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節 太陽塔的頂層與變態法師 文 / 司徒雪刃
「小丫頭出來。」獄卒不耐煩的對素素叫道。
素素的手激動的都在顫抖。「什麼事，大人。」
「快出來，別費話。」
半推半拉的素素跟著他們走過黑暗潮濕的過道，兩邊的牢籠中傳來了竊竊私語聲：「又要去贖罪塔上去曬太陽了……唉……哪位貴族老爺又來了？……猜猜看她還能不能活著回來了嘿嘿嘿……」
素素突然記得唐。米利斯爺爺說過贖罪塔，就是太陽塔的最頂層。
按照過去她對太陽塔的理解，最上層應該是能看得到太陽，讓自然之光對犯了罪的人進行審判，聽說審判過後可以減輕罪行。但是米利斯爺爺卻說……那是個兇惡的所在……
在她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獄卒給她的眼睛蒙上了黑布：「如果不想變成瞎子就別把布弄掉。」
在跌跌撞撞中她被帶到了樓梯上，憑著感覺，她知道自己在一層層的去往地面。雖然看不到，但是她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變的乾燥，風帶著熱氣撲面而來。到最後她可以清楚的聽到塔外的風吹過森林的沙沙聲。她的心激動的都要跳出來了。又到地面上來了。又回到了活人待的地方了。
她只猜對了開頭，卻沒有猜對結尾，而更可怕的不是地獄，而是人間的煉獄。
她在繼續向上走，二名獄卒在後面半推著她，隨著越走越高，她聽到隱約中有人慘叫的聲音，她的腳步不禁放慢了，但是獄卒們依然推著她向上一層，又一層。慘叫聲離的越來越近了，最後終於停了下來。她聽到有人打開門的吱嘎聲。應該是很厚重的大門。她被推了進去，裡面的人抓住了她的衣服，然後她身後的兩名獄卒退了回去，關上了門。
她被人推到一個木架子前，雙手綁上了粗糙的繩索，她不禁皺起了眉頭，手腕被綁的火辣辣的疼。黑布依然蒙在她的雙眼上，突然她感覺到手上綁的繩索被向上拉起，她的雙腳離開了地面，兩隻胳膊被吊的生疼。她拚命踢動著雙腳希望能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卻發現，她已經被吊在了空中。
「罪人啊，希望自然之光洗去你的罪孽；罪人啊，希望自然之光對你憐憫；罪人啊，希望你有悔過之心……」
不知誰的聲音對著她不停的宣講著，然後她感覺頭頂一亮，被整個的推入了陽光之中。
就是隔著一層厚厚的黑布，素素也依然能感覺到陽光撒在她的臉上，頭上，身上。雖然被吊的很痛，但是對這久違的陽光，她開始還是飽含著一份欣喜，雖然旁邊不時的發出莫名的慘叫聲。
只不過一會素素就發現她並不能這麼樂觀了，陽光的強度簡直就是暴曬，先是頭暈，口渴，汗如雨下，結著便是耳朵嗡嗡響，就是閉著眼睛也能看到星星在閃動。她不知自己被吊了多久，但是她感覺自己已經開始出現了幻覺。
旁邊那個一直發出慘叫的聲音已經不見了，她只能感覺到好像走過來幾個人把一個東西咚的扔到了地上，然後窸窸窣窣的一陣響，接著就是拖出去的聲音。
素素極力的想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她側耳傾聽。
啪的一聲，素素開始愣了一下，接著便感覺到自己的腿上火辣辣的疼。原來是被抽了一鞭子。
接著便是接連不斷的有鞭子向她落下。她拚命的扭動身體希望能躲開這鞭子的抽打，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這時她聽到了一個笑聲，素素發誓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笑聲，雖然這個聲音不猙獰不恐怖，但是她這輩子也不會覺得會有笑聲比這個更可怕了。
「對啊。躲啊小貓，哈哈哈扭動你的身體吧，做無謂的掙扎吧，小女孩，你的罪孽是洗不掉的哈哈哈哈……」
素素拚命的忍住不讓自己發出尖叫，「這樣可不好，」那個人有點不高興了，走過來伸手就撕破了她的衣服，素素尖叫一聲想把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可是卻被那人一手捉住了，「囚犯就應該有囚犯的低賤的樣子，」他使勁的揉捏著她胸前的小兔子，「你不求饒嗎？小女孩？求我啊，求我放了你？」
「我不是囚犯，我也沒有犯罪！」素素終於勇敢的大聲回答道。外婆，是吧？您的素素沒有犯罪，我決不會承認的。因為我沒有做錯！
「這樣可不好，小貓，遊戲總要按照規則來玩才有趣不是嗎？太陽還有好一會才落下呢，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讓我們盡情享用……」
素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底層的牢房中。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稍稍一動就鑽心的疼。
「孩子，你還活著嗎？」遠處的牢房裡傳來唐。米利斯那蒼老的聲音。
素素的嘴張了張，但是發不出聲音。她徒勞的又試了幾次，最後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沒關係，能活著就好了……」唐。米利斯歎息了一聲。「要活下去孩子，我會教給你所有的東西，如果可能，你不想有逃出去的那一天嗎？我老了，腳也讓法師公會那幫黑心的傢伙們砍去了。」他自顧自的說道。「雖然你沒有相信我說過的話，不過我能看出來，你是好心不想讓我難過。唉，你是可憐我這個老人啊，咳。我真的已經活了五百年了，如果不是為了我的朋友，我早就想死在這個地方了，我累了。我的身體被我的朋友加持了靈魂禁錮，就是說現在我怎麼也死不了，」他苦笑道。「就是把我的心掏出來，我也依然會活著。」
素素吃驚的把頭微微轉向他，結果這一動痛的她直吸涼氣。
「當然，會有這麼一天的，」他微笑著，從牢房的欄杆的縫隙中看過來。「會有這麼一天的，我會回到泥土中去，而在那之前，孩子，你一定要活著。懂嗎？」
素素慢慢的把嘴巴張開，嘴裡的血早已乾枯結成了塊，但是她還是努力的把嘴巴動起來，吐出來幾個字：「我。一定。會活著。然後……」她的眼睛突然亮亮的。
在這個地獄般的地方，我所遭受到的一切，我要還給你們！
然後她閉上嘴巴，進入了昏迷。
太陽塔，在這個最最黑暗的最底層的牢房中，素素向唐米利斯學習了各種魔法，元素的召喚，龍語，甚至是學習做一名法師，雖然她不會其他魔法元素。
「有一天，你會發現，你也可以召喚出其他的魔法元素，孩子。」唐。米利斯是這麼跟她說的。「所以你現在要全部學會，等我化成了泥土有些東西除你以外就再也沒人會使用了。」
在不跟著米利斯學習的其他的時間裡，素素跟著裡亞伯那這名教師學習了這個國家地理和歷史等一切他會的東西。
「可能因為這裡的黑暗吧，使人可以專心的集中精力，素素，你是我見過的學的最快的學生。要是有可能，我倒是建議以後讓學生都搬到這來上課，效果一定比在外面好十倍。」他打趣道。
「裡亞伯那哥哥，你想家嗎？」素素有一次問他。
但是他笑了笑，「不要想你達不到的事情，不然他會使你痛苦。」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這裡會痛，很痛，讓你痛的死掉。如果你想活下去，就要努力的創造條件，讓自己活的更好。」
「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回到家，你會做什麼？」
「哈，如果真能回去。」他搓了下皺皺巴巴的的髒手說道，「我會帶著我的妹妹走的遠遠的，我去教書，或是做貴族的秘書之類的。如果有了錢，然後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那你沒有想過去找那個害你待在這的貴族去報仇嗎？」
裡亞伯那頓了頓，「不是沒有過。只不過……」他又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微笑，像鄰家大哥哥似的撫摸著素素的頭說：「在我沒有權力和地位之前，我會讓這仇恨的種子沉睡在心底。盲目的去復仇只會再次破壞掉我得到的自由。」
這句話，深深的，印在素素的腦海裡,以至於多少年過去了，素素依然會記得他當時說話時的樣子。
太陽塔外，冬季的雪來了，四周的魔獸在雪地裡留下串串腳印；春季的樹發芽了，冒險者開始不斷的出現在臨近的魔獸森林a區；夏季的驕陽似火，茂密的森林深處，偶爾有魔獸的咆哮之聲傳來；秋季的葉子黃了，魔獸又開始肆虐，兇猛的吞吃掉它們能找到的一切……然後……素素發現自己身上的破衣服已經完全的無法遮住自己的身體了，不得已她向獄卒提出要求。倒是很順利，過了幾天分飯食的時候有一個獄卒扔給她一塊破布，上面有三個洞，可以把頭和手伸出去，能遮住身體就是了，不能算是衣服，不過素素很滿意，唯一讓她感到害怕的是不定期的，她會被叫出去，到塔的最上層「贖罪」。她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待了多長時間，但是她能感覺到自己長高了，進出牢門時她要低下頭才能穿過。
「你！出來！」獄卒又在她的牢房門前停下。對面的裡亞伯那向這邊投下安慰的目光。素素身上的破布無法遮擋住她成長中的身體。就連獄卒也在黑暗中有意無意的揩油。
眼睛上蒙上了黑布，再次的一層層的上到地面上。然後再一層層的進入最高層。這次有點意外的是，一切都非常的安靜，沒有聽到慘叫聲。
「因為今天我的玩具只有你一個……」突然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嘴裡呼出的氣直噴到她的臉上。「我好久沒來了，不過我準備了更好玩的東西。」素素聽到了瓶子被打開的聲音。「我是個法師，你不知道？哦……對，你當然不知道。」他笑道，走近素素的面前，一隻手拖著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拿著瓶子，「我自己配了點有趣的東西，這麼多年你沒有死應該感謝我啊，好不容易到了果實熟透的時候了，哈哈哈哈到了享受果實的時候啦……」他笑著把瓶子裡的東西灌到了素素的嘴裡。
那是一種芬芳，素素說不清，是花的香味，還是果子的甜味，帶著膩膩的令人昏昏欲睡的香甜氣息。
克賽思。貝奇站在木架子前，靜靜的欣賞著他的傑作。
開始素素只是平靜的吊在木架子上，過了一陣，她感覺到一種奇怪的，從未有過的感覺，如同火燒一樣，從下面直燒上來。
「真好，總算也會有人能體會到龍睛石火焰燃燒時的力量了。」貝奇的手撫過素素的頭，頸間，身體……然後向下……「沒有人能抗拒它的力量，那是龍的力量。如果你不發洩那麼你就會滅亡……自我滅亡……」
素素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她在不由自主的扭動。隨著貝奇的撫摸戰慄著。「來吧，先讓我看小貓跳舞吧。」
贖罪塔外，兩名獄卒站在那裡，聽著裡面發出的令人恐懼的皮鞭聲和讓人迷惑的嬌喘聲，兩人互換了下眼神，感覺嗓子裡好像要冒火一樣。這差使可真不好做啊。
轉眼太陽已經落下去了，可是贖罪塔裡還是沒有結束的跡象。
「看樣今天又要交待一個了。」一名上來查看的管事說，「去準備停屍袋吧。」他在門外站了一會，聽著裡面貝奇發出的怪笑和女孩子的呼喊聲。
「沒完，還沒有結束呢，小貓，你可不能沒勁了。」貝奇用皮鞭的把手支起她的頭，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來吧，這個機會可是少有的，」他一把扯下素素臉上的黑布，「我知道你，哈哈哈你就是那個偷竊了傑拉德家小姐東西的那個女孩子吧。」
素素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向他。穿著法師長袍的貴族，年青的又很帥氣的臉上正寫滿了嘲諷。
「我。我沒有偷……」
「哈哈哈我當然知道了。」
素素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居然知道她是被冤枉的？
「我當然知道了，我全部都知道。」他笑道。「你只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不，應該說是我們計劃的一個絆腳石，我的家族和她們家族。」他說完居然還優雅的後退了半步，單手放在胸前鞠了一躬，「你就安心的在這裡住下去吧，反正你的家早就沒有了。你也回不去了。」
「你說什麼？」
「是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貧民對貴族犯了罪後是要有罰款的，雖然人也要抓起來，可是物質上的賠償也還是要有啊。雖然我記得你們家沒有什麼錢，家裡就一個老太婆……」
素素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要瞪裂了，「你們……把我外婆怎麼樣了？！！」
「沒拿她怎麼樣，她也不值錢不能賣做奴隸。」他聳聳肩。
「到底怎麼樣了！！！」她怒吼著，彷彿要咬死前面的人一樣。
「喲，小貓的爪子亮出來了。」他嘻笑著，突然他反手照著她的臉就是一鞭。
素素只感覺右眼一熱，那隻眼睛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貝奇看著她那只被打裂的右眼，眼球還掛在她的臉上，「對不起，打偏了，」他用淡淡的語氣說，然後走過來把那隻眼球一把扯下來扔到了地上。「你應該乖乖的，這就是發脾氣的懲罰。」他說著一步上前一腳踩碎了她的眼球。「這就是你的懲罰！」他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熱血順著她的右眼眶不斷的冒出來。「今天也該結束了，」他說著抬起素素的一條腿，「卑賤的貧民，你應該感謝我的光顧才對。」他深深的粗暴的進入到她的身體裡。另一隻手將皮鞭纏繞到她的脖子上，他深情的看著因無法呼吸而拚命掙扎的素素，興奮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