該放在什麼地方都已經搞不清楚的村長先生。
「你再說一遍！」
「是……是……魔女審判……」村長先生此刻恨不得自己的身體能夠縮小，借此躲過眼前這位小貴族那幾乎可以殺死人的視線。
「你還真敢說啊！魔女審判？那分明是我家走失的女僕！！」
凡爆發了。
「賤民，竟敢對我家的女僕下黑手，還說她是魔女？你想說連我這個貴族都是魔女的同夥麼？」
可憐的中年人已經徹底的傻掉了，貴族家的女僕？好吧，如果這個條件成立的話，那就不是死掉幾十個人就能夠解決的問題了。哪怕凡將這個村子屠掉，也不會有什麼人對此說三道四。
「可……可是那黑髮黑眼……那是惡魔的顏色啊！！」
「那是我從異國買來的女僕，你敢對本貴族的品味說三道四麼？」
「那……那異教徒……」
「雜種，閉嘴。她早就已經跟著我信奉十字教了！！」
凡一口喝斷了中年人最後的希望。
「你是發狂了麼？還是有人指示你做了這種蠢事，哼，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你最好祈禱我的女僕平安無事，否則的話，你們所有人就給她陪葬吧。」
天旋……地轉！
可憐的中年人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抵抗的勇氣，他已經變成一攤爛泥了。
凡丟下了瑟瑟發抖的村長，朝著柴堆上走了過去。
越是接近柴堆的頂端，凡的臉色越是變得難看。
在那裡，木柴已經被女孩的鮮血染紅。
女孩被粗暴的綁在十字架上。紮緊的繩子深深的陷入了女孩的皮膚之中，將那裡變得血肉模糊。
女孩的身上沒有一處是乾淨的，被各種異物砸傷的傷口，血液，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傷痕佈滿了女孩的身體。
黑色的長髮無力的垂下，遮擋了女孩的面孔。
凡抽出了從安琪拉小姐哪裡取來的長劍，小心翼翼的割開了綁住女孩雙手雙腳的繩子。
下一刻，女孩從十字架上掉落了下來，並被凡接在了懷裡。
凡的身上立刻就沾滿了女孩的血。
輕輕的撥開了女孩的頭髮，凡藉著四周的火光看清了那張被血污掩蓋的臉。
然後。他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
凡面無表情的抱著懷中的女孩，經過了幾乎再次如同爛泥一般倒在地上的村長先生的身邊，然後毫不停留的走了過去。
四周圍觀的村民們恐懼的向兩邊退去，為凡留出了一條通道。
凡抱著女孩，一步一步安靜的走過了那條人類組成的通道。那無聲的威懾令所有的村民感受到了發自內心的恐懼。
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靜靜的醞釀著，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幸好到最後都沒有發生任何災難。凡回到了雪莉和安琪拉的身邊。
將長劍還給了原本的主人，凡回過頭，看了看那群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村民們，然後用平靜到不可思議的語氣幽幽的說道：「波爾，我會將這個名字完完整整的轉告給她。然後要怎麼做，由她來決定。」
直到三人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的村民們才彷彿活回來一般變得吵鬧起來。
幾乎沒有人敢對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三道四，他們不安的低聲交談著，然後匆匆的離開了這個對於他們而言無比可怕的地方。
今天晚上，估計會有一大幫人做噩夢吧。
而首當其衝的那位村長先生大概連作噩夢的功夫都沒有，估計他最近都別指望能睡上一個安穩覺了。
在村子唯一的旅店裡，有兩個人將所有的一切收入眼中。
「我討厭那副貴族的嘴臉，用手中的權勢欺壓平民，無論目的是什麼，那種做法都是錯誤的。」一個長相平凡至極，沒有任何特色，似曾相識卻又彷彿未曾相見，擁有這種超級大眾臉的男人向對面之人說道。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沙德瓦先生，但我的意見卻相反呢。」在超級大眾臉對面的是一位有著奇特的粉色長髮，雙眸如同星辰一般閃耀的美麗女子。
「林登萬大人，貴族……是我們的敵人啊！」
「沙德瓦先生，可以的話請叫我拉克絲。」粉色長髮的女子微笑著說道：「林登萬是我的職業，但我並不希望連我本人都成為這個職業的附屬品。」
「抱歉，拉克絲小姐。」
「呵呵，您實在太客氣了，沙德瓦先生，那麼回歸正題吧，你認為那位貴族的少年是一個作惡多端的頑劣之輩麼？但我的看法卻恰恰和你相反。」
「我認為，那位貴族少年其實是一個相當善良的好孩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