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紅黑白ソ奏鳴曲 197.虛無的地獄騎士 文 / 企鵝的怒火
——咚！
「混賬——美伊芙那只女狐狸！！！」
「別衝動，庫丘林。」
看著瞳孔怒睜緊咬犬齒的庫丘林，阿爾傷感的低下了頭，任由劉海把自己的視線遮住。
在之前可納多別動隊的偷襲中，有三個連14歲都沒到的孩子被毫無反抗的殺害了。
明明前不久那幾個赤枝騎士團少年組的孩子還意氣風發的說要保護自己的國家，結果轉瞬之間，就在他的眼前、連屍體都沒留下……
「……如果生氣的話，就打我一拳——」
還沒等阿爾說完愧疚的話，庫丘林全力的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臉上。在str值上完全被壓制——更何況還是毫無防備——的阿爾頓時被打飛了五米的距離，背部重重的撞上了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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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o
ject（不可破壞物體）
在牆壁上浮現出紫色的系統文字的同時，阿爾近乎自虐的躺在地上抱著肚子笑了起來。
……強迫我們用自己的樣子呆在這個世界，但是卻又剝奪了我們受傷的權利……你就這麼喜歡看著別人痛苦至極卻又無法發洩出來的樣子嗎……
——茅場晶彥！！！！
「冷靜點了嗎。」
「……啊，被你一拳徹底打醒了。」
實際上並沒有感受到半點痛楚。但即使如此，阿爾的眼神裡卻有著前所未有的深沉情緒。
即使表面上沒有什麼反應，但這個男人就是喜歡把所有的情緒都憋在心裡的彆扭傢伙。而和他完全相反的庫丘林，則是在清澄一片的心中早就把他摸透了。
「我沒興趣等到明天了。可納多那邊能和你戰鬥的只有費迪南德一個，現在就去了結一切怎麼樣。」
「呵——正好！」
做出最終覺悟的兩人，毫無留戀的朝著敵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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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是多久了呢，如此安靜的一個人思考著一件事情。
長久以來圍繞在心裡的惡魔耳語似乎也知道接近最終的時刻了，難得的大發慈悲給了自己一絲平靜。
最終的決鬥場已經準備好了。雖然只是十分簡陋的赤色樹枝包圍而成的圓形，但對於他們來說，赤枝就是最至高無上的神聖戰場吧。
「我偉大的至高神、毀滅與混沌的代表——鄂加斯，您的命令是？」
得到魔槍。
「如果我說不願意呢？」
得到魔槍。
「為燃盡我一族榮譽的惡魔效命，你真的以為是出於我的本願嗎？」
得到魔槍。
「……」
——真是，廢物。
所謂的神不過是一個根本沒有思緒和知性、只會遵從著其他的什麼東西的命令行事的傀儡——這件事他從很久以前就明白了。舊到，他那如同殘缺的拼圖一般混亂的記憶根本想不起來的程度。
四百年——這是他的記憶中能夠找到的最靠前的記憶。鋪天蓋地的大火將自己視線中的一切都燃燒殆盡，伴隨著這一臉恥辱的傷疤，他被混亂之神帶了回來，作為心腹培養。
但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所謂的神祇不過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偽物而已。
「似乎你的心情很不好呢。」
「……閉嘴。」
「既然這麼不開心的話聊聊天怎麼樣~？我可是很擅長講笑話的哦？~」
「——」
代替繁瑣的語言，銳利的長槍以神速朝身邊揮去。不過理所當然的，這一記快到不可思議的攻擊被對方大笑的途中輕易躲過了。
「哈哈哈哈哈哈~~~~~竟然攻擊玩家什麼的，你還真是個不得了的npc呢——明明只是個牽線人偶~！」
「……再說一句廢話的話，我就把你燒到骨頭都不剩。」
「好可怕好可怕~如果真用系統的能力的話，我的確沒有反抗的能力呢~畢竟這遊戲的平衡度還是很討厭的。」
——但是。
帶著嬉笑，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的聲音漸行漸遠。
「既然你不需要我幫助的話，那麼就讓我看著你垂死掙扎到最後吧——」
——費迪南德先生~
「……」
多餘的閒人終於離去，長槍使再次回到了自己一人的沉思狀態。
用你的全力和他們戰鬥吧。之後，我就會告訴你存在的意義。
「……啊。」
如同磐石一樣毫不動搖的聲音直接從腦中傳來。和之前那虛假的神不同，這個聲音雖然缺乏變化，但的確蘊含著真切的人類情緒。
——他稱之為，惡魔的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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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費迪南德。」
在距離可納多的軍隊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高大的長槍勇者就已經在赤枝的決鬥場中央閉眼等待著兩人。
即使遠遠望去都能感受到那滿溢的力量感的肌肉，和以前那些見過的身材健碩到誇張的陶諾斯族牛頭人完全不同。在保持著完美的均衡同時又不缺美感，是完完全全在自己一天天的訓練下鍛煉出來的最適合戰鬥的**。沒有身穿會妨礙行動的甲胃，只穿著單薄布衣的勇者穩穩的站立於大地之上，那純粹的身姿就足夠讓人為之敬畏了。
「好久不見了，庫丘林。」
「啊，本來說好是明天的，不過看來你和我一樣心急呢。」
「畢竟是你，這種程度的意外早就猜到了。」
沒有等待兩人慢慢敘舊，阿爾臉色平淡的發出了問題。
「那麼你打算怎麼樣？特地連我一起叫來卻結下了一對一的赤枝決鬥場，難道想讓我當你和庫丘林決鬥的觀眾嗎？別忘了我們之間可是有下次見面絕對不留情的geis的。而且，這裡離可納多的軍隊並不遠吧。」
「放心，那些傢伙不會來妨礙這場戰鬥。至於一對一的事情，也完全不用在意。」
堅毅的臉上緩緩露出了笑容，費迪南德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從中，瞬間燃燒起了劇烈的火焰。
「只要我們這邊也是兩個人的話，就不會打破赤枝的神聖性了吧。」
「……果然呢。」
單薄的布衣一瞬間就被燃燒殆盡，連一絲灰燼都沒有留下。從高大的勇者的身體中出現的是和他體型一模一樣、但卻穿著近乎於黑色的深紅色，胸口刻畫著惡魔頭顱的赤色盔甲。
充滿著混沌美感的赤紅色身影，在眨眼之間、從一個分成了兩個。
「我是地獄騎士，將為世界帶來毀滅與痛苦之人。現在，讓遊戲開始吧。」
只露出一雙非人的赤色瞳眸的頭盔之中傳出的極富磁性的聲音，最終讓阿爾苦笑了起來。
「啊……我會如你所願的——連同以前的舊賬一起。」
和僅僅只露出一瞬間驚訝的神情，隨後也彷彿明白了什麼的庫丘林一同，阿爾踏入了決不能中途離開的赤枝領域。
「來吧——雷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