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節 打工的貧民女孩與傑拉德家的龍睛石 文 / 司徒雪刃

    「歡迎再次光臨！」

    素素將麵包盤整理好，送走了最後一個顧客時，天色也暗了下來。

    「素素，把這個帶回去吧。」麵包店主人笑瞇瞇的遞給素素一個紙袋子。

    「加利嬸嬸，這……太多了吧。」素素驚喜的看到紙袋裡裝滿了麵包，雖然是些今天剩下的。不過都還很新鮮，還居然有二個黃油吐司。

    「拿回去吧，我那老姐姐會喜歡的。」加利嬸嬸笑著說，「你們二個相依為命不容易，她也年級大了，能讓你到魔歌學院讀書這件事可是拼了她的老命呢……再堅持三年等你要畢業了你們的好日子就來了，到時可別忘了我這老太太就行。」

    「加利嬸嬸……」素素緊緊抱著懷裡的麵包袋子，「謝謝您。」

    叮……門鈴響動，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少年，身後帶進來的微風裡夾雜著夏夜的香氣。

    「素素，收工了麼？」他身上穿著劍士學院二年級的制服，手裡提著訓練用的長劍，劍上套著黑色的劍套。

    「收了收了，」加利嬸嬸笑著說，邊把素素推向門口，「走吧，都回去吧。不早了，跟維爾回去吧，我也要關門了。」

    夏夜的街道上飛舞著各式各樣的香氣，路邊的石柱上一排排的菱形水晶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青石板的路面上不時有馬車粼粼而過，街邊的各式小攤子都擺了出來：有被魔歌者加持過的首飾；有被魔歌者加持過的武器，衣服；還有被魔歌者加持過的種子結出的各種水果。當然，加持在物體上所具有的魔力時間是長短不一的，有的只能幾天或是幾個月，長的也可以幾年幾十年。這都是按加持魔力本身的魔歌者自身的法力高低而定的。就拿皇城中的那座聖。奇蘭亞鐘樓來說吧，居然被加持的魔力已經持續了幾百年了，而今，那座鐘樓還是會在每天的中午和午夜12點自動鳴響。

    素素跟維爾穿過熱鬧的街道，維爾每次都走在前面，素素跟在後面。

    「今天你們練習賽結果怎麼樣？」素素問

    維爾回頭輕輕一笑：「你猜？」

    「你們贏了！」

    「答對！」維爾回手輕輕摸了摸素素的腦袋。「明年就是最後一年了，我跟小德一定要拿到全院的前五名，」說這話的時候素素可以看到他眼睛裡閃耀的火苗，就像加利嬸嬸後廚火爐裡不時跳動的火焰。

    「劍士過級很難麼？」素素問。

    「沒有你們魔歌者難，嗯。應該說都不容易吧。」維爾思考了一下說。「第一年你們只用學習如何唱無字歌，這一點你不用擔心，你的天份很好。」他微笑了一下，「二年級開始就要學習魔法了，第三年才是最難的，你們要將無字歌與魔力結合，就像我們要把劍與氣結合一樣。會有一大部分人被淘汰掉的。」

    素素的眼神暗了一下。「我的外婆年級很大了，為了讓我進魔歌者學院她花光了所有的錢，如果我不能順利畢業的話就不能掙到錢，就不能養活我外婆了。」她著急的說。「現在加利嬸嬸讓我在她店裡打工，也很照顧我，但是開學後我就不能天天來打工了，我外婆……」

    「……那你可以想辦法在晚上打份工吧。」維爾歎了口氣，「你晚上不用住在學院的宿舍，可以回家去這樣能省下不少錢。」

    他們漸漸走過熱鬧的街道，兩邊的行人也漸漸少了起來，他們進入了貧民街區。

    路邊石柱上的水晶石已經有好多不亮了，有些水晶早已過了魔法加持好多年了，還有些連水晶都不見了，只剩下光禿禿的石柱還立在道邊。

    素素的家門口正對著一座廢棄了的舊噴水池，她還記得小時候她跟維爾和小德一起想給水池注滿水，他們運了一趟又一趟，可是水池總是注不滿水。最後以她大哭收場，他們想游泳的兒時夢想就這麼破滅了。

    「明天我跟小德來找你，我們一起去學院吧。」維爾揮了揮手，很快消失在了黑暗的街道中。

    「外婆，看我帶什麼好吃的回來啦！」素素幾步跳進屋內，撲進了外婆的懷中。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外婆笑瞇瞇的，「快來吃晚飯吧。明天就要去學院了，今天晚上早點休息。」

    「嗯嗯……」素素大口的喝著外婆做的清湯。

    她跟外婆二個人一直相依為命，她父母的樣子她早已記不起是什麼樣子的了。三年，只要三年，等在學院畢業了魔歌者將會這個國家最受歡迎的職業。素素的歌者天份相當高，只是入學考試她就令考官們眼睛一亮。

    在簡陋的小木床上，素素望向狹小的窗戶，臨睡前，素素輕輕的唱著她喜愛的歌，看著遠處皇城方向富人城區明亮的水晶燈火，希翼著跟外婆未來的生活。

    富人城區，傑拉德府邸。

    酒會才剛剛開始，門口的侍從將尊貴的客人們從入口處帶到休息大廳，「來吧，諸位，請這邊來吧。」皇宮七大長老排名第四位的老傑拉德正得意的笑著，和他的客人們寒暄著。

    「令愛聽說已經考取了魔歌者學院？恭喜您啦，傑拉德大人。」

    「哈哈哈，是啊，這孩子總算是還有點天份。」

    「傑拉德大人您說笑了，您的孩子哪個不是才華橫溢？就拿大人的長子來說吧，劍士學院的第一名啊。我們哪個不羨慕您啊……您居然還說只是有點天份。這讓我們這些人怎麼活啊。」

    「哈哈哈哈……賓利大人就你的嘴最歷害，不虧是皇家報館的第一利嘴啊。來來，給大家介紹下，今天的女主角，哈哈哈我的小女兒。傑拉得。娑雅。」

    13歲的傑拉德。娑雅優雅的提起裙裾施了一禮。「父親大人，母親說她身體不舒服，今天就不能出來招待大家了。」

    老傑拉德揮揮手，表示知道了。其實不光是他。在場的所有來賓都知道，老傑拉得的夫人長期患病在床，所以這不是什麼失禮的事情。倒是13歲的娑雅，落落大方，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

    「看到了嗎，她脖子上的那串項鏈……銀色扇形石……」已經有貴夫人和小姐們在低下竊竊私語，「那就是他們家祖傳的傳說中的龍睛石啊。聽說他們家的每一個孩子到了成年之時都會佩戴上，直到下一個孩子成年再轉交給下一個孩子。」

    「什麼嘛。才只是四分之一個龍睛，連半塊都夠不上。」

    「那什麼時候你帶出來半個龍睛石試試？」

    「你……」

    「噓，別吵了。這可是充滿魔力的法器，傳說中龍晴石可以將歌者的法力加持增符呢，而且對劍士和魔法師都有輔助作用呢。」

    「這老傑拉得還真有貨，呵呵呵……」

    「看樣三年後的皇宮聖殿的歌者首席長老之位他們家志在必得了。」

    「呵呵呵……也不一定哦。聽說今年新入學的有位貧民女孩天份驚人呢。」

    「光有天份有什麼用。窮鬼一個，連個最便宜的法器都沒有。皇宮內是不可能選中這樣的人的。」

    女人們的竊竊私語娑雅已經隱約的聽到了。這就是貴族的閒話，不過她從小就知道從這裡可以探聽到很多有用的事情。未來的聖殿歌者長老之位，她要定了。在這個世界裡沒有權勢就沒有金錢。也就不會有人向你卑躬屈膝。而且……她想起了她去哥哥的劍士學院時看到的那個學院二年級的少年，維爾。普通的長劍居然在他手裡可以放射出光芒。彷彿有誰在她的心頭狠狠的撥弄了一下。有點痛，但是又很讓她享受這種感覺。她弄不清這種感覺，但是她知道她想要這個少年。要得到他。從小自大有什麼是她想要得到的，她就一定會得到。是的，那個少年早晚也可以得到。她向著夜空微笑著。

    露天的走廊盡頭直通向花園，娑雅雖然只是站在走廊裡，但是她知道，她的哥哥傑拉得。威利士剛剛帶著他捕獲到的香艷獵物進到了花園深處。她可以清楚的聽到從花園深入那幽暗的小樹叢後傳來的時斷時續的呻吟聲，和不停晃動的樹影。她的身體的某一處突然火熱起來，但是她沒有羞怯。做為高傲的貴族，她從小接受的教育也包括了這一部分。而且在龍晴石的感召下，她也只是有些急促的左右望了一下。她的護衛，年青的高級劍士默默的跟著她的後面，像影子一樣。她穿過長長的走廊，在樓梯的第二個轉角處，娑雅突然停了下來，轉過後一把抓住後面她的護衛，

    「來，快。給我用一下……」她呼吸急促的低聲說道。

    年青的護衛睜大了眼睛，在他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前他的長劍就被她的小手解下來扔到了地上。「小……小……姐……？」突然他想起他就職護衛之職的前一天，他的教官對他說的話，「不光是保護你的主人，對於這些貴族來說，要你奉獻上的不止是你鮮活的生命，有時還有別的……一些……你會明白的小伙子。祝你好運！」

    娑雅站在比他高三階的迴旋式樓梯上，一條腿優雅的達在他的肩膀上，華麗的裙擺有如綻放的花蕾開在他的眼前。

    「來啊。給我一下。」娑雅嬌笑著，在護衛的戰慄中，吞掉了他。

    娑雅喘息著，非常滿足的呻吟著。維爾，這個少年的臉孔又閃過了她的腦海。是的，這個少年……我好想要……黑夜中，她項上的龍晴石閃爍著冷酷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