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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六十四 柔姬 文 / 天下放歌

    齊元慢慢抬頭,卻見這少女所穿的僅僅是外罩著紅色薄紗的一件同樣鮮紅的肚兜,那肚兜僅僅是短至肚臍,露出那圓溜溜的肚臍眼,平坦毫無餘肉的小腹一覽無餘重生之夢璃。少女下身僅僅是一件水綠色的綢褲罷了,只是這普通的綢褲穿在她的身上,分外的曲線盡顯起來。婢女輕輕的走進了些,她的眉眼落入了齊元的眼中,這少女竟然像極了田氏。她的臉孔有五分田氏之貌,而另五分則是一股子羞澀難言之態,於無形間,竟然別有一番韻味!

    少女紅著臉,走近齊元,手中端著的銅盆輕輕放下,小手握住齊元的大腳,放入盆中。顫巍巍的聲說道「郎君,可舒服?」她的小臉一抬,宛如田氏少女時代一般,可是卻分明的又不像,神態之處皆是含苞待放之色。

    齊元的眼眸深邃起來,他慢慢低下身去。

    一把勾住少女的下巴,指間火熱的溫度令兩人皆是一顫,「小妖精,是誰派你來的?」這屋中的香氣妖嬈之極,平素一臉莊嚴的齊元,此時竟有些輕浮起來。他只覺得頭有些眩暈,飄忽沉溺,那香味不知從何而來,許是這少女的?這麼想著,他慢慢,慢慢的低下頭去。

    「是,是夫人!」這麼說著,少女口中的熱氣糯糯的吐出,迷亂在他的臉上。

    「果然是賢婦……」口中稱讚著田氏,齊元再也忍耐不住……

    隔著窗紗,空無一人的屋外,站著一個夫人,此時,房間中傳來的聲聲男女的喘息與呻吟,令她顫抖窒息重生之夢璃。田氏手中握著的白瓷瓶,差一點便要掉落,今日這步棋,真不知是對還是錯!

    這個名叫阿柔的侍婢,與自己有兩三分相像,彷彿時刻提醒自己,這青春的光華,一去不復返!因此,田氏並不重用她,只讓她在廚房幫襯著,不想,自己如今容貌盡毀,

    田氏清早起身,一夜無眠的眼睛倦怠之極!對著銅鏡看去,自己的這張臉,彷彿幾夕之間,不,準確的說來,是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神色間更添了幾分憔悴!

    「夫人!」門外婢女的敲門聲響起。將面紗帶上,做到几案前「進來吧!」

    「夫人,柔姬求見!」

    「柔姬∼」田氏冷冷討道:只一晚,便成了柔姬!夫主,可曾軟塌方枕間想過軟娘麼?「喚她進來!」

    「諾!」婢女立刻閃退出門。一個身穿粉錦的女子端著茶盤走進來。

    「夫人!奴婢……奴婢……」阿柔慌張的跪在地上,她一進門便感到那滿室裡的冷意!

    「呵呵!怎地跪下了!快!快起來!」田氏滿眼的笑意,將她扶起。

    「如今啊,你也成了柔姬,可不能自稱奴婢了!」她柔聲的說道,右手禁不住的拂上柔姬的小臉,可是剛一碰觸到那雪白的肌膚,柔姬復有慌張跪在地上

    「奴婢不敢!奴婢一日是夫人的奴婢,這一生一世都是夫人的奴婢!」

    田氏滿意的點了點頭。

    「況且,若不是夫人使了法子……」

    「小心隔牆有耳!」田氏一把摀住她的嘴巴,雙目緊緊的盯著她。

    「嗚~嗚~」柔姬連忙點頭。

    「你知道便好!若不是我,你也只會做一輩子的侍婢!」說著,田氏收回手,柔姬將茶杯端起,道「夫人請用茶!」她的雙臂高高舉起,將茶杯舉過頭頂。

    「嗯!」接過茶喝了一口,田氏微笑著說道「好生服侍夫主,這茶喝過了,你我便是姐妹相稱!」柔姬剛想再次下跪,便被田氏一聲冷喝止住「我說你當得,你便當得!」

    她如此說著,指了指身旁的几凳,道「坐吧!」

    「諾!」柔姬剛剛做好,門外便傳來一陣疾呼聲

    「娘!娘!你可聽聞,父親他,父親他……」

    門開了,夢嫣一腳踏進了房門,她的小臉上,紅腫有些消退,可那神色間的憔悴與疲累,顯而易見!

    「你!」一眼看到房中的柔姬,夢嫣有些吃驚的伸手一指「你!便是你勾引了父親!」她今早便聽身邊婢女說,父親昨夜得了一個柔姬,到和娘親有些相像。父親竟然這麼快便有了新寵!

    想也不想,她直奔著娘親的房間,誰知,一進房門,便看到這個罪魁禍首!

    「柔姬見過二姑子!」

    「哼!我可沒有如此年輕的姨娘來!」她冷冷的奚落。

    「嫣兒!不得無禮!」田氏臉色一凜,道「她是我送給你父的!」

    「什麼!娘,你……」夢嫣一臉的青白交加,她的一雙杏眼憤怒的瞪向柔姬「一個侍婢也配做齊府的姬妾麼!啐!」毫無情面的一口啐去,那柔姬嚇得往後躲去,

    「不得無禮!」田氏喝道。她拉住夢嫣,怎麼自己的女兒這般沉不住氣!

    「柔姬,今日就到這,你奉的茶我已經喝過,回去和夫主回稟吧!」

    「夫人,二姑子,奴婢先告退了!」柔姬一看夢嫣眼中的血色縱橫,倉皇的福了福。

    「去吧!」田氏袍袖一揮,攔住上前準備攔阻的夢嫣。

    「嫣兒!」

    聽著柔姬的腳步聲漸遠,她微微鬆了口氣。

    「娘!你這是何苦!」夢嫣回過頭,有些氣惱的看向田氏。

    「我又何嘗想要如此!只是如今,我這容貌,如何見的了人!你父親他必然是不會再碰我的!」這般說著,她的眼中早已濡潤,「可是!與其被你父嫌棄,倒不如,找來一個與自己相像之人,令你父悅之,悅她,便是悅我!」

    「娘!」夢嫣雙目紅腫著,早已淚流滿面。「縱使你容貌有損,父親他不會這麼快……」

    「會的!嫣兒,你的父親,他會的,只是早晚罷了!與其那時被動受辱,倒不如找個知根知底的來的容易些!」

    「嫣兒!」一把揪住女兒的衣領,田氏壓低了聲音,狠狠說道「咱們母女這步田地,皆是夢璃所致!嫣兒,便是娘除不了她,你,你也一定要想法子!有她在,娘怕,怕我們母女永無出頭之日!」田氏滿臉的悲傷,此時已成了恨妒。

    「娘……」看著如此狠厲的母親,夢嫣竟有些許的害怕!

    「夫人,嫡女……不,郡主回府了!」門外婢女慌張的呼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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