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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你是想做男人 文 / 無財者無能言財

    1943年3月,帝國總理府。原本樸素的禮堂,今天變得雍容華貴,黑色絲緞和彩綢紮成的裝飾幾乎把斑駁古舊的木質飾牆板覆蓋滿,顯得莊嚴而壓抑。如果不是德國人素來的刻板嚴謹一絲不苟,這樣的場合氛圍拿到遠東國來,說不定會被人誤會成是靈堂。

    當然,在德國人看來,他們當然知道這種黑白色調的裝飾,只有在最高級別的鐵十字勳章授勳儀式上才會出現。

    「今天,帝國的高層和軍方的重將們齊集於此,為的就是討論米國人政局發生劇變後,帝國的應對態度。當然,藉著這個見證的機會,我也將宣佈幾項授勳決定——今天,我將在這裡頒發德意志歷史上第八枚、也是第三帝國歷史上第三枚大鐵十字勳章——請維勒安.蒙斯克部長起立上前。」

    維勒安起身肅立,對希特勒行了一個莊嚴肅穆的禮,隨後踱到授勳獎台上。希特勒從魯道夫.赫斯手中接過了一個黑緞錦盒緩緩打開,拿出一枚尺寸達到6.2厘米的巨大鐵十字勳章,掛在了維勒安的領口。黑鐵白銀交錯的光輝,在聚光燈下顯出肅殺莊嚴的氣象。

    這種勳章,曾經在二十多年前有皇帝威廉二世、德軍總參謀長/總司令興登堡元帥、魯登道夫上將、利奧波德親王、馬肯森元帥,以及兩年前的帝國元帥赫爾曼.戈林、埃裡希.雷德爾獲取過。現在,維勒安成為了歷史上第八個得到這枚勳章的人。

    在場的幾名德軍陸軍元帥眼中爆發出了強烈的嫉妒,但是也無可奈何。他們曾經為德國空軍和海軍居然都在本次戰爭中出了獲得大鐵十字勳章的帝國元帥而艷羨,也為素來作為帝國武裝力量傳統榮譽之淵藪的帝國陸軍沒有出現大鐵十字勳章和帝國元帥軍銜獲得者而懊惱。沒想到此刻第一個因為陸軍作戰而獲得此殊榮的,竟然不是國防軍派系的元帥,而是區區一個武裝檔衛軍領袖。

    如果不是希特勒事前通過氣,而且對維勒安領導的中東戰區取得的成就和北方、中央、南方三大集團軍群在1942年一年的作戰中的戰略目標達成度進行了對比,強調了維勒安的作戰行動對於短暫撕裂英蘇同盟的親密度的關係,說不定今天陸軍元帥們就會集體選擇不參加會議來作為抗議了。

    「威廉,我希望你繼續努力,為帝國建立更加偉岸的功勳,帝國的未來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希特勒掛完勳章,並且長篇大論地做了一番繼往開來、表功激勵的話後,緊緊握住了維勒安的左手,做了最後的總結。相對於德**方中動輒六十歲的元帥們來說,今年還只有三十七八年紀的維勒安確實還算得上是很年輕。

    …………

    「下面,我們開始今天的正式議程,威廉,你先向大家介紹一下米國人的最新動向,供大家瞭解。」

    「自從羅斯福總統重新上台以來,短短數周內,《租借法案》被啟動,米國對英蘇兩國進行了大尺度的拉偏架行為,雖然在米國民眾中仍然濃烈的孤立注意對這種行為產生了強烈的譴責,但是他們的活動力度顯然不如砸鍋賣鐵要推行這一舉措的猶大銀行家財團,根本無法左右這一趨勢的愈演愈烈。

    我們在米國的許多曾經在和平年代以鼓吹孤立注意著稱的企業和機構,也遭到了集中的打擊不得不收縮業務範圍——比如埃爾頓石油公司和克林斯曼煉化。基本上目前帝國安全部的海外情報局,只能保證在德州和佛羅里達州等南部數州的情報網絡保存完好,並且在西南白銀七州保持一定的耳目。其他地方,都受到了聯邦調查局的全力徹查損失很大。」

    維勒安匯報的情況非常嚴峻,一條條一句句都讓希特勒已經開始爬滿褶子的臉變得更加陰鬱。

    這幾年原本希特勒對他的美洲對手瞭解還是比較清晰地,那是得益於米國的兩檔政治互相扯後腿而且米國的聯邦調查局在威爾基總統任期內許多不經司法手段直接採取的措施遭到了限制,所以才得以讓德國的情報網絡和扶持的黑s檔、3k檔勢力繁衍滋長。

    正如黑s檔第二代教父唐.維奇尼說的那樣:我一生最崇敬的就是敏豬司法體系,因為只有敏豬的司法體系可以讓我在17次被拘押審查後統統因為「證據不足」而釋放,如果沒有敏豬的司法體系而是在吶萃檔體系下的話,他就會如同自己的前任,更偉大的唐.維托.費爾羅教父那樣死在莫裡將軍的監獄裡。

    羅斯福總統是個不擇手段的實用主義者,胡佛在羅斯福上台後,得到了總統的全權支持,立馬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反撲維勒安的勢力也就不足為奇了。

    「情報機構的事情暫時不要擔心,盡量讓他們主動收縮活動範圍吧,那些猶大銀行家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東北各州是他們的老巢,不要去激怒他們。帝國目前仍然要以盡量拖延米國人全力參戰為要務。」希特勒揮舞了一下拿鉛筆的右手,以一種似乎想趕走那些令人不快的蒼蠅的姿勢那樣趕走自己不良的心情,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樣,轉頭對坐在自己右手邊第三個位置的德國外交部長、裡賓特洛普問道:「約阿希姆,你覺得羅斯福有把握絕對把持米國國會的態度對我們開戰麼?米國的司法體系,似乎沒有給總統獨斷宣戰的權力吧。」

    「是的,誠如您所言,元首。」被點名了的裡賓特洛普立刻出言為希特勒解惑,「從我個人的外交經驗估計,包括我這幾天對米國大使不痛不癢的試探性抗議的結果來看。羅斯福本人及其團隊對我們宣戰的意圖是很明顯的,可是他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力量推動這一進程。如果不動用非常手段的話,羅斯福也許需要再花上半年,或者九個月。那樣的話、到時候,我們就又可以得到一年的時間,在米國人動手之前盡量削弱蘇聯本土和英國的殖民地國家。而且羅斯福即使可以不顧忌手段,也要顧忌自己的名聲,沒有一個米國總統希望在後世的歷史書上被描寫為一個一上台就窮兵黷武的暴徒的,如果他現在就快速促成德美之間開戰,他萬世獨夫的名聲就跑不了了。」

    「那你是說米國人暫時不可能直接動得了手了?」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是這樣的。不過羅斯福也不是善男信女,正常手段解決不了的問題,他肯定會尋求製造摩擦——米國人一直就是這麼幹的,一百年前他們借助了新墨西哥探險隊對付墨西哥,四十年前他們借助了『緬因號』對付西班牙,二十年前他們借助了『盧西塔尼亞號』對付我們,現在,羅斯福肯定希望我們撈過界給他製造點借口什麼的——這是米國總統對付敏豬外交體質拖後腿的一貫手法;那樣的話,他就可以把米國參戰的進程加快至少半年,而且還可以不讓自己的名聲受損——反正是我們先動的手。」

    後世經常有人以米國人「善於保護自己的公民」而鼓吹米國人的國民待遇——你看,稍微殺了幾個米國公民,航空母艦就開過去屠城滅國了,成為一個米國公民,多麼的有安全感啊——但是其實這只是他拳頭硬了之後四處開戰有利於傾銷武器滲透勢力罷了,在這個國家工業基礎全無的年代,他們一樣會縮頭烏龜一樣容忍波士頓的大火裝孫子——那些被殺害的米國公民,不過是恰恰給了米**火利益集團一個發洩的借口罷了,其實他們的轟炸機在那些人遇害之前已經擦得珵亮炸彈都快過期了。

    「不行,絕不!不能給米國人借口,威廉,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或者容易擦槍走火的敏感區域。一定要讓帝**方收縮活動,不能給米國人情緒不穩定的機會。」

    二十年前的「盧西塔尼亞號」事件,把帝國從俄國發生10月歌命、東線部隊解脫出來全力西進的大好時機徹底化成了一團泡影,從此米國源源不斷地人力和武器替代了老朽的沙俄,成為了帝國的噩夢,最終輸掉了戰爭,這一切對希特勒來說是歷歷在目的事情,在他的戰爭計劃中,對於法國人和俄國人,歷來都有充分的準備,對於英國人,雖然沒有全面的征服計劃,至少也在海軍封鎖層面上有過深思熟慮,唯有對米國,他從來不知道何處下手。

    在這個問題上,也許還是對米國有過十數年yin浸瞭解深思熟慮的維勒安.蒙斯克部長更有心得。

    「元首,米國人目前的行動範圍,主要是通過北太平洋航線對蘇聯的遠東地區運輸武器裝備和戰爭物資,另外,在北大西洋航線上,也開始出現了小規模的使用懸掛米國國旗貨輪運輸、由米**艦護航明目張膽為英國運輸作戰飛機和燃油彈藥的船隊——去年的話,米國人要麼是偽裝貨物目的地國,要麼是在報關時偽裝貨物種類,而且從來沒有使用米國海軍的現役艦隊對這些貨船護航的記錄過,充其量只是把軍艦現款賣給或者租借給英國皇家海軍。」

    維勒安無奈地回答了希特勒謹小慎微的提問,隨後扭頭看了一下杯具的海軍元帥雷德爾和鄧尼茨,對他們聳了聳肩,用米國人的那種姿勢,以示對他們即將要面臨的元首的壓力感到同情。

    果不其然,希特勒聽完之後,立刻轉向了雷德爾和鄧尼茨——尤其是掌管著潛艇部隊的鄧尼茨——向他們轉達了要求海軍盡量約束部隊活動範圍的要求,而對於德國破交利器之一的潛艇部隊更是要求必須在攻擊明顯不屬於英國和英聯邦國家的民用船隻時注意先警告對方亮明身份、詢問是否願意和平接受檢查扣押後,才可以使用魚雷攻擊。

    鄧尼茨大為光火,卻敢怒不敢言。

    希特勒是知道猥瑣的英國人是經常用「武裝巡洋艦」這種東西反潛的——所謂的「武裝巡洋艦」、只是一些改裝自裝甲結構強度尚可的民船、臨時配屬了150mm及以下口徑陸軍用火炮的貨輪,在戰時運輸條件下,這種東西德國人和英國人都用過,沒遇到敵國貨輪就自己執行運輸任務,遇到了敵國貨輪就依靠偽裝試圖黑吃黑一把,這些船隻對於正牌的水面艦隊自然是沒有什麼威脅(理論上對於驅逐艦的話,如果有先手偷襲得手的優勢,還是有可能幹掉的,畢竟105/122/150mm口徑火炮以驅逐艦的輕甲挨上幾炮就可能戰鬥力大損。)對於浮出水面警告的潛艇,這些船隻的自衛火力可就是致命的了。

    也就是說,如果鄧尼茨毫無保留地執行了希特勒的命令,那麼就是三種結果:

    首先,鄧尼茨可以選擇從此遇到掛著中立國國旗的民船就放過,那樣米國人對英國人的運輸線路就會徹底打通,帝國兩年來壓著英國人打,把海空戰戰場始終壓在英國本土、確保歐洲大陸安全的努力就可能出現裂縫,而且此風一開後,對於德國的國際威望打擊將會非常嚴重,根據劣幣驅逐良幣的理論,英國船和英聯邦國家的船都會紛紛傚法掛羊頭賣狗肉改米國旗所以事實上這一招是絕對不可能採取的;

    要麼,就是不計損失賭運氣,那樣帝國的封鎖仍然可以被較有效的執行,可是潛艇部隊的損失將會增長數倍乃至十數倍,這同樣是鄧尼茨不可接受的;

    最後一個選擇,則是放棄使用潛艇攔截中立國船隻,把這些任務全部移交給重裝甲、高機動的水面破交艦隊——因為這些軍艦不會害怕英國人偽裝成民船的軍艦使用的火炮偷襲。

    無論德國海軍建功立業的前途如何,總之分管了德軍潛艇部隊的鄧尼茨元帥是徹底沒戲了;幻想著在自己手中爭取到一場大勝,和前輩雷德爾元帥乃至死去的赫爾曼.戈林元帥那樣,獲取一個「帝國元帥」的頭銜,對於他已經成了遙不可及的夢想。

    「元首……我接受這個命令,可是也請注意珍惜帝國士兵的生命,我只能說到這裡了。」苦苦掙扎的鄧尼茨元帥,最終也只能憋出這麼一句話。

    「卡爾——我知道你的難處,但是希望你以大局為重,你的才能是很讓我欣賞的,潛艇部隊並不一定是你一生的歸宿,帝國的航空母艦艦隊在數年的翻倍擴大後,同樣缺少足夠的掌控大局的領袖,雷德爾元帥需要統籌全局,呂特晏斯將軍對於航空兵使用也不熟,其他將領缺乏足夠的威望,希望你不要有牴觸心理。」

    航空母艦的建造週期必然是比戰列艦快的,「z計劃」中的興登堡級戰列艦3、4號艦還在舾裝,而「z計劃」中的8艘重型艦隊航母、8艘輕型航母可是早就造好了,進度最慢的兩艘也已經在海試訓練階段,而事實上德國海軍中指揮過大規模航母艦隊作戰的將領可以說是很缺乏——事實上到現在為止,全世界範圍內有大規模航母艦隊作戰經驗的將領也都一個沒有。德國人只有「興登堡級」4艘航母參加過艦隊大戰,新一級的「塞德裡茨級」沒有過艦隊作戰的經歷;米國人的海軍將領雖然航母也多,但是更加缺乏實戰的機會,米國人的航母二十年來一場仗都沒打過呢。英國人原本倒是有兩個,可惜最後都兵敗戰死或者自殺了;非要算的話,也就日本人與遠東國作戰時和在東南亞戰役時從已經大損的英軍艦隊殘部身上撈人頭的日本海軍山本五十六、南雲忠一、小笠原滿男三人算得上是「有實戰經驗的航母艦隊指揮官」了。

    希特勒用這個條件暗示瓦解鄧尼茨的牴觸之心,也算是用心良苦了,畢竟在戰列艦隊中,實幹派的德軍將領已經太多。停了這句話後,鄧尼茨的眉頭也開始舒緩開來,思忖起收縮潛艇破交兵力使用範圍的問題。

    「元首,我覺得這事情不能就這樣考慮——對於我們來說,米國人究竟是馬上對我們宣戰,和拖著遲遲不動,對我們來說有什麼區別麼?米國人這種明顯的拉偏架行為,基本上等於是把他們的軍工產能全部投入到了對英蘇系列國家的支持中去,相差的,無非也就是米國的人力資源能否直接投入進來,也就是相差一點美軍直接參戰的影響了——所以,就算美國人現在對我們宣戰,他們的陸軍同樣需要時間動員、訓練,整個43年都不太可能會遇到和美軍之間的地面戰爭。哪怕是空軍,美國人同樣缺少前期大量囤積作戰飛機的習慣,哪怕美國人完成經濟轉軌後,可以每月生產出三五千架飛機,他們也要到1943年秋天才能投入空軍的使用——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論羅斯福是否現在就對我們宣戰,我們都鐵定了可以在得到一個春天和一個夏天的時間擴大蘇聯戰場的戰果;而無論羅斯福是否對我們宣戰,在猶大銀行家財團的幫助力挺下,米國的經濟都會開始向戰時轉軌,米國隨時都會擴軍備戰,宣戰與不宣戰,對於米國人的戰爭進度影響不大——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要付出那麼大的代價阻止和米國之間的戰爭?」

    看到海軍中最牴觸希特勒這一決定、原本可以被期待為出頭鳥的鄧尼茨元帥都被壓了下去,維勒安.蒙斯克部長只能選擇自己做出頭鳥來諫言了。這種諫言對於一個司職情報和安全的部長來說,確實是撈得有點寬了。許多原本就對維勒安授勳了大鐵十字勳章心懷嫉妒的國防軍元帥們立刻對他投來了一種鄙夷暴發戶一樣的眼神。

    (週五下班電腦被淋壞了……昨天去數碼城花了三百大洋重燒主板才救回來……杭州人都知道週五的威尼斯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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