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章 海峽衝刺－下 文 / 無財者無能言財
皇家海軍的驕傲，「胡德號」戰巡艦什麼都沒來得及干，就成為了一紙戰損電報上的符號，看似不費吹灰之力，實則個中曲折不亞於一場規模宏大的戰役。
如果說德國人之前幾天沒有試圖跟蹤波蘭人的「波茲南號」戰巡艦位置的話，那是不可能的，在毫無敵手的波羅的海上空，帝國安全部的雷達飛艇和帝國空軍的偵察機就曾經屢次跟蹤到過「波茲南號」的蹤跡。
不過波蘭人也很狡猾，他們總是依靠近岸航行來躲避德國人大吃水戰列艦與戰巡艦的追擊，這本來倒沒什麼——因為德國人一開始就沒打算秒殺波蘭戰艦，而是打算養著它假裝不知道誘敵深入的。可是，由於這個時期的雷達在與計算機集成方面還非常的初級，而且雷達本身的功能也只能探測物體坐標，無法直接感知物體速度。雷達的地形篩檢功能幾乎等同於零，這也導致波蘭戰艦在夜間近岸航行的時候，雷達特徵非常不明顯，往往在使用飛艇或艦載雷達搜索的時候會混入島嶼或海岸地形雜波之中。
海峽衝刺那一晚，這種情況很不幸地發生了，這讓雷德爾元帥非常苦惱。
帝國海軍的預定作戰計劃是在波蘭人與英國艦隊接頭之前，對波蘭人發動突襲，讓英國人看得到夠不著，把英國人本來盤算得很好的根據戰機航速步步後撤步步為營的接應作戰打成添油戰術，集中優勢兵力一鼓作氣重創敵艦隊。
為此，帝國的情報欺騙工作上面花了很大的心思。英國人自從上一次大戰開始，一直試圖依靠皇家海軍在調度情報方面的優勢，集中優勢兵力與德國海軍決戰，所以這一次維勒安部長也就有針對性地搞了很多煙幕。
波蘭人的雷丘斯基密碼小組終究還是在1939年底破譯出了含增強型對聯器組的升級版恩格尼密碼機，不過德國人則是在1940年初才確證這一點的——當時，維勒安部長在經過幾封內容為德國遠洋襲擊艦佯動的試探性電報後，英國人立刻做出了一些看似無害的對應部署，維勒安就可以確認英國人和波蘭人已經在德國電報破譯方面取得了高度的合作——就1940年的技術水平來說，那些通過含增強型對聯器組的升級版恩格尼密碼機發報的電報，只可能是被波蘭的猶大族科研小組破譯了，英國人目前還沒有這種實力。
此後，維勒安部長就開始了一個密碼升級計劃，但是考慮到戰爭還沒有開始，貿然升級的話只會徒增對手警覺，而且大面積換裝只會增加新一輪洩密的可能，所以這個計劃一直被按捺不動。這一次，就正好拿來實施欺騙計劃。
在入侵波蘭前幾天，雷德爾的海軍司令部使用升級版恩格尼碼拍發了幾封電報，內容大意是「俾斯麥級」戰列艦的3號、4號艦「毛奇號」和「羅恩伯爵號」和「齊柏林級」航母的4號艦「卡爾博施號」目前即將展開海試，請各部隊予以配合云云。
果然，英國人上當了，他們集結了11艘戰列和戰巡、4條航母的艦隊，就自以為對德國海軍擁有了暫時性的絕對壓倒優勢，而後就匆匆出擊了。其實德國人的4航母、4戰列、4戰巡的艦隊早已秣馬厲兵枕戈待旦了，提前出航的那幾艘也絕對不是去進行海試，只是隨便晃悠一下虛晃一槍做給呂貝克和基爾港的英國間諜看的而已。
現在的問題是，前面做了那麼多準備工作，輪到要臨門一腳的時候，卻發現白天還定位過的波蘭戰艦失去了蹤影，這實在是很惱火的事情。
「司令，英國人的前鋒艦隊已經被我們的雷達飛艇定位了，後續幾支艦隊也基本上被我們的潛艇摸到了其外圍，可是波蘭人還是毫無蹤跡。我們可以肯定波蘭人就在呂根島至哥本哈根之間的地方，可是無法確信其精確位置，如果等到天亮派出偵察機的話一定可以很快搞定。」
等到天亮？那自己艦隊的雷達優勢還如何體現？英國人的航母距離哥本哈根－哥德堡海域的距離肯定比自己的陸航要快，到時候難道就靠海軍航空兵4v4決戰麼？不行！
「等不及了，命令呂特晏斯上將的戰列艦隊立刻全力出擊！不要拘泥於作戰形式，務必於今晚襲擊英國前突編隊。」
…………
凌晨4點，呂特晏斯的戰列艦隊第一編隊，下屬「俾斯麥號」、「提爾皮茲號」、「沙恩霍斯特號」、「格奈森諾號」、「卡爾.斐迪南」5艦，已經在哥本哈根以北70海里處發現了「胡德號」等3艦的蹤影——雖然接到了雷德爾元帥全軍突擊的要求，呂特晏斯還是把自己的戰列艦分成了兩股，2艘戰列艦和3艘戰巡艦作為第一編隊前突，後兩艘根據英軍情報「不該出現」的戰艦則拖後，免得一開戰英國人就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不敢繼續添油追擊。
「司令閣下，雷達發現敵大型戰艦3艘，方位15，距離53000碼，根據觀察，敵艦目前仍在進行z形反潛機動，緩緩向南靠近，應該沒有發現我軍。」雷達官經過幾分鐘的觀察後，向艦隊司令匯報了英國人的動向。
「方位355，與敵艦隊20°夾角，縱隊全速前進。」呂特晏斯上將立刻命令道。今夜有微弱的星光，英國人如果靠目測瞭望是不可能發現15000碼以外的敵艦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過了半個多小時，雙方的距離縮短到了20000碼，英國人動了！
「報告司令，從雷達回波顯示，英國人目前正在改變隊形，準備展開橫隊迎擊我軍。」果然！英國人也有了早期型艦載雷達了麼。
誘敵不成，偷襲也不成，怎麼辦？
「司令，我想，不如我們演一出雙簧如何，你看……」一個派駐襲擊艦隊的海軍情報官附耳到呂特晏斯身邊細細述說了一番。呂特晏斯一咬牙一跺腳，接受了這個建議。
「沙恩霍斯特號」開始加速前突，一堆防火的石棉網在沙恩的右舷幾座副炮塔旁被鋪開，保護起戰艦的要害部位，一桶一桶的重油被潑灑到石棉網圍起來的區域中。隨後，後續的4艘德國戰艦開始使用各自兩座右舷副炮對著「沙恩霍斯特」所在的方向開火！模擬成使用艦首炮開火的炮口火焰的樣子。
一時之間，海面的平靜被打破。星星點點的火光穿過深邃的夜空和海面，嚇了英國人一大跳，他們正在調整編隊隊形，起碼還要十分鐘左右才能對德國人展開反擊。
不過就在此時，一個讓他們驚喜的事情發生了。
他們發現雷達上顯示的那艘最為突前的戰艦騰起了一團濃重的烈焰，火勢之猛，應該是輪機艙或者重油艙被擊中了。
「是『波茲南號』在被德國人追擊！德國人並沒有發現我們！」蘭斯洛特.霍蘭中將立刻作出了自己的判斷，也是那個最後葬送了自己的判斷，「全艦隊保持變更隊形，進一步接近德國人！德國人沒有發現我們。爭取搶佔更好的發射陣位再進行突襲。」
在蘭斯洛特中將看來，既然德國人沒有發現自己的艦隊，而且還在以小夾角衝向自己，那麼讓自己的戰艦搶佔t字橫頭優勢陣位，並且利用德國人的炮口焰先進行精確的側向測距，為突然的一擊做好萬全準備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自己的雷達還是很原始的第一代艦載雷達，只能側向，無法測距，用於搜索發現敵人目前還能湊合一下，要想完成火控的話，則是完全沒有可能的，只能依靠傳統光學手段的輔助。
當然，前提是波蘭人的「波茲南號」撐得住那麼久。
於是，在十分鐘的寶貴時間裡，英國人一直沒有開火，只是快速的調整編隊，測距側向，期待著最後一擊的到來。雙方艦隊的實際距離漸漸逼近到了12000碼的距離。
然後，德國人發射了煙霧彈，把自己徹底籠罩了起來。「沙恩霍斯特號」右舷甲板上那些澆著重油的石棉網，也被損管隊在同一時間用拖車丟進了大海。
英國人如夢初醒，對著雷達顯示的側向方向胡亂地開炮，可是把敵艦的副炮當做主炮進行測距的結果，又怎麼可能讓英國人正確抓到地間距離呢？而德國人在十幾分鐘的相對位置定位法下測得的英艦坐標已經是比較精確的了，在1.2萬碼的距離上，德國炮手反覆校準的參數自然是精準無比。「胡德號」遭到了5艘德艦的密集攢射。
「胡德號」戰巡與「聲望級」戰巡都是英國人1920年代建成的戰艦，1936年開始進行了現代化改造。目前滿載排水量分別在4.8萬噸與3.5萬噸，就噸位來看勉強可以分別和「俾斯麥級」戰列艦和「沙恩霍斯特級」戰巡艦相當，分別使用了4座雙聯裝和3座雙聯裝15英吋主炮。主裝甲帶最厚處分別為12英吋與9英吋，「胡德號」只能勉強抗住老式無畏艦的12英吋主炮，而「聲望級」兩艦連「德意志級」裝甲艦的11英吋炮都有些勉強。
可以說，這3艘英艦也就是噸位看著比較龐大，哪怕是光天化日面對面公平決戰，它們的實力與德國艦隊也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何況是此時此刻。
僅僅第4輪炮擊，處於2號位的「俾斯麥」號就有兩發16.5英吋的重炮炮彈擊中了「胡德號」，其中一枚擊中了「胡德號」b炮塔的座圈，穿透了座圈重甲在彈藥升降井內爆炸了，「胡德號」中段幾乎在一瞬間就被炸飛出海面數米，兩側的鋼甲在b主炮塔彈藥艙引爆的巨力之下扭曲成可怕的曲線，隨後在重重砸回海面的時候斷成了兩截。中彈後僅僅幾秒鐘，這艘皇家海軍的驕傲就分兩段沉入了海地，蘭斯洛特.霍蘭中將一下1452人不是被直接炸死就是吸入了戰艦沉沒的漩渦，全部陣亡。
隨後，「聲望號」、「反擊號」陷入了以2敵5的悲慘境地，在「聲望號」轉向逃竄、接過指揮權並對主力艦隊發出求援電報的那十幾分鐘裡，「聲望號」被「沙恩霍斯特號」和「格奈森諾號」的12.6英吋穿甲彈連連擊中舷側主裝甲帶和上層建築，後部的副艦橋與煙囪都被炸飛，c炮塔座圈在劇烈震擊下變形，且被倒塌的後煙囪卡死無法轉向，失去了火力；「反擊號」被「提爾皮茨號」數枚16.5英吋重炮擊中了司令塔和鍋爐艙等位置，整個司令塔頂部都被削到了海裡，大約四分之一的動力蒸汽鍋爐發生大爆炸，把上面的副炮炮塔和上層建築幾乎掀空，最大航速下降到了17節。
戰鬥進行到這一刻，結果已經完全沒有懸念可言了，唯一的差別，僅在於英國人的戰艦能否逃出德國人的追擊。皇家海軍的輕巡洋艦隊和驅逐艦隊發動了自殺性的魚雷突擊，企圖掩護主力艦的逃竄。
十幾分鐘的時間，讓英國人的巡洋艦分隊突近到了距離德艦5000碼的距離上，然後開始撒網式地亂射魚雷，企圖逼退德國人的追擊。德國人不得不變更隊形各自為戰使用副炮火力攻擊突擊的英**艦。
與「胡德號」突襲編隊編組在一起的是4艘英國人的仙林級與色雷斯級輕巡洋艦和6艘一戰後建成的老式w級驅逐艦。多是使用英制21英吋魚雷作為突擊武器的。德國人從6000碼的距離上開始使用艦炮平射攔截——主要是近距離突襲作戰中相對位置變化很快，夜戰之中的觀測手段延後又比較明顯——目前佩內明德秘密基地的工程師們還沒有研發出足夠快捷的副炮火力管控數據鏈設備，所以想要在夜戰中實時調節彈道仰角純熟癡人說夢。
因此德國人拿出了他們訓練中被告知的作戰手法——夜間主力艦隊遭遇第雷擊艦隊突襲，副炮射程無差別調整到4000碼~6000碼的平射彈道，只瞄方向，不調射高。其餘護航的輔助戰艦也採取相同的做法。
一番纏鬥過後，英國人被擊沉了3條「仙林級」輕巡洋艦和4條w級驅逐艦，剩餘3艘軍艦藉著黎明前的黑暗遠遁逃竄，期間沒有一艘英**艦能夠逼近到德軍主力艦2000碼以內的距離的，倉促之中遠射的魚雷也沒有能夠擊中德軍主力艦。
德國方面的損失是一艘m級輕巡「格拉茨號」在與英國輕巡的炮戰中被擊中兩枚6寸炮彈，損失了一些火力和上層建築，此外一艘1936級驅逐艦在雷擊作戰中中雷沉沒。雙方戰沉比達到了7:1。
不過英國雷擊艦隊的犧牲好歹為兩艘戰巡拖延了半個小時的逃命時間，加之德國人在防止雷擊艦隊逼近的過程中且戰且退，雙方主力艦之間的距離已經被拉開到25~30海里，沒有失速的「聲望號」居首，動力受損嚴重的「反擊號」則拖後了幾海里。這個距離雖然還在德國人使用了底凹炮彈的12.6寸和16.5寸主炮的最大射程範圍內，但是德國人顯然不會指望在這個距離上還有可能命中，不如節約一點炮彈和主炮身管壽命，還免得帝國戰艦主炮最大射程的秘密被提前暴露出來。所以，呂特晏斯將軍明確禁止了德軍艦隊在追擊過程中開火。
截止到5點半，英國戰巡已經從開戰前的厄勒海峽北端赫爾辛堡海域北撤到了哈爾姆斯塔德，而從哥德堡南下的英軍主力艦隊也到達了法爾肯貝裡，英國艦隊只要再堅持大半個小時就可以成功會和。主力艦隊在南下的過程中遭到了數艘埋伏的德國vii型u艇的偷襲，稍微被拖延了一些時間，也被擊沉了兩艘巡洋艦，不過隨著天色的逐漸放亮，德國人的潛艇也漸漸偃旗息鼓了。
在南面，德國人在對付英國人敢死突擊的雷擊艦編隊的時候，後續的2艘戰列艦與1艘戰巡也跟了上來，4戰列4戰巡的主力艦隊在5艘「歐根親王」級重巡、15艘m級輕巡和22艘1938級/1936級驅逐艦的掩護下合兵一處。
5點50分，德國艦隊率先藉著晨曦在赫爾辛堡北部的一處峽灣附近發現了他們一夜沒找到的波蘭海軍餘孽「波茲南號」戰列巡洋艦，此時的波軍戰艦還在沿著峽灣的曲折海岸往北移動，沒能趕上和英軍艦隊匯合，德國人立刻集中火力攻擊「波茲南號」，該艦和殘餘的幾艘波蘭驅逐艦在10幾分鐘的戰鬥後被德國人的密集火力送入了海底，唯一的戰果是「波茲南號」使用美國進口的mark8型12寸艦炮擊中了「沙恩霍斯特號」一發，導致沙艦損失了幾座副炮火力和幾處上層艙室。
對波蘭人來說唯一的慶幸是，波蘭戰艦是坐沉在瑞典沿岸的淺海區，距離岸邊不足10海里，幾艘波蘭船隻上一共8000餘名艦員和運載的人員最後有3000多人得以泅渡或者使用救身艇到達了瑞典海岸上岸，約5000名人員和全部的機密文件、技術資料、重要設備統統隨著戰艦沉入了海底。
德國人終於解決了自己那些雞零狗碎的煩人事兒，準備尋找英國人進行決戰。
…………
拖後在哥德堡以南海域的英軍航母編隊距離最終的阿爾穆斯塔德決戰戰場距離為200海里，英國的魚雷機群在天明後1個半小時就可以趕到戰場，如果使用轟炸機和戰鬥機的話，由於飛行速度的優勢還能提前15~20分鐘；德國人的「齊柏林」航母編隊情況也差不多。至於部署在呂根島和石勒蘇益格的德國空軍岸基飛機，距離戰列艦決戰海域航程在350海里、400海里的範圍，完全在岸基航空兵的打擊範圍內，至於更北面的英軍航母編隊，由於還要增加200公里的作戰半徑，德軍的岸基斯圖卡由於「短腿」是指望不上了，只有少數fw－190g艦載型俯衝轟炸機和ju－188d型中型水平轟炸機可以夠得到。
戰鬥打到這一刻，德國人完全知道對方的底牌，英國人也對自己遭受空中打擊的可能性認識非常充分。英國人的戰術思想很簡單——那就是盡快把「聲望號」等艦撈出來，然後全軍北撤離開德國人岸基俯衝轟炸機的覆蓋範圍，如果德國人有膽追出岸基俯衝轟炸機的保護的話，那麼就給予德國人迎頭痛擊。
至於德國人的ju－188高空水平轟炸機，英國人目前倒是沒有什麼辦法，畢竟對艦隊威脅最大的航空兵力量是俯衝轟炸機和魚雷機，高空水平轟炸機的對艦攻擊效果本來就乏善可陳，而ju－188d的覆蓋半徑達到了1000海里，除非英國艦隊完全退出波羅的海，否則是沒有可能躲過的。既然債多不愁虱多不癢，英軍艦隊司令薩莫維爾上將也就選擇了無視。
更何況，就算ju－188d可以覆蓋1000海里，可是德國人的護航戰鬥機最遠的也只是fw－190a，該型機在不加掛副油箱的情況下作戰半徑為400海里，加掛副油箱後可以達到550海里，而ju－188d是出了名的自衛火力死角多，如果德國人敢把轟炸機群衝出戰鬥機護航範圍單獨出擊的話，皇家海軍戰鬥機一定可以收穫很大的戰果的。
6點剛過，「聲望號」等前鋒艦隊的5艘殘餘戰艦終於和英軍主力艦隊匯合，英艦隨即往北撤退。德國人利用航速的優勢，在這段追趕的過程中把雙方的距離縮短到了15~18海里，見英國艦隊即將完成合流，不得不在3萬碼的距離上開始了炮戰。
天色已亮，雙方的航母編隊都開始加緊起飛作戰飛機——英國人其實比德國人在航空兵起飛時機上更早20分鐘，因為在夏季的北歐，處於越高緯度的地區，極晝的效果就越明顯，英國航母編隊的位置在德國航母編隊的西北方將近400海里處，所以他們將在航空兵的使用上佔到先機。
一場劍拔弩張的大戰，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