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零八章 質問賈母 文 / 天涯霜雪玉
此時的榮國府上下已經慌成一團，當那老婆子一臉驚慌地說出抄家兩個字時，賈母直接就暈了過去，屋子裡的人更是一個個面如死灰，王夫人此時想要叫囂，「憑什麼？她們憑什麼抄家？」可聽著外面的腳步聲，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等到官兵闖入，饒是精明的王熙鳳都不由得愣愣地任由官兵帶到榮喜堂，整個榮國府的奴才男的一邊，女的一邊，戒備看收起來，而賈母在這時被黛玉特地帶來的太醫給救行，若是可以，她真的一點也不想睜開眼睛，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她該怎麼辦？
「讓老太太坐下說話吧。」主持抄家的四人倒是很輕鬆的在榮喜堂內喝茶，看著被帶上來的榮國府眾人，賈赦，賈璉還有邢夫人都求救般地看著迎春，在得到冷臉相待時，心裡多少有些忐忑。
而賈政黑著一張臉，死死地盯著那死人，「王爺，格格，你們抄家總要有個說法才是？」
看著賈母顫顫悠悠地被扶著一張孤零零的椅子上坐下，黛玉是半分也沒有理會賈政，笑看著賈母，嘖嘖，這才多少日子沒見，怎麼就老得這麼快呢，「老太太，你知道為什麼嗎？」
「四福晉這是說笑了，奴才哪裡會知道。」賈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看著眼前的四人，若是最初她還心存一絲僥倖，可一路走來，整個府裡都被包圍，在看著這屋內的陣仗，她知道不但是她完了，整個榮國府都完了。
「今天我很有心情，就跟你們好好說道說道，」黛玉放下茶杯，笑著說道：「你們都退下吧，將門關上，讓人守著。」
「是，福晉。」官兵，奴才，都很是整齊地退下，能留下來的都是心腹信得過之人，一眼掃過站在賈母身後不算多也不算少的眾人，嘴角路出一絲諷刺的笑容，「老太太，這就是你努力經營了一輩子的榮國府，看看這這些人，呵呵，若是早料到會有今天，老太太，你還會那麼做嗎？」
「四福晉，奴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賈母心中一凸，話雖是這麼說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真沒有勇氣去看黛玉那一張臉，那一雙眼睛。
黛玉站起身來，上前兩米，看著賈母，「怎麼？老太太，不敢看我？還是怕響起曾經那一張與我有幾分相似的臉？」
這一次，賈母已經肯定，林丫頭是知道敏兒的事情了，臉上的枯皮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但是，依舊逞強地扯開一抹苦笑，嘴硬地說道：「福晉說的是奴才的女兒吧？」
「老太太，你是我見過這個世上最悲哀的人。」黛玉諷刺地說道：「到了現在你還有臉提娘親，你到底有沒有想過百年之後你那什麼臉去見她，就為了維持著榮國府的奢侈，為了你那虛無的權欲或者是高高在上的掌控欲，就能夠向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毒手，老太太，說實在的，你能夠這樣的狠毒，我真是很佩服，也不知道你晚上會不會做噩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賈母平靜的臉終於被黛玉揭穿的事實給打破，賈政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賈母，心裡倒是認為是林黛玉亂說的可能性比較大，只是，王熙鳳卻有恍然大悟之感，眼角瞟向王夫人，看著她驚恐的表情，心裡所有的疑惑都被打開，心中更是萬分悲苦，也就是說，在自己嫁到榮國府之前，這禍根就已經種下了。
「不知道嗎？」黛玉也不生氣，「太醫，好好地看著老太太，千萬不要讓她就這麼暈過去或者去見老太爺了，這樣實在是太便宜她了，明白我的意思嗎？」
「放心吧，四福晉。」太醫奇怪地看了一眼黛玉，隨後默不作聲，身為康熙最信得過的太醫，他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現在他的任務就是讓眼前這個老太太好好地活著，本來心態很平靜見多識廣的太醫，在聽到接下來的話時，都不由得萬分震驚。
「不是奴才嗎？怎麼，又自稱我了，」黛玉笑呵呵地說道：「若是你一開始就記住自己的身份，也不會有今天了，老太太，想知道那份空白的聖旨在哪裡嗎？諾，就是這個？你心心唸唸想要得到的。」
說完，從袖口裡拿出一卷明黃色的聖旨，在賈母面前慢慢地打開，「看見沒有，這下面的印章，這裡還是空白的，任由人填寫，這是多麼誘人的東西，使得你連自己女兒都不想要了，也要得到。」
「你胡說。」在看到那一卷聖旨時，賈母的心跟著顫抖，她知道黛玉說的都是事實，明明找遍了整個林府，為什麼就沒有找到。
「因為這東西自從我娘親去世之後，我爹地就將她交給了我，我一直都貼身帶著，就算是第一次到了榮國府，也是放在我身上的。」黛玉笑呵呵地說道：「老太太，你是夠很，也夠聰明，可是你的眼界太局限與榮國府這個小地方了，只想著榮華富貴，你看看你身後的這些人，哪裡個是有擔當的，所以，從一開始，這些人就被我耍了個遍，這其中包括老太太你。」
「想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受到皇上的信任，寵愛嗎？為什麼能夠一孤女的身份當上四福晉嗎？」黛玉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賈母，眼裡儘是憐憫，冷漠，「可不是因為這一張聖旨，老太太，你瞪著我也沒有用，你聯合天地會的人出手，想要得到的兩樣東西都在我手上，一直都在，你們真是蠢，在林府找不到，一定就在我這裡了，為什麼就不再我來京城的路上搶劫呢，那樣的話，也許榮國府已經比親王府都要風光了，還是說，那個時候，你和天地會的人之間的合作產生了間隙？」
天地會，搶劫，這些詞語，更是讓後面就算一開始不擔心自己小命的賈赦，賈璉等人都大變臉色，難怪最近一段時間京城風雲湧動，原來是叛賊作亂，這個他們還曾經猜測過，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跟老太太有關，此時他們一點也不想知道老太太到底是膽大包天還是自不量力，勾結亂黨，那就是死路一條，抄家滅族，抹抹涼颼颼的脖子，希望迎春能夠救他們。
「福晉，這全是你空口白牙，栽贓陷害，奴才實在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賈母依舊是這樣一句話，黛玉想得沒錯，賈敏過世的那一段時間，她是夜夜噩夢，身體也不怎麼好？天地會的人本來是要去搶的，可是，想到黛玉的目的地是榮國府，雙方商議了許久，才決定用賈母這個外祖母的身份去探查，畢竟那個時候的黛玉任誰看來都是一個弱不禁風，毫無心機的小姑娘。
所以，再幾番查探搜尋之後都毫無結果的眾人，便以為這小姑娘也不知道兩樣東西，最後將重點放在了林如海生前的好久，經常去的地方繼續查探，這一查就是這麼多年，最奇怪的是他們竟然沒有懷疑黛玉這麼受寵的原因？
這個賈母很清楚，當時賈敏也是那樣的才絕京城，上門提親的人將門檻都踏破了，甚至皇家的人也有意將之納入後宮，雖說後來不了了之，他們卻以為是因為黛玉的青出於藍，說到底也是因為康熙這皇帝太過厲害，讓他們一點都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倒是將他與前面的幾個皇帝相提並論，不吃虧才怪。
「證據嗎？老太太，我娘親還有我中的是慢性毒藥，我想老太太最初是想下給爹的，只要我爹一死，我娘親必定會帶著我回到京城，那麼，你們想要的東西就能夠輕易地得到。」黛玉笑著說道：「我才我娘親許是因為當時沒有聽從你的話進後宮扶持榮國府而心存愧疚，更像告訴你林家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勢力單薄，才會將這兩樣東西寫信告訴你，我那傻娘親哪裡知道，自從你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開始謀算我們家。」
賈母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而老太太你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那個你塞給娘親的陪嫁丫鬟竟然對我爹地心存愛慕，你給她的藥全部用在了你的女兒身上，即使到了最後，你知道了，也未曾阻止，因為在你眼裡，只要得到了那兩樣東西，女兒的死活對你來說一點也不重要不是嗎？」
「是又怎麼樣？」賈母的面容開始泛青，神色猙獰，激動地對著黛玉吼道：「誰讓她那麼不聽話！她活該，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我盡心竭力地培養她，她要什麼我給她什麼？寵她寵上天，而我只是想讓她進宮而已，她就要死要活，最後還非林如海不嫁。」
「為了一個男人，她竟然就不聽我的話，這我也忍了，可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顧榮國府，不顧我，林家有什麼，就他們兩個人，要那兩樣東西一點用都沒有，我只是讓她將東西交給我，她就是不聽，明明她也知道那兩樣東西榮國府比林府更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