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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五國 (四二零)袖裡乾坤可容天 文 / 倚劍夢情

    一個人有七分醉意的時候,可能會口無遮攔。舒榒駑襻但是,有十成醉意之後,就說不出話了。為了防止雷驚狂再說出些不該說的話,冷子興本著助人為樂的原則,用最快的速度將雷驚狂徹底灌醉了。

    看著天雷的侍從們將雷驚狂抬走,冷子興才長出了一口氣:「唉,身為一國之君,這酒量也太差了吧?酒品也不好。難怪那些侍從都攔著不讓他喝酒。不過倒是個直爽的孩子。」

    蝶舞在一旁只有苦笑。看樣子,冷子興也不過比雷驚狂大兩三歲而已,居然叫雷驚狂作孩子。

    用過飯菜之後,客棧的老闆又親自迎上前,詢問要不要重新做幾樣菜給沒有到大廳吃飯的凌天痕和靈奇送去。蝶舞擺了擺手,沒有讓他們做菜,反而點了幾樣食材和作料,要老闆送到院落中。

    店老闆偷眼上下打量蝶舞,見她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實在看不出這樣一個美貌的少女居然也會做飯。但是,蝶舞既然吩咐下來,他也不敢不遵從。蝶舞剛回到院落中,食材就陸陸續續地送到了院中姝。

    冷子興哭喪著臉看著擺放在廚房中的食材,忍不住歎氣道:「師妹,你也太多偏心了吧?等我們都吃得酒足飯飽了,才下廚給凌大哥開小灶?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們白白看著眼饞嗎?」

    「客棧的老闆已經備下了上等酒宴,總不好讓店裡的大師傅們白白忙活一頓。再說,趕了這麼久的路,我也餓了。若不吃飽,哪兒來的力氣下廚?師兄若是嫌我偏心,我多做出一份給你吃便是了。」蝶舞笑了笑,拉過若狐道,「若狐,你來陪著我一起吧?」

    看著蝶舞和若狐一起進了廚房,冷子興歎了口氣,拍了拍雲清揚的肩膀:「雲兄弟,你以後有口福了。若狐得到師妹的傳授,廚藝一定不會差。遏」

    想起絕食時,蝶舞為自己熬的那碗肉羹,雲清揚也不禁暗暗嚥了兩口口水:「若狐只要能學到姐姐廚藝的一成,我就知足了。」

    院中的三個少年中,只有冷懷悠沒有吃過蝶舞親手做的飯。聽冷子興和雲清揚對蝶舞的廚藝讚許有加,也一臉期待地神情,朝小廚房內望去。

    蝶舞沒有讓等在正廳裡的三個人失望。才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小廚房裡就飄出了讓人饞涎欲滴的菜香。聞到這香氣,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開始後悔,覺得方才是在不應該吃得太飽,以至於沒有口福再吃蝶舞所烹煮的菜。好在三個人還沒有後悔多久,若狐就端來三樣點心擺在了三個人面前:芝麻糯米團,油酥牛舌餅,紅豆麻團。口味有甜有鹹,有酥脆的,有軟滑的。

    趁著點心堵住三個人嘴的時候,蝶舞已端著四菜一湯到了凌天痕所在的東跨院。

    「從剛才就聞到院外有飯菜的香氣,果然是雲姑娘下廚為主上煮菜。主上好福氣啊!」剛一進門,靈奇就笑著迎了上來,瞥著托盤上四個景致的菜樣使勁嚥了兩口吐沫,愁眉苦臉地道,「唉!就可惜,沒有我的份兒。」

    看著靈奇一臉可憐巴巴的神情,蝶舞忍俊不禁,笑道:「我給天痕做飯,自然也不會怠慢了你。你的份兒我已經留出來了。自己去小廚房取吧。」

    「嘿嘿!」靈奇一拍大腿笑道,「我就知道,雲姑娘這麼好的人,絕對不會忘了我。」說著,一個箭步竄出了院子,喜滋滋地鑽進了小廚房。

    望著靈奇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蝶舞始終難以將他與四大凶獸之中的窮奇聯繫在一起。

    「天痕,餓了吧?」

    蝶舞端著托盤走進屋子的時候,凌天痕正坐在魔音琴旁凌空虛點,揣摩琴譜。見蝶舞進門,才抬頭笑道:「好香!蝶兒親自下廚為我做的?」說話間,右手虛揚,將魔音琴收到袖中,空出了矮桌。

    「看你似乎很驚訝的樣子。難道,我從來沒有給你做過吃食?」

    凌天痕低頭微微思考了一陣,搖頭道:「從來沒有。這還是我第一次吃到蝶兒煮的飯菜。上三界之人可以通過吸取天地靈氣補充每日所消耗的力量。雖然偶爾也會吃些東西,卻不一定非吃不可。」

    就算蝶兒做吃食,也是給飛雲兄吃的——這句話,凌天痕並沒有說出口。他雖然不想佔有蝶舞,讓她恢復記憶之後後悔,卻也不想將她拱手讓人。

    菜色香甜可口。儘管口味有些清淡,卻正符合凌天痕的口味。可是,剛吃了兩口,凌天痕就放下了筷子,面色凝重,不知在思索什麼。蝶舞覺得奇怪,問道:「怎麼?不好吃嗎?」

    「恰恰相反,是太好吃了。」凌天痕輕輕歎了口氣,拉起蝶舞的手,用那雙紫水晶般的眼眸深深望著蝶舞,「我是怕,再吃下去,我會更捨不得你。我本以為,就算你最後選了飛雲兄,我也可以淡然處之。可是……」

    凌天痕的話觸動了蝶舞封存在心底已久的心事。天痕陪在她身邊的這一個多月,每一天都如同在夢裡。不管天痕喜歡的到底是現在的自己,還是前世的蝶依,她都不想去追究。有天痕對他如此無微不至地關心,已經足夠了。所以,她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還要做這樣的一個選擇。

    日子一天天過去,蝶舞越來越清楚,自己心中喜歡的那個人是天痕。她也能感覺到,由于飛雲的存在,天痕在適度地保持著跟自己的距離。她想要給天痕一個肯定的承諾,讓他不要為此而不安。可是她終究不知道蝶依和飛雲之間有著怎樣的過去,無法給他任何保證。

    「那,我……」蝶舞輕捏胸前的衣襟,低頸垂眸道,「天痕,我將一切都給你,好不好?」

    凌天痕溺愛地伸手撫過蝶舞的臉龐,目光之中柔情纏綿:「是我不好。讓蝶兒為難了。蝶兒放心,以後,我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蝶兒為我惹了這一身煙火氣。一會兒,我陪蝶兒到沙城中四處逛逛,如何?」

    「真的?」蝶舞娥眉微揚,眼中流露出些許調笑之意,「魔尊大人大搖大擺地招搖過市,不怕有人再因為看到你而尋死覓活,或者發了瘋?」凌天痕不去接蝶舞的話,只是微笑著拿起筷子,細細品味飯菜中絕妙的滋味和蝶舞融在其中的絲絲的情意……

    吃過飯後,蝶舞稍微梳洗了一下,跟凌天痕兩個人一起走出了客棧。

    見蝶舞要出門,若狐也興高采烈地想要跟著一起出去。可惜,剛一出屋門,就被雲清揚拉住衣領拖了回去。一來,雲清揚不想若狐打擾蝶舞和凌天痕;二來,他也不想若狐離開自己身邊。

    眼看著蝶舞和凌天痕兩個人雙雙走出門去,自己卻要悶在客棧中,若狐扭回頭一臉幽怨地望著雲清揚。被若紅那雙晶瑩剔透的火紅眸子凝望了片刻,雲清揚就抵受不住,只得帶著若狐走出了客棧。選了與蝶舞和凌天痕所去的相反方向逛了過去。

    沙城之中,擠滿了聽聞索命環降世的消息雲集而來的五國豪傑。城中的商販們自然都不願意錯過這個賺錢的好機會。街道兩旁擺滿了攤位,鋪戶也都蓬門大開。儘管日近黃昏,街道上依舊熱鬧。

    來來往往的人流中,最為惹眼的當然還是蝶舞和凌天痕。二人所過之處,或是有人呆立出神,或是有人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最後,凌天痕還是不得不摸出了一張面具戴在臉上,才避免了不必要的風波。然而他那飄逸飛揚的風姿,還是惹來不少人頻頻回頭觀望。

    見凌天痕隨隨便便就從袖子裡摸出一張面具,蝶舞不禁對凌天痕的袖子產生了興趣。之前,凌天痕就經常從袖中摸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回想起來,凌天痕還曾經從袖子中給自己摸出了一套衣服。蝶舞也曾見過凌天痕將魔音琴收到衣袖中。她實在不知道,凌天痕的衣袖裡還藏著多少寶貝。盯著那衣袖看了半天,就見凌天痕行路之時,衣袖飛揚如常,不像是裝了很多東西的樣子。

    「為何一直盯著我的衣袖看?」蝶舞的舉動讓凌天痕有些莫名其妙。

    蝶舞微微蹙眉問道:「天痕,你的袖子裡怎麼能裝下那麼多東西,還看著空空蕩蕩的?」

    掀開一半面具,凌天痕笑道:「蝶兒不知道袖裡乾坤這種法術?」

    蝶舞搖了搖頭,她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那,蝶兒總該知道子興腰間佩戴了一條虛空帶吧?」

    這次,蝶舞點了點頭。有一段時間,虛空帶都帶在冷漠聞身上。自從冷漠聞死後,虛空帶就回到了冷子興手中。

    「並非我的衣袖能夠裝很多東西,而是我使用封印類法術,將衣袖變成了類似於虛空帶一樣的媒介。表面上開來,我的確是將東西裝進了袖子裡。其實,我是將東西存放進了另一個空間。封印法術是上三界七**術之一。等蝶兒破界成仙之後,自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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