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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四章 輪迴 文 / 無財者無能言財

    「對於異教徒之間的戰爭,我主的僕人一直本著謙卑而置身事外的虔誠心態靜觀,但是我們和諧教徒也從來不畏懼無端的挑釁。鑒於月前英**隊在我邊防武裝做出反應前悍然借道我國位於波斯灣南岸部分的領土一事,我國國王、主在人間的僕民提出嚴正抗議……」

    一篇粗製濫造東拼西湊的聲明用阿拉伯語磕磕絆絆的寫出來,再翻譯成英語德語通過廣播反覆播放了數遍,也許從沙特阿拉伯這個國家建國以來——亦或是可以說包括從漢志國和內志國建國以來——都沒有發過對西方列強國家如此外強中乾的外交聲明,沙特阿拉伯的外交部門對於此項業務的水平極度不純熟,處處透著誰也不敢得罪就想保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的小農心態。

    因為驅逐英**隊非常乾脆利落,並且加強了阿拉伯騎兵對波斯灣南岸的巡邏,維勒安沒有找到什麼沙特人的口實,本就對沙特沒什麼印象也沒什麼敵意的維勒安也就不願多事,真理多前進一步就會成為荒謬,自己打著幫助伊拉克人而「臨時起意」的解防戰役要是被打成了「持續侵略」的話,就算丘吉爾和希特勒那裡過得了關,在斯大林那裡也過不了關,提前為帝國樹敵的話,不僅波斯灣全土拿不到手,說不定本來已經放到碗裡準備餓了再吃的蘇伊士運河也會出現變故。

    無論從外交上看還是從強弩之末的後勤補給來看,暫時飲馬波斯灣北岸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剩下的,就是如何從外交領域多撈回一點是一點。

    …………

    巴士拉,伊拉克第一大港,兩河文明第一大港,波斯灣最古老的商港、正宗的「東方威尼斯」。不僅在宋人著述的《諸蕃志》中就正式有了「弼斯羅國」的詳細記載,甚至早在漢唐時的西域貿易和使團往來中就有提到過這座兩河的明珠。漢代甘英出使西域,經貴霜、安息而達大食,其經過安息國的時候就是乘船在「勃薩羅」登岸的。

    說是波斯灣第一大港,這座城市卻並不靠海,事實上真正意義上的「海港」要輪到巴士拉南部的外港阿巴丹或者科威特,而巴士拉市區距離波斯灣的海岸還有一百多公里的航程。

    離海一百多公里都尚且能成為當時的波斯灣第一大港,這得益於此處地處兩河交匯這一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上。養育了美索不達米亞六千年文明的幼發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在上古時期是各自獨立入海的,並沒有交匯。巴士拉成為陸地的歷史不超過三千年,正是兩河對水土保持不易的平原泥沙不斷的沖積淤塞,讓河口向著波斯灣不斷延伸,最終在巴士拉形成合流。造就了巴士拉成為河海轉運良港的得天獨厚條件,直到20時機60年代之後,隨著波斯灣石油的大開發、油輪噸位越來越大,超過5萬噸的船舶動輒可見,巴士拉至波斯灣的河段再也無法承載5萬噸以上大海輪直達之後才漸漸把一部分海運轉運業務分散到更靠海的阿巴丹和科威特。(遠東國的江海轉運良港貌似只能是滬上一地了,基本上稍微有點噸位的船都被金陵大橋堵死了……金陵大橋以東的地方開放後保稅區林立,一橋之隔讓東西兩邊的對外代工轉口貿易發展程度有如雲泥之別。)

    說了這麼多並不是湊字,而是無非藉以說明——阿巴丹和科威特城在這個時代還是「小漁港」級別的地方,對於帝國的價值目前還不是十分重要——相對應的,這些地方對於英國人阻撓德國的戰略價值也是平庸的,英國人自然不可能為了科威特的死活嚴防死守,美蘇也不可能為了這顆小釘子的瑕疵而和德國發生齟齬。

    當然,英國人就是想守也守不了,巴林和卡塔爾一個孤懸海中一個有中立國沙特的屏障.科威特這個「英國勢力範圍內的被保護國」可是和伊拉克直接接壤的,德軍的坦克隨時都可以碾碎這個國度。

    「真是可怕的戰爭,」在幼發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交匯河口的西南岸、巴士拉北郊第納爾大道上的馬奎尼酒店頂樓河景餐廳裡,一個英俊威武的中年男子帶著兩個少女端坐在唯一的一間包間裡喝著下午茶。阿米娜公主遠眺著沿河兩岸港口的慘狀,一陣酸楚由衷而生,「這些港口都是英國人炸掉的麼?為什麼他們連河岸邊的勞工貧民窟都不放過?」

    「阿米娜姐姐,別傷心了,反正英國人也已經走了,聽說他們這次損失也不小,這件事情日後自有決斷。」法蒂瑪環住阿米娜公主的雙肩,摟著她豐腴的胸脯搖晃著撒嬌,試圖開解姐姐的不快。

    「港口是英國人炸的,那些碼頭上的車間和吊車也是;不過貧民窟是我們的人燒的——我這個人一向很坦蕩的,不屑於讓丘吉爾背這個黑鍋。」端坐在位子上的維勒安.蒙斯克部長抿了一口奶茶,故作無事地回答道。

    「你的人幹的?為什麼?德國人不是來解救我們的麼?」「法蒂瑪別激動,主人一定是有苦衷的。」一看天然呆的法蒂瑪有可能較真,交談的情形立刻逆轉了過來——阿米娜公主深恐法蒂瑪的話觸怒了主人,立刻擦乾自己的眼角出言緣轉。

    「英國人指揮那群該死的阿三士兵躲在這些殘破的建築裡面逐層抵抗,我不可能讓擔任進攻清掃任務的伊拉克軍隊付出更多的生命代價拿下這裡。反正當時港區的平民大多被英國人驅散和殺死了,留在這裡的除了我們的軍隊就都是抵抗者,就算全部燒光也不會有什麼無辜的人——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節省一些生命呢?而且我可以保證當時在你現在視線所及的這片區域裡的人,至今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誰又知道我們在這裡幹了什麼?」

    「你……好凶殘哦。今天到這裡來,難道就是讓我們來看這種慘狀取樂的麼!你這個大變態。」法蒂瑪用一種誇張的語氣故作驚訝狀,隨後擺出一副腮幫子氣鼓鼓地嘟嘟嘴造型,簡直就是一個乖乖淑女做久了突然有機會找個男人撒嬌灰主牛的傲嬌女。

    「帶你們來只是有事要辦,另外還想讓你們順便見一些人。」維勒安嘴角微微上揚,一隻手攬過法蒂瑪的腰肢放倒在自己大腿上撫摸起來,一邊轉向阿米娜公主說道,「一會兒你們的阿爾托莉雅姐姐回來後,你是希望和她說,讓你的王兄兼任科威特國王呢,還是讓科威特人主動推舉廢黜王國地位和伊拉克公投合併呢。」

    此刻的科威特只是一個淪為英國保護國的殖民地,他們起初也只是兩河流域的一個酋長部落,19世紀末葉時,科威特酋長國的統治者薩巴赫家族藉著英國人的武力把酋長再升一級自立為國王,因此如果論到脫離奧斯曼帝國的統治自立阿拉伯人的國家的歷史來說,科威特比伊拉克早了15年脫離奧斯曼,也比伊拉克早了33年獲得「王國」的地位,不過在大多數兩河流域的伊拉克人來看,科威特仍然只不過是一個兩河流域諸多酋長國中較為特殊的一個罷了,至於他們的自立為王這個行為,一旦沒有了英國人的支持就屁也不是了。他們一貫主動親英的行為更是為大多數阿拉伯人所不齒——伊拉克人在1932年爭取了名義上的獨立王國地位,而科威特卻反其道而行之,在1939年淪為徹底的被保護國。

    畢竟現在不是1980年代或者1990年代,薩巴赫家族連自稱埃米爾的資格都沒有,德國人要藉著伊拉克的名頭找借口幹掉他們還是比較容易的——但是無論如何不能由德國自己出面。(科威特的薩巴赫家族歷史上在1961年稱埃米爾,當時伊拉克已經發動了反英歧義得以正式獨立,在此之後伊拉克再想重新整合科威特索要面對的阻力就會大得多,畢竟科威特已經從一個半殖民國家變為了一個絕對主權國家。)

    「阿爾托莉雅姐姐就是去幹……這個事情了麼?怪不得這幾天沒見她人呢。」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男人手眼通天,聽聞這個消息時阿米娜公主還是有些失驚一個國家的生死居然可以輕描淡寫的在一言之間決斷。

    「她當然不是去幹這個事情的——她只是去負責讓薩巴赫酋長家族消失,至於消失的方式是因為科威特境內還有大量英軍滯留不去、科威特違反其中立地位的聲明而在德軍進攻時死於亂軍之中呢,還是說『良心發現』的薩巴赫酋長在發現『阿拉伯獨立自治』的希望後試圖驅逐英**隊,被反噬的英**人處決,就要由你來決定了,如果走的是前一條路,既然科威特已經被我們推平了,那麼我們也不可能為科威特再找一個王,直接公決合併,就和德意志和奧地利當年做的那樣就可以了。第二條路的話,雖然薩巴赫家族還是死路一條,但是至少贏得了一個大義名分,出於對這樣的英雄的敬仰,我們也會需要一個繼任者擔任這個角色——既可以是直接迎你的王兄阿普杜拉國王實施兩王共主,也可以承諾從伊拉克王族中另選一位有威望的賢者。」

    「賢者?我們已經沒有什麼賢者了。」

    「我說有就有——你既然跟了我,想做科威特女王麼?或者為你的孩子留一個位子。我反正是無所謂的。」

    「不!我不要,」阿米娜如同受驚的小兔一樣把手縮了回來,似乎受到了什麼羞辱,隨後又恢復了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這麼看我」的泫然欲涕淒婉無奈之態。自己是一場政治交易的犧牲品,即使在被征服的過程中生出真心愛慕又有誰能證明呢。

    維勒安.蒙斯克是一個講證據的冷酷者,他從來不相信人心。

    「我知道你一直以為我和法蒂瑪跟你是有所圖的,這點只能讓時間來證明了。」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我只是說讓你好好考慮一下那種處置方法最好。不要想多了。」

    「我不要當什麼女王,也不稀罕我未來的孩子會如何,有些人生在帝王家就是一種不幸,何況還要加上不同文明之間的隔閡。」

    維勒安可沒有皈依和諧教,這種畸形的嫁接讓所謂的4個老婆只是扯淡,經不起嚴格的推敲,在德國他們的關係根本沒有保護,哪怕在他們舉行了儀式之後。所以阿米娜說的不希望可能存在的下一代牽扯到這種利益之中,維勒安是完全相信的。

    「好吧——我並沒有懷疑你和法蒂瑪的意思,如果我想懷疑誰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我只是考慮到你們的處境不想對不起你們給你們個選擇的機會而已。」

    「難不成你將來還會拋棄我們不成,我們幹嘛要選擇這麼沒有愛的機會。」

    「好了,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薩巴赫家族沒有機會良心發現了,很快他們就會因為違反中立在德軍入境和英軍作戰的時候消失於亂軍之中的,全族。然後你的王兄也什麼都不用幹了,蓋拉尼總理會接受科威特人民投票公決的結果的,這個過程也許需要幾個月的過橋時間,不過你們的任務就是乖乖在這裡陪我下午茶就行了。」

    兩小時後,天色漸暗。

    維勒安還在馬奎尼酒店頂樓的河景餐廳裡陪著異國美女享受著難得地閒暇時——當然,這個閒暇是數個不眠之夜的綢繆換來的——早已在巴士拉南郊的臨時基地內集結完畢的莫德爾將軍所部6個師編為一個集團軍,浩浩蕩蕩地向著西南方的科威特國境碾壓過去,這座縱深不過上百公里的撮爾小國除了幾千人的王宮衛隊和兩個潰退到科威特的英屬殖民地旅外,再也沒有任何武裝力量了。沒有飛機,沒有軍艦,少數的坦克和大炮也根本無濟於事。

    至於出兵的借口,自然是科威特違反了中立法則——沙特阿拉伯已經驅逐了全部英**人,科威特卻沒這麼做。科威特人用他們自己的行動證明他們已經破壞了中立原則。

    事實上,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德國人陷害的霸王條款——其實薩巴赫家族早就已經忌憚於德國人的淫威試圖和德國方面聯繫,試圖再做一把軟腳蝦改投靠一個老大;而英**隊為了保住科威特這顆波斯灣北岸的釘子也願意避免無謂的犧牲,主動要求戰前就駐紮在科威特國土上和巴士拉戰役敗退到科威特的英聯邦武裝力量全部撤出科威特的土地。

    可惜維勒安不會讓他們如願的。

    德軍衝過邊境摧垮防線的同時,在科威特王宮內,賈比爾.薩巴赫國王正在自己的密室中接見德國方面的密使。關於能否允許薩巴赫家族投靠或者和德國保持和睦,國王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他對面是一個身著緊湊制服的窈窕少婦,在兩人交談之間,對方的眼睛框邊上突然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響,然後薩巴赫過王就可以看到對方的表情出現了明顯的波動。

    「發生什麼情況了,凱特.羅克韋爾小姐?剛才我的提議希望您可以再為我轉呈一下——我們是很有誠意驅逐英**隊的,但是沙特方面現在由於貴國的壓力不願意放英國人過境,英國人自己趁夜派來科威特港接走殘兵的船隻又被你們的空軍全部炸沉並佈雷封鎖,我們就算有心驅逐也無法可施啊。」

    「你們不是還可以選擇直接從科威特和伊拉克的邊境把英**人統統繳械後驅趕到伊拉克麼,我想伊拉克軍隊願意接受這些戰俘的。」

    「戰俘?哦不不不,這些英國人還沒有戰敗呢,他們只是在我的國土上……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科威特國小力微,雖然一直都痛恨英國人在我們的土地上作威作福,可是那些被貴國視作『戰俘』的英**隊,對於我們科威特的王宮衛隊來說還是強大到無法抵禦的存在啊,我們對此只能是有心無力了。」

    「是嗎?那真是太感謝了,本來我還在想怎麼樣才好意思開口呢,現在我想我已經想好了,謝謝您解除了我心中最後一絲愧疚。」

    「愧疚?您這是什麼意思,您能夠代表維勒安部長給我國一個機會我們已經很感激了……」

    「砰」的一聲,隨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賈巴爾.薩巴赫國王的衛隊長帶著兩個屬下撞破了密室外廊的大門,隨後磕磕絆絆地衝進密室,「國王陛下,不好了,德……」

    「biu~biubiu~」一陣梭子刺入鯡魚一樣的輕響,薩巴赫國王的衛隊長和兩名衛兵就立刻雙瞳暴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在國王剛剛詫異轉頭的一瞬間,背後一個陰冷的女聲傳來,「我幫他說完吧,他是想說德國人入侵了。」

    3秒後,薩巴赫國王就和他的衛隊長一樣被加裝了消聲器的mp5衝鋒鎗擊倒在了血泊中,從來沒想到德國人會突然對自己發難的國王就這樣斃命了。在國王原本的設想中,這裡地處自己的王宮核心,外面就有幾百名勇士保護,德國人根本不可能在這裡對自己動手的,而且他也無法想像為什麼他密室裡的內線電話居然會在關鍵時刻打不通,他的衛隊長居然需要跑到密室裡來通知他德國人入侵的消息,他作為堂堂國王居然是整個王宮裡最後一個得知德國人入侵的消息的。

    當然,這些思維只能是推演,因為薩巴赫國王的大腦已經失去思想的能力了。

    阿爾托莉雅在幹掉國王和幾名衛兵後,又依托密室內的有利地形,依靠犀利的mp5衝鋒鎗和芳綸避彈衣陸續擊斃了超過50個科威特衛兵,才藉著黑夜的掩護跑出王宮密室。王城內部和街上一片亂糟糟地恐慌與混亂,德軍的迫在眉睫讓每一個人都失去了主心骨。阿爾托莉雅尋覓了一處隱蔽的所在打算先藏上兩三個小時,等到德軍進城了再尋求脫身,順便把王室的漏網之魚收拾一下。

    …………

    「可以開晚餐了吧。都已經九點了,雖然我們一頓下午茶就喝到6點,也該開晚餐了吧。你們怎麼說,不餓麼。」躺在阿米娜公主的胸脯軟肉上,享受著一邊由阿米娜用安息香和龍腦精油擦拭按揉太陽穴,一邊由法蒂瑪用櫻桃小口吞吐他下體的偉岸巨物。維勒安很快被這種**的生活腐化了。

    兩名少女立刻收拾了一下妝容和衣服,隨後又有些不安,「阿爾托莉雅姐姐還沒有回來呢,她不會有什麼事情吧,夫君大壞蛋怎麼可以讓姐姐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呢。」

    「這就危險了麼?科威特人那些草芥能有什麼危險。」維勒安支起身子,晃悠了一下耳朵下面掛著的那個黑色小墜,「知道我為什麼要來巴士拉麼?這個東西的有效通信距離足以讓科威特城的任何一個角落收到信息,同樣在科威特城內的阿爾托莉雅也是一樣——如果她有危險她會和我說的,我的支援小隊會在5分鐘內飛到她頭頂上。所以,不用擔心了。」

    隨著維勒安的話語,夜幕中一架fa-225龍式直升機緩緩降落在馬奎尼酒店頂樓——這是兩河交匯之地方圓數公里內最高的建築物,在這裡降落直升機完全不會被人注意到,也絕對不會有危險。

    「哈,這不就回來了麼。我說過不會有問題的。」維勒安滿面紅光地摟著兩女向著直升機迎了上去。

    「你就是這麼歡迎我的麼。」一張熟悉冷艷的玉面從直升機裡探出頭來,一個三十五六歲年紀,白皙健美的長挑熟女一個彈跳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你還以為是阿爾托莉雅那個小妮子先完成任務了麼?也不看看她的實力才學了幾分皮毛。」

    「啊——啊哈,我想我們還是先介紹一下吧。別的可以進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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