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21 現在的你有我 文 / 冷小星

    「蒼桁。|」

    小六的聲音，帶著難得的溫柔。蒼桁獨自坐在床邊，自從發覺自己的異常之後，他就一直躲在自己的宮殿中，試圖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實際上，他也有所覺悟。

    每一次失去理智的時候，都是有人挑釁他的時候。小六的話語也好，君節法力的侵入也罷，都是他感到不舒服。當他感到不舒服，他就會產生過激的反應。

    只是現在的他，還能喚醒自己。可會不會有那麼一次，自己只會被這無意識的狀態控制，直到犯下大錯？

    他沒有想到小六會來，抬起頭，那對眉頭緊皺。倘若小六這一次又說了什麼不可饒恕的話，他真得擔心自己會殺了她。

    「你來做什麼？我不想見到你。」

    他想她，想得夜夜不能入睡。可他不能讓她靠近，君節或許可以抵擋他的發狂，她卻不能。

    「蒼桁……」小六皺皺著眉頭，臉上，卻是心疼的模樣。「你別這樣，我不會再惹你不高興了，你讓我過去吧。」

    蒼桁愣了一下，小六的變化也太快了吧？好像昨天她才說過，要離開他，還要帶走孩子們。今天，怎麼就變得跟羊羔一樣了？是君節跟她說了什麼？

    蒼桁還沒有說話，小六卻已經走過來了。蒼桁一直皺著眉頭，目光隨著她的身子靠近。

    小六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伸出手，抱著他的脖子。

    「蒼桁，我們和好吧。從今以後，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精神分裂症的病人，不能受刺激，倘若給他一些關愛，對緩解病情有好處。小六這樣想著。

    她如此的女神般的博愛，倒是令蒼桁措手不及了。發愣，可心裡面還是高興的。對於小六的冷戰，他也的確疲憊了。

    可是，可是他現在的狀態……

    伸出大手，攬過小六的腰肢。他將她抱在懷中。

    「你能這樣說，我真得很開心。可是小六，我現在很危險，我會傷害你的。」

    難道，他也意識到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

    小六心疼地更是抱緊了他。「只要我乖乖的，你就不會發飆，對嗎？」

    那柔軟的身子，溫滑的皮膚，只屬於她的幽香，環繞著她。忍耐了多少日子的渴望，瞬間爆發出來。他的呼吸，變得急促。

    大手逐漸下移，尋到她那脆弱的洞穴口，摩擦著，感受著同樣寂寞許久的她，逐漸氾濫的渴求。

    他脫了她的衣服，將她放倒在床上。小六含羞地看著他，那雪白的身子，一陣陣的顫抖。微微凸起小腹，顫抖著的小肚臍，那一江春水掩埋中，茂密的黑色樹林，也彷彿在抖動著身形，召喚著他。

    蒼桁迫不及待地進入，在合二為一的那一刻，他所有的忍耐到了盡頭，對這身子的思念，令他發了狂。他迅猛地攻勢，令小六驚叫出來。

    他抱起她，讓她的小手抱著自己的脖子，本就厲害的攻擊，加上重力的輔佐，小六隻覺得自己好像要被刺穿了一樣。

    「蒼桁……輕一點……當心孩子……」

    她出聲提醒他，可這個男人在佔有她時，總會暫時失去了理智。所以小六的提醒，完全不起作用。她只有趴在他的肩膀上，默默地忍受著。

    海浪的拍打，在洞穴邊掀起了一抹彩虹。還是衝擊山壁的聲音，那般的清脆，海水的味道，縈繞在天地之間，海浪的狂嘯，與山洞的顫抖一起共鳴。

    終於，滿滿地灌入，他暫時停歇了動作。可他們，依舊緊緊地連接在一起。

    安靜，只能聽到彼此的喘息。空氣裡他們的味道彷彿凝滯了，彼此身上的汗水如同小溪一般蜿蜒而下。

    小六側過頭，看著宮殿的門口。

    「是不是又要下雨了？」

    「嗯。」

    他的大手，輕撫著她的髮絲。臉上，並沒有釋放後的滿足。他皺著眉頭，心中的壓抑，不是小六的身子就能完全解除的。

    「君節說我的身子裡，有兩種法力。其中一種，是陌生的，卻令他感到害怕的。我想，就是這種法力控制了我，讓我變得不再是從前的樣子。」

    原來不是精神分裂，原來雨澤說的都是真的。

    小六直起身子，眨著那雙烏黑的大眼睛。

    「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嗎？」

    蒼桁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幾次不該有的殺意，我現在還會被蒙在谷裡。」

    「怎麼會這樣？」小六扭動了身子，她想要蒼桁離開，可卻不能如願，便只有繼續抱著他的脖子，凝視著他近在咫尺的臉。

    「蒼桁，你看有沒有這種可能？在面對三國進攻的時候，你為了能戰勝他們，於是在無意間與那個神靈或是魔鬼達成了交易，他們借給了你力量，卻也控制了你？」

    小六以前看過《陰陽路》的某一部，裡面就有類似的情節。在這個什麼事都會發生的遠古時期，那瞎編的劇情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她那樣看著蒼桁，大眼睛，閃爍著神采。蒼桁凝視著她，緊皺的眉頭卻始終沒能打開。

    他輕撫著她的髮絲，帶著感傷無助，又帶著心疼地說道：「我不知道，小六，我不知道。」

    小六的眉毛，也再次皺起。釋懷了仇恨，再看到他這樣子，她的心裡就像有只小貓在用鋒利地爪子一下一下地撓著。

    她便抱著他，重新埋首在他的肩窩中。

    「不知道就算了，我們不去想這些，起碼現在不去想。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你就想著我好了。」

    蒼桁笑了一下，他真得很喜歡小六這個樣子。這只從不肯安分的野貓，溫柔和善解人意的時候，尤為珍貴。

    他拖住她的身子，開始緩緩的衝擊。那速度越來越快，小六再一次地叫喊出聲。

    倘若說第一次還有點顧慮，擔心自己會被控制而傷害她，再經歷過後的這一次，他就不需要再顧及什麼了。

    也是，要著她的時候是美好的，那樣妙不可言的喜悅，又怎麼會令他感到不開心呢？

    奇妙的聲音，身子碰撞的聲音，男人的聲音，女人的聲音，慢慢飄出了宮殿，飄向天空。

    雨，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