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節 魔歌者的起源與龍睛石的火焰 文 / 司徒雪刃

    「素素，上學啦！」小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的嗓門一直出奇的大。

    「外婆，我走啦。」

    「嗯，路上小心。」

    門外維爾還穿著昨天那套二年級制服，跟他在一起的是同樣二年級的小德，不過小德是學院的重劍系學生。所以他們的學院制服是不一樣的。

    「走啦，素素。今天是你入學第一天啊。嘿嘿，回來不請我們吃東西麼？」

    「小德，沒錢啊……」素素吐了下舌頭。「等我畢業了一定請你們吃大餐。」

    「說話一定要算數啊，」小德雖然跟維爾同歲，不過他的身高高出好多。「維爾，你做證啊，魔歌者畢業了可是個非常掙錢的職業，嘿嘿。不像我們不能升入高級劍士的話就只能在軍隊混日子了。不過我倒是想去做個冒險者。金幣啊……寶石啊……啊啊啊想起來我的口水就……」

    「小德……」

    「……」

    三個人說說笑笑，穿過貧民城區的殘破道街，向著城中心皇室學院走去。

    皇室學院座落在整座城市的中心。正門前加持過魔力的噴水池中四個人物的雕塑背靠背臉分別朝向不同的方向。分別是劍士，魔法師，重劍士，和魔歌者。

    進入學院後三個朋友就分開了。各自進入所在的分學院。

    教室裡嘁嘁喳喳的聲音一直到上課的鐘聲響過以後還沒有安靜下來。

    「如果你們還想在這節課結束以後還能繼續留在這裡上課就請安靜一點。」

    教室裡馬上就安靜下來。

    「非常好，親愛的學生們，非常榮幸我今年教你們第一學年的無字歌的課程。」中年女老師穿著聖殿歌者的亞麻布外袍，她正微笑著，看著她的學生們。「我叫梭。蘭。」

    她環視著整個教室，「在這一年中，在你們之中會有三分之一的人因為無法學會無字歌而被淘汰，希望你們有心理準備。」學生中發出低低的私語。

    「無字歌可沒有歌詞供你們參照。」梭。蘭老師故做輕鬆的聳聳肩，「全靠你們……這……」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腦。「還有這……」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全靠它們。」

    新生們又交頭接耳起來：「什麼嘛，原來以為學院裡至少會有專門提供幫助學習的歌詞，沒想到也得靠腦子記嘛，這跟在外面無證魔歌者有什麼區別嘛。」

    「就是啊，學院的學費可比外面的高好多呢。」

    「完了完了，沒希望了，好難啊……」

    老師靜靜的任由學生們在下面嘀嘀咕咕的說著，她的眼睛卻銳利的掃視過整個教室。所有的學生裡面只有兩個學生對她剛才所講的話沒做出反應。這位……那脖子上帶的應該是傳說中的龍睛，看樣就是傑拉德家的小姐了……而另一位……老師對兩位學生的神態快速的評估了一下。另一位應該是位貧民學生。應該就是院長說的今年學生中最有天份的那個小女生，梭。蘭的眼睛一亮。

    「你們知道無字歌為什麼沒有留下歌詞嗎，」梭。蘭不慌不忙的居然在最前排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魔歌者的前身其實是位法師。」

    在所有學生吃驚的目光中，她繼續說，「是的，是位法師，不過是位不務正業的法師。」她自己也微笑起來。「法師的咒語可以與各種元素發生同鳴，而這位法師熱衷的卻是將法術施加在物體或事物上，讓法術本身發生異變，來達到各種狀態的效果。但是他的研究不被法師公會認同。被視為是異端，不再允許他在公會進行研究，被監禁起來。哦，也就是現在我們國家的月亮湖。」

    「月亮湖……聽說月亮湖的島上住著一位不屬於我們國家的一位公主……」

    「不對，應該是女王！」

    「別亂說，我聽說是位年青的親王。」

    「都別說了，我聽過的跟你們說的都不一樣。」

    學生們頓時又紛紛議論起來。

    「不錯，你們說的有一部分是正確的，」老師擺了擺手，讓學生們又安靜下來。「月亮湖附近的區域雖然在我們國家境內，但是就在500年前，就是我們說的那個偉大的，在當時不被看好的法師失蹤之後皇室突然將那裡劃歸為世襲的永不收回的土地，賜與了一位在當時為皇室做出了傑出貢獻的……一隻龍。」

    嘩……學生們情緒熱烈起來。「一隻龍？真的龍？」

    「是的，而且是一隻美麗的銀龍，非常強大，能幻化成人類的樣子，而且它經常變幻身份，有時是年青俊美的男士，而有則變成美麗動人的女士。它被封為了親王，所以。你們也可以說它是不屬於我們國家的土地。」她的目光又掃視了一下剛才注意過的兩位學生。那位貴族小姐神態優雅，正在認真的聽著；另一位貧民學生眼睛裡則閃著光芒，看樣是聽的入了迷。兩顆美麗的小星星……她喜悅的想著。看樣三年後院裡總算會出現有能力進入聖殿的魔歌者了……她們的本身已經與她發生了共鳴，只不過她們自己不知道就是了。

    「現在，我們講最關鍵的地方，就是被監禁的法師，其實還是在一直進行著他的研究，但是法術咒語的吟唱時會暴露他的研究，所以他把他的咒語變為令人難以聽懂的，彷彿沒有任何義意歌詞的歌曲。也就是我們現在的無字歌，但是他沒有留下咒語的原本，非常遺憾，但是他教會了他身邊的一些學徒。後來在他本人失蹤後由他的學徒將這種全新的職業在我們大陸上發揚光大起來。這些歌，唱錯一拍，或是高低音有些許誤差都會導致加持法術失效，希望你們謹記。我現只教你們單純的發音，但是不加入魔法的元素，如果你們中的人有幸能學會全部的基礎的歌，那麼第二年，我們將會進入到魔法學術的環節中去。加油吧。孩子們。」

    看著老師走出門去，素素就像還在夢中一般，果然好歷害。皇室學院。素素覺得自己喜歡這個老師。一定要學會，為了外婆和自己能過上吃飽的生活，素素都計劃好了，畢業後掙到的第一筆錢一定要請外婆去吃頓好吃的。可憐的外婆為了她從小就給人家幫傭，年級大了就在後廚打下手，晚上帶回來剩的飯菜才夠二個人生活。雖然她沒有想過要進聖殿，但是有人卻想了，而且以為她也會這麼想。這個人就是傑拉德家的娑雅小姐。

    「那個就是今年新入學最有天份的那個窮鬼女孩，」

    「什麼嘛，瘦的像要被風吹倒似的。」

    學院的中飯是由學校提供的，是免費的，不過如果你另出錢的話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點喜歡的菜式了。

    「入學的貧民越來越多，真討厭，真應該讓皇家衛隊把他們全趕進海裡去。」

    娑雅優雅的撥弄著手裡的銀湯匙，淺瓷盤裡盛裝的是經過魔歌者加持過精神法術的蔬菜和肉的混合濃湯。在盤子裡散發出點點的精神法術的波動，隨著熱氣緩緩的上升。「貧民也有他們存在的理由。」她淡淡的說。

    「什麼嘛，傑拉德小姐怎麼還可憐起這些窮鬼了？」在她身邊坐著兩位同是貴族的小姐，不過身份地位比她差的遠了。

    「我不是可憐他們。」她微微低下玉頸，將湯匙送進口中。「真要沒有這些貧民，這個世界就不好玩了。」她看向素素那邊的位置，那時素素正在大口的吃著她的免費午餐，根本沒有時間抬頭來看別人。

    「快看劍士學院的……」

    「帥哥……哇……」

    「沒出息，他們是二年級的，三年級的傑拉德。威力士少爺才帥呢。」

    娑雅的目光掃過門口，劍士學院的學生們正進入餐廳。突然一個人的身影走入她的視線。

    那個黑色頭髮的少年，光滑的臉頰，夾雜著汗水氣味和武器皮革味道的身影正走向她這邊。她不由得緊緊的盯住他的手，如果被這雙手擁抱……會是多麼美妙的感覺……我願成為他的劍，由他來掌握……娑雅的眼睛不由的迷離起來。

    「娑雅！」一隻大手突然從她的身後拍在她的肩膀上。她一驚，連忙收回目光。

    從周圍女生發出的低聲驚歎可以知道，站在她身後的應該是她的哥哥。

    將餐盤放下，威力士瞅了一眼他妹妹的臉色，又看了看剛才娑雅注視過的那個方向。「新入學還習慣麼？」他問。

    「跟在家裡沒什麼兩樣。」

    「是麼，有事情就來找我，父親大人說了，要我在學院裡多照顧你。」

    「嗯。」娑雅此刻彷彿很漫不經心。

    威力士轉過頭去，看向一個方向，二年級的維爾已經坐在了素素的那張桌，他們正低聲的說著話，時不時還發出陣陣笑聲。

    「窮鬼們吃飯時也不安靜，」這邊有貴族的小姐們低聲說道。「我看開學第一課應該先講吃飯的禮儀。」

    「……娑雅……娑雅！！」

    「啊。哥哥您叫我？」娑雅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哥哥，「對不起，我……剛才我沒注意……」

    威力士注視了一會娑雅的眼睛，突然把臉湊到她的耳邊。這親密的舉動又引來邊上小女生的矚目。

    在外人看來他們兄妹這對精緻的人兒，感情真是好的不得了。

    「親愛的妹妹，」威力士低聲說道：「你的美麗的眼睛裡盛滿了火焰啊。」

    娑雅也注視著她的哥哥，「親愛的哥哥，你看出來了？」

    「是啊……都快把你燒掉了……」

    「那就幫幫我吧，幫我把它熄滅。」她溫柔的向他的哥哥伸出了手。

    威力士飛快的吃光了他的餐盤中的食物。一手提起身邊的長劍，一手拉起娑雅。「走吧，親愛的妹妹，父親大人說過。我，必須照顧你。」

    劍士學院的裝備倉庫中，威力士將長劍插在門口的地上，一把將娑雅扔在了他們訓練用的墊子上。

    「啊，哥哥，輕一點。人家很痛！」

    「是啊，對了對了。你是很怕痛的是吧。哥哥會注意這一點的。」威力士用手抬起妹妹的小下巴，「托龍晴石的福氣，咱們傑拉德家的火焰都很旺盛啊。親愛的妹妹……我可具有著龍一樣的體魄呢。」

    「哥哥……」

    「這亞麻的魔歌者法袍很適合你嘛……」威力士從下面將手輕輕探進袍內。「父親大人說，要我照顧我的小妹妹……」

    「快……快點哥哥……」

    威力士一笑，突然送進了娑雅的身體。娑雅本能的想張口尖叫，被她的哥哥一把封住了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倉庫的小木窗外，樹葉沙沙的敲打著窗欞，遠處傳來學生們的喧鬧聲。

    「哥哥，我想要你們學院二年級的那個叫維爾的人。」

    熄滅火焰的傑拉德家的二位繼承人走在回校舍的小道上，「今年二年級應該會有三個月的實習期吧，讓他來我們家當見習護衛好嗎？」娑雅哀求道。

    「你看好那小子了？」

    「嗯。龍晴石告訴我的，那個人適合我。至少不會很快的就變成廢人吧。」

    威力士沉吟了一下，「嗯。你身邊的護衛更換的有點頻繁了。」

    「是啊，我們的母親大人到現在還沒有過世也算是個奇跡了。龍晴石的力量有時真是讓我難以控制。」

    從對面的小道上這時走過來一個法師裝束的學生，「原來你們在這啊，」他笑著，一附瞭然的樣子。

    娑雅不認識對方，她望了一眼哥哥。「這位是克塞思。貝奇。長老院大長老的長子。」威力士解釋道。

    「你好，美麗的小姐。」貝奇別有深意的望了娑雅一眼，然後低頭去輕吻她遞過來的手背。「傑拉德小姐，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

    「我也非常榮幸……」娑雅還沒把話說完，她的哥哥就輕輕拉了一下她的衣襟。「對不起，貝奇，我們還有點事，下回再聊。」

    「沒關係，我只是想邀請你們有空來我家參加聚會的，這個週末。」貝奇點點頭，非常有禮貌的告辭後就離去了。

    「千萬別跟那傢伙拉上關係！」威力士告誡說。

    「他好像……也很強大……」

    「不是好像……他是個變態法師。」威力士嘴裡小聲嘀咕了一句。「如果可能，別去接受他的單獨邀請。」

    「我好像……沒有這方面的什麼可以擔心的吧。」娑雅嬌笑起來。

    「問題是，他跟我們家是一樣的。你沒發現，他身上也有龍晴石的氣息嗎？」

    娑雅驚呆了，她真的沒有感覺到。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對方比她強大的多。

    「大長老克塞思……他們家……」

    「是的，跟我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