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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還是要做懦夫? 文 / 無財者無能言財

    「米國人之所以拋棄威爾基總統,在我們看來自然是因為埃德加胡佛的臨陣倒戈把他全部可以捅出來的醜事都捅了,外加羅斯福和那些猶大財團的運作,可是這裡面的利益需求,其實是很明顯的——如果威爾基能夠為米國大多數利益階級得到更多,比如他在1942年的時候那樣弄的那樣,為米國人重新掌控加勒比海諸島國和法屬圭亞那、英屬圭亞那做出努力,讓米國資本可以在原本英法德的美洲勢力範圍內擠佔到新的份額,那麼可以說,羅斯福是不能把威爾基搞下去的。

    威爾基的敗亡,羅斯福和胡佛都只是誘因,內因則是——米國走門羅主義一貫以來的路線,已經不可能為米國獲得更多,米國人在美洲剩下尚未解決而希望解決的潛在問題——墨西哥和委內瑞拉,必須通過戰爭手段來解決,對於古巴,也必須依靠戰勝墨西哥和委內瑞拉來徹底震懾。所以威爾基在米國資本家們把英法德勢力退出後的空白市場開發擠占消化後,就拋棄了威爾基這顆不合時宜的棋子。

    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繼續一味對美綏靖,無疑是拋棄我們的盟友墨西哥和委內瑞拉,如果帝國這麼做了,還如何打起首善的義旗,如何讓目前搖擺中立的國家向我們靠攏?就算米國不先對德國動手,而是把美資石油財團在墨西哥石油國有化中的未決問題拿出來重新挑釁,那麼在米國和墨西哥之間爆發戰爭後,帝國將何以自處?所以我認為,帝國應該首先把自己的國際責任扛起來,先誘發帝國和米國之間的戰爭,而讓墨西哥繼續保持中立,也讓羅斯福暫時無法找到口實對墨西哥開戰。」

    維勒安一番慷慨激昂的講話,讓在場的人全部目瞪口呆。簡直無法想像這是一個深沉熟慮的情報部長說出來的話,這種話和一個政治上幼稚的國際主義者有什麼區別麼?居然會為了墨西哥的利益出賣德國的利益不成?

    「這簡直是荒謬——元首任命你擔任帝國安全部長,不是讓你去取悅墨西哥人和委內瑞拉人的!」陸軍總參謀長馮.博克元帥第一個跳起來反對,勃勞希契卸任後,博克比勃勞希契更加合作一些,可是聽到這裡仍然忍不住義憤填膺地站起來反駁。

    此言一出,應和者紛紛,甚至連一貫信任國社檔派系更甚於國防軍的元首本人都深以為然,除了外交部長約阿希姆.裡賓特洛普、宣傳部長包括.戈培爾、軍備部長阿爾伯特.施佩爾這幾個部長和海軍系統、情報系統內的其他主官還能因為冷靜或者利益而思考維勒安的話之外,其他部門的意見幾乎是一邊倒地反對,甚至有人喊出了剝奪維勒安剛剛被授予的大鐵十字勳章。

    「維勒安部長,您知道我一直是很尊敬您的看法的,而且您的睿智也往往給我以很大的幫助,但是今天的事情,請容我以一個晚輩的姿態向您探討幾點。」相對猶豫搖擺的軍備部長施佩爾站起來發言,說出一番細緻入微的中肯言語,考慮到他是維勒安的嫡系,如今也爬到了部長一級的位置上,所以他開口『探討』之後,好歹各方都能安靜下來,靜觀維勒安派系的『內訌』,「您一開始的陳述中,力陳了與美國之間早戰的外交優勢,另一方面,又說明了『無論美國是否立刻進入戰爭狀態,其經濟加速轉軌的進程都不會改變』來證明米國提早參戰不會帶來對我們的額外不利。可是就我所知,如果米國不進入戰爭狀態的話,羅斯福就沒有權限進行強制性的經濟統籌,在ziyou市場環境下的經濟轉軌和強制轉軌之間,效率還是有明顯差異的。」

    施佩爾話音剛落,一些帝國經濟部門的主官就開始大聲附和,並從這個角度論證維勒安說法的錯誤xing。

    「是啊是啊,說什麼無論開展與否,米國都可以全力進行戰時經濟轉軌,這純屬扯淡,米國是一個敏豬整體的國家,沒有戰爭的借口,羅斯福就是再有能耐,對戰爭資源的調度配置效率也是不能和正式開戰相比的。」

    「米國的經濟總量相當於帝國的2.4倍——其中工業總量是帝國的2.1~2.2倍,戰略資源總量平均加權值是帝國本土的3倍(指的是含奧地利、捷克、的裡雅思特地區、阿爾薩斯洛林、東普魯士原波蘭部分、丹麥和盧森堡的大德意志帝國本土,但不含其他佔領區和僕從國)——而這個數據在1940年的時候,還僅僅是2.1倍和1.8倍,也就是說,依靠1941和1942年兩年置身事外發戰爭財的市場刺激,米國經濟通過掠奪英系國家、以色列和蘇聯的軍工進口,得到了非常快速的發展,足足讓經濟增速比帝國同比增速加速了15%以上。如果讓米國人得到了集權規劃的話,那麼他們的工業總量在全面爆發後,就可以達到帝國的3倍——也就是說,這個數據是米國人不顧本國人民的工業產品消費xing需求,拉低工業消費品供給全力進行軍工生產時可以達到的巔峰。我們在解決蘇聯之前,提前激怒這頭巨獸的代價,就是讓他們多半年到一年的十年提前爆發出相當於半個帝國的工業產能!」

    1940年,德國對英法開戰的時候,米國當年的gdp總量還只是700億美元(歷史同期數據,米國開戰第一年也就是1939年的gdp是920億美元,此後6年分別是1010、1270、1620、1990、2231、2223億美元,在1944年達到最高峰,1945年如果戰爭可以打一整年的話,其實還能再創新高,可惜到9月停戰了,所以事實上米國如果能夠徹底發力按照蘇德的體系那樣全面動員調配物資的話,爆發出蘇聯3倍、德國4~4.5倍的工業總產能也是有可能的,事實上二戰中米國完全屬於『吾未發力,汝已嗝屁』。)到了現在,他們1942財年的經濟數據出爐後,已經達到了1050億美元——也就是說,2年間米國經濟總量就上升了50%,而帝國的這個數據僅僅是兩年增幅35%,且大部分依靠新佔領區的重建和擴大生產提供的,1935年前就成為帝國本土的區域經濟密度已經趨於飽和。

    這些都是事實,維勒安也沒法反駁,此前他只是希望軍方的人不懂經濟,也就把這個問題略過不提了,可是到了嚴謹的施佩爾都開始質疑之後,各方懂行的人也就加入到了聲討的行列,讓他不得不解決這個問題。

    「其實這樣也好,把問題引到經濟領域和外交領域來分析,至少可以讓那幫國防軍的將領插不上嘴。」在內心中如是自我安慰了一番後,維勒安開始解答新的挑戰。

    「關於剛才沙赫特博士和施佩爾部長的說法,我承認都是事實,之前我沒有提到,但是我認為,問題不能僅從這一方面來看——對米國開戰後,我們收穫的外交優勢不僅僅是墨西哥和委內瑞拉,還有更多的遠期利益——比如土耳其,比如遠東國。

    蘇聯人已經被我們揍得很虛弱了,如果沒有第三方外力介入的話,任誰都知道在帝國和蘇聯兩邊應該如何下注,可是明哲保身地土耳其和遠東國為什麼遲遲不從蘇聯人手中收復他們幾十年來被侵略奪取的失地?很顯然,他們還在等待沒有浮出水面的各方勢力下注,此時此刻,能夠影響到帝國和英蘇之間實力平衡的,就只剩一個米國了不是麼。如果我們可以在米國完成轉軌之前對米國人宣戰,並且利用他們還不夠強大的時刻贏得一些有重大宣傳價值的勝利,那麼這些搖擺不定的國家就會立刻加入對蘇聯宣戰的行列——這樣的話,即使後來他們發現米國人的實力遠遠比他們現在想想的要強大的多,也沒有辦法騎牆觀風了,只能跟著帝國一條道走到黑。」

    「這一點維勒安部長說的確實是事實——如果帝國的海陸軍真的有把握可以在對美宣戰後立刻贏得一些值得宣傳的勝利的話,造勢和外交上的問題,我們可以保證。」這番話是外交部長裡賓特洛普和宣傳部長保羅.戈培爾在緊急交頭接耳後做出的承諾,也算是力挺了維勒安的建議。不過考慮到希特勒本人也是一貫持有不激怒米國人的態度的,戈培爾和裡賓特洛普也不好做的太過,說完後為了不要讓自己支持維勒安的態度顯得太明顯,他們還是不得不追加了一句,「不過經濟領域上的問題我們不懂,米國提前動員的後果能否抵消帶來兩個盟國後我方增長的實力,我們無法評估。」

    沙赫特博士正想發言,繼續論證米國提前半年到一年進行戰爭總動員帶來的下場絕對不是遠東國和土耳其提前一年參戰可以低效得掉的,維勒安知道不能任由沙赫特ziyou開口了,否則任由沙赫特zi誘發揮經濟學上的擅長,維勒安就沒得混了,到時候想辯駁也不如別人專業。

    「沙赫特博士請等一下,我想請教一個問題——您覺的以米國這樣的一個國家,他們的控制力度可以和帝國相比麼,如果米國政府沒有足夠的資金,也籌集不到足夠擔保的公債,他們的動員和經濟轉軌可以順利實施麼?」

    「這個……當然是不可能了,米國人沒有德國人民那麼強烈的愛國之心和毀家紓難的情操,沒有錢的激勵,米國人什麼都不會去幹——可是二十年前的事實已經證明了,米國人不缺錢,每次大戰進行數年後,它都可以吸納全世界的富餘資金和貴金屬儲備為自己所用。」

    「可是墨西哥和遠東國一個是世界上第一大白銀生產國,一個是世界上第一大白銀持有儲備國,把他們徹底捆綁到對美宣戰的陣線中,難道對於打擊米國的經濟沒有幫助麼?米國人二十年前沒有缺錢,最關鍵的是,那時候他們擁有戰勝的預期,人們知道把錢投到那裡有前途,僅此而已,如果預期變壞的話,他們就什麼都沒有了——如果帝國不敢對米國宣戰,那就說明帝國自己都覺得怕了米國,那只會讓全世界的游資和投機者成為米國的幫兇。」

    在後世的2008,米國人就發現了他們的經濟其實是掏空了的空中樓閣,在自救的時候,他們發現使用手握的信用評級權以鄰為壑是一個轉嫁內部矛盾的最快方式——每次出現金融產品危機的時候,最大的表現就是原來有人認購的金融產品被大量拋售,泡沫破裂。但是人類趨利的本性就讓那些拋售後空閒下來的閒錢必須找個東西繼續投資,沒有一個抄家願意讓錢呆在自己口袋裡不產生利息。

    這時候,如果你掌握了全球市場的規律和信用評級,一個最快自救的辦法就是以鄰為壑——把歐洲國家和亞洲國家的信用評級降低等級,製造世界投資者對其他國家金融產品的不信任感,當全世界的錢都閒下來之後,雖然你也不是什麼理想的被投資市場,但是只要你不是資金短缺後最爛的那一批,那麼閒錢還是會流到你手裡。

    這就是米式銀行家財團一個世紀來綁架全世界經濟,讓米國的危機轉嫁為世界性危急的最好辦法——每當我爛了,我就用手上的評級機構和武力讓別人比我更爛。

    維勒安不知道這種事情會在什麼時候發生,可是他早已看透美式經濟的本性。在一番闡述後,沙赫特博士都無言以對,不知如何辯駁。

    「如果全世界對米國能戰勝,米國能改變戰爭結局的預期都被打破的話,對於米國這樣一個建立在信用體繫上的國家,將會是何等的災難,這難道還不足以抵消米國人提前半年或者一年戰爭動員帶來的優勢麼?」

    一個重重地問題拋在了施佩爾部長和沙赫特的面前,也讓希特勒的內心感受到了一絲掙扎。

    這種掙扎沒有逃過維勒安的眼睛,他知道需要抓住時機堅定元首的決心。

    「元首,我想在決定是否一戰之前,我們可以先討論一下——海軍是否有過做好戰爭準備的預案呢,如果真的爆發全面戰爭的話,海軍是否有短期內大勝米國海軍一場的準備?如果沒有的話,以米國陸軍的準備程度,我們很難獲得這個堅定世界人民跟著我們走的信心的機會。」

    「這個……帝國海軍確實有過一些針對各個假想敵的初預案,只是……」

    「有!」

    在雷德爾元帥猶豫躊躇地時刻,鄧尼茨元帥孤注一擲地下了賭一把的決心,繞過了他的上司回答了這個「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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