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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第七節 文 / 染血鬼手

    徐雲德心中暗笑道:「看來這丫頭還真是個武俠迷,說話三句不離武功!此等俊俏浪漫的丫頭,若是放在普通人家的話,定然會有大把男子追求,可如今卻是老早的就毀在那姓白的老頭手裡了……」想到這裡,徐雲德稍顯惋惜的搖了搖頭。

    白羽見狀,好奇的問道:「先生您有心事嗎?為何要歎氣呀?以您的身份、本事,這天下還有什麼事情值得您發愁的呢?莫不會是擔心我們白老大不願將血染紅花送給你吧?」

    徐雲德搖頭道:「我倒是不擔心這個,我之所以要歎氣,那是因為一些瑣碎的小事罷了,不足掛齒的。哦對了,咱還是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怎樣,跟在白老大身邊,他對你一定不錯吧?」

    白羽點頭道:「白老大對我很好呀……徐先生,您幹嘛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徐雲的撓頭笑道:「沒啥,就是隨意問問而已。」說罷,他又轉臉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見已經快要凌晨了,可眼前這丫頭卻還沒有一絲要走的模樣,心裡不禁懷疑起來:這小丫頭是不是白老大派來誘惑我的?一邊如是想著,徐雲德一邊又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個俊俏的丫頭,越發覺著她身上似乎有著一種難以言表的特殊氣質,這令他很是著迷。

    見徐雲德用一副色迷迷的眼神盯著自己,白羽心中竊笑道:「什麼屍王呀,就算你再怎麼英雄,也難逃美人一關!」想到這裡,白羽故意看了看鐘,隨機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道:「哎呀,都已經這麼晚啦,先生您該休息了吧?」

    徐雲的點頭道:「是呀,不早了,是該休息了。」

    白羽聞言,心中想道:「這傢伙是怎麼搞的,人家都把話說道這份兒上了,他怎麼還是無動於衷,方才明明用那種眼神盯著人家看的,現在卻又裝起正經兒來了!」稍稍遲疑了下之後,才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攪先生您了,羽兒先行告退。」說罷,便起身往外走去。

    徐雲德擺手道:「羽兒姑娘再見。」

    這話聽在白羽兒中,使她又氣又怒,但也不敢發飆,這眼看就要走出門外了,倘若徐雲德還不出言留住自己的話,那麼今晚自己的計劃可就泡湯了,正著急著,突然計上心頭……

    目送白羽離去的徐雲德突然見她身子釀蹌了一下,似乎是要昏倒,不容多想,徐雲德急忙起身將她攙扶住了,問道:「你怎麼了?」

    靠在他懷裡的白羽柔弱無力的說道:「先生,想必我是中了風寒,頭疼得要命!」

    徐雲德瞧不出是真是假,只得問道:「那我去給你找大夫?」

    白羽道:「不必了,休息一宿就沒事了,先生,我現在著實乏力的很,不知可否借您的床歇息一下?」說著,雙手便自然而然的圈到了許運德的脖子上。

    這突如其來的親暱舉動,令徐雲德渾身為之一顫,咬牙死撐之下,在心裡暗自說道:「也不知這丫頭的病是真是假,先且照她說的去做,若是裝的,我一大老爺們兒也不吃什麼虧!」

    想到這些,徐雲德似是壯大了膽子,橫腰將白羽抱了起來,並將其送到了自己房中的那張寬闊的大床上。

    於此同時,白羽心裡也是矛盾的很,雖說她想用誘惑之法來套取徐雲德的虛實,可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倘若她真的要硬來的話,自己又該如何對付呢?難道自己真像爹爹所說那樣,經驗太淺?

    這時,徐雲德又說道:「羽兒姑娘,你是不是可以把手鬆開了?這樣的話,你如何休息呀?」

    白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還死死的抱著徐雲德的脖子,頓時間,俏臉羞的通紅,急忙鬆開道:「對……對不起啊徐先生。」

    徐雲德笑了笑沒有做聲,只是將她把杯子蓋好,而自己則又走到了桌前,倒了杯茶,看起了書來。

    躺在被窩中的白羽內心糾結的很,嘟著小嘴想道:「這個徐雲德也不知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男人?一個國色天香的女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可他卻還無動於衷的看書!」但反過來一想,他這樣難道不好嗎?難不成真自己真期望他過來玷污自己?想到這裡,白羽的笑臉更是紅上加紅,急忙拉起杯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就這般,兩人誰也沒再說話,大概過了個把時辰,徐雲德終於合上了手中的書卷,轉臉看了看床上正「熟睡」的白羽,無奈的搖了搖頭。本想出去逛逛,可又顧及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大半夜的跑出去亂走的話,難說會不會引起什麼誤會,可如此這般坐著,卻也索然無趣……

    另外,徐雲德是個普通的男人,放著這麼一個美麗的女子在自己床上,說一點都不動心,那是假的!

    再說白羽,她更是難以入眠,躺在船上裝睡的滋味並不好受,這一個時辰來,她一直偷偷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充滿了傳奇色彩的男子,不知為何,雖說是初次見面,可這男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深深的吸引著自己,十六歲,恰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白羽雖說是紅花會老大的女兒,比尋常人家的孩子要早熟的多,但是關於男女感情這東西,卻還是白紙一張!如今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對徐雲德產生了愛意,可自己卻是全然不知……

    終於,最先坐不住的是徐雲德,不是他想要對白羽做什麼,只是尋思她的病能有所好轉,然後送她回自己的房間!如此以來,也好睡個安穩覺。想到這裡,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輕輕的推看推白羽的肩頭,低聲問道:「姑娘……你好些了沒?」

    裝睡中的白羽此時很是矛盾,她不知自己睜開眼後,該說些什麼,又該做些什麼,只是意識告訴自己,她不想就此離開徐雲德的房間,什麼血染紅花,什麼紅花會……這些東西早已杯她拋在了腦後,不是有句話說戀愛中的女人是瘋狂的嗎,或許這個時候的白羽,便是這麼個狀況吧。

    俗話說的好,老子英雄兒好漢,白老大是盜墓界乃至黑道的風雲人物,他的女兒白羽自當在很多方面得到了他的遺傳!矛盾之下,只見白羽猛的睜開了雙眼,咬著下唇,一臉緋紅的沖徐雲德說道:「先生,人家今晚不想走了,您要是困了,就上來跟人家一起睡吧!」說罷,還刻意往裡移了移身子,似乎是給他騰出空來。

    徐雲德似乎是被白羽的話給驚住了,呆立了良久,愣是沒說出話來?白羽本就是個敢愛敢恨、性格直爽的姑娘,既然已經想通、並豁出去了,那便再也沒啥顧慮了,見徐雲德許久未動,又開口說道:」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徐雲德心下暗想道:「徐雲德呀徐雲德,枉你還自稱天不怕地不怕。如今一個女人都能把你鎮住!倘若這事要是傳出去,單是姓葛的那倆小子,就能把你笑話死,更何況這個羽兒也不是什麼良家少女,一個風塵女子而已,上就上了,哪來那麼多顧慮!

    想到這裡,徐雲德把心一橫,翻身便爬上了大床,三下五除二的解了自己的衣裳,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裡,將那柔弱無骨的小羽兒擁進了懷中!

    翻雲覆雨間,徐雲德欲生欲醉,這種感覺,是跟原配妻子行事所不能體悟的到的。可有一點,卻叫他有些疑惑,按理講這丫頭既然都已經跟了白老大好幾年了,那也該早就破了處子之身,可為何跟自己行事之初,卻還流露出了那般痛苦的神色呢?難不成那白老大是天生的短小精幹……像及此處,徐雲德不禁暗覺好笑,可當蜷縮在他懷中的白羽說了一句話後,卻是猶如晴天霹靂!

    白羽嬌聲說道:「徐先生,您要了人家的第一次,日後可得對人家負責哦!」

    「啥……啥……啥……啥玩意?」徐雲德驚聲道:「第一次……你說這是你的第一次?」

    白羽聽了這話,似乎有些生氣,撅著嘴道:「當然了,要不你以為是第幾次!」

    見她模樣似乎不想撒謊,可徐雲德還覺有些不可思議,急忙掀開杯子看了看床單,果不其然,床單上的那一抹鮮紅,說明了一切!這下,徐雲德徹底懵了,他千算萬算,也沒能算到一個跟了白老大好幾年的俊俏丫頭,竟然還是完好的處子之軀。

    見徐雲德神色不對勁,白羽開口問道:「先生,莫不是你要反悔?亦或者是您覺得白羽配不上你?」

    「不……沒有那回事兒?只是……你剛才說什麼?你叫……白羽?你跟白老大到底是什麼關係?」徐雲德更是驚訝不已的問道。

    白羽自覺說漏了嘴,但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如今既然沒必要在隱瞞下去,乾脆與其坦白了吧!想及此處,白羽理了理稍顯凌亂的髮梢,然後趴在徐雲德胸前,盯著他的眼睛正色說道:「徐先生,事已至此,我就跟你實話實話了,不錯,我叫白羽,是白老大的親生女兒!今晚我來找你的目的原本是想從你這裡套話,並打探你的虛實,因為爹說你越是想得到那血染紅花,那麼我們紅花會能從你這兒撈到的好處就越大,只是我沒有想到你我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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