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 飼鼠問訊 文 / 言無忌1
朔風呼嘯而去，如殤化出雙輪，正要追趕，莫離伸手擋住，喜滋滋說道：「不必驚慌，是幾個老朋友找我。舒榒駑襻」
朔風消失。
匡——木門推開，王鐵漢等衝將進來，急寥寥問道：「法師，怎麼了。」
莫離看看如殤，
如殤急了，呵斥道：「我讓你進來了麼，誰讓你進來的。」
居然敢有弟子不聽話，她覺得丟了天大的顏面。
王鐵漢低下頭去，囁諾著解釋：「不是聽你喊……」
話還沒說完。
「出去。」如殤戟指門外，她動了真怒。
王鐵漢看看莫離，悻悻退下。
莫離勸慰道：「以後別那麼大脾氣好麼。」
如殤容顏轉霽，理了理被朔風吹亂的頭髮，道：「我也是迫不得已，誰讓莫道長有許多秘密呢。」
「呵呵，倒是我的不是,走，裡面看看。」
二人走向屋內。
傳統的北方廬舍，當間三間瓦房，兩列各有廚房、柴屋。
房梁破裂，冷風灌入，屋內嗚嗚作響。
「看到什麼了。」如殤身後詢問，
莫離理也不理，只顧著房間搜尋。
見牆角一掛蛛網，上面盤著一隻黑色毛蛛。
他二話不說，蹲下身子，那只蜘蛛也歡快的昂首張頜，好像訴說著什麼，沒多大功夫，莫離站起身形，對如殤說道：「好了，我已經找到線索，咱們到廚房瞧瞧。」
「弄什麼玄虛，我怎麼什麼都看不懂。」如殤奇怪的詢問，
莫離微微一笑，當頭走出正屋。
廚房在西側，推門進去，登時傳出一股霉爛的味道。
莫離隨手使陣風。
如殤驚呼：「天哪，揮手間驅動天地元力，週身竟沒有絲毫靈力波動的痕跡，你是怎麼做到的，這還是養氣層的修為麼。」
「小聲些，別叫他人聽到。」莫離嗔怪道。
如殤當即掩嘴，卻掩飾不了滿目驚駭之色。
片刻過後，霉味置換乾淨，二人進去，鍋台上老鼠吱吱亂跑，有只肥碩的老鼠竟跟莫離玩起大眼瞪小眼的遊戲。
倒不是老鼠成精，關鍵是這地方久未見人，老鼠都不知道怕是怎麼回事了。
如殤頗為好笑，莫離卻忽然吱吱連聲，分明是說起了老鼠的語言。
那只肥碩的老鼠和他有問有答，不一會兒，四處亂走的老鼠也圍了過來，似乎坐在一起商討問題。
互相吱吱一會兒，眾鼠散去，莫離吩咐道：「如殤法師，叫門外弟子送點乾糧進來，鼠王要來，咱們得好好招待客人。」
「鼠王，你怎麼知道的。」如殤驚詫莫名，
莫離催促道：「呆會兒解釋好麼，鼠王就到了。」
如殤當即出門：「門外的進來幾個。」
匡——
木門推開，王鐵漢當頭跑來。
如殤吩咐道：「帶乾糧的拿出來。」
「要，要乾糧作甚。」王鐵漢驚訝的詢問，
如殤回看一眼，道：「還囉嗦什麼，別把莫師侄給餓壞了。」
「好，好，好，我這兒還有點。」王鐵漢連忙答應。
身後弟子趕緊送上自帶的乾糧，也無非幾個飯團。
如殤收將回來吩咐道：「行了，你們退下吧。」
諸弟子掩門出去，他們到現在也不明白，天不早不晚的，兩人在這兒用哪門子子飯。
院子裡安靜下來。
如殤遞去飯團，調皮的說道：「給，撐死你。」
莫離接在手中解釋道：「很奇怪是麼，我有一門神通，名喚替物換形，可以以神識通匯天地萬物，適才進院問麻雀、問蜘蛛，才找到了彩雲家的老住戶，便是廚房裡的這窩老鼠，可見到的這幾隻年紀小，有些事說不清楚，我才叫他們將鼠王喚來，老鼠天生貪吝，沒點好處，你以為他們願意說實話麼。」
「呵，好大的口氣，居然能通匯天地萬物，怪不得一進門就稀奇古怪的，難道什麼花草蟲魚都能和你交朋友了。」如殤問道，
「算是吧。」莫離道：「只要方法得當，湊到一起玩玩沒什麼問題。」
「這麼厲害，有空兒也教我學學。」如殤艷羨不已。
莫離含笑說道：「呵呵，小丫頭好貪心啊，不過這項神通能帶來體貌上的變化，只要你不怕變成毛茸茸的大怪物，教你自然沒問題。」
「吹牛，你怎麼好端端的。」如殤表示不信，
「不信，好啊，附耳過來，傳你練法。」莫離道。
如殤眼珠一轉，沉寂下去，女孩兒家愛美，修士也不例外，她才不想變成怪物呢。
說話間黑暗深處有鼠叫聲傳來，莫離回應幾聲，隨後一群大鼠簇擁著一隻小貓般大小的老鼠上了鍋台，莫離趕緊將手中的飯團全部放下，孰知巨鼠只是嗅嗅，口中吱吱幾聲，似乎發佈了什麼命令，其餘眾鼠各自散開，抱起飯團，躲在一邊專心品嚐。
這只巨鼠應該就是鼠王了，鼠王前行幾步，和人一樣一屁股坐在鍋台上，抱起前爪，直視莫離，吱吱幾聲，似乎在詢問什麼，莫離也吱吱回應幾聲，雙方便開始交流，叫聲一會兒急，一會兒慢，有時似在爭吵，有時似在和顏悅色的談話，如此持續了許久，才見莫離笑意盈盈的直起身子，吱吱數聲，鼠王連連點頭，帶眾鼠離開。
眾鼠消失後，莫離得意的看了如殤一眼，道：「鼠王說，彩雲打半年前從城外採藥回來後就不對勁兒，沒幾天，怪病的症狀一一出現，大夥兒都認為這場瘟疫是她帶來的。」
「採藥，問題是她在哪裡採藥啊。」如殤問道，
莫離沉吟著回答道：「我哪裡知道，不過鼠王說，家裡原來有條黃狗，名喚阿黃，和彩雲形影不離，要想知道彩雲行蹤，必須找到阿黃了。」
「嗨，這家人死了很久了，還哪裡去找阿黃啊。」如殤歎息起來。
「你怕什麼。」莫離笑將起來：「野狗戀家，只要這裡等著，不愁它不回來。」
「呵，好主意，沒想到你還精通狗性。」如殤歡快的鼓掌讚歎，她這會兒就像只快樂的小鳥。
「沒錯，別說狗，就你我也能掌握個八、九不離十。」
「什麼，你居然把我和狗相提並論。」如殤寒起小臉揮拳打來，
「別鬧了，別鬧了，有正事要說。」莫離嬉笑著躲開。
如殤當即停手：「說吧，又有什麼歪點子。」
莫離道：「怪病總算查出點眉目，剩下的事兒也就是等候阿黃了，這裡你先支應著，我去看望幾個老朋友。」
「就那位紅衣美婦，一刻都等不了了。」如殤還記得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