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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五國 (四一八)顛倒眾生傾國魅 文 / 倚劍夢情

    沙城是一座名副其實的沙之城。舒榒駑襻陽光下,白色的沙土閃耀著晶瑩璀璨的光芒,就好似碧波樹海之中的一顆明珠。由於地質鬆軟,沙城中的房屋大多是用沙石抹成的低矮沙堡。一眼望去,一座座沙堡如沙雕般林立,使整座城池散發著獨特的唯美氣息。

    來到玄天大陸之後,蝶舞到過許多不同的城鎮村莊,卻還是第一次到達如此風景獨特的地方。遠遠看見這座沙之城的時候,便撩起車簾不住地張望。等到了城內之後,索性就跳下車,一邊步行,一邊欣賞道路兩旁的景致。

    蝶舞一下車,若狐也打了個哈氣,跟著從車上跳了下來,跟在蝶舞身旁。雲清揚不能獨自留車上,索性也從車上下來,跟在兩人身後。蝶舞麗質天生,若狐楚楚動人,就不必細說了。雲清揚也是年少俊朗,英姿勃發。

    三個人隨隨便便地閒步在街道上,就無意中中形成了一道極美的風景線。所以,在他們欣賞城中的景致的時候,兩旁的行人卻都在欣賞他們。好在後面車上的凌天痕並沒有下車,否則沙城的居民們真的要因流鼻血過多而亡了。

    為了方便行事三個人都已換上了森丘的國服,衣著都是漆黑的底色,用金線繡著各色的花紋。黑色自古以來就是森丘國旗幟的底色。當年習練木系法術的公孫家當權的時候,就將代表木系法陣的綠色作為國服花紋的顏色。上官家奪回政權之後,上官虹就立即下詔將國服花紋的顏色改為了象徵土屬真氣的金色,並且一併廢除了森丘高官顯貴必須佩戴面具的規矩嫵。

    佩戴面具的規定被廢除之後,森丘的王孫貴族紛紛取下了佩戴多年的面具,終於得以以真面目示人。這一來,可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上官家及司徒和東方兩大家族都是森丘中歷史悠久的名門望族,經過幾百年的物競天擇之後,不論男女,大多都有著可以引以為傲的容貌儀表。而公孫家在近百年來所提拔起來的後起之秀們,大多沒有這樣好的天資麗色。失去了面具的掩護,醜陋的容顏也就暴露無遺。有些人索性因為自慚形穢而閉門不出。

    最讓人們震撼的,當然還是凌天痕。自渺天城外靈山之上陪著蝶舞奪得幻妖劍之後,凌天痕在蝶舞身旁時,便很少佩戴面具。不過,人們能夠看到凌天痕容貌的機會,也僅限於他在蝶舞身邊之時。因為,此外的大多數時間,他都不在人界。而回到森丘之後,他必定還會帶上面具。森丘國內能夠見到他真面目的人實在是不多。

    自從第一次前往聖水神殿,公開違抗了公孫也的命令之後,凌天痕就在森丘朝野,豎起了不服管束,自由散漫的形象。然而,公孫也對凌天痕無可奈何地態度,愈發增加了他身上的神秘色彩。加之,森丘國內一直盛傳凌天痕的容儀之美,天下無雙,人們就更想看一看凌天痕的廬山真面目箬。

    面具廢除令下達之後,有不少人使用各種借口,或是去往聖花神殿;或是趁著凌天痕出入王城的時候,藉機觀望,都只是為了能夠看上凌天痕一眼。

    沒有人去詢問和記錄那些人看到凌天痕相貌之後的想法。那些被凌天痕迷得神魂顛倒的女子,就不用細數了。只是聽說,有一個人專程前往聖花神殿,用盡各種方法,看到凌天痕的容顏之後,回到家中就上吊了。留下一封遺書說,自己的相貌實在過於醜陋,沒有臉再活在世上。

    還聽說,有一個有名的畫師,看到凌天痕的容顏之後,回家就想要憑著記憶將凌天痕的容貌描摹出來。可是,不論怎樣描摹,都畫不出凌天痕神采的萬一。一夜之間便蒼老了十幾歲,最終發了瘋……

    聽到這兩條傳聞之後,蝶舞便跟凌天痕打趣兒說:「天痕,你是怎樣坐上魔尊的位子的?是不是對著那些魔族抬眸淺笑,將他們迷得神魂顛倒,就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連滾帶爬地跪拜在你膝前了?」

    「這只是他們少見多怪罷了。上三界之人大多生得極美。等蝶兒破界成仙之後,便明白了。實在要說霍亂眾生,飛雲兄也算是一個,怎麼只說我的不是?」凌天痕無奈地笑了笑。

    不過,本著慈悲為懷的精神,此後凌天痕就盡量深居簡出,以免在無意間妖孽了天下蒼生。這也就是為什麼進入沙城之後,他還安安分分地坐在車中的原因之一。

    走過了幾條街巷,兩輛馬車停在了一家較為氣派的客棧前。得到索命環臨世消息的人不少,一個月前就有人陸陸續續地趕到沙城。若不是雲清揚近水樓台先得月,提早訂了客房。趕到沙城之時,是絕對找不到空房的。

    後面車上的冷子興和凌天痕走出了大車。冷子興深深吸了一口氣,活動活動四肢,覺得舒暢了不少。一直坐在車轅上趕車的冷懷悠對於自己堂堂王爺,成了車伕的待遇感到極為不滿,想要出言抱怨兩句。礙於凌天痕就在一旁,才沒有發作。

    回眸朝凌天痕和冷子興一笑,蝶舞意味深長地說道:「都說冤家路窄。不知在這沙城中,會不會碰到熟人。」

    冷子興打了個哈哈,笑得十分爽朗:「會不會碰到別的熟人我不知道,但是雷游那幫天雷的小混混,是絕對不敢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哦?上次師兄和二王爺比賽狩獵,最後到底是誰贏了?」

    「當然是我贏了!」冷懷悠終於找到了說話表現的機會,「上次我們將幫小混混抓到一起,一通狠奏,打得實在是十分暢快。滿指望將他們放回去,下次見他們做壞事,再抓來玩。六弟卻要他們發誓,回到天雷之後,此生再也不踏出天雷一步。那幫小子還連叩頭,帶謝恩地答應了,實在是沒趣得很。你將他們都打發回天雷了,我們以後玩什麼?」

    聽了冷懷悠的話,冷子興有些哭笑不得笑了笑,懶得回口,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可就在這時,斜刺裡人影一閃,一條長棍夾帶著風聲,掃向了冷懷悠的下盤。冷懷悠正在說話,根本沒有防備會突然糟到攻擊。而棍子攻過來的速度又太快,等到他想躲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著,這一棍的威力極大,就要將冷懷悠的雙腿打斷。一旁的凌天痕袍袖輕輕一揮,一股強勁的戰氣立時朝襲擊之人狂瀾般地橫掃過去。棍影還沒有掃到冷懷悠的褲腳,襲擊之人已經被凌天痕的戰氣捲得飛出了五丈遠。落地後,又向後滑出了將近一丈,才勉強站定。

    似沒有想到,這世上有人能揮一揮衣袖,就破掉自己的攻擊。站起身後,那人就愣住了。這時,蝶舞他們才看清,剛才發動攻擊的這個人,居然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濃眉大眼,股鼻樑,一張直率卻未脫稚氣的臉。虎頭虎腦的,讓人看了並不覺得討厭。最搶眼的並不是他身上深紫色的衣袍,而是他手中拿著一條紫金打造的一條七尺長的長棍,光華繚繞,冷氣森森。

    「小子,你為什麼偷襲我?」差一點就被打的冷懷悠立刻大發雷霆。

    少年白了冷懷悠一眼,撇了撇嘴道:「誰讓你亂嚼舌根子,天雷長,天雷短地說我們天雷人的壞話?小爺只是想給你個教訓,才手下留情的。否則,早將你五雷轟頂,化為焦土了,又怎麼會輕易讓你逃過我的攻擊?」

    「少在這裡放馬後炮!招數被破了,想在口頭上找便宜,是不是?小爺我還能怕了你不成?來!咱們比劃比劃,看看到底是誰厲害!」見少年背後偷襲,還露出一副理所應當的神情,冷懷悠哪肯示弱,捋胳膊挽袖子就準備衝上前去。

    還沒等冷懷悠邁出步子,冷子興就將他拉了回來。從那少年的外表,冷子興就已經看出,這少年絕對不是尋常人。他說話雖然輕狂,身上卻帶著一股正氣,絲毫沒有雷傲和雷游身上那種紈褲子弟的痞子氣,絕對不是冷懷悠這種二把刀能夠對付得了的。

    「呵呵,看小兄弟的服飾,也是來自天雷了?所以,聽我們述說天雷的不是,才會動怒?」冷子興劍眉一揚,笑道,「但是,小兄弟也該明白,你自己不是壞人,並不代表天雷的所有人都是好人。有幾個天雷國的人得罪過我們,我們埋怨兩句,也不為過吧?小兄弟就算要把橫,也該先問跟是非曲直,是不是?」

    那紫衣少年愣了愣,似乎覺得冷子興說得很有道理,臉上立刻露出了為難的神情,琢磨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好吧,那你說說,是誰,怎麼得罪你們了?要是你們有理,我就幫你們去整治他們。要是你們沒理,今天就得在這裡跟我分個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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