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17 反客為主 文 / 淡水清茶
跟在趙苯山身後走進房內，一股墨味瞬間湧了上來。
不光是屋子中央寬大的木桌上，房間四周牆壁上也零零散散掛著不少毛筆書寫的字幅，多是些成語名言。不必說，這些就是趙苯山的墨寶了。
雖然龍凡不懂得欣賞這些，但僅看字跡也能感覺出這當中的深厚筆力。
「咋樣，能看出些啥不？」坐到自己專屬的虎紋沙發上，抬頭看到龍凡仍在盯著牆上的書法，趙苯山笑著問道。
龍凡搖搖頭，謙虛道，「不太懂這些，不過看得出字跡蒼勁有力，應該是練過好多年了，趙老師很喜歡書法吧？」
在飛機上的時候龍凡不光是研究了查找到的有關趙苯山的個人資料，甚至還在系統當中搜尋一番他的經歷，以期能找到說得來的話題。
喜好高爾夫，閒暇時候最大的樂趣就是書法，從小擅長嗩吶二人轉小帽……
即便是比起對方助理對趙苯山的瞭解程度，龍凡都可以說是胸有成竹，毫不遜色。
「你趙大叔我就好這一口，你們年輕人玩的什麼論壇啊，什麼聊天室，我都不行。」儘管對於這樣奉承的話語聽過不少，但趙苯山對於龍凡不知為不知的態度還是比較欣賞的，言語間也帶著些隨意，「你最好有空也常練練字，現在練字的少了，你們都用電腦打字，那玩意兒快，但是把人也都整的浮躁了，對身心發展，不好。」
龍凡笑著點點頭，表示接受建議。
「行了，你坐，你來的原因呢我大概也知道點。」看到龍凡仍站在那像是個上門求教的學生，趙苯山樂了，「你的作品我前個晚上看了看，說實話，比起其他那些年輕人來，你是這個。」
說著趙苯山身子微微前傾豎起大拇指。
或許是受電視節目上表演的影響，儘管本山大叔表情嚴肅，但微瞇的眼睛卻始終帶種莫名的喜感。要不是龍凡克制著自己，沒準就和過年時候看節目一樣笑出來了，不愧是東方的卓別林。
此時龍凡強壓著各種發笑的衝動，坐到沙發上認真傾聽著對方的話語，神色平靜的對待這樣的褒獎。
隨後趙苯山繼續面帶認真道，「而且你的事兒我也聽說了，你呀在網站上弄了個公益尋人，還給孤兒殘疾人們拍了公益作品，很不錯，年輕人能做到你這份上的不多，也是咱們東北人的驕傲。」
聽完趙苯山這番話，龍凡心裡也吃了一驚，沒想到對方這麼忙居然連自己的資料也琢磨過了。
原以為還要做番自我介紹，看樣子這下子也可以省掉了。
「應該的。」對此，龍凡微笑著簡單回應道。
不過等把這通誇獎的話說完，趙苯山的神色也開始變得有些猶豫，「不過你剛才也瞧見了，我這邊兒也脫不開身，而且沈市那邊還有個不小的活動必須我得親自到場，所以大叔我真的是有心無力，沒法兒參與你們的活動。」
聞言，龍凡點點頭表示理解，也並沒有馬上勸說什麼，反而接話道，「您是要去沈市開個新舞台吧？」
趙苯山一愣，含糊道，「沒錯兒。」
「是想推廣咱們的二人轉表演？」龍凡假裝猜測狀問道。
趙大叔摸著下巴，眼盯著龍凡表示默認。
龍凡繼續道，「我也覺得有必要推廣咱們的二人轉，尤其是綠色二人轉，這也是種地方文化，不光有人文價值，商業價值也潛力巨大。」
「呀喝…」趙苯山先是瞪大眼，嚇一跳一般，然後不自覺笑了出來，「你小子咋啥都知道？」
由大秧歌進化來東北二人轉在民間始終有著極高的人氣，但卻因其極重的鄉村氣息，色、俗、酸而難登大雅之堂。在趙苯山的大力推廣下，東北二人轉愈發被更多人知曉，但雅俗難共賞的表演卻使得這項文藝活動的推廣受到了極大限制。
眼看一座金山無法開採，作為從小學習喜好二人轉的演員，趙苯山也為此發過不少愁，動過不少心眼；包括改善表演內容，建造專門的舞台場所，渴望可以打造出能進軍全國受到廣大群眾喜好的文藝方式。
綠色二人轉，說白了就是趙苯山在綜合了各方面因素之後提出的改善版東北二人轉，這當中剔除了那些黃段子葷笑話，以及粗俗的口語表達，努力達到整體健康文明的程度。
不過目前所謂的「綠色二人轉」推廣還剛剛處在設想與起步階段，趙苯山自己都不確定這樣改版的東北二人轉能否引起觀眾興趣，吸引本地和外地群眾的眼光。
並且知道這件事的也就是趙苯山麾下最為信賴的幾隻左膀右臂，至於龍凡怎麼瞭解到這些的，並且還能準確說出他的動機，趙苯山真是既迷糊又驚訝。
看得出眼前這個年輕人絕不是一般的憑借點天賦少年成名的人物，趙苯山對待龍凡的態度剎那間也變了許多，帶著些試探的意味問道，「你咋地知道的？別人告訴你還是你猜的？」
「這麼說可能不大尊敬，但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龍凡仍舊帶著謙虛的語氣回應道，「而且既然想找趙老師合作，來之前也就看了看和您相關的一些新聞，根據那些報道推測出來這些的。」
要是真的能根據新聞查看到趙苯山的心思，那別說是趙苯山了，就連龍凡都要佩服自己了。
這些預見未來的能力自然離不開系統的幫助，依靠著和原來世界差不多的軌跡，龍凡大致找出了趙苯山這兩年的發展線路，並且根據手頭資料推斷出目前趙苯山應該在做什麼。
可以說，龍凡現在基本就是個冒牌半仙，利用唯一的神器來嚇唬對方，進而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呵呵，小伙行啊，有點心眼兒。」雖說還有些半信半疑，但趙苯山自己都想不出別的解釋了，只能靠到沙發上，承認龍凡猜測的準確，「那你覺得我這麼推廣，有戲不？」
龍凡低頭想了想，趁機查看腦海當中的系統資料，隨即抬頭道，「我覺得這樣的創意絕對沒問題，但是如果能在推廣團體上再改善一番，可能效果會更好。」
「嗯，你繼續說…」
原本是要聽龍凡請求的趙苯山這下反而被龍凡的話題所吸引，主動詢問著，露出認真傾聽的模樣。
「現在負責您文藝事物的應該是遼省民間藝術團，但單獨讓一個藝術團的規模去發展，未免太吃力。既然您手裡有這麼多資源，酒店，影城，舞台，我覺得可以綜合起來，建成集團式的規模，這樣各方面調度和打理也更為輕鬆有效，相信推廣起咱們的藝術來也更為輕鬆。」龍凡消化一番系統資料，然後說出自己的想法。
「比如說建成個傳媒集團，這也是大的趨勢。名字呢，我覺得本山傳媒就不錯，還親切。」
說完這些，龍凡面帶微笑看著對方。按照原來世界的軌跡，趙苯山應該就是在明年，也就是2005年建立了自己的傳媒集團，本山傳媒。
震驚，只能是震驚。
如果說之前籌建舞台發展二人轉商業表演的想法還可以從報紙媒介上捕風捉影推斷出來，但這樣深藏於趙苯山心底，還處在打磨中的想法居然被另外一個十**歲的少年說了出來，無論如何他也不敢相信龍凡還是單憑自己想法推斷出來的。
建立一個個人的專屬集團，甚至連未來集團名字都取得和自己設想的差不多，這分明就是能透視自己大腦思維的妖精！
一席話，完全改變了之前龍凡被動的場面，反而是趙苯山開始有些激動。
「你…那個啥…吃飯了沒有？」趙苯山突然莫名其妙問出這個問題，然後拿起手旁的電話話筒，「先別說了，中午我請你吃飯，咱爺倆找個安省點的地方繼續嘮。」
不等龍凡回應，趙苯山就迅速撥出了一個號碼，「那啥，是我，我這兒今天來了個客人，你看能不能給我安排個雅間，對，最好的那種，呆會我就去…」
放下電話，趙苯山打量怪物一樣看著龍凡，「你小子絕對有啥法寶，不然你不敢這麼直面兒的跟我說這些！這麼著，我給你一頓飯的時間，說服我。成了的話，大叔主動找媒體當面請你們到新建的劉老根兒大舞台開劇組見面會，甭說當嘉賓，當主持人我也干！」
姜到底是老的辣，眼看龍凡可以為自己帶來極具價值的信息和意見，趙苯山也一反常態，豪爽說道。
聞言，龍凡心裡懸著的石頭也稍稍落地，備受鼓舞。如果能在趙苯山這兒留下些人緣好感，不光是對當前這部戲有著極好的宣傳作用，今後的路也會更寬廣一些，而不是僅僅局限於時尚明星範疇。
想要說服趙苯山拉攏到這位重量級人物，單憑講出對方的想法還遠遠不夠，真金白銀的對等交換也少不了。
不過龍凡對此也早有準備，儘管透露了這麼多信息，但此刻他也只是剛剛才露出些許鋒芒，要說真正的法寶，完全還沒拿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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