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 章 探訪紫石街 文 / 言無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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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鑽天猴飛上天空，爆出一團眩目的光華。舒榒駑襻
莫離忽然回頭勸解道：「有話好說，何必動粗呢。」
好麼，他倒裝起好人。
如殤回頭一望，不由大驚失色，因為分明看到，莫離的臉龐竟如真似幻，說清楚吧看著又十分模糊，特別像眼花時產生的那種感覺。
趕緊移開目光，方才清醒了些。
此刻心中異常疑惑，這傢伙不才是養氣底層的手段，他哪來那麼大能耐。
如殤哪裡知道，莫離正是用上了早年學會的沾膚勾魂術，只在臉上布下幾個小小的**法陣，目光一旦陷入其中，便立刻神智模糊。
老嫗搭眼一瞧，也感覺有些眼暈，這可是從未出現過的異象，再加上適才鑽天猴響，必然是他們求援的信號，眼前小丫頭就有點本事，倘若他的幾個師兄趕過來，自個兒這邊怕也討不了好去。
轉念及此，趕緊移開目光，朗聲長笑道：「還是這位小兄弟好說話，姥姥不過問問城中最大的客棧在哪兒，小丫頭生氣什麼。」
話語聲中慢慢走出，又向莫離望上一眼，靠，甚麼道理，眼花的愈發厲害，這小子的臉龐竟像水波似的不停地晃動，怎麼也看不清楚，立刻移開目光，遲疑著人群走出。
紅衣美婦低頭疾行。
莫離目送他們離開。
如殤方才鬆了口氣，前行幾步傳語道：「剛才的鑽天猴是你放的。」
莫離身後回答：「是啊，你不是說城內還有師兄，這才想辦法嚇唬嚇唬她。」
「呵呵，就你鬼點子多，那老太太是誰，怎麼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她名喚不動姥姥，是我當年在夫夫大漠上招惹的仇家。」
「不動姥姥，萬毒宗當代宗主，傳說不但精通不動禪法，而且一身毒功也是出神入化，罕有敵手，你怎麼連這種人都敢招惹。」如殤笑將起來。
「招惹她算什麼，當年離開竹山鎮後，小爺我惹下的仇家還多著呢。」莫離得意起來，也不知為什麼，在如殤面前，他是無話不談。
「你就吹吧。」如殤嘲諷道：「再厲害不也嚇得掉頭就走麼。」
「怕她，笑話，」莫離急忙辯解道：「不過是不願在這種情況下見面而已。」
「她身後的紅衣美婦是什麼人，居然叫你看了半天，你倆關係不簡單麼。」如殤口吻中似乎有些醋意。
紅衣美婦，能說麼，當年可是和她最有故事的。
莫離王顧左右而言他，埋怨道：「還去不去紫石街了，哪兒來這麼多廢話。」
如殤面色一變，回頭高呼道：「大夥兒走快些，嗨，那個叫莫離的，別磨蹭了，不趕緊跟上，等本法師請你麼。」
諸弟子糊塗了，剛不還好好的麼，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急忙加快腳步，莫離緊趕幾步，身後傳語道：「好你個小妮子，敢在我面前充大輩，小心我收拾你。」
「哼，怎麼著，有本事你也當法師啊。」如殤滿臉得意之色，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在莫離面前不用戴冷冰冰的面具。
一行人投南轉北，第二個路口向東北方斜行，一條狹隘的小路進去，走了沒多久，紫石街赫然在前。
街道荒敗不堪，沿路躺著幾個痛苦呻吟的病人，幾條髒兮兮的野狗夾著尾巴巷內跑過，好像他們也不願在這等淒涼的環境久居。
進巷往前數，至第七家門頭停下，見木門微啟，院內白雪積滿，似乎久已無人打掃。
如殤道：「這就是彩雲家了，原本她和一個瞎眼老爹相依為命，不過現在，嗨……」
「沒人了。」莫離問道，
如殤頷首回答：「是啊，彩雲剛開始發病的時候，本族族長就把她當成妖孽，派人架火燒死了，她那個瞎眼老爹承受不了喪女之痛，在家裡割脈自盡，要不是我們進來打探消息，怕是屍首現在還在屋裡呢。」
「彩雲怎麼染病的。」莫離問道，
如殤調皮的攤了攤手，
「走，進去看看。」隨手推門，
「呵呵，你膽子挺大，這座院子早沒人敢進了。」
莫離進去，如殤跟上，
諸弟子剛要進來，莫離忽地傳語道：「要他們門外等候。」
如殤卻是問也不問，當即回頭吩咐道：「你們幾個門外警戒，裡面有我和莫師侄就可以了。」
諸人停步。
王鐵漢疾呼：「小莫子，小莫子。」
他也想進來，
莫離卻是理也不理，如殤手把木門呵斥道：「怎麼，本法師說話不管用麼。」
「哪裡哪裡，」王鐵漢急忙辯駁：「我只怕你們在裡面有什麼閃失。」
「哼哼，王師侄好手段，本法師看你也就養氣中層吧，也敢擔心金丹修士的安全。」如殤冷眼相對。
王鐵漢癡愣當場，他知道話說錯了。
木門光噹一聲關上，
莫離低聲說道：「如殤法師好威風啊。」
「怎麼著，看不順眼，那我請他進來。」如殤作勢開門，
莫離擺手道：「罷了，我只想行事方便而已，有些秘密除你之外還不想讓外人知道。」
「秘密，敢不成你在身院還不老實。」如殤問將起來。
莫離募然回頭：「我問你，寒山方丈是不是給你個莫干仙盒。」
「有啊，怎麼了。」如殤倒也答應的痛快，
「我想看看。」
「沒問題。」如殤麻利的拿將出來，
莫離倒愣了：「這麼痛快。」
他還想用易骨丹交換呢。
「哎呀，你不說我倒忘了，拿三萬兩黃金來。」如殤作勢收回，
「淘氣鬼。」莫離一把奪來，趕緊置於乾坤袋內。
「呵呵，這才是貪心的莫道長啊。」她說起了當年的稱呼，
難得啊，都多少年了，如殤還是這麼純真，流逝的歲月不但沒改容顏，就連心態也絲毫不變。
貧，志不改；達，志不改，世上如如殤這樣的人不多了。
「咱們先四處看看吧。」莫離欣慰的說道，目的達成，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好啊，本法師倒要看看你能有什麼發現。」
院中唯有一株枯樹，樹梢有幾隻麻雀寒風中啼叫。
莫離走將過去，鄭重其事的圍繞枯樹轉上幾圈，然後抬起頭來，樹下喳喳幾聲，奇怪的是，麻雀竟然互相應答，片刻過後，方才回頭說道：「走吧，他們新來的，什麼都不知道。」
「誰，誰新來的，你玩什麼。」如殤莫名其妙，
莫離剛要回答，募地裡朔風乍起，攪起滿地積雪，刮得四下迷迷濛濛。
如殤大喝：「妖孽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