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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事情敗露 文 / 流離墨

    沈清婉這一巴掌並不輕易,加之柏雪心裡沒準備,竟她一巴煽倒在地上,柏雪被這一巴掌打懵了,自她有記憶以來,媽媽就是最疼她的人,從來沒有動手打過她,打在臉上並沒有真的那麼疼,可是她覺得自己的心受傷了。

    柏雪捂著自己的臉,臉上的表情竟比她媽還受傷的樣子:「媽,你為什麼打我?」

    「你還敢問什麼?」沈清婉實在是氣極了,氣柏雪,也是氣自己,她覺得自己的教育太失敗了,這就是她一手養大的女兒嗎,怎麼會這麼惡毒,一條生命在她眼中就這麼卑賤嗎,何況這不是別人,這是她哥哥的孩子,她的侄子,在沈清婉心裡,柏雪是最可人的女兒,對她的期望有多大,那麼現在對她的失望就有多大。

    沈清婉將花丟到她的面前:「說說,這是什麼東西?」看見女兒倒在地上,沈清婉忍住了去扶起她的衝動,她必須得給她一點教訓。

    柏雪拾起花,從她媽動手打她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事情敗露了。

    「這是花。」柏雪不是沒有怕的,可叫一個人承認罪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總是心存僥倖,自以為自己做的事並沒被發現。

    「我知道這是花,什麼花,它的功能是做什麼的?」沈清婉到現在都不明白,柏雪她也不是學醫的,她怎麼知道蕪花的作用,便是連她自己也是去問了醫生才知道這花的效用。

    「是……蕪……蕪花。」柏雪閉上眼睛,她慶幸著是被她母親發現的,因為母親最疼她,肯定不忍心致她於死地,可同時她害怕著因為這件事影響了她在媽媽心目中的形象,若是這件事在媽媽心中產生了隔閡,她以後要做什麼都不方便許多,她要做些什麼才能重新挽回原本的形象。

    柏雪這一顆心就跟有七竅似的,事情才剛被揭露,她的心思轉到如何重新得到沈清婉的全心信任上頭了。

    「蕪花是給婦女引產的,你要弄死你哥哥的孩子,」柏雪剛想開口,沈清婉卻不給她這個開口的機會,「你不用急著解釋,我找醫生看過了,在我給小離燉的湯中,好幾次裡面就是有蕪花的花汁存在,所以夏小離的胎才會這樣起伏不定,時好時壞,全都是吃了這花汁的緣故。」

    沈清婉想起了柏雪平時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以前聽著沒什麼,如今細細想來,她竟是全對著夏小離來的,難怪她原本並沒有這麼討厭,甚至有幾分欣賞,可是到了後來越來越討厭,還做出了拿錢趕人走的行為,以前她便再討厭一個人也不會這樣傷一個女孩子自尊,這一想來,她竟覺得心驚,似乎她的行為都是受是柏雪的操控,柏雪才二十三歲,怎麼就有這樣深沉的心思。

    「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就是再討厭夏小離,你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那是一條生命,那是你哥的孩子,你哥哥那麼疼你,你這樣做,你對得起你哥嗎?」沈清婉越說越是生氣,要不是看她臉上那鮮紅色的五個巴掌印,沈清婉說不定會對她再打上一巴掌,柏雪長到這麼大,沒動過她一隻手指頭,可見今天她真是氣瘋了。

    柏雪微低著頭,臉上已沾了淚花:「哥哥為了夏小離這個孩子成日吃不好,睡不好,我做妹妹的,看著很心疼,我不想看到哥這麼辛苦。」

    「所以你就要弄掉這個孩子?」沈清婉覺得這個理由簡直莫名其妙嘛。

    柏雪使勁地搖頭:「不是這樣的,雖然我確實不喜歡夏小離,我覺得她配不上哥哥,可是我再討厭她,也不會去傷害哥哥的孩子,我知道哥很愛夏小離,哥怕失去小離,所以想把孩子拿掉,可是夏小離不肯,哥哥狠不下這個心,我就想著,只要我無聲無息地解決了這個問題,這樣哥哥就不用煩惱,有什麼罪責就由我來承擔,上天要懲罰就懲罰我。」

    「你,你怎麼能這樣想?」沈清婉都無語了,這是什麼想法,她都不知道該罵還是該怎樣,罵吧,她分明是為了哥哥著想,本意是好,不罵吧,這種事怎麼能縱容,幸好是她發現得早,來得及阻止,否則這個孩子真流掉了,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媽,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柏雪當然沒有說實話,夏小離的身體確實是虛了點,但也至於弱到這個地步,要不是吃了她那些東西,根本不需要從一懷孕就要在醫院裡住著,仔細養著也就是了。

    「這事我得告訴你哥,免得你哥成日擔心著。」沈清婉沒有多想,她只是心疼兒子又要管理著公司的事,又要成日在醫院呆著,甚至將辦公桌都搬到醫院那裡,夏小離既然沒這麼危險,想來兒子也可以放心一點,夏小離難受,兒子也跟著瘦了好幾斤。

    柏雪一聽還不被嚇到,直接跪著拉她的褲角:「媽,你不能告訴哥哥,如果他知道是我把夏小離害成這樣,他一定會殺了我的。」柏雪現在最害怕被人知道的就是柏亦謙,她心裡明白,現在的夏小離就是她哥心不可觸碰的逆鱗,誰碰誰就得死,哪怕她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妹妹,也一定會被他所厭棄的,她不要哥哥厭棄她。

    「不會,他是你大哥,怎麼會殺你。」沈清婉覺得不可能,兄妹之間哪來這麼大的仇恨。

    「哥哥現在這麼寶貝夏小離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不可能的,媽,我求求你,你不要告訴哥,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我真的知錯了,媽,你就原諒我,不要告訴哥。」柏雪滿臉淚痕,表情真摯誠懇,似乎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沈清婉看見女兒哭成這樣也就心軟了:「我可以不告訴阿謙,但是你以後不可以再擅自作主,傷害夏小離肚子裡那孩子,如果再讓我發現,我就一定告訴阿謙。」沈清婉覺得自己應該警告她一下,免得她又頭腦不清楚,做出一些令大家都後悔莫及的事情。

    「嗯嗯。」柏雪所能做的只是狂點頭,表示自己決心,其實柏雪的謊言實在不高明,也就只能騙騙沈清婉這樣的。

    柏穎開了門進來,見到柏雪跪著,沈清婉站著,兩人表情都有些奇怪,這是一副怎樣詭異的畫面,柏穎覺得奇怪,她們不是一向是母慈女孝的代表嗎,現在是什麼情況?

    「媽,柏雪,你們……在幹嘛?」

    柏雪從地上站起來,擦擦眼淚,她可以在沈清婉面前哭得不顧形象,卻不願意在柏穎面前失了面子。

    「沒什麼,柏雪做錯了點事,我罵了她幾下,她也是個臉皮薄,才罵了她幾句,就哭成這樣。」沈清婉為她掩飾,家和萬事興,柏雪說的沒錯,如果這事被阿謙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場風波。

    「哦。」柏穎沒有再問下去,雖然心裡疑惑,卻明白沈清婉這樣說就是不想告訴她的意思了,她到底不如柏雪跟她親厚,有些事也不方便尋根究底,但到底是怎麼了不得的大事,會氣得沈清婉對最寶貝的女兒動手,柏穎確認自己沒看錯,柏雪臉上的痕跡分明是被打的。

    「柏穎,有什麼事?」沈清婉確實也怕柏穎問,因為她實在不擅於說謊。

    「哦,我來幫小離和哥拿些衣物。」

    柏雪一聽馬上就道:「我和你一起去拿。」

    「柏雪,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沈清婉哪敢再讓柏雪去碰夏小離和柏亦謙的東西,柏雪的說辭她是信了,但她畢竟有前科在,沈清婉還是要防著點。

    柏雪無法只能走去她媽那裡,眼睜睜地看著柏穎上去。

    「你又想幹什麼?」柏雪真猜對了,沈清婉確實有了隔閡,柏雪做什麼,她都不像以前那樣沒有半點懷疑就相信了,腦子裡就多想了點。

    「我沒想幹什麼,我,我只是想幫忙,媽,你還懷疑我?」柏雪不可置信地看著沈清婉,她都說成那樣了,甚至跪著求她,媽媽居然還懷疑她,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是無論她說什麼,媽媽都應該無條件相信的。

    「媽沒有懷疑你,不過,你還是回b市吧,這段時間就不要再過來了。」

    柏雪瞪大眼睛:「媽,你這是在趕我走嗎,媽,你不要我了嗎?」她別的不怕,就怕柏家的人不要她。

    沈清婉第一次發現柏雪真的是太敏感了,自己只說了一句話,她就能聯想到不要她的事上面去,沈清婉想起了柏雪和柏穎兩人的身份,其實她養了柏雪這麼多年就算不是親生的,也跟親生無異了,但她想也許她真是忽略了柏雪的情緒,連她這樣害怕別人遺棄她都沒有發現。

    「媽媽不會不要你的,只是現在這邊這麼忙,媽也顧及不到你,你還要在b市上學,就不要來回跑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舞跳好,聽話。」沈清婉一隻手輕摟著她,撫著她的頭,「臉上還疼不疼,媽給你煮個雞蛋揉揉?」

    柏雪點點頭,她知道自己只能暫時妥協。

    柏穎卻站在她哥的房裡,眉頭皺得死緊,屋裡倒不是很亂,只是床上這些東西,男人的女人的衣服灑滿一床,不僅有外套,還有貼身衣物,都全灑在床上,小離都住院多久,她哥也很少回來住,兩人也不是那麼不靠譜的,肯定不會他們弄的,李阿姨她也相處過一陣子,那是一個很智慧的老人,連自己兒子媳婦都不願意插手管的人怎麼會去隨便碰人家的東西,柏穎實在想不通有誰會來弄這些?

    想多了也沒用,柏穎帶上要用的衣物出了房門,迎面就看到走向這邊來的柏雪。

    「柏雪。」柏穎與她打招呼,還想問一下有沒有什麼人進入這個房間內,結果柏雪卻像沒看見人一樣,扭頭就走了,心裡疑惑著,這人怎麼了?

    柏雪走到自己的房間,身子抵住房門,無聲地哭泣著,她當然有看到柏穎,她才不信柏穎是好心跟她打招呼,柏穎看到她被媽媽罵應該很開心很幸災樂禍吧,她才不會倒霉給柏穎看,這只是暫時的而已,看著吧,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把這些討厭的人通通趕出柏家。

    出了這事,沈清婉覺得對不起夏小離,對她特別地好了起來,搞得夏小離十分受寵若驚,連架也不跟周如吵了,連周如也覺得她是不是吃錯藥了?

    「小離,先喝杯牛奶,然後早點睡,這樣對皮膚好。」

    「小離,阿謙粗手粗腳的,媽來給你擦身。」

    「小離,阿謙怎麼還沒下班,老婆都懷孕了,加什麼班,媽把他叫回來哈,真是不像話。」天知道前陣子是誰老是趕著柏亦謙去上班的,說黏著老婆的男人沒出息。

    每次看到沈清婉這樣的笑容,小離總覺得沈清婉後面帶著一根大尾巴朝著她搖晃,就像哄騙小紅帽的大灰狼。

    柏雪回了b市,當真就沒再回來,安分守己地上學,沈清婉才完完全全放了心,也許女兒真的只是一時糊塗,小雪從小就這麼乖,不會有壞心腸的。

    柏雪在這邊受了傷害,就想尋想個溫暖的懷抱,傅珩是她永遠的備胎,她相信就算全世界的人背叛了她,傅珩也不會的,傅珩始終會在原地等她,所以她去了找傅珩,梨花帶雨地哭訴了一番。

    「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心可以這麼毒,她居然用自己的孩子來陷害我,就因為她當初要嫁給我哥的時候,我媽反對,我聽我媽的話跟著反對,只是說了幾句,她就這樣來對付我,她已經得到了我哥,得到柏家少奶奶的寶座,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我知道我以前不該阻止她嫁給我哥,但事情已經過去,我都已經認錯了,那是一個孩子,一條生命,她怎麼忍心?」柏雪倒在傅珩的懷裡哭著,一如既往的,卻沒有看到傅珩一臉不耐煩的神色。

    傅珩以前把她當女神,後來他發現了女神並沒有他想像得那麼美好,看著她的缺點就會隨著越來越放大,他聽夠了柏雪的這些話,以前聽著會覺得得她很可憐,因為太善良美好,所以才被人欺負,如今換了一種角度來聽,聽在耳裡,卻變成柏雪喜歡把一切的錯攬在自己的身上,可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卻是聲聲指責著別人的,而她總是習慣用這樣的方式得到她想要的。

    他想起柏穎,柏穎本就是柏家真正的女兒,她回柏家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說到底是柏雪鳩佔鵲巢,佔據了柏穎的身份那麼多年,得到原本是屬於柏穎的一切,她有什麼好委屈的,不是柏書記當年抱了她回家,她也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不知要怎麼流落街頭,卻搖身一變變成了堂堂的公主,便是柏穎回來了,也從來沒有動搖過她的地位,柏媽媽最疼最愛的難道不是她?自己當年竟還想著柏穎不應該出現,想想真是可笑。

    反觀柏穎,她本該是高貴的千金小姐,如果她在柏家長大,她未嘗就不能優雅端秀,流落在外這麼久,生活在那樣艱難的環境中,可她有抱怨過一句嗎,便是回到柏家之後面對不公平的待遇,她依然保護樂觀向上的心態,不怒不怨,而柏雪總害怕柏穎會搶走她一切,一切本就是柏穎的,便是還給她也是應當的,為了柏雪的這些話他傷害了柏穎多少次?

    彷彿隨著不愛了,柏雪在他心裡的優點漸漸縮小,而缺點卻隨著放大,傅珩就是這樣一個人,愛的時候,無論你做了什麼,哪怕是殺人放火的,在他眼裡似乎也是對的,當不愛了,一切便沒有了意義,柏雪是他年少的夢,許多事明明這麼明明,他卻像是睜眼瞎一樣,看不清,弄不明,把自己真正所愛給弄丟,如今不管他再怎麼祈求也不會回來了。

    「夏小姐,不,現在應該叫柏少夫人了,我與她也有幾面之緣,就我所認識,她似乎並不是這樣的人。」這個女人畢竟是他執念了十幾年的人,再者他也確實不知道真實的情況是怎麼樣,只能站在最客觀的角度來說。

    柏雪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你不相信我?」這個世界是怎麼了?為什麼本來所有相信她的人都變了得不相信她了,她到這裡是尋找溫暖,尋找幫助的,她現在不能去g市,所以她需要借助一個人的手來幫她,在她的想法裡,她從來不覺得在這裡會遇到困難,從小無論她要什麼,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傅珩都會努力做一個給她,可是為什麼一夕之間全都變了,媽媽把她趕到b市來,傅珩懷疑她,這兩個曾經是最愛她的人。

    傅珩跟著站起來:「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覺得柏少夫人不是那樣的人,沒一個母親會拿自己的孩子冒險,何況你們之間只是一點矛盾,也許是有什麼誤會吧?柏少夫人是柏穎最好的朋友,不會壞到哪去的。」傅珩的愛恨一向如此偏激,以為自己心裡愛著柏雪的時候,可以不分是非地指責柏穎,現在愛著柏穎,倒是也會了愛屋及屋。

    「柏穎?柏穎才是關鍵吧?」柏穎在她心中就是一根永遠不能拔除的刺,只要有這一根刺在,她永遠都不會睡得安穩的,「你愛上了柏穎是不是?你曾經告訴過我,你只愛我一個人的!」

    「是我弄錯了,對你,只是我年少的執著,卻固執地以為這就是真愛,卻傷害了我真正愛的女人,現在我已經完完全全失去了她,我真的不想再摻和你們的事,你就讓我安安靜靜的,行嗎?」

    柏雪像是被受打擊地倒退了一步,他承認了,他承認了他愛的人是柏穎,她害怕的事情終究成了真,柏穎一點一點地侵蝕,在柏家站穩了腳穩,得到了爸媽的關係,得到了傅珩的愛,而一切本來都是應該屬於她的,傅珩現在甚至嫌她煩。

    她本來是來汲取安慰的,誰知道卻受到了另一個打擊,她的天空似乎都蒙上了一層陰暗,一個密密麻麻的網籠罩得她透不過氣來。

    「好,好,」柏雪連連倒退,「好,我不煩,我走,傅珩,你不要後悔,今日我走了,哪怕你日後再怎麼求,我都一定不會再回頭。」柏雪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心裡卻還是抱著極大的希望的,希望傅珩會留下她,傅珩曾經那麼愛她,怎麼會說變就變。

    都說女人善變,其實男人的心一旦變起來,那才是真正的狠心,他曾經可以怎麼對柏穎,如今自然就可以怎麼對柏雪,傅珩都弄清了自己的心意,柏雪還當人家希罕她呢。

    傅珩硬是沒有再開口一句,柏雪一個人站著也沒意思,何況她又是極好面子的,曾經的裙下之臣她自然不能忍受她自己如此卑微,便是走,她也要走得如高傲的天鵝。

    傅珩沒有追出去,他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給弄丟了,其他人的事情又何必去在乎呢,他現在幾乎就是過著行屍走肉的時候,每天忙著拍戲拍廣告,錄唱片,把自己弄得忙碌,甚至被戲稱為拚命三郎,可是又有什麼所謂呢,他的演繹事業已經到了一個顛峰,金曲榜冠軍他始終蟬聯,影帝拿了一個又一個,他的生命似乎已經沒了什麼好追求的,年紀輕輕的就說失去了生活的目標似乎很可笑,可就是他現在的狀態。

    柏雪出了傅珩的經紀公司,神情落寞,腳步緩慢,她突然有種感覺,天下之大,她竟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柏家再大,可是只有她一個人,又有什麼意思?媽媽和哥哥都是在g市,父親成日忙著處理公事幾乎都不跟她怎麼交流,整個家空蕩蕩的,她甚至找不到存在感,似乎所有人都遺棄了她一樣。

    經紀公司外面不乏站著一群狂熱的粉絲,突然一群人激動起來,嘴裡狂喊著:「傅珩傅珩……」然後全部一哄而上。

    柏雪一抬頭就發現一群人朝她這邊湧了過來,要閃到一邊已經來不及了,被撞倒在地上,人家根本不給她爬起來的機會,就從她身上跨了過去,在這些粉絲眼裡才不管什麼千金小姐,不管她穿得有多時尚,眼睛就看得到她們心中的偶像,混亂之中,柏雪還想有好過的,手被人踩了一次又一次。

    「不要,疼,走開,你們踩到我的手……」柏雪喊,但是她的聲音湮滅在眾人喧鬧的聲音中。

    柏雪疼得眼淚都掉下來,她從小身嬌肉貴,家務從來不用她做的,長這麼大,她就沒自己洗過一次衣服,有時還用牛奶來泡澡泡水,這手想想都知道有多嬌嫩,現在的人又多是穿高根鞋,這一踩還不疼到骨子裡。

    人流湧過,柏雪坐在地上,這個時候的她還哪裡半分以前高貴優雅的千金形象,原本柔順的直髮被擠得亂七八糟的,跟雞窩沒什麼兩樣,衣服都被踩了好幾腳,她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因為覺得白色代表著純潔,可早已被踩得失去了本色,就像被信手塗鴉的抽像畫,她腳上的鞋子甚至被人踢掉了一隻。

    柏雪看著自己的手,淚如雨下,她的手被踩得又紅又腫,上面還有許多由高根鞋踩過的痕跡。

    「走開,不要坐在這裡,要哭到別的地方哭去。」保安過來趕人,這麼一個邋遢像瘋婆子一樣的女人站他們公司前面多影響形象,他們公司是經紀公司代表時尚與潮流,裡面的明星哪一個不是光彩照人,哪能留著一個這樣的破壞他們公司形象,老闆會怪他們不盡職的。

    柏雪長這麼大沒被人這樣趕過,向來她無論去到哪個地方,哪裡不是特別為她開通貴賓管道,熱烈歡迎她進去,便是中南海她也是去的,一個小小經紀公司她還不能站了?她堂堂柏家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柏雪覺得今天就像是她的不幸日一樣,走到哪裡倒霉到哪裡。

    ------題外話------

    今天虐柏雪,大家看得可還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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