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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追著鳩摩羅屁股要工錢的日子 第三十六章 幻想 文 / 張廉

    第三十六章幻想

    「啦啦啦~~~~~啊~~~妹妹你別走~~~哥哥為你摘星星~~~」歌聲在酒館裡響起,酒館的氣氛越來越熱烈。

    大家都很喜歡這樣的氣氛,似乎冉羽熙也很喜歡。他轉過身,掀開珠簾,大廳裡,舞孃們正在翩翩起舞。幾個男人笑著上前和她們一起共舞。

    這是一個歡快的民族,很簡單,很質樸。

    「真是一個快樂的國家啊……」冉羽熙抽著煙,發出了一聲感慨。文修笑著:「羽熙,你怎麼說得好像你們天朝人一點都不快樂似的?」

    「我……我有點醉了。」他撫著額頭,朝我倒來。我立刻閃身,他就倒落在矮桌下,閉上眼睛,還真「醉」過去了。

    我狠狠踹了他一腳,讓你裝。他竟是面帶笑容地滾出了小室,掉在地上。文修大為驚訝:「秋苒,你怎麼這麼對待你的朋友?!」他匆匆下了小室,將冉羽熙扶起。

    穿上鞋子,我拉長臉說道:「我吃飽了,先回去了。」即使時過境遷,即使我嘴上說著放下,但是,真的能完全放下嗎?至少,從我自己的角度,我能與冉羽熙那麼和平地一起吃飯,並且說上兩句話,已經是我最大的努力了。

    鳩摩羅隨之起身:「那我們一起走。」說著,便走到我身邊穿好了鞋。

    眼尖的赫拉見我們要離開,立刻上前,她的身形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大家便都看到了鳩摩羅,立刻拿起酒杯高呼:「王!是我們的王!」

    多麼純然的民族,哪個國家的皇帝敢像鳩摩羅這樣,「光明正大」地出入龍蛇混雜之地?

    赫拉貼上了鳩摩羅結實的胸膛:「王,留下來,和大家一起喝酒。」

    鳩摩羅笑了笑,高舉手中酒杯:「大家繼續快活,今天的酒,我請了!」

    「萬歲!我們的王萬歲!」大家大聲歡呼,然後他隨手攬住我的肩膀就大步離開酒館,文修便扶著冉羽熙一起離開。

    「王,我吃飽了,你們跟著我走做什麼?」我不解地看向他。他俯下臉略帶深思地看了我一會,沒有說話。

    到了酒館門口,文修將冉羽熙扶上了他的毛驢:「怎麼就這麼醉了?」

    「文修,別管他了。」文修就是一事媽。

    文修搖搖頭:「不行的,秋苒,我看我還是把他帶回家吧。」

    「你還把他帶回家?你……不是要跟他一起睡吧。」

    文修眨巴著水藍的眼睛:「當然啦,怎麼了?」

    「沒什麼。」我看向冉羽熙,他還是一副笑意融融的樣子。他應該不會對文修下手。真的很不想跟他一起上路,可是,又怕他對鳩摩羅和文修不利,就算我幫不上大忙,但我至少瞭解他,他如果有什麼異動,我可以立刻告知鳩摩羅。

    文修拉著冉羽熙的毛驢緩緩走回家,我盯著那毛驢一扭一扭的屁股,總有種想踹他的衝動。

    「王,你……真的要讓這個人給你帶路?」我最終還是忍不住想提醒鳩摩羅。鳩摩羅走在我的身側,高大而健碩的身姿給人十足的安全感,他看向我,再看看掛在毛驢身上的冉羽熙:「這個人不正。」

    「啊!你看出他不正還要跟他在一起?」

    「人盡其用。現在我們需要他。」他沉沉說了一句,然後瞇起那雙如同蒼鷹一般銳利的眼睛,「而且,我不認為他會對我造成什麼威脅!」

    鳩摩羅自信的口氣正是我最擔心的。他對自己能力的過度自信容易讓他輕敵。雖然,冉羽熙的功夫不及雪銘,但他卻有很多陰招。

    「王,你還是小心點好,這個人……我實在太瞭解了……」我低下頭,真不想在想起朝曦夜雨的一切,以及和冉羽熙有關的種種回憶。

    「放心,我會保護你。」沉穩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我不由得看向鳩摩羅,他俯下臉,深邃的目光如山一般可靠。在這一刻,我完全忘記了鳩摩羅的危險,感動於他這句話中。讓我想起了文修時常對鳩摩羅的那些回憶,鳩摩羅總是對文修說:放心,我會保護你。

    鳩摩羅,真的是一個值得崇拜的人。他的身後就像有著一對巨大的密不透風的翅膀,時時保護著自己身邊的兄弟,朋友和女人。

    「王,你到底有沒有愛過一個人?」情不自禁地,我想知道這樣的男人,他所愛的人會是怎樣的?

    他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會:「有,文修。我一直愛他。」

    撫額。若是從前,我聽到這個回答會興奮半天。鳩摩羅愛文修,多麼完美的搭配,一個偉岸如山的強攻,一個純然無垢的天然受,一隻黑豹,一隻金絲貓,站在一起,怎麼看都那麼般配,讓人心潮澎湃。

    可是!這個國家:傲鷹國!男人們之間,經常說著:兄弟,我愛你!你從他們嘴裡聽到對自己兄弟說我愛你的次數,比對自己妻子多得多。可是,就算他們同寢而睡,都不會發生任何,我認為應該發生的事情!

    「王,我不是指你們兄弟之間這種固若金堅的愛,而是指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女人?」

    他又想了想,然後揚起了唇:「有,我很喜歡我的王妃們。還有赫拉。」

    再次撫額,算了,跟他說不清楚,因為在這個國家裡,絕對不會發生重色輕友的現象,而只會是重友輕色。他們男人之間那種兄弟之愛,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插不進去的。

    「我明白了。」他挑了挑眉,俯看我,「你是指我有沒有吻過一個女人?」

    我愣了一會神,才想起他這句話的意思。在傲鷹國,親吻是極其神聖的表達愛的方式。傲鷹國的男人會吻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姐妹,自己的母親,和自己的妻子。但是,絕對不會吻情人。這是對自己妻子絕對地尊重和忠誠。

    其實,關於這個,我挺想不通的。或許天朝的女人,都會想不通。這身體都發生關係了,還在乎一個吻?可是,這裡的風土人情就是如此。他們對吻極其注重。

    所以在王宮裡,鳩摩羅不會去吻他的那些王妃們,他的吻,只會留給自己的王后,或許這就是他對愛的一種表達。

    我撓了撓頭:「也……算吧,傲鷹的風土人情和天朝差別實在太大,有時我真的很不適應。」

    「天朝是怎樣的?」他略帶好奇的問。

    「天朝的女人……不可以有情人。」

    「可是你有了。」

    我一怔,停下腳步看向他,他的唇角咧著古怪的笑容:「不過是到傲鷹後有的,看來你還是喜歡我們傲鷹的風土人情。」他說得很是自傲,「我們傲鷹國的人追求的是快樂。限制了女人的情感,她們就不會快樂,她們不快樂,我們這些男人如何看到她們迷人的笑容,美麗的舞姿和聽到動聽的歌聲?」

    他說的話聽上去,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

    「自從那個叫冉羽熙的男人出現後,我發現你並不快樂,所以文修說他是你的朋友,我不相信。那個男人對你有企圖,你叫我們小心,其實最應該小心的,反而是你。」他說完摸了摸了我的頭,「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們即刻啟程。」

    這麼快?看著星光下的他,那雙在夜間依然有神的雙眸,宛如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踏上這段冒險的旅程。此刻,它們正散發著這七個月以來從未出現的燦爛光彩,如同天空中的星辰一般閃亮。

    「摩羅,今晚你回不回宮?」遠遠的,傳來文修的喊話,轉臉看去,原來已經到了家門。文修站在門前,黑夜中白色的身形顯得有些單薄。他和他就像凹凸兩個字,只有站在一起,才讓人感覺完美。

    鳩摩羅和我走到門前,然後深深地看著我和文修,不知為何,卻是笑了。然後對著我們揮揮手,轉身離去。黑色的披風在夜風中威武地飛揚。

    「今晚摩羅非常興奮。」文修笑看他的背影,「我感覺得到,他最喜歡冒險。」

    聽著文修的話,不知為何,我產生了一絲羨慕。我羨慕他和鳩摩羅之間這種深厚的情誼和心有靈犀。曾經,也有一個人和我有著這樣的默契和感應。可惜,一道天雷將他從我身邊帶走。雷,是真正的雷!

    如果這一切沒有發生。我現在或許已經嫁給劉寒玨,然後和他依舊相愛。慢著,這樣殤塵不就成了我的情人?我……原來真的這麼貪心。在擁有寒玨的同時,還想著殤塵。

    天哪!我有種被驚雷打中的感覺。在我的潛意識裡,竟然是真的想老公和情人兼得的!我原來真的適合傲鷹國?不,我應該更適合女兒國!對啊,女兒國不就是可以娶三夫四侍的?

    嘿,這下有趣了。雪銘是我的大官人,然後再娶上幾個小侍郎唱唱歌,跳跳舞,打打牌,玩玩遊戲,這日子簡直……

    「秋苒,你把驢子牽到馬棚去,我把冉羽熙扶進去。」手裡被塞入韁繩,所有的幻想瞬間被打破。和驢子大眼瞪小眼了一會,驢子咧開嘴竟是笑了。像是在取笑我的yy,取笑我的「花花心腸」。

    是啊,我怎麼可以這樣。嘿嘿,真是傻乎乎的。想想總是可以的,yy的時光真是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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