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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文 / 流離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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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瀾剛做完美容,正美美地回家,報紙上的事她看了,柏亦謙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兇手,她恨不得他越倒霉越好,少了柏亦謙這個靠山,夏小離就更不是個問題,要不是他們兩個人自己怎麼會淪落到做一個老頭子情人的地步,不過還好,這個老頭還有點用處,總算是替她出了一口氣,她現在就等著棒打落水狗了。

    林海瀾心裡想得很美,回到家,卻見汪思明一臉陰沉,旁邊還放著一個行李箱,心中不由得咯登一下,看這情勢不會是出事了吧?

    「思明,怎麼了?」林海瀾靠過去,想坐到汪思明的腿上,卻被他一手推開。

    「你還問我怎麼了?都是你出的餿主意,現在事情曝光了,當初我就說柏亦謙碰不得,你偏不信,一個勁慫恿著我答應楚煜,現在楚煜被抓了,接下來就是我。」汪思明既是憤怒,又是悔恨,他怎麼當初就腦袋發熱,聽信了這小娘們的話,去陷害柏亦謙,他本就是柏系一派政敵的人,與市委書記雖不合,暗地裡爭鬥不休,在面上卻還過得去,對柏亦謙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卻經林海瀾一說就腦子發昏,滿心還以為可以立功,這位子還可以再進一進,就算出了事,上面的人也會保住他,結果呢,事情一出,那些對他明示暗示的老領導卻一個個避而不見,連電話也不接,他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一顆棄子。

    林海瀾也慌了:「那,那柏亦謙呢,他沒事了?」這樣居然都扳不倒他?

    汪思明疑慮地看向她:「你怎麼那麼關心柏亦謙的死活,你跟他有仇?」林海瀾當初並沒有跟他說明自己與柏亦謙的恩怨,她滿心想著等把柏亦謙扳倒了,就讓汪思明把她爸給弄出來,若早早就跟汪思明未免會要她這個燙手山竽,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卻沒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會落了空。

    「我,他害得我家破產,我爸坐牢,我和他不共戴天。」林海瀾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

    「原來你是要借我的手,替自己報仇,林海瀾,你個賤人,你把我害慘了。」汪思明掐住林海瀾的脖子,他真想把這個女人掐死,要不是她在旁邊煽風點火,自己怎麼會去害柏亦謙,又怎麼會讓平時所做的事情曝光,楚煜是什麼人,那小子一定會把自己供出來的。

    「放……開……」汪思明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去掐的,林海瀾去扳他的手,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在漸漸流失,呼吸也越發得困難,掙扎的力氣也越來越小。

    汪思明畢竟還存有一絲理智,猛然鬆開了自己的手,自己落到這步田地,自己貪心不足也是有原因,不能全怪林海瀾,他想的是林海瀾畢竟伺候他這麼長一段日子,服侍得他周周到到的,平常沒什麼差錯,在這裡他更像是回到家一樣,他是真的挺喜歡這個女人的,就是要跑路,他也想把這個女人一起帶走。

    林海瀾坐在地上,大力地喘著氣,剛才真的是嚇死她了,她真以為自己會死在這個老男人手上。

    「警察很快就會通緝我,我現在馬上得走,你跟我一起走。」他什麼東西都沒有帶,整個行李箱裡全是錢,還有他早就匯到國外戶頭裡的錢,那些錢足夠他們在國外逍遙快活一輩子。

    林海瀾卻像受驚似地抽出自己的手:「你要我跟走?」他都說了,自己就要被人通緝了,再也不是有權有勢的市長,自己幹嘛還要跟著他吃苦受罪,當過街老鼠似的。

    「怎麼?你不願意?」汪思明危險地瞇起眼睛,眼睛盯著林海瀾的表情。

    林海瀾還是有些怕這個男人的:「你,你都是跑路了,我,我跟著幹嘛,只,只會拖累你,你還是趕緊跑吧。」

    汪思明看了林海瀾良久良久,久到林海瀾心裡都有些發毛了,汪思明卻突然笑了一下:「難得你還這麼為我著想,這樣我更加不能拋下你一個人走了,現在就跟我走。」汪思明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拉著林海瀾。

    「等一下,等一下,我想先去一下洗手間,只是一會,你等我一會就好。」林海瀾現在只想拖延時間,她肯定是不能跟汪思明走的,若是跟著他,以後就只能過著藏頭露尾的日子,她還這麼年輕,幹嘛要把青春浪費在這個老男人身上,而且他都已經這樣了,肯定是救不了她爸爸,她大可以去尋一個更大靠山,汪思明為人陰晴不定的,自己沒少受他折磨,方纔他就差點把自己掐死,自己怎麼可能留在這種人身邊?

    汪思明放開了她的手,林海瀾迅速地溜進了洗手間,站在裡面打轉,要怎麼辦,才能擺脫這個男人,她想到了報警,對,報警!讓警察捉了他就一了百了,汪思明貪污受賄,勾引毒梟什麼的,自己是知道,但沒有參與其中,警察也定不了她的罪,她就可以安全脫身了。

    林海瀾慶幸自己把手機隨身攜帶著,剛按到了11兩個數字,洗手間的門就被打開了,林海瀾轉過身,就看到汪思明一張陰霾的臉死死地盯著自己,嚇得她手機都掉了,全身忍不住發抖,竟連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汪思明撿起手機,清楚地看到手機上數字,陰沉地說道:「你想報警!」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林海瀾連一句解釋的話都來不及說,汪思明已順手從洗手台架子上拿了他平時用的手動剃鬚刀,在林海瀾完全沒有準備下捅進了她的胸口,林海瀾抓著他肩上的衣服,用力地拽著,很疼,她想反抗,卻發現在自己沒有反抗的力量,而汪思明就像發了狂一樣按住她,一刀一刀地捅,似在發洩著什麼,他的一生都完了,全是因為這個女人害的,她為什麼不去死,還想出賣他,去死吧,通通去死吧。

    林海瀾用力地拽著他的衣服,硬生生把他的衣服撕裂開來,抓傷了他的肩膀,最後失去了全身的力氣,頭倒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睛睜得大大的。

    警察趕來的時候,林海瀾已經斷氣了,而汪思明則呆傻地坐著,滿地的血,他知道他真的完了,他不是不想跑,可他知道他跑不了,他剛才在客廳裡居然發現了一個攝像頭,楚煜會這麼快就抓到,也許有人已經知道這裡了,而自己卻渾然不知,他不後悔殺了林海瀾,這種女人就是該死,反正以他的罪行都是一個死,多殺不殺一個人無所謂。

    林海瀾的屍體很快被搬走,她一共身中九刀,死狀很慘,而汪思明也被銬走了,這是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殺的人,這個殺人罪,他肯定是逃不掉了,警察也不需要對他客氣了,直接把他推上警車。

    汪思明的態度很配合,問什麼說什麼,把罪名都承認了,反正他的子女都出國了,他留了足夠他們過好日子的錢,要坐牢,要判刑,都是他一個人,他怕什麼?在送孩子們出國的時候,他老早就告訴他們,如果他出事了,一定不要回來。

    蕭揚把汪思明和楚煜扔一塊去,兩個人互相埋怨著對方,狗咬狗的,就把什麼都吐出來了,原來國外毒梟一直想進入國內市場,楚煜自從公司破產之後,為了東山再起,就幹起了表面上是經營夜總會,實則成為販賣毒品的中介,而毒品要進去g市,需要經過重重關卡,這個時候就需要官場上有人了,在他經營房地產時就跟汪思明打過交道了,知道他是個貪財好色的人,膽子也夠大,二人一拍即合,共分利益,楚煜本身沒有那麼大的能量,他就算得了毒品,也沒有可銷售的地方,那個大毒梟要運進的毒品肯定不是一丁點,而是大批大批地進,從g市為起點,擴展到全國,楚煜沒有那麼雄厚的資本,所以他只能當個中介,真正的買家卻不是他。

    「買家是誰?」蕭揚問,國內的毒品屢查不止,他們卻一直找不到這些毒品的來源,想來就是在這裡了。

    「是黑道老大喬風。」喬風,被道上的人稱為地下皇帝,近幾年卻極少露面,有他做鎮,江湖上平靜不少了,就是偶爾有打殺,也是小規模的,極少出現大火拚,給警察省了不少工作,在道上是非常受人敬重的一個人。

    喬風既然有這個雄厚的實力,若是他倒是真有可能,蕭揚想。

    「你們什麼時候交易?」這次一定要他們一網打盡。

    「下週一,登港碼頭東面一間倉庫裡。」楚煜答道,一五一十全講出來,在他說完他姐的事情之後,柏亦謙隔天就來見他,答應可以盡量幫他減輕刑罰,但前提是他必須和警察合作。當初他之所以要栽髒柏亦謙,一方面是為了報私仇,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大眾和警察的眼睛都只會盯著柏亦謙這件案子,到時候他們就可以運進大量的毒品進來,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這樣的量比以前遠遠要多出許多,不僅要在g市內銷售,更要擴展到全國。

    蕭揚審完人,離開候審室,卻推開了另一扇門,另一個房間站著一個男人,他背對著陽光,逆光使得他的面容變得模糊不清。

    「你都聽到了?」蕭揚走到他面前。

    「嗯。」這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

    「你不會對他們動了真感情吧?」幾年的相處,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當初選擇這條路,就知道這條路會有多難走。

    「公是公,私是私,我分得清楚,放心,我們一定能夠人髒並獲,一舉剷除這些毒瘤。」

    蕭揚拍拍他的肩膀,輕聲歎了一口氣。

    柏亦謙再次衣冠楚楚地出現是在病房裡,小離生完孩子後就不需要再住院,正收捨著回家坐月子,她懷孕的這段期間整個是把醫院當家了,就沒離開過半步,現在能離開,就差沒鼓掌點鞭炮了,再也不用聞著消毒水的味道,解放了!孩子還呆在保溫箱裡,醫生說身體各項指標都挺健康的,為安全起見就建議多觀察些時日,現在醫生說的話對他們倆來說就是聖旨,再想女兒也要等女兒健健康康出來。

    小離聽說早產兒應該喝母乳比較好,醫生也說母親的奶水比奶粉更健康,可奶水不出,小離也沒經驗,一籌莫展,她很想去看看孩子,從孩子出生到現在,她都沒有好好抱一抱呢。

    柏亦謙一點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沒奶水就沒唄,請個奶媽不就好了,再不行不是有奶粉嗎,他小時候也是吃奶粉長大的,照樣聰明伶俐,俊秀不凡,抱得美人歸,他不懂當媽的心情,當媽的肯定是希望由自己來哺育孩子。

    「聽說有種叫吸奶器的……」

    小離話都沒說完,柏亦謙立刻瞪了她一眼:「你想都不要想,自己的身體怎麼樣自己清楚,別給我逞強,與其讓那什麼吸奶器吸,還不如讓我吸。」

    柏亦謙說這話完全臉不紅心不跳的,倒是把夏小離羞得滿臉通紅,這麼不要臉的話他居然能夠說得如此自然,這個人也算是極品了,臉皮厚到城牆都打不破。

    小離拉了拉被子,想裝死。

    柏亦謙看見他這副鴕鳥樣就想笑,坐在床上,拉下她的被子:「害羞什麼,孩子都生了,這個時候才來害羞,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流氓,誰像你一樣沒臉沒皮,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小離亮晶亮晶的眼神瞪著他,經歷這一遭,她覺得自己跟柏亦謙才是真正走近彼此,與以前那種感覺又有點不同,柏穎偷偷跟她說了,柏亦謙在產房外哭了,其實她很難象柏亦謙哭起來是什麼樣,聽了心裡卻是暖和和的,她在裡面與死神搏鬥的時候,外面同樣有個人一樣受著,她並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

    「我只流氓你。」這小眼神勾得他喲,終於可以把人抱在懷裡,狠狠地蹂躪一番,吻住她的唇,勾著她的舌頭輾轉,而捲著吮吻炙熱的舌尖不放過她口腔的每一顆貝齒,吻得很迫切,就連空氣都變得曖昧。

    白娘子故意下雨騙許仙的傘,祝英台十八相送時裝瘋賣傻調戲梁兄,七仙女擋住了董永的去路,牛郎趁織女洗澡拿走她的衣裳……這些故事告訴我們:偉大愛情的開始,總歸得有一個先耍流氓,在柏亦謙看來,流氓有理,他要不流氓,先把這個女人拿下,現在媳婦是不是他的還不一定呢?

    禁慾的男人傷不起,別人老婆懷孕,老公偶爾可以有甜頭吃的,可換了夏小離這裡,柏亦謙根本連想都別想,連親親抱抱的機會都沒有,不是他受傷,就是出了毒品案那檔子事,就沒一日好安穩的,偶爾兩人獨處的時候,夏小離根本不讓他靠近,孩子是她的命根子,她可不允許自己因為一時的放縱而讓孩子有半分損傷,柏亦謙自然也是以孩子為重的,美麗的妻子就在懷裡,卻只能每每看得到,吃不著,柏亦謙就想捶胸頓足,幹嘛沒事這麼早弄出個孩子來。

    柏亦謙解了小離的衣裳,手就伸了進去,握住了他念念不忘的那片柔軟。

    「不行……」小離臉色緋紅,忙推他,這人怎麼跟惡狼似的?

    「沒事,我就摸摸,不幹別的。」他當然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宜幹這種事,別把想他得這麼禽獸好不好,雖然他的確很想要,不能吃,摸摸總行了吧,解解饞也是好的。

    「你手往哪放呢?」小離惱怒道,只聽起來卻有幾分嬌嗔的味道。

    「媳婦兒,這裡好像變大了,團團出生,還給她老爸帶福利,哈哈……」是個孝順女兒,一出生就知道孝敬老爸了。

    小離無語。

    喬家後院,滿園的熏衣草,這一片熏衣草是喬風為柏兮韻而建造,那個時候,電視上流行一部叫做《熏衣草》的電視劇,柏兮韻說了一句她喜歡,喬風就為她空運了來,請專門的人來種植這片花海,不惜花費人力物力,只為博得嬌妻一笑。

    「韓琛,你怎麼了?最近怎麼都心不在焉的。」喬顏拉拉韓琛的衣袖,這片花海也是喬顏最喜歡來的地方,這裡見證了她父母的愛情,或許很多人覺得柏兮韻一個世家千金,嫁給一個文化水平不高的黑道頭子,他的錢就是賺得再多,也是被那些上層社會看不起的,柏兮韻到現在都沒能回一次家,很多人都認為她不值,可他們都不是當事人,不管喬風在外面怎麼樣,在家裡他絕對是寵妻寵女的好丈夫,好爸爸,她在他的羽翼下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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