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86 鋼琴家與鋼琴 文 / 冷小星

    敏帶在的日子，多了許多的樂趣。|這位公主，總還是單純的。她跟小六說的話，就好像幼稚園裡的小朋友，對未來絕對的美好想像。

    「我要生個女兒，跟乃寒一模一樣的女兒。我連名字都取好了，就叫隱咯。小六姐姐，你生個兒子吧，這樣他們就可以結婚了。」

    小六撲哧一聲笑出來。「我已經有個兒子了，不如嫁給他好了。」

    敏帶歪著頭想了想。「不好，君節像他父親，而且性子太淡了。我可不想我女兒跟我一樣，整天追著男人，太辛苦了。小六姐姐再生個兒子吧，跟你一樣開朗的，也會給我們隱咯很多樂趣呢。」

    你的隱咯，在哪兒呢？小六搖了搖頭。

    「我也想要女兒，生了兒子了，總希望能有個女兒陪在我身邊，會撒嬌，多可愛呀？」

    敏帶，又歪著腦袋想了想。

    「也好，生個女兒跟我們隱咯做姐妹。乃寒，你說怎麼樣？」

    乃寒不以為意，他正在摘撿草藥。「本來就是姐妹，還用做嗎？」

    敏帶一砸拳。「對呀，小六姐姐和乃寒是兄妹來著，那我們的女兒不就也是姐妹的嗎？」

    小六笑著，敏帶也笑著。

    「小六姐姐，我明天要回王宮一趟，母后說想我了，等我住幾天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們再繼續商量做姐妹的事。」

    已經是姐妹了，還要商量什麼？只是，她們兩個連苗頭都沒見到，談這些，也太早了點吧？

    傍晚，小六將白天的是說給蒼桁聽。

    「蒼桁，你說我們再生個女兒多好呀。」

    蒼桁輕撫著她的髮絲，淡淡說道：「我希望再有個男孩兒。」

    小六撅著嘴。「再生個兒子有什麼好的，又不如女兒貼心。善良一點的還好，要是像黎馳……」

    小六趕忙摀住自己的嘴，一臉抱歉地看著蒼桁。真是的，還說敏帶像是幼稚園的，自己還不是一根筋？

    看著小六那副摸樣，蒼桁反而笑了。他將她擁入懷中，吻著她的額頭。

    「我們的兒子，一定都是善良的。因為有一個強悍的母親，倘若敢動一點的壞心眼兒，是會被母親打爛屁、股的。」

    小六，笑了起來，她摸著他的臉，深情地說道：「我只是個莽撞的人，胡亂發脾氣，可到了正經時候，又什麼也做不了。孩子們會好好地長大，因為有一個強悍的父親。他可以徵得天下，也可以徵得孩子們的尊重。」

    「我徵得天下，可也徵得你的尊重？」

    「那還用說，你是我心裡面，最棒的男人了。」

    蒼桁，大笑了幾聲。或許有這句話，天下什麼的，也都不再重要了。

    小六的身子，雪白而柔軟，靜靜地伏在床上，玲、瓏的身姿，無須其他動作，已經能掠去天下男人的心。

    他也是男人，他的心早就被她俘虜。

    粗糙的大手，在那柔滑的身子上輕輕按下，好似最頂尖的音樂家，彈奏著他最心愛的鋼琴。

    琴鍵，細膩而彈、性十足，指尖每每落下，再彈起，就是這世上最美妙的事。

    鋼琴，也因此發出動人的聲音，那詩一般優美的旋律，訴說了世間最令人羨慕的愛情。

    逐漸的，旋律變得越來越快，激烈的協奏曲，如火般燃燒，如水般沸騰。變得狂熱，變得兇猛。

    鋼琴那忘我的聲音中，還有彈奏家手指碰觸琴鍵發出的清脆的聲音，高、潮，已經來臨，天與地，只剩下這篇樂章。

    小六，緊緊抓著蒼桁的肩膀，在他的身上，如同飛翔的鳥兒。仰著頭，髮絲，垂落在他的腿上。也跟著他們的起、伏，顫抖著，戰、栗著。

    「蒼桁……蒼桁……」這是蒼桁聽到的最美的聲音。他更是迅、猛，他想聽到更多。

    最終，火山爆發，岩漿湧出。她伏在他身上，身子，間歇性抽搐著。一下一下，那火山口可以清楚感受到這種壓力，令原本該沉寂的火山，再次蓄滿了能量。

    他們的身子，那麼燙。汗水，不斷流下。她緊緊貼著他，彼此的心跳，彷彿共鳴了。

    安靜，短暫的安靜，就好像這山林間的生活。

    「蒼桁。」

    「嗯？」

    「真好，這感覺真好。我好想，也上了癮，被你帶壞了，成了色色、女了。」

    「嗯。」

    「蒼桁。」

    「嗯？」

    「我還想要……」

    那一夜，他要了她整整一夜，就好像新婚的夫妻，充滿了新奇。

    蒼桁，似乎終於有了滿足感，第一次，微笑著抱著她睡著。

    小六，又睡了一天，又是黃昏時候起來，看了孩子們，而後蒼桁拉著她的手，去了河邊洗澡。

    河水，在太陽一日的炙烤後，變得溫熱。他們下到水中，剛剛漫過他的腰，她的胸。

    髮絲，在各自的身後漂浮著。彷彿仙境裡的仙子，那懸空的失重感，美麗極了。

    在他的面前，她總是那麼嬌小。他摟著她，讓她感受他那蓬勃的生機。

    小六笑，輕輕親吻了他的胸口，而後轉過身。

    水，嘩啦啦的聲音，他們，成了這水中自由自在的魚兒。嬉戲著，追逐著，濺起浪花朵朵。岸邊，草地上，石頭上，再次回到水中，再次濺起浪花朵朵。

    直到她也變得好像火山口一樣紅、腫，他們才相擁著躺在清脆的草地上。

    再一次，感受著風的溫馨，青草的芬芳。

    夜晚，從枝葉的間隙，看得到天空的繁星。清晰而明亮，閃爍著溫柔的顏色，裝點了黑夜，單一的畫卷。

    蒼桁，一隻手捉住她的小手，另一隻手伸到半空中。握緊了拳頭，一股火焰，包裹在四周。

    小六一下子坐起來，驚喜萬分地說道：「你的法力回復了？」

    他也坐了起來。

    「並不完全，明日，就差不多了。」

    「太好了。」小六抱著他，他也抱住了她。

    兩個人，就在這黑夜中擁抱在一起。蒼桁的呼吸，再一次急促起來。

    「小六……」他的大手，開始不安分，小六仰起頭，皺眉頭。

    她的那裡，還在痛著，可這個男人，已經充滿了渴望。

    為了他，她咬了嘴唇。雖然是令她驕傲的完美男人，可做他的妻子，也真不是一件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