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18 出乎意料 文 / 淡水清茶
開源大酒店，風土氣息濃厚的偌大包廂內，龍凡和趙苯山談判一樣彼此坐在圓形飯桌對面。
招呼著龍凡點完菜後，趙苯山將菜單遞給畢恭畢敬站在旁邊的服務員，揮手示意其關門離開離開，然後雙手伏在飯桌邊上看著龍凡半認真道，「不是我說，從來還沒誰能讓我這麼著急往飯店請，你是頭一個。」
龍凡笑了笑，「那真是受寵若驚，不過很久沒吃過家鄉菜了，心裡還挺懷念的。」
「菜好說，管飽。」看到龍凡不急不忙的架勢，反像是在吊自己胃口，趙苯山哈哈一樂，「行了，你來呢是有目的的，有目的就要有行動，說吧，你小子還藏著什麼呢？」
對於這樣請自己出面的事情趙苯山自然遇到過不少，每次花樣無非也就那麼幾種，高額出場費，或是聯繫自己身邊好友熟人幫忙…
加之龍凡也是圈內人，因此本山大叔也沒有遮遮掩掩，而是直截了當的挑明了話題。
只是這次龍凡一沒提錢，二沒找人，單憑幾個話題就把自己注意力拿住，這還是相當出乎趙苯山預料的。
聞言，龍凡只能在心裡感慨著對方的火眼金睛，然後從隨身攜帶的書包裡拿出一沓資料，遞了過去，「比較喜歡您的作品，閒暇時候自娛自樂寫了些東西，想請您看看指教指教。」
趙苯山疑惑的接過龍凡遞來的稿件，然後拿開段距離，皺眉看著上面的內容念出聲，「送…水…工，這是啥玩意兒？劇本？」
「一個還沒成型的小品劇本。」龍凡言簡意賅道，認真注視著對方的反應。
聽到說是小品劇本，趙苯山沒再吭聲，而是一字不落的仔細瀏覽一遍。
房間裡除了這位巨擎翻紙張的聲音，就再沒別的動靜。
雖說這在原來的世界當中是04年的作品，但在目前現實當中還沒有誕生，而且按照系統提醒雷同的可能性為千分之一，因此龍凡才肯花費十數點鍛造值兌換下這個小品劇本。
目光在紙張上掃過，趙苯山的表情也變得有些飄忽不定，一會剛剛嚴肅起來，一會又突然露出笑容，似乎完全沉浸在這個場景故事中。
「咦？趙苯山翻到最後一頁，發出聲疑問，「咋沒了？這就完了？」
「後面的還沒寫完，來之前剛剛趕的稿，所以…」是非成敗，在此一舉，龍凡仍舊滿臉謙遜模樣，「趙老師覺得怎麼樣？」
沉默許久後，趙苯山放下劇本，眼睛盯著龍凡，表情木然道，「好小子，鬧半天上我這兒釣魚來了？！」
「完了…」
看到本山大叔似乎是有些不爽的架勢，龍凡內心一沉，以為對方這就要發飆起身趕人。
不過馬上，趙苯山又低頭瞅了眼劇本，臉上微微開始有些笑容，隨即綻放出更大的笑意，「我就知道你沒兩把刷子不敢來我這顯擺！」
「額，呵呵…」龍凡沒想到這位大叔在舞台下表情居然也這麼豐富，說變就變，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喜是怒。
「後面的我要是不朝你要，你這算盤不就白打了？」趙苯山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問道，「再說，春晚那麼高的舞台，你憑啥就認定你的劇本就比我找來的好？」
雖然沒有對這個劇本說出任何評價，但從對方表情和語氣上可以看出，趙苯山對這個劇本還是相當在意的。作為另外一個時間相當經典的存在，他也沒理由不對此動心。
「憑我對您的瞭解。」龍凡稍稍猶豫下，說出了這句話。
這倒不算是撒謊，龍凡現在可謂是比趙苯山都瞭解趙苯山，假如可以換下身份，沒準龍凡還可以把對方的事業經營的更好。
對於龍凡的回答，趙苯山也無話可說，只能舉起手頭茶杯，假裝輕描淡寫道，「這本子確實不賴，你打算出個什麼價？」
龍凡搖搖頭，剛要開口，就被趙苯山打斷，「等等，你要說你想免費給我然後演個角色，那就不要提了。」
在趙苯山看來，龍凡雖然有演出經驗，但那也是影視劇範疇。如果是想借此機會拜自己為師蹭機會上小品舞台，那就太有心計了，這樣的人他也並不看好。
「沒有，再說這裡面也沒有適合我的角色。」龍凡苦笑，「本來就是要送給您當見面禮的。」
這樣的見面禮對龍凡而言確實是破費了一些，不過如果對方真的接受並排練出來在「春晚」表演，即便龍凡不在舞台上露面，這絕對是賺本賺吆喝的好買賣。
「作品上過『春晚』的編劇」，不僅僅是名氣，龍凡身價也會因此因此大幅飛躍，從此和幾千塊的編劇費用徹底說再見。
當然，這只是龍凡最好的設想，萬一這事兒不成，也就只能權當拜訪前輩埋些人脈關係。
「見面禮？」趙苯山不由得重複一遍，然後就再沒吭聲，而是重新拿起本子閱覽一遍。
直到飯菜被服務員敲門送進房間，趙苯山仍舊在那邊看本子邊思索著什麼，似乎完全忘記了對面龍凡的存在。
見狀，龍凡也只能乾瞪著面前風聲的家鄉特色飯菜，靜候對方的回答。
「對了。」等菜香充斥滿房間後，趙苯山這才大夢初醒一般，看著龍凡問道，「你說來找我是是有啥事兒？劇組活動對不對？」
龍凡心頭一喜，趕忙點下頭。
「這樣吧，二十七八號，我在沈市有時間。」趙苯山抬頭思考著什麼，「要是你們願意，就來我新建的劇院來開活動，場地我出，講什麼你們提前給我個准信兒。」
「這麼說您答應了？」龍凡忍不住問道，「參與我們的宣傳對話活動，可能要耽誤您半個多小時？」
「還怕我蒙你？你小子魚餌都給我扔一半，我還能說啥？」趙苯山重新帶上笑容，拿起筷子說道，「趁熱吃，這玩意兒涼了就不好了。」
就在剛才沉默的時間裡，趙苯山已經將龍凡帶來的小品在自己腦海裡形成畫面過了一遍，甚至連這當中的人選都挑選完畢，效果確實令他打心眼感到滿意，甚至現在就有衝動決定拿這個本子上春晚了。
聽到這句話，帶著任務前來的龍凡才徹底鬆口氣，「您放心，到時候我一定盡全力保質保量把本子寫完親自送到您手裡。」
對此趙苯山只是笑而不語。
有了這番交道，加上幾十年歷練出的眼光，龍凡這麼點心事早被他看個差不多，因此並不懷疑龍凡能拿出個令自己滿意的後半截劇本。
只是趙苯山愈發好奇，實在想不明白龍凡到底哪來的這麼多才華，又能導戲演戲，又能幫自己當發展顧問，當個電視劇編劇居然連小品都能寫出來，這也太神奇了點。
或許是受到好消息的刺激，龍凡胃口也瞬間變得好了起來，拿起筷子不斷開始往嘴裡送著香噴噴的飯菜，絲毫沒有去在意對面這位小品大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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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趙苯山臨時為自己安排的酒店房間，龍凡馬上撥通了公司負責人電話，將這次鐵嶺之行的成果匯報給對方。
「你說什麼？趙苯山答應出席《青春》劇組宣傳活動？還專門提供了場地？小龍你沒開玩笑吧？」接到龍凡電話報告，正在考慮如何勸說他放棄的負責人下巴險些觸地。
雖說提前確定的場地需要更改，由龍凡家鄉連市換到沈市，但有了趙苯山這尊東北大王的露面支持，這部戲就算是想不引起輿論關注都很難。
更何況龍凡還會和趙苯山就小品劇本有更進一步的合作，今後的路子可謂是越走越寬。
消息傳出後，當晚整個華宜內部包括《青春》劇組都掀起一陣熱浪，所有人都在猜測龍凡到底是如何說服這位大腕的，居然可以一分錢不出反而獲得場地贊助！
高曉淞在電話裡也忍不住忘記輩分的一陣猛贊，「兄弟，夠可以的！這樣的事都能一個人搞定！」
即便是之前那些諷刺過龍凡的藝人，這下也都紅著眼紛紛沉默，誰也不再開口提之前拿龍凡當笑料的事情。
不知道他們得知趙苯山和龍凡更深一步合作的消息後又會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